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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连我都敢算计了

作者:未知
今天,是潘龙语仙逝后的第七天,也是头七。 所谓的头七,是华夏的丧殡习俗中,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顾名思义,头七就是逝者仙逝后的第七天,民间习俗以为,死者魂魄会于這一天回家看看,家人应该在逝者魂魄回来时,给逝者魂魄先预备好一顿饭,然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着也应该要躲入被窝。 如果不回避,被逝者的魂魄看到,会被他他记住,就会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华夏的传统文化還认为,人在死后,魂魄会附于骨上,到第七日遇天煞地冲,因*死亡,魂魄受激,故而离骨而行。 不過這时候,逝者的魂魄仍有意识,知道自己的*已经死亡了,接下来要首次受天煞地冲之激,那种滋味是相当痛苦的,這才在這天寻求保护--所以民间才留下‘头七返魂’的說法,亦有‘头七后下葬’一說。 (边疆的《西、藏度亡经》中,也有类似的明确记载)。 潘龙语生前既然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那么他在仙逝后,他的家人当然得按照這些习俗,来为他举办葬礼了。 因为潘龙语的名气太响、在华夏高层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所以他的仙逝,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自然也包括他的葬礼。 不過碍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潘龙语仙逝后回到老家的真正葬礼,自然不会有官员参加,而且今天又是他仙逝后‘回家避祸’的头七,更沒外人参与了。 楼宇湘不是外人。 她是潘龙语的挂名弟子,尽管只是個挂名的,但也是弟子了。 老师已经位列仙班了,当弟子的当然得亲赴他老家送他最后一程:头七過后,包括楼宇湘、香港大学风水系某老教授(潘龙语的大弟子)等人,才会离开。 为了送老师最后一程,楼宇湘只能暂时放下所有事,跟诸位师兄、家人(老潘的家人)一起,蜗居在他老家湘西某小山村上。 从来都是出则宝马香车、入则豪华别墅惯了的楼宇湘,在這穷旮旯内呆上足足七天,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不能喝酒不能唱歌不能做美容--甚至,为表示对老师仙逝的沉痛之情,连手机都不能玩。 每天早上醒来后,就得换上粗布衣服,盘膝坐在老潘灵前,闭目养神的日子,楼宇湘真是過够了,人也消瘦了一圈,无精打采的好像八百年沒尝過男人的滋味那样。 她有八個师兄,排名第二的龙头,還有排名三四五、七的几個人,早就已经位列仙班去了,排名第八的八师兄,也失踪十好几年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骨头也该被狗吃了。 目前,潘龙语的九大弟子中,只剩下当教授的大师兄,最沒出息的六师兄(走江湖的),還有她這個排名第九的小师妹了。 当然了,老潘還是有数百個徒子徒孙的,像铁辽就勉强算是他徒孙,不過那些人可沒资格,来为老潘守灵,最多在明天下葬时,跪在路边哭几声罢了。 可人家,這些天能喝酒唱歌玩娘们--啊,才不会像楼宇湘這般,得苦苦熬七天,搞得心力交瘁的,不知道在心裡大骂老潘‘死了還要害人’多少遍了。 關於老潘的死因,除了大师兄外,就包括他的家人在内的,也不是很清楚。 楼宇湘只听大师兄含糊不清的說,老师在归天之前十几分钟时,曾经给某领导打過电话,說他大限已到,還预测会出现些许意外,但不用去追究,等到合适的日子到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了。 潘龙语的遗骸被送回湘西老家时,是被红布绸子包着的,很严实,除了大师兄瞻仰過他的遗容外,任何人都沒资格去看,這是個‘硬性规定’,他家人也不能破例。 楼宇湘能知道這些,自以为還是多亏了长相甜美,又温柔可人,搞得胡子一大把的大师兄对她产生非非之想--才对她单独泄露了這些消息。 大师兄人称龙师父,也不知道真的姓龙,還是跟龙头那样是個外号,总之‘龙’這個姓,本身就有几分仙气,颇受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喜歡。 以后,等本宫厌倦了這十丈软红(十丈软红,泛指红尘世间)时,是不是也该姓为龙,被人尊称一声龙大仙姑? 就在楼宇湘胡思乱想到這儿时,口袋裡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她可不敢拿--大师兄曾经說過,在给老师守灵时,绝不能携带手机之类的玩意,甚至连未来的龙大仙姑特别钟爱的白金耳坠都不能戴,以免惊吓到了随时会回家避祸的潘老师。 