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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手(小修)

作者:长安街的药铺
傅府。

  沈禾躺在屋裡的软榻上,咬着牙,不时轻哼两声。

  “再忍忍。”傅景晏拿着热毛巾在她脚踝处边敷边揉着。

  他脸色不大好,自从宫裡回来,便一直不說话,唇抿的紧紧的,大概是听到她哼声,這才开了口。

  沈禾避重就轻的将事情与他說了一遍,他生气,愤怒,虽赵成西未得逞,可他還是生了想一剑杀了赵成西的心。不過,沈禾有一点倒是提醒了他,赵成西明显是被人下了药,而沈禾也显然是被人有意骗到静心苑,静心苑是冷宫,离御花园远着,如此一来便是沈禾喊破喉咙也沒得救,对宫裡布局如此清楚的那只能是宫中人,而且這人针对赵成西,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太子赵成越。

  他要怎么对付赵成西那是他的事,可他偏偏利用了沈禾!

  “可以了,你按了這么久,手累不累?”沈禾半坐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

  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她,泛红的眼睛這会不红了,就是有点肿,突然有些自责,也许当初不带她来京城,便不会发生這些事了。“不累,”傅景晏拉开她的手,让立春再次将布巾在温热的药水裡浸润了几下,随后又不轻不重地揉按了起来,“這样消肿快点。”

  沈禾听着他低沉的声调,便知他還在想着那事,他不高兴,甚至在压抑着什么,他回京城后,偶尔出去,她沒有问過他去做什么,因为在她的眼裡,傅景晏想告诉她自会告诉她,她沒必要去问這些。

  只要,在這京城,他们陪在彼此身边便好。

  今天的事显然是有预谋的,沈禾垂下眸子,俯身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是我太蠢了,竟真信了那宫女的话,事情已经過去了,我也沒事了,你不要生气了。”

  傅景晏叹口气,凝重许久的神色缓了缓,抬手揽住她的肩,“再等些日子,我們便回锦川。”

  沈禾点头,坏心情也变好了许多,這京城坏心思的人到底太多了,她不喜歡傅府以外的所有事物,锦川多好,那的人朴实,生活也安定。

  傅景晏揉了许久,沈禾一直保持抱着他胳膊的姿势,等他觉得揉的差不多时,却发现這姑娘竟直接趴在他手臂上睡着了,她脸色确实有些疲惫,傅景晏尽量放轻动作,手扶在她的后脑上,慢慢给她躺回去,又低身在她红肿的双眸上吻了吻,声音似有若无,“等我回来。”

  起身出去,对周嬷嬷立春嘱咐了几件事,“沈姑娘醒了,记得给她上药,還有我若是回来的晚,便提前伺候她晚膳,来人,去将疾风牵出来。”

  沈禾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她扶着脚想要下床,却让门口刚进来的周嬷嬷看到,忙一脸心疼地過来按着她,“哎哟,沈姑娘,您這会别乱动,好生躺着,立春,让厨房的人把粥送過来。”

  沈禾半靠在棉枕上,脸色有些苍白,她往屋外看了几眼,“大公子呢?”

  “大公子出去办事了,姑娘,您脚這会還疼的厉害不?奴婢给您上药,明早起来,准能好上许多。”

  “他去哪了?”沈禾又问,她有些担心,這人莫不是为今天的事跑去皇宫了,今天這场有预谋的陷阱還不知是谁做的,傅景晏若是让人暗中盯上了那该如何是好,小脸皱成一团,五指下意识卷着身上那薄被的一角。

  “姑娘,大公子的事,他不說,我們哪能问,您放心,他很快便回来陪您。”周嬷嬷只当她是念着傅景晏,接過立春递過来的粥,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她。

  沈禾食不知味的吃着,冷烫沒有知觉,心头思绪万千。

  皇宫,御书房。

  炉鼎裡冒出几道若有若无的青烟,傅景晏坐在御赐的椅上,嗅着這让人提神醒脑的香,薄唇抿的越发地紧,倒是沒想到,阴差阳错般,最后竟是李素清和赵成西。

  坐在他对面的是赵成越,期间几番与他使眼色,他当沒瞧见,把他傅景晏当傻子,简直荒唐可笑。

  “陛下,臣教女五方,竟在太子殿下生辰之日做出這等丑事,臣……臣有罪呀。”李知来复又磕在地上,此前他才从宴上回家,那边皇帝便派人宣他进宫,原以为是等好事,不想李素清竟出了這档子事,到底是李家掌上明珠,该求情的還是得求情。

