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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嘛,浑身都是汗。难受死了。”
“行,知道了。”江彧在他胸前捏了一把,咽了口唾沫,“等我能动了就带你去吃汉堡。”
“——好耶!啊,对了。”
“什么?”
“好像有一件什么事……他们說等你醒来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江彧到处张望。左手在,右手也在,被单下的两條腿也完好无缺,“我记得我身上的伤,不见得会缺什么部件啊?”
“我也不清楚算不算。”裘世焕盯着墙上的污渍出神,像是在回忆。半晌,他一敲手心,惊喜道,“我想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爷,你快点說。”
“大叔,你头发被剃了。”
“头、头发?”
“嗯,那個斑秃的大叔說是因为你脑袋受伤了。”
江彧皱着眉头细思着:“什么斑秃的大叔?——等等,你說我头发被剃了?”
他下意识就想坐起身找镜子。
膝盖都還沒来得及折起,泛着水光的刀尖直接将他顶回了枕头裡。
裘世焕咬了一口苹果,悠闲地晃着腿。
“他们也交代過,大叔不能随便起来哦。”
“我知道了。您先把危险物品收回去行嗎……”
這时,有人从外头推开了病房的门。
瓦伦蒂娜拄着拐杖,满脸担忧走上前来。
“你還好嗎?”
她递给裘世焕一根冰激凌,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坐在了江彧床边。
“瓦伦?你怎么下床了,不去多休息一下?”
“不用了,医生說我的状况還好,沒有伤到骨头。”
“那你替我看看……”江彧欲言又止道,“我头发怎么样了?”
“剃了個板寸,你脸型和五官都撑得起来,挺帅的。”
“那就好……”
“你躺了很久,状况一度很危险。不過,放心吧,医生說沒什么大碍,腿上的挫伤顶多一個星期,其它部位的创口可能需要静养差不多三個月。”
“我們现在可沒有這么多時間。”江彧沉着脸思忖,“俱乐部随时随地都会找上门。对了,枪伤应该惊动警察了吧?都两天了,俱乐部沒有什么新的动作?”
瓦伦蒂娜摇摇头。
“我觉得這得问问你侄子。”
“什么?侄子?我侄子是谁?”
江彧简直一头雾水。
她笑了一声,抬手指向旁边的裘世焕。
“现在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医院的人都以为他是你侄子。而你侄子又是裘昂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他们给你安了個什么身份,這两天都是好声好气跑来慰问的。”
“太子爷,瓦伦說的是真的嗎?”江彧晕晕乎乎地转向裘世焕,“你帮我們摆平了警察?”
“我不记得了。大叔,摆平19区的警察是很难的事情嗎?”
“……你這小朋友,還真是——拿你沒办法。”江彧低笑起来,“谢谢你,太子爷。還有在码头上那事,也得說声谢谢。要是沒有你,估计全都插翅难飞。”
裘世焕好像沒有听到一样,别开脑袋去抓果篓裡的葡萄。
瓦伦蒂娜又给他递了瓶酸奶,有些不安地转向江彧。
“江,之前你說的告密者组织。会是真的嗎?”
“我认为很有可能。当然,也只是一個推测。”
“我想听听這個推测。”
“如果俱乐部的告密者只有你一個人,他们根本沒有监视你的必要,大可动手。”江彧迅速进入了状态,手指无意识转动着宝石戒指,“就像寻找一個具有威胁性的蜂群,最有效且直接的办法,就是通過工蜂锁定蜂巢位置。然后,整個蜂巢都能一網打尽。”
“江,你比我有经验。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嗎?”
“我觉得很困难。”
“困难?但我們沒有别的選擇了。”
“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只不過需要時間。”
瓦伦蒂娜摇摇头:“我們也不剩多少時間了,江,俱乐部的搜索范围很大,他们的手段你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你侄子,我們在入院第一天就会被抓——”
“瓦伦,他不是我侄子。”江彧捏住鼻梁,“我明白你的担忧,所以,我們更需要集结现有资源。要想让‘蜂巢’注意到我們,首先,得把花种种下去。”
“你這裡有些什么?”
“一位受害者。”他說,“還有一位跟你有着同样目的,想要搞垮俱乐部,包括他们背后朱鹮科技的老法医。”
瓦伦蒂娜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我可以帮忙。”
“在這之前,還有一個你沒来得及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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