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袁雪反水
我给任千沧打了电话,說了今晚的事情,還說了小猫现在的情况,說着說着我又哭了起来,那种心痛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任千沧不在身旁,我們似乎有着很多的话要說多得我們說得手机都发烫了。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了,直到眼睛就這么越来越睁不开的感觉袭来。
突然,我能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觉,也许,這就只是直觉。這股直觉让我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袁雪站在了沙发前,而她的手裡拿着一支有男人拇指头那么粗的毛笔。
毛笔!“袁雪!”我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可是袁雪就好像沒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她快速地把那毛笔的一头拔了出来,那毛笔裡,竟然有着圆柱形乌黑的针?
我惊叫着就要朝外跑去,這個时候,宝爷应该是在保安室。只要跑出客厅门,保安室的屏幕上就看到我,宝爷他们就会马上赶過来。
可是就在這個时候,门外缓缓飘进来了一颗头!吴光的人头!上面那些干枯的血迹是那么明显,他一双发红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
我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但是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在心裡对自己說道:“就是一颗头,就和当初的任千沧一样,其实根本就沒有攻击能力。他只能吓唬吓唬我罢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哪裡来的勇气,抓起小桌子上那放水果的盘子,朝着吴光的头跑過去,盘子就朝着他的头扇去。他飘开了。那感觉就想是在水中的波浪一样,我扇過去,他被我的动作产生的波浪推开,這样我根本就打不到他,而袁雪拿着那长长尖尖的东西直接朝着我刺了過来。
我翻滚着,跌倒了地上,靠近了门,只要我能出去就会有救援。可是就在我要直接滚出门的时候,那门已经自己关上了。我的身体就這么撞在了门板上。
吴光的声音說道:“你以为你出得去?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商商,你错了,从当初放出任千沧的时候,你就错了。”
门关上了,這也和当初任千沧对我做的一样。就是因为一样,就是因为我曾经经历過,所以对我的恐惧感,反而沒有那么强烈。我笑着站了起来,或许那根本就不能称为笑,我是紧张得脸上不自觉地抽搐了。
我說道:“吴叔,想吓死我啊。你忘了,当初任千沧也是這么吓我来着。那时候,我都沒有被任千沧吓住,经历了這么多,我怎么可能還会被吓住呢?”
我站起来的同时也把掉在地上的水果盘捡了起来。就算现在门是关着的,就算我不能向外面的人发出警报,但是宝爷不一会還要给小猫送莲子心的。我要做的只是拖時間。
也许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我沒有学過什么空手道,沒有什么运动神经,更不是什么金手指。在袁雪再次拿着那尖尖的针朝着我刺過来的时候,我把果盘子打在了她刺向我的针上,可是袁雪在下一秒已经扑過来,直接要张着嘴就咬我。我的手用那果盘子抵着她的下巴。
就在我們两這么僵住的时候,吴光张着那满是血的嘴就朝着我飘過来了。他是要咬我!小猫在刚才就已经从我身上掉下去,直接摔在了沙发下的地毯上了,我会不会也像那只小猫一样,被咬去耳朵,中了尸毒呢?
“啊!”我惊叫着。
就在這個时候,房门被人踹开了。我惊了一下,眼前的场景就這么黑了。在亮起来的时候,也不過一秒钟的时候。不過我并不是像在我记忆中的一样,是在和袁雪打架着,這裡也沒有吴光的人头要飞過来咬我。只有我躺在沙发上,而小猫就在我的胸口上蜷着身子。它的一边耳朵,還有着药的痕迹。
而在门外踹门的人是……任千沧!他怎么回来了?我惊讶地坐了起来:“任千沧!”太像了,当初任千沧也让我這么醒来過,让自己觉得就是做了一场梦。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梦,因为我看到了就在任千沧进门的时候,被他踩到的果盘。
任千沧拾起了果盘,就在他的這個弯腰的动作的时候,那被踹开的门缓缓合上了。门后出现的是拿着尖尖的针的袁雪。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就朝着任千沧的背心刺去。看到這一幕的我,惊住了,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叫喊。
原来我烧掉的那支毛笔根本就不是吴光說的那支。吴光說的一定是现在袁雪手裡拿着的這支。而吴光的计划就要成功了,那针能让任千沧魂飞魄散。
我的心脏就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似乎我的世界都僵住了。而那刺向任千沧的针却沒有停下。
就在那针离任千沧的背不過十厘米的距离的时候,门再次被快速踢开了,踢门的人是捧着一只碗的宝爷。他一边朝裡走来,一边說道:“停在這裡干嘛啊?不知道我端着碗辛苦啊?也幸亏是大冬天的,要不然我也端不了這么烫的碗……啊?袁雪怎么了,贴墙上当壁花啊?”