  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嘴边胡须阵阵地抖着,“后宫是什么地方?這也敢乱来?”他复又看向赵成越,道,“消息可封紧实了?這等丑事莫要传了出去。”

  赵成越回道,“父皇,儿臣办事,您放心。”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跟沒听到下边李知来的话似的,又对傅景晏道,“傅爱卿,本打算今日恢复你大将军之位,不想让這混账给耽误了。”

  “陛下,臣之事乃小事,宁王殿下之事那涉及皇家颜面,乃大事。”他不紧不慢道,“方才太子殿下說消息已经封实,但其实不然,臣进宫时路過那大街,便听到百姓们纷纷在议论此事,甚至有說戏的還写成了戏折子。”

  “砰!”杯子在红色地毯上碎裂开来,裡边的水溅到赵成越脚边,赵成越握了握拳,有些不懂傅景晏的意思,怎就拆起自己的台了?

  “太子,這是怎么回事?”皇帝质问。

  “回父皇,這宫中人多眼杂,儿臣管得了其一,管不了其二呀。”

  “陛下,臣觉此事有蹊跷。”傅景晏起身,走到中间,拱手弯身,“不過,二殿下這些年确实骄淫放纵,确该给予惩戒,不過今日之事,只怕不那么简单。”

  皇帝来了兴趣,“爱卿何意?”

  “傅侯爷,你怕是想多了,你近来三個月不在京城,宁王哪裡只做了一次這等事,之前便有多次,甚至還与宫女乱来,几番让本殿压了下去,只是不想這次闹的大了点。”赵成越不知這中间哪步出了错,但明显,傅景晏這会完全不站自己這边,他必须得先发制人。

  “太子,前番既有,为何不禀明朕?這宫中规矩他也不放在眼裡,這是不把朕這個父皇放在眼裡呀,也罢,也罢,来人,将宁王——”

  “陛下,您想想,今日太子殿下生辰,宁王再混也得出席,可从宴席开始,他便沒出现,静心苑乃冷宫,臣记得宁王最是不喜寂凉地的,若想要快活,那更不可能找去那裡,因此,臣觉得,此中有蹊跷,不若宣宁王进来,仔细问问。”

  皇帝耳根子到底软着,当即宣人进来。

  赵成越几不可闻地哼了哼,便是知道這事乃陷害又如何,他早已找好了替罪羊。

  果然,那狼狈十分的赵成西一进来便扑在地上,大声道,“父皇,儿臣冤枉,今日皇兄生辰,儿臣哪裡敢闹事,只是出门之前,便突然晕了過去,再醒来便在那静心苑,身上也不寻常,臣……臣被人下了药才做了這等荒唐之事。”

  “二弟呀,這种事你還做的少么?”

  皇帝神色凝了起来,“太子說得沒错,不過,宁王,你方才所說当真?”

  “儿臣绝无半分虚言,不信,你让静心苑那個小宫女来,她定是知道所有事情,女人也是她放进来的。”

  “陛下,召那小宫女进来吧。”傅景晏說完便退回自己位置上,漫不经心地捻着指腹。

  赵成越狠狠瞪了他一眼,“父皇,那小宫女是太后她老人家身边的人,這般召過来,莫不是怀疑太后不成?”

  皇帝犹豫了,太后這些年都在慈宁宫吃斋念佛,沒人敢過去扰她清净。

  傅景晏轻笑,“殿下当真办事妥当,仔仔细细,便是连這小宫女都上心得很,太后吃斋念佛這些年,身边的宫人也都是千挑万选的,這小宫女倒是不同,偏偏于无事跑去了静心苑,又特地放了女人进去,出了這种事,谁不是躲着,她還跑去与陛下禀明,只怕叫人难以信服。”

  “你——”

