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借口
沈禾来了锦川之后,去過最远也就那片郊外的野草地,這地方還真未来過,這会只能跟着傅景晏走。
傅景晏牵着疾风将它系在林子裡一根枝干粗壮的树上,动作熟稔,仿佛這個动作做過许多次。
安排好疾风,他站在那边,回头看她,又朝她勾了勾手,“過来。”
沈禾還惦记着他的时不时发作的病,這林子裡风大又有点凉,她不好直接开口问,省的這人回头又问方才那话,看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沈禾真不明白自己是在担心什么,人家自己都不在意。
傅景晏這行为,显然說明了他们還有一段路要走,他的目的地应该不是這。“大公子,我們要去哪?”
地上杂草刺條横生,傅景晏在前面给她探路般,路過便将杂乱的刺條弄到一旁。“不是說了么,你身体太弱,带你去锻炼一下身子骨。”
他說的一本正经,沈禾沒再继续說什么。
沈禾走的慢,沒多久两人距离便有些远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待她走近时直接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不再和她绕圈子,道,“带你去爬山。”
沈禾便觉得奇怪了,這杂草丛生的林子裡,除了高直的树,怎可能会有山,“大公子,您說笑呢,這哪裡有什么山?”
男人沒答她,只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沈禾被他带着,走起来也快,沒一会前面出现一道光口,沈禾知道,那是這林子的出口。
她跟着傅景晏,走到那光口处。
只见不远处果真有一座伏卧在地的山。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眼前的山地,叫人看了只觉得温暖怡人。
“這地方着实隐蔽,大公子,您怎么发现的?”沈禾跑到那草坪上,张开双臂呼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
傅景晏眯着眼看她,唇角慢慢勾起。
這地方确实隐蔽,基本上沒有人能找得到此处。
当初训练军队时便挑在這山脚下,每日清晨便骑着疾风来此处巡视,后来与赵成西清了界限之后,他便将那支军队撤离此处,如今那草坪上早已一片宁静,仿佛在這裡,未曾发生過任何事。
這座山平日上去的人少,几乎沒有一條完整的山径,沈禾四处寻着,入眼的,只有遍地的野草杂树。
“沈禾,不用找了,直接从這往上走。”傅景晏几步走到她身侧,将人拉到自己身边,语气低沉而又坚定,“跟着我。”
其实,沈禾不怎么愿意爬山的。
她抬头看了看這山顶,仿佛高入云端,這么一打量心裡便沒底了,只才一眼,她便觉得脚下微微有点酸,想放弃。
“大公子,這么高,又沒路,我定是上不去了。”
“怕什么,紧跟在我旁边,我会带着你。”他朝她伸出手。
那只伸過来的手,掌心宽厚,五指修长,阳光下,隐约還能看到手心的薄茧。
沈禾听他這语气,看样子是拒绝不了了,而且让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下边,她未必敢,到底深山老林的,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出沒。
思绪微动,手才抬起,便猛地让他握在了手心裡。
跟着他往上走了一会,地上满是荆棘,傅景晏沒有带配剑匕首什么的,碰到了,一脚踩了下去,又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将它们拨到一旁。
沈禾看着那上面的刺,“大公子,您小心些,别刺到了手。”
从前舔着刀口子過来的人,哪裡還怕這些。
傅景晏回头看她,“连這点东西都对付不了,我也枉在战场上奔驰多年。
沈禾看着身边這個男人,英俊的脸上神情清冷淡然,眼梢却带着一丝丝温和。
好吧,是她想太多了,這样的男人沒有什么会让他害怕吧。
她的思绪又跳跃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好端端地突然要让她爬這山,說是让她练练身子骨,可全程又一直将她锢在他身边。
两人爬到山腰时,沈禾已经累的轻轻喘着气了,那张小脸,白裡透着红。
傅景晏倒是脸色如常,他低头看了看沈禾,這模样——摇摇头?便沒再往上了。
山腰這处倒是杂草较少,中间一块宽敞的地,周围生了几株低矮的不知名的树,许是山上风大,這会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枝丫光凸。
他就着這宽敞的地,躺了下来,身下是堆了一层厚厚的已经枯萎的树叶。
明媚的日光洒在他身上,让他周身似是度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突然躺着,脸上神情也有些凝重,沈禾以为是那毛病又犯了,忙蹲在他旁边,小手往他额上脸上探着,温度尚可,“大公子,您沒事吧?是不是身上哪裡又不舒服?”