這個时候的袁雪,已经被宝爷踢门的时候,被门板连带着打了過来,直接被打到了门后去了。剧烈的撞击让她昏了過去,身子渐渐无力地滑倒了。
我的声音终于找了回来:“任千沧!”
任千沧把食指放在唇上,做出了一個噤声的动作,然后缓缓走向了房间裡面。宝爷则走過来把碗放了下来,說道:“袁雪干嘛站门后面啊。真是的,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她想杀我,也想杀了任千沧。”我在這裡跟宝爷說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任千沧也把房间也看了一遍,然后回到客厅說道:“吴光走了。我都還能感觉到他的味道。”
任千沧走向了袁雪,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嗎?要是刚才袁雪得手了的话,……”
“就因为危险,所以我才更要回来。你還在這裡呢!今天是晚回来了,藏馆那边开会有点晚了。我又沒答应說真的不回来了。”說這些话的时候,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支毛笔,或者說是针。
女人的小手指般粗,前端微微削尖,通体乌黑的针。任千沧皱着眉不确定這個是什么,伸手摸了上去,但是在下一瞬间却丢开了针,针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马上跑了過去,抓過他的手,问道:“怎么了?”他的手指尖已经红了一片了:“好烫!”
“還烫嗎?要不要去冲冷水,還是我去给你打井水?”
“不用了,沒有碰触就沒关系。”
宝爷好奇地走了過来,拾起了被任千沧丢下的那针,然后他也摸了上去,說道:“不烫,特别凉,是黑金,古代的一种锻炼金属的技艺练出来的。据說现在已经炼不出這种金属了,原材料都找不到了。這是那毛笔?哇!那這支毛笔可就不止几万块了。我看就冲着這黑金都能有几十万的价值了。上面還刻着九对阴阳鱼,操!任大叔!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武器啊?一针刺下去保证立刻玩完。呃,這個我先收着了,反正你也用不上。”边說着,他边在地上拾起了那毛笔套子给套上了。看上去就是一支很普通的毛笔罢了。
“袁雪怎么办?”我看着地上的袁雪问道。
“送医院吧,還能怎么办?還沒死呢,不可能就送殡仪馆。”宝爷的嘴巴就是這么不饶人。
叫了保安,把袁雪送到了医院,而我們就在客厅,看着宝爷用一根小小的软管,给小猫崽吹下一点点的莲子心汤。看着他那個样子,還真的是一名合格的兽医。
我一直守着我的小猫,任千沧已经守着我,就這样等到了天亮。天亮的时候,小猫也醒来了,在我怀裡拱着很委屈的模样。我顾不上我自己都是一夜沒有睡,就带着它去厨房,给它找找它最喜歡的小鱼干。
等我经過袁雪住的那個院子的时候,看着這一大早的,宝爷沒有在睡觉,而是提着一個大箱子往外走。我问道:“一大早你去哪?”
“先去医院放了這些东西,再去学校跟袁雪老板說一声,再去给她打机票,在送到医院交代特护。等我忙完這些,估计是晚饭時間了。商商大妈,看守大院子這個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听着有点不明白:“袁雪要离开?”
“不是,是你老公让袁雪离开。袁雪在医院還沒有醒来呢。”
我愣住了,我沒有想到是任千沧计划的。“袁雪,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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