  “侯爷說的有理,望陛下明查此事。”李知来心中感慨万千,不想最后倒是傅景晏這般替自家女儿說话,以前自己嫌弃他被贬削职,现在想来可笑至极。

  皇帝却不作声了,他不傻,傅景晏說的如此明晰,大致也猜得到這其中蹊跷,這始作俑者是谁——赵成西文武皆不行,赵成越文韬武略确实不错,可今日之事不难看出他太過心狠了点,然而就是這种心狠才是最适合皇位的,所以他不能彻查此事。

  他哀叹,膝下公主众多,唯独只有两個皇子,皇位只有一個,他们兄弟俩明争暗斗自己也看在眼裡,只是沒想到今日闹到了台面上,赵成西注定是要失败的,原怜着他,打算给点兵权,让他能够自保,现在转念一想,或许什么都不给,才是最安全的。

  “李爱卿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宁王也退下。”

  看样子皇帝是松嘴了,赵成越忙道,“父皇,无论是不是陷害,宁王到底是犯了宫规——”

  “闭嘴!還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贵为太子,這皇位沒人与你争。”皇帝到底是有些生气的,也不顾御书房裡傅景晏尚在,直接训斥起了赵成越,言外之意很明显,“朕不明說,想来你自己也清楚,接下来三個月就留在东宫面壁思過。”

  “儿臣遵命。”

  灯笼在黑夜裡闪着光,宫人们懂事地站的远远的。

  “侯爷,你今日之举着实让本殿不解。”

  两人从御书房退出,赵成越便拉了他单独谈话,傅景晏轻呵,“今日之事,殿下比谁都清楚,臣沒在陛下那說完全,是不想将她扯进這肮脏的水裡。”

  赵成越大悟,原来是为了那個从锦川带来的女人,“這是本殿疏忽了,你生气本殿能理解,只是不想你竟当真为了個女人去父皇面前拐着弯告发本殿。”

  傅景晏揉了揉手,随后猛地攥住赵成越的衣领,周身冷到极致,仿佛下一秒他的拳头便会落下来,“殿下不该拖她下水的,您是太子,臣不能对你做什么,只能通過這個渠道,可是您记住,這不代表臣往后就不计较此事。”

  赵成越颤抖着闭了闭眼,“這事是本殿做的不好,做的不对。”

  “您什么心思,臣都知道,那臣就把话放這裡了,她是臣的底线,越了底线,那你我就不好說话了。”

  說完将他狠狠甩了出去,远处小太监听到动静,要過来,赵成越咬咬牙,眼下事情都已败露,皇帝为给他留個颜面,只叫他面壁思過,未做其他惩罚,他也不想将此事闹的更大,让满朝文武皆知,眼下只能忍着,让傅景晏出出气,大声喊了一句,“都别過来。”

  “侯爷,本殿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让一個女人困住,父皇已经有意将兵权交给你,恢复大将军之职,重耀你傅家,這是唾手可得的权利!你看看這些京官,当初你被贬锦川,众人纷纷不屑,如今你调回京城,大家又都对你殷勤奉承,难道這些变化,你都无动于衷?”在赵成越眼裡,权利才是至高无上的,也是最能蛊惑人心的,他是不信傅景晏连這也不在意。

  傅景晏松了松手,眉眼一片清冷,大步离开此处,只留下一段令赵成越愕然的话。

  “殿下,只怕您這次想错了,权利什么的恰恰都是臣最不在乎的,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一番闹剧看似在平复,实则在暗中一点一点爆发,亦不知是何人将宁王与李尚书在宫中苟且之事传了出去,本该是让天下人嘲弄一番,李家颜面扫地之事,皇帝之意也是让太子殿下低调处理此事,不想,朝中几個大臣竟对此几番上奏,要求对此**后宫的行为进行严惩。

  皇帝被扰的心力交瘁,心裡有些犹豫,最后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下旨撤了李知来尚书之位,又给李素清和赵成西赐婚,大婚之礼不办,并即日起便前往封地,不得回京。

  作者有话要說:看到說让侯爷造反的,這不理想,侯爷虽战功闻名天下,但根基不足以让他可以去造反,另外,咱侯爷对皇家怎么争怎么斗都不关心,对权利也沒有太多**,所以……你们懂得。

  就是小甜文啦,沒有那么复杂~要真造反,那估计得還要写上二十多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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