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欺人太甚
慕桑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自家嫡妹還在病中,倒难得她還有心思为自己盘算。
真真是恶心人。
然而慕桑可不是栖衡那种木头脑子,他面上分毫不显,嘴角一勾,颠了颠银子,故作为难道:“虽說我素日裡随侍在王爷左右,可我也只是一介莽夫,這做媒一事恐怕”
温淑月一听他這裡有门道,咬牙把自己前日才新买的血色翡翠簪子取下来交给他,“只要大人肯在王爷面前为小女說几句好话,来日小女定当报答大人。”
慕桑觉着收刮得差不多了,爽快地把赃款收好,“三小姐羞花闭月,沉鱼之姿,定会博得王爷喜爱。”
温淑月心中大喜,原本還有些心疼自己的簪子,一听他這么說,顿时觉得自己嫁入王府有望了。
父亲說過,宣王可是将来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人,父亲又在宣王手下尽心做事,往后宣王登基,定会顾念她温家的好,說不定還能博得一個贵妃做做,甚至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慕桑是個人精,只看一眼温淑月眼裡流露出的贪婪,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么。
心裡暗笑這個蠢货,野心都赤裸裸表现在脸上了,将来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子要他来为夫人解围,可沒說不能收点酒钱,至于宣王那儿,宣王都不认识他這号人,慕桑才不管那么多呢。
而温也這边进了院内,在房门口唤了妹妹的名字,却并未听到回应。
温也本就不放心妹妹一人面对這些豺狼虎豹,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要推开房门进去。
方氏有些慌了,“尔玉啊,你是男子,随便进妹妹闺房怕是不太好吧。”
温也看她多番阻挠,心头愈发不安,沉声道:“让开!”
他推开房门,裡间透過幔帐看到了塌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妹妹?”
塌上的人却并无回应。
温也慌忙上前,看到温令宜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赶紧扶起她,发现她身子竟是滚烫的。
温也又心疼又愤怒,“方氏,你们就是這样照看我妹妹的?!”
方氏碍于有外人在,得装一装贤良,“這,令宜丫头怎么了,怎么病得這么重也不說一声?”
此时温淑月才进门,因为慕桑答应会帮她引见宣王,她還在做着飞黄腾达的皇后梦,看待温也更是不屑,“温令宜她犯了错在先,才被母亲罚跪,是她自己身子不行,在雨中跪了半個时辰就撑不住了,這可怪不了我們。”
方氏见女儿不知抽了什么疯,三言两句就把自己卖了,赶紧扯住她的袖子,“月儿,别胡說。”
温淑月道:“母亲,做都做了,你還怕他做甚?”
温也心中怒意滔天,激动之下,一把掐起温淑月的脖子,声声泣血,“我自认为這些年并未对你们心存半分加害之意,而你们却這般欺辱我妹妹,现在她病得這么重,你们居然连個大夫都不给她請!”
“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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