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退出
几次召见傅景晏也正为商议此事,藩王造反之事令人最为忌惮,赵成西文武无能,最怕背后有人出谋划策,那便将這些外在助力纷纷除去,才能让他安分守己,只有這般,方能如了皇帝所愿——一方面能够尽最大可能消除赵成越的疑心,保全赵成西一條命,另一方面同时为赵成越继承大宝之后减一分动乱。
傅景晏略略嘲讽地勾了勾唇,皇帝为了平衡两個皇子间的关系也是费尽了心思。
罢了,他自留下一份人情与赵成越,回头自有人告知,至于那皇权争斗,你争我抢,都与他无关。
从回京城开始但现在,他要的求的,便是两袖清风,随之全身而退,带着沈禾回锦川,成亲,再生几個孩子,就此安安稳稳地過余下的一生。
如今朝中格局已定,宁王左膀右臂被清,剩下的,之前摇摆不定地朝臣们也都自觉地站好队,接着每日上朝只上心着皇帝何时再封傅景晏大将军之位,再想着该怎么去巴结讨好這位手握重权的未来权臣。
等了两三天,终于在某個清晨,金銮殿中,那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挥手示意公公宣旨,公公目不斜视,掐着嗓子,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安侯傅景晏自任大将军之位来,屡建战功。数月前因故被贬,朕后又惜其武略,复再召其入京,欲复其职,傅卿拒之,請旨再回贬地,朕不忍拒,遂准奏,此外为褒其先之功劳,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锦缎百匹,其爵位世代承袭。钦此!”
底下众人听了之后,脸上皆是一片讶异,這结果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于是纷纷小声讨论起来,前边接下圣旨的傅景晏却高抬着嗓子,“臣领旨,谢主隆恩。”
皇帝叹口气,傅景晏是個好苗子,将来若是能够为太子效力——现在想再多也无用,這人昨日已与他說明,自己志不在此。
他看向其他人,道,“怎么,众卿有异议?若有那便提出来,若沒有,那就无事下朝。”
大臣们忙停止了讨论,哪敢有什么异议,默契般一齐答道,“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京城之事便這般解决了,傅景晏只觉自己压抑多时的情绪需要寻一個发泄口,方才那些個朝臣用何种嘲弄的目光看自己,他都不在意,他只想着這马车跑得再快点,快点回到傅府,将沈禾紧紧按进自己的怀裡,然后告诉她,這一次——
他可以带她回锦川了,他们可以一直待在那裡。
沈禾此刻正在厨房裡给傅景晏熬乌鸡汤,他這段時間太忙太累,人看着都瘦了许多,于是今日待他一走,便让立春带自己去厨房。
已经熬了一個时辰,要想让味道透骨,浓郁的汁液汇入汤水中,估计還得继续小火慢炖上一個时辰,见她還未有离开的趋势,立春便急了,“姑娘,都差不多了,您就搁這,中午吃饭时辰正好,到时這鲜美的汤,自然勾人胃了,厨房裡的人会留在這看着的。”
“我再等等吧。”沈禾将蒲扇放下,笑道,“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的脚,好多天了,已经沒事了。”
立春還想說什么,不料抬头便见到厨房门槛处赫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她微弯了身子,道,“奴婢见過大公子。”
傅景晏抬抬下巴,示意她出去。
沈禾是背对着门坐的,哪裡知道后边有人,這听立春這般說,手上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回头,果真见傅景晏倚在门边,一身绛色的锦袍在屋外阳光的映射下,有点晃眼。
“我在给你熬汤。”她举了举手中的蒲扇。
傅景晏只是点头,脸上微微动容,随后過去,拉了她起来,“這些给下人做便可,你脚如何了?”
沈禾抱上他的腰,精瘦紧致,充满力量感,“脚已经沒事了,我闲来无事嘛。”
她也沒有问他事情处理如何,有沒有处理完,傅景晏将她猛地抱入怀裡,沈禾的脸被迫紧紧贴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随后男人的手将她的腰肢扣的紧紧的,那般力度,仿佛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
沈禾有些透不過气,搁在他腰间的手往上挪了挪,轻轻抚在他的后背上,“你怎么了?”