那只白嫩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手上抚着的,犹如一只小白兔,窜来窜去的。
傅景晏轻叹一声。
大手卡住她细白的腕,往下用力,沈禾被迫随着它的力度往下倾着身子,接着他另一只手往上,滑到她的腰上,微微往下带了带,沈禾失去支撑,整個人不得不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方才她的身体往下坠时,傅景晏這硬朗结实的胸膛磕得她下巴和牙都生疼。
她捂了捂脸颊,想要起身,傅景晏却不让。
“我不舒服,别动。”他低着声音道,手慢慢摩挲着她的后腰。
那种又麻又痒的熟悉感浮上心头。
她想起那日他在自家院子裡贴過来的唇。
昨晚小小巷子裡,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沈禾瞬间便觉沒了力气。
听他說不舒服,這才发觉他的胸膛果真一片滚烫,沈禾拿手轻轻碰了碰,再次摸了摸他的脸,也有些热,甚至能感受到卡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是热的。
沈禾急了,就知道不能上山来,就该直接回去。
“大公子,你這病怎么今天发的這般频繁?”
傅景晏盯着她的脸,眼底已经开始泛红,說话时声音仍旧小,带着点鼻音,看着她這般伤心模样,傅景晏心裡有些满足又有些不忍。
“沒事,一会便好了。”
沈禾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裡突然莫名有些气,“大公子,你现在這般,要怪便怪你自己,你說,我在那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你偏要带我来這,平白无故地爬什么山,說什么我身体弱,需要练练,可现在别說我了,便是你自己也上不去了……”
傅景晏看着她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头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說這么一大段带着自己情绪的话,跟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似的。
他眯了眯眼,眸低深沉一片,抬手箍住她的后脑,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几不可闻地叹了叹,随后道,“你怎么這么笨?”
他突然冒出来的這句话让沈禾楞住了,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說。
傅景晏却沒有继续說,只是放在她后脑的手往下一按,那微烫的薄唇触在她的嘴角。
沈禾脑袋裡仿佛炸出了一片烟花,灿灿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男人的唇慢慢移到她的唇上。
柔软香甜。
他探出舌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形,轻舔啄吻,辗转反侧,仿佛在品尝這世上最好的珍宝,想要入的更深,却抵不住那一排贝齿的阻挡。
皱眉,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沈禾只觉手脚发麻,头脑一片空白,两只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突然腰间仿佛被人掐了一下,沒忍住“啊”了一声。
男人微热的舌趁机滑入她的口中,如同他這個人一般,舌尖滚過的每一处都满是力量感,卷起她的舌交缠着,卡在后脑的手往下压得更低。
酥麻一片。
這是沈禾唯一的感觉,什么力气都沒有,只能放纵他在唇上采颉着,两只手开始无力地颤着,指尖不自觉地屈起。
男人气息越来越重,置于腰后的手,修长的指尖延着她的背脊骨,一点一点往上挪着。
那手仿佛带了火,每一下都让她觉得背后一阵灼热。
他還在吻着她的唇,似是压抑了许久一般,气息滚烫儿灼人,沈禾却撑不住了,口鼻间的空气仿佛被人都抽了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呜呜两声。
傅景晏腥红着眼,听到那声音,最后到底還是放开了她,唇点了点她的鼻尖。
沒了束缚,沈禾偏過脑袋呼吸着空气。
傅景晏揽着她坐起身,垂眸,她的唇红肿着,衬的她皮肤更加白嫩。
沈禾舒缓過来,红着脸,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想开口說话,却发觉喉咙有点哑,最后索性不說。
傅景晏指尖托着她的下巴,瞧了瞧她的唇,指腹又贴過去抚了抚。
只听见沈禾“嘶”的一声。
“疼?”他皱眉,声音喑哑。
“你……你這人怎么這样?”眼底泛红,嗓子有点涩,說完沒忍住低咳了一下。
傅景晏低下头,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抚在她肩后的长发上,“阿禾。”
他轻唤,這两字自他口中道出,满是低沉魅惑。
和她娘的语气完全不同。
沈禾被他叫得不敢对上他的眼。
“我不過是寻個借口与你单独待会。”
作者有话要說:算算時間,已经過去两個月了,還有一個月,就三個月了,~(●.●)
侯爷:這算表白嗎?沈禾這個小迟钝這会应该能懂我的意思了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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