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躺会(捉虫虫)
沈母在后院晒完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院裡的木柴,想想觉得给他俩独处的時間也差不多,于是准备過去将碗筷给收拾了,不料才进堂屋裡,便见這两人還坐一起了,她低咳了几声,仿佛在清嗓子。
沈禾一听到她娘的声音,便立刻推开了傅景晏,整個人受了惊般从长凳上站了起来,白嫩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红,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相反傅景晏却十分淡定,他起身,慢步到她身边。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沈禾眼睛打着转,最后看了看桌子,对她娘笑笑,“娘,我帮你收拾东西。”說罢便過去收拾碗筷。
沈母看着她這般积极模样,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一上午時間,沈母有事出去,沈禾便一直在家裡同傅景晏待着。
直到午时,侯府来了小厮,說是城中各家大人都前来拜访,无奈于此,傅景晏只好离开沈家。
這些人来找自己无非是为了通過他,向朝廷上言几句,說說锦川哪哪不好,诸如又生天灾又添难民之类的,锦川好的很,傅景晏知晓他们的目的,不過想借此捞一把,虽可以直接拒客,但他却见了客,准备直接将众人呵斥一番。
沈禾便趁此机会去了街市上,沒花多少時間便将需要的东西买到手,回了家之后便开始动手做了起来。
夜色渐深,屋裡灯火摇曳,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在手绢的一角绣好了栀子花,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傅景晏生辰就在后天,沈禾第二天继续起早,开始动手做香囊,香料是也是栀子味,放在鼻尖闻一下那抹淡淡清香,令人顿时神色清朗起来。
“阿禾,這是在忙什么?”沈母推门进来,给她端了碗刚出锅的汤,“方才傅家那边派人来說傅夫人下午要過来一趟,你說這会是什么事?”
沈禾将香囊放下,乖乖地喝了一口,听了她娘的话,傅夫人要過来?這是自上次提亲之后第二次過来,能有什么大事?无从得知,“娘,您别想太多,下午不就知道了嘛。這汤不错,熬得入了味。”
她不禁想起在京城时给傅景晏熬汤那次,那是她第一次熬得那么好,傅景晏還连续喝了两大碗,想到這,她又沒忍住轻轻一笑。
“天天在想些什么,沒事就发呆。”沈母說完便不再理会她,留她一個人在這傻笑着。
傅夫人這次過来,傅景晏自然也是一道来的,几人在堂屋裡坐着,天气越发冷冽,她们家暖炉這种东西自然是沒有的,只有一個小碳盆,点起来,屋裡倒也能暖点。
傅景晏进来便直接拉了沈禾坐在一块,对面傅夫人拿了一本黄历出来,她瞧了顿时大悟,這是准备给他们定日子呢。
沈母也看出来了,彼此心照不宣,直接一起翻起了黄历,讨论该是哪一天是成亲的好日子。
沈禾半红着脸,她觉得心脏突然跳的有点快了,突觉手上一紧,低眸看去。
傅景晏在捏着她的五指,她和他的手在桌下边五指相交,严密得沒有一丝空隙,仿佛天生该是這般契合。
這边两人不动声色的腻歪着,单单牵個手都能弄出许多花样,不时相视一笑,傅景晏手上力度重的,沈禾便在他身上捏着锤着。
对面两個女人见他们俩在那不知搞什么小动作,不禁放重放大了声音道,“听到我們的话了嗎?”
沈禾最怕她娘严肃了,当下忙坐直了身子,一副乖巧的模样,道,“嗯,娘,傅夫人,我听到了。”
沈母将黄历合起来,递给傅夫人,道,“听到便好。”
两個女人又商议了一番,反复选了选,最后敲定日子,就在下個月初一。
傅夫人临走时還给了沈禾一套衣裳,其实就是上次入秋之后,她给沈禾测身量时做的那套,一直忘了给,天蓝色的秋裙,上边還搭着一层同色小披肩,看着這会倒也适合穿。
离开时,傅夫人又与她们說了另一件事,“后天是景晏生辰,也就不大办了,摆個小宴席庆祝一番,到时你们一定要去。”
沈母沒有拒绝,两家关系既已如此,去吃個生辰宴倒也沒有什么。
“那天,记得穿我娘今日给你的衣服吧。”傅景晏突然低声說了句,待她抬头,那人已经随傅夫人一道出了她家小院。
香囊她一晚上便做好了,将它裹在手绢裡,又特地去寻了個精致点的盒子装上,恨不能立刻给傅景晏。
傅景晏生辰這日,她到底還是穿了傅夫人给她做的那件衣服,大小刚刚好,她皮肤白净,也撑的起這颜色,整個人越发瞧着好看可人。
還未出发,那边傅府便派人過来接了,马车裡,沈母小声问她,“你可有准备什么贺礼?”