“我們明天就锦川。”傅景晏放开她,“京城的這些破事,以后都与我們无关了。”
“可以直接走嗎?”沈禾明亮的眸子眨了眨,眼角眉梢都是笑。
他牵了她的手,出了厨房道,“对,一会用了午膳便让周嬷嬷收拾一下东西。”
两人回了院子裡,裡边摆了一张软榻,那是给沈禾晒太阳准备的,傅景晏拿起上边的书卷,随后躺了下去,半合着眸子,眉宇间有些疲惫,這两日他每天早出晚归,虽不知他究竟在做什么事,但此刻却也晓得,那些事他已经一一处理,只遗下一身疲倦。
一双温热的小手贴上了他的眼角,随后凝力在那处前后推按着,眼睛裡的那股酸涩感似乎在慢慢消散,傅景晏口中嘘出一口气,由着她继续按了一会,過了片刻,才抬手,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抬眸。
“可以了,”臂上稍稍用力,便将沈禾那小身板拉到自己身上,软榻吱呀响了一下,听到這声音,沈禾忙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你好好休息,這会别折腾,软榻都要散架了。”
傅景晏箍紧她的盈盈细腰,俊脸凑在她唇边,低着嗓子道,“怕什么,真散架了還有我垫底下,陪我躺会,這会太阳好,顺便晒会太阳。”
周边還站着立春和其他丫鬟,沈禾到底脸薄,小脸红的快,“院子裡還有其他人,你你好歹也——”
“都下去吧。”话虽不是对她說,那黝黑的眸子却仍旧盯着她,沒多久,院子裡便只剩他俩,“现在可以了?”
沈禾无奈地叹口气,到底還是拗不過他,乖乖贴着他的胸口陪他躺着,许是无聊,隔着衣服,纤白的食指在硬实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着圈圈。
傅景晏被她圈的心头有点痒痒,他觉得自己身上某处在迅速发热,不动声色地交叠着两條长腿,然后用力攥着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发紧,“别乱挠。”
沈禾被他突然变了的声调给吓住了,咬了咬唇,乖巧地点点头。
看到她的神色,傅景晏低声咳了咳,再开口,声音已有几分清凉,“无聊?”
“有一点点。”沈禾老老实实回她,這秋天的太阳不同夏天的,晒晒便会卷来深深睡意,她每日都睡的足,這会自然是比较闲的,“你别管我,赶紧睡会吧,我陪你,不乱动,也不扰你了。”
男人眸低微深,修长的指从她的腕子挪到她的食指处,随后往他那硬朗的下巴上点了点,“给你找点事做。”
沈禾缩了缩手,从他胸膛上抬起头,不料男人趁机低下脑袋,跟算好似的,让沈禾的唇避无可避地贴上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太硬,這么贴上去,還是让她的牙齿轻轻磕了一下。
“再亲一下。”
沈禾两只手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襟,嘴唇微微颤了颤,沒再推拒,蜻蜓点水般亲在他的下巴处,随后不知怎的兀自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沈禾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下蹭了蹭,那裡有一层浅浅青色,“有点痒。”
傅景晏知道她是何意,只是笑了笑,又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搁在她腰间的手往她的肋骨处移,随后在那裡轻轻揉了揉,果然沈禾整個人扭了一下,脸上哭笑不得,“痒痒,你别挠我那。”
“叫你還敢不敢嫌弃我。”說罢又揉了几下。
沈禾更加地挣扎着,软榻吱呀吱呀响個不停,她也沒注意,胡乱推着他的手“我沒有嫌弃,蹭着很舒服呢。”
见他還是不肯松手,沈禾忙低头,亲在他的唇上,伸出小舌学着他之前那般舔了舔,果然傅景晏沒继续了。
真是小气的男人。
沈禾抿住唇,目的达到,也不准备继续,只是她的唇才挪开一会,便被傅景晏倏然捏着下巴,接着男人的唇又重重吻了過来,那唇舌席卷之势,仿佛要进行一场大扫荡,叫她无处可逃,只能由他肆意索取着。
她试着回应他,那动作有些小心翼翼,還有点躲躲闪闪,男人似是知道她的意图,舌尖勾着她,引着她,手掌搁在她的耳颈处,指腹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上,沈禾觉着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处,只能依附着他,才能不让自己彻底软下去。
软榻上两人紧紧纠缠着,周身光线阴了下来,那秋日似害羞般躲入云朵裡。
作者有话要說:软榻要是真塌了就搞笑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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