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太子爺和寧雲湛來了
然後,她等了好一會兒,見封離這邊遲遲沒發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想着他應該還沒來得及看。
將聊天框裏封離的視頻來回播了兩遍,她保存至私密文件夾內,這纔開始靜下心來想接下來的路。
華國肯定是要回的,這奇奇怪怪的飄渺洲肯定也是不能加入的。
但江流雲和容景臣他們戰鬥過的那批惡徒,她必須揍,往死裏揍。
入夜。
江姝再一次被邀請坐上了主席臺。
校長陪坐在她旁邊,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循循善誘:“江姝同學,今夜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族的魅力,你放心,落戶我族,不會虧。”
江姝哦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盯着站得滿滿當當的操場,她很好奇,聖靈學院這場看似特意爲她準備的運動會,是何種樣子。
第一波學生雄赳赳地出列,臉上掛起自信的笑容,現場表演了一波徒手劈精鋼……
那些品質極高的精鋼塊,在學生們的手裏輕描淡寫地被劈成兩半,看得江姝眉心直跳。
緊接着,第二波學生表演了胸口碎大石。石頭是讓江姝親自從旁邊的景觀壇裏選的,保真,保硬,還賊大。
江姝看着他們輕描淡寫地壓在胸口上,另一個人則配合地拿着巨大的鐵錘狠狠敲上去,偌大的石頭瞬間變成石屑……
個別的學生胸口凹陷了那麼一瞬,很快又彈了回來,除了臉色更慘白了一點,沒有任何外傷。
江姝:“……”
這種奇奇怪怪的學校,奇奇怪怪的運動會風格,她沒看到還好,看到了更不想加入他們了……
旁邊,校長笑眯眯開口:“我族體質是不是比外面最強傭兵都厲害?後面還有。”
江姝不甚感興趣地繼續看下去,看見他們秀了力量秀速度,殘影般的速度剛炫完,又開始秀恢復力——不那麼誇張的,故意把手劃一條口子,然後展示那份短短几秒就疤痕消失的恢復力;誇張的,直接操起一根尖銳的鐵棍插入自己手臂,手臂廢掉不過兩分鐘,再次復原,連傷疤都看不見了……
江姝想到江流雲的病房裏,容景臣他們提到的“不生不死”、“殺不死”等字眼,心中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知。怪不得容景臣和聶崢兩個經驗豐富的國際大佬出馬,都鎩羽而歸,還只是未長成的學生都有這樣神奇的恢復力和戰鬥力,那他們口裏的執法者長老得厲害成什麼樣子?
“什麼都傷不了你們?”江姝試探,本來沒指望對方能說出答案。
然而校長不僅說了,還說得特別仔細:“有啊,就比如三大聖器。屠刀上有百萬死靈,一接觸便是一個死字;又比如靈杖,但凡是被靈杖製造的傷口,永生永世傷口都不會癒合,想當初大小姐手持靈杖,把新主戳了一背的傷,幾百年了依然深可見骨……”
江姝的心跳莫名快了一下。
腦海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總是撞不破那一層迷霧。
她揉了揉太陽穴:“還有別的項目嗎?沒有我回去休息了。”
“項目是沒有了,要順便處理幾個外面偷溜進來打探我族消息的人。”校長故作神祕,“要看嗎?”
江姝微微挑眉:“……看一下?”
華國。
帝都浮雲島。
寧雲湛優雅地撥弄着新栽上的黑玫瑰,新來的花農正仔仔細細修剪着花葉,看着漫山遍野盛放的花,忍不住感嘆:
“這個時節很多花都敗了,但它們在浮雲島,簡直像是吸過仙氣兒,開得真好!”
寧雲湛淡淡地嗯了一聲:“仙氣沒有,但我的浮雲島氣血旺。”
“那是那是!每天來這裏度假的人都不計其數,不愧是人氣最高的度假勝地。”花農討好般恭維一番,然後再次確認,“寧先生,確定這一大片都種黑玫瑰和薔薇嗎?”
“確定。”寧雲湛起身,“一週內種完,過段時日我的女孩會過來這邊參觀。”
花農連連哎了兩聲:“沒問題!”
寧雲湛手機響起。
他不再和花農說話,走遠了些,拿出手機:“什麼事?”
“封離突然心急火燎坐私人飛機離開了華國。”李嶼白的聲音傳來,“去的,是飄渺洲的位置。”
寧雲湛頓了一下:“能讓那位太子爺心急火燎的,只能是金主大人。你的意思是?”
“燕羽剛剛追蹤了小姝的微信登錄地,又讀取了她脖子上那串納米定位器項鍊的位置。”李嶼白輕嘆,“她在飄渺洲。”
“……”寧雲湛神情複雜了好幾分,“那我們也一起去?”
“你去一趟吧。”李嶼白一副爲難的樣子,“我身份有點特殊,去了那裏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寧雲湛眸光微閃:“你倒是躲清閒。”
一個小時後,又一架私人豪華飛機,直接從浮雲島出發,直衝雲霄。
浮雲島外。
李嶼白靜靜地凝視着飛機遠去,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坐進一輛低調的商務車內。
“去浮香閣。”
浮香閣是帝都富太太們最愛去的私人會所。
搓了一下午麻將的寧夫人進入專用的包廂,換了浴袍,優雅躺上舒適的牀。
身後按摩師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肩頸,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
寧夫人擡眼看了一眼按摩師,微微皺眉:“換人了?”
長相斯文的男人輕輕開口:“小謝生病,今天我代班。寧夫人放心,我和他一個級別的技師,會讓您很舒服的。”
寧夫人嗯了一聲,愜意地閉上眼睛:“伺候好了,等會有賞。”
斯文的技師力度掌握得極好,寧夫人很舒服地喟嘆,全身放鬆,耳畔傳來擺鐘的聲音,滴答,滴答,極有規律。
寧夫人漸漸便有了說不出的睏意……
斯文的男人輕輕開口:“寧夫人真幸福,有寧雲湛那樣優秀的兒子。”
寧夫人思緒似乎被一根無形的線牽着,下意識地回答:“可惜和我不親。”
“哦?”那聲音又低了兩分,“介意和我說說嗎?”
寧夫人突然有了一股特別強烈的傾訴欲。她微微有點傷感:
“小時候,我的湛兒雖然不乖,但特別黏我,有什麼好東西都第一個與我分享;九歲之後他突然就變了。不是那種慢慢改變,是一夜之間,像變了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