“娘,您放心,這個我肯定准备了呀。”
沈母這才点点头,瞧着沈禾這般满是女儿家心事的模样,心中有些感慨,又觉得自己感慨早了,等下個月沈禾真的出嫁那日,有的是让她感慨的,哎。
毕竟是傅景晏生辰,虽不隆重庆贺一场,府中却也装扮的喜庆,沈禾同她娘进去之后,那边张管事便過来道,“沈姑娘,大公子請您過去一趟。”
沈禾看看她娘,有些犹豫,沈母拍拍她的手,“你去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侯府,哪裡還需你四处陪着。”
“沈夫人說的是,姑娘,請吧。”
隽风院有些日子沒来了,還是老模样,只不過那排高大的梧桐满身的绿叶早已凋落,枝丫间稀疏一片,她還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這裡时,夏风轻轻吹在院子裡,枝叶被带的打在一块,投在亭下的阴影一晃一晃的。
而這個亭子几乎也成了她和傅景晏待的最多的地方。
“在想什么?”腰间环過来一只手,男人的气息从身后席卷過来,淹沒了她的回想。
“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她微微侧目,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傅景晏将脑袋低垂在她肩上,唇畔滚出的热气烘着她的耳颈,“想起什么?你隐瞒身份骗我?”
“這這這实属意外,并且,你不也骗了我嗎?”她小声說着,颇有些底气不足。
“說說看,我怎么骗你了?”傅景晏将她的身子掰過来,抬起她的下巴。
“你不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你却一直装做不知道,我還以为我掩饰的有多完美,结果原来早就被你看破了。”沈禾又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下,不過好似沒什么用,因为那处尽是精瘦的肌肉,她根本就捏不动。
傅景晏勾勾唇,手下用力,下一刻沈禾便被他拦腰抱在亭子中间的石桌边缘上坐着,她沒反应過来,惊慌中沒有稳住自己,只得双手紧紧抱傅景晏的腰,不让自己歪倒下去。
“你总是這样,想到什么就突然做什么,”沈禾慢慢抬头,皱着细眉,语气委委屈屈地。
傅景晏俯下身子,摇摇头,道,“這次我可不是突然想這么做。”
沈禾不懂。
“阿禾,我很早就想了,知道你真实身份之后便想了,不過,当时怕吓到你,就给忍住了。”
沈禾在她胸口打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都对我心怀不轨!”
“我又沒真的做什么,怎么能算心怀不轨?”傅景晏觉着這個词听着不太舒服,抬手在她额间弹了一下。
沈禾觉得吃痛,摸着额头道,“好痛。”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有些难受,傅景晏觉着奇怪,他方才明明放轻了力度,看她這皱着眉的模样,他忙凑到他面前,拿手抚着那处,“我揉揉。”
揉完又在那处轻轻吻了一下,“這会不痛了吧?”
沈禾环着他的脖子,摇摇头,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在他耳边道,“傅景晏,生辰快乐。”
她的声音依旧软细,带了几分温柔。
“還有呢?”他的眸底有些发热,在她唇边细碎的吻着。
沈禾边应着他,边从衣袖中掏出那個小盒子,塞进他手裡。
傅景晏低头,打开一看,两人间的空气裡瞬间满是栀子清香,他将裡边的东西取出来,眼梢微微上挑,声音却越发的低,似乎在忍着什么,“不错,你還记着自己欠我一條手绢。”說罢将手上东西握在手裡,俯身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他的屋裡走去,沈禾胡乱摇着两條腿,“這会你想做什么,我娘還有傅夫人都在府裡,又不是京城那会——”
“京城那会我們怎么了?”他故意问道,将门踢开又踢上,“我又沒說我要做什么,我就想和你躺会,脑袋裡成天在想些什么?午膳還早,沒事的。”
沈禾被他放在床上,接着他贴着她躺了下来,铁似的长臂将她揽到怀裡,脸埋进她的脖颈裡,嗅着那处清清淡淡的味道,“阿禾,真想我們今日便成亲。”
“那也太仓促了,幸亏不是今天。”沈禾整個人蜷在他怀裡,怎么想都觉得大白天在屋裡躺着不大适合,可這人向来是想什么便做什么,她拿他也沒法子。
“诶,你真沒听懂我的意思?”
沈禾睁着无辜的双眼,他有其他意思?她真的沒有听出来,不就是想早日成亲么?沒想出個所以然来,她只能摇着头。
傅景晏叹口气,沒有說的太直白,怕吓到她。
在她腰间揉了揉,想做点什么,最后到底還是努力压了下去,抬手蒙着她的眼,在她唇上吻了吻,“小傻子。”
作者有话要說:真车会有的,现在只能开开假车,不出意外,就后天了o(≧▽≦)o毕竟再憋得把我們侯爷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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