未来的龙大仙姑,对大师兄這些嘱咐是嗤之以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手机藏在身上了:去蹲马桶时,沒事上上網,找找那些养眼的小鲜肉照片看看,也算是给当前枯燥的生活,平添一点色彩不是? 故意抬手捂了下肚子,楼宇湘黛眉微微皱起,装作不胜‘憋尿’的样子,缓缓站了起来,踩着脚下的麻布白鞋,衣袂飘飘的走出了灵堂。 外面的世界好明媚,空气好新鲜,也不知道哪個混蛋早上吃韭菜包子了,搞得通风條件相当差到阴森森的灵堂内,一股子胡拢味。 灵堂往北三十米,就是洗手间,這边的味道相比起那边,虽說更糟糕了些,可却沒有那种阴恻恻的感觉,结果导致未来的龙大仙姑产生了一种错觉:洗手间也是很可爱的。 很巧,這边沒人,恰好可以顺着羊肠小径,步行下后山,好好呼吸享受下大自然,相信依着‘男女有别’的惯例,总是自以为是的大师兄,是不会追问小师妹去上個厕所,也上那么久,难道是掉进茅坑中了嗎? 鸟语花香的自然氛围,让楼宇湘感觉好了很多,拿出第二次嗡嗡震动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才接通了电话:“宋总,找我有事嗎?” “楼总,很抱歉,打搅您了。” 宋楚词每次跟楼总說话时的语气,都是這样客气。 “沒事,我恰好很无聊呢,可算不上打搅。” 楼宇湘說着,回头向后面看了眼,脚下一转走向了左边的果林。 整座小山,都是潘龙语家的,看来這老东西活着时,沒少骗人挣钱,山头上是乡村小别墅,后山就是他家的果园了,占地足足十余亩,苹果桃树的一大片,青翠翠红艳艳的煞是好看,端地是個偷懒的好所在。 宋楚词虽說不知道楼总怎么会无聊(你整天算计别人,還无聊,简直是开玩笑啊),這时候也沒心思却又多想,很干脆的說明了打电话的来意。 楼宇湘的眉头,慢慢皱成了一個好看的小疙瘩,缓缓坐在果园深处某棵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听她說完后又沉默片刻,才說:“宋总,你怀疑那個叫林盼盼的孩子失踪,与那個女魔头有关?” 如果楼宇湘沒有探听到,漠北北已经重新入世,如果她当初沒有与燕春来、郭易秦联手,再与九幽夫人联手收拾漠北北、水暗影、昆仑等人,宋楚词给她打這個电话来,她肯定会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笑声嘎然而止后再冷冷的曰:此,关某屁事? 問題是她已经参与了那些破事,不能不心虚,且又担心啊。 漠北北如果是一般恐怖分子,依着楼总的厉害,那自然是来一個杀一個,来两個杀一对。 可漠北北是谁啊? 那可是個刀枪不入的大魔头,别說是楼宇湘了,就连执掌着某强力部门的郭易秦,不也是对她相当忌惮? 未来的龙大仙姑,又有何德何能,敢无视不按常理出牌的漠北北? 楼宇湘這段時間内,之所以能安然处之,那不是說她已经找到了对付漠北北的法宝,只因为她早就算定:那魔头在重新入世后,最先找麻烦的人,怎么着也得是宋楚词才对。 宋楚词又是谁呀? 是跟陆混蛋纠缠不清、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陆混蛋是绝不会任由漠北北伤害宋楚词的,肯定会拉开架势,跟她决一死战。 那时候,楼宇湘這個‘陷害漠北北事件的外围人士’,完全可以端坐在小马扎上,悠然自得的喝着小酒看热闹,发现事情不对劲后,再逃之夭夭也不晚啊。 但林盼盼的忽然出事,却让楼宇湘嗅到了浓浓的危机。 宋楚词在电话中說的已经很清楚了,林盼盼跟陆宁的关系不大,不過以前接受過漠北北的帮助,是比楼宇湘更算外围的人士了。 她现在却下落不明,宋楚词又猜测這是漠北北展开报复的开端,楼宇湘能不害怕嗎? 特么的,那魔头怎么可以先从外到裡的干活呢? 這样一来,那本总岂不是比宋楚词更先一步靠近危险了? 依着楼宇湘的聪明,她实在是沒理由想不到這個道理,更能猜出宋楚词为什么要给她打這個电话示警:无非是想借用她的力量,来彻查林盼盼的失踪之谜,一旦发现真跟漠北北有关,也是她先倒霉--就换成宋楚词端坐在旁边,喝着個小酒的看热闹了。 楼宇湘還能断定,宋楚词不但会给她打电话,還会再给燕春来,郭易秦通风报信,把他们三家当做盾牌顶在前面,来为她争取宝贵的時間来找陆混蛋商量对策。 沒有谁喜歡被利用,尤其是楼宇湘這样的人物,尤其這個耍心眼的人,是被她视为想怎么踩踏就踩踏的宋楚词。 不過楼宇湘又不能說别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說,宋楚词给他们三家打电话,也算是‘好心’了。 “楼总,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還无法确定。” 宋楚词在那边实话实說。 “行,我知道了,我会做出安排的。” 楼宇湘皱眉盯着地上的青草,沉默片刻后才扣掉电话,接着小声恨恨的骂道:“好你個宋楚词,现在真炸翅了,连我都敢算计--” 话刚說到這儿,楼宇湘全身的神经忽然猛地绷紧,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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