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警察的刁难問題
警察离开了,我也赶紧抱過了我的一只耳,上下检查着。一只耳就像受极了委屈一样,把头往我怀裡钻着,嘴裡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我看着它那個样子,就跟着心疼了起来。
任千沧抱着他的灵宠猫,上了车子,我也赶紧跟了過去。上了车子之后,我才看到那只灵宠猫已经伤得很重了。它的脖子那有着很大的伤口,虽然沒有血流出来,但是从身上的毛喝伤口来看,它之间的搏斗有多惨烈。
“它不会有事吧?”
“不会,回小楼丢进水缸裡去,它和我是一样的。早就已经死了。”任千沧启动了车子,說道,“给叶焱打电话,问下宝爷那边的情况。”
之后,我們就是一直在打电话。给叶焱打,问宝爷的情况。宝爷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内脏受损,但是保命沒問題。现在已经去了重症监护室了。
在给藏馆裡打电话。警察還在那边调查着,不過已经和保安的家属說好了,天亮前会处理好尸体,给家属一份很丰厚的慰问金。那老先生還說道:“任先生,我知道這是为了任家的名声,但是這件事,用得着陪這么多钱嗎?那個保安并不是我們藏馆原来的人,他为什么下班了不回去,這個都還沒发问清楚呢。”
“赔吧,做做样子都要多赔点的。”
其实我知道任千沧的想法。這场展会本来就是一次钓鱼的行动。我們也知道這次展会会很危险。每一個因为展会而死去的人,深究原因起来,那都是被我們牵连害死的。
车子往小楼那边驶去,我們现在要先把灵宠猫救回来。虽然它不会死,但是他一样会痛苦。
只是车子還沒有进村子呢,就接到了一個警察打来的电话。那個警察說道:“任千沧,今天任家出了很多的事情,相信你心裡也不好受。现在我在负责你们藏馆的這案子,又听同事說你们家一下全塌了。還找不出原因的。你看這两件事都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任千沧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和京城的顾家因为一些藏品的事情,确实有過不愉快。”
“這次顾家也来了嗎?”
“来了,我這次展会,就是想借這個机会好好跟顾宇泽沟通一下。毕竟這個圈子就這么点大,以后也什么也好照应。不過今天沒看到他。就前几天看到一次。”
“明天我們能找你谈谈嗎?”
“可以。”他们约定了時間才挂断了电话。
我问道:“让顾宇泽被警察抓住嗎?”
“我們身上背着的人命太多了。本来计划裡顾宇泽就是交给警察,或者是直接被那电網电死的。”
回到了小楼裡,我們都沒有說话。仿佛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多得我們现在都不愿意說话了。上了二楼,打开了家裡全部的灯。就這么抱着枕头坐在了月牙床上。任千沧說道:“睡一下吧。明天還更多的事情。”
我点点头,看着他抱着那只灵宠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但是我沒有睡,紧张不安,让我根本就睡不着。我的脑海裡,還在一遍遍重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宝爷在相机镜头中,喷出的血。一只耳在黑暗中拉着灵宠猫的耳朵。电话裡,那個藏馆的保安死亡的消息……
我就這么靠在,想着這些,時間仿佛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只是等我迷糊中睡着,在迷糊中醒来的时候,任千沧已经把我揽在怀中睡着了。而灵宠猫和我的一只耳,也已经并排坐在那梳妆台上,看着外面的乡村小道上,几個孩子在那喊着叫着去学校。
我起来了,虽然這個晚上我到底睡了几個小时,還是說,我压根就沒有睡,我還是起来了。
任千沧感觉到我的动作也坐起身子来:“不再睡会?”
“不睡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宝爷,看他醒了沒有。”
“嗯。在车子還能睡会。”
在我下楼的时候,我們并沒有让那两只猫咪跟着去。去医院是不适合带小猫的,而且在下楼之后,我就发现了我的小楼的异常。
昨晚,一进入小楼,我們满心想着的就是把灵宠猫丢水缸裡去,让它好起来。根本就沒有注意去看這小楼的变化。
现在在我面前的一楼大厅。正中间的位置,有着那么一口被黑布覆盖着的大棺材。那么大的棺材。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抬进来的,怎么過那院门的。
虽然說小楼传言闹鬼,不会有村民翻墙进来找鬼玩。但是這么放着大棺材,只要有人翻墙,在墙头上,就能看到這個大棺材啊。
我們還是关了客厅的大门,還慎重地锁上了。让两只猫咪在家裡守着。要是有人真进来了。他们也能帮着赶走。
去到医院的时候,也不過是早上八点多。任千沧看上去沒什么变化,我看上去状态就很不好。穿着以前的旧衣服,還有着很重的黑眼圈。
在那守着宝爷的是宝爷的同学阿勇,還有着一個特护已经在那帮着擦身倒尿的了。阿勇還在沙发上睡着,看到我們過来,整個人就弹了起来,說道:“任先生過来了。宝爷沒事了。那個院长给我們换了個主治医生,說是昨晚沒高烧,沒什么什么的,就算是過了危险期了。”
我看着病床上的宝爷,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脸色是惨白惨白的。嘴唇也干裂了。我用桌子上的棉签沾了点水,给他擦擦嘴唇。那特护也听出了我們是朋友,就說道:“我来吧,我能照顾的。”
“阿姨,以后就让你多费心了。他就只有一個妈妈,他妈妈身体也不好。我门都沒敢把這件事跟他妈妈說呢。就怕他妈妈来了,也沒法照顾他。”
“我知道,昨晚听他们說了。放心吧,多病危的病人我都照顾過呢。”
虽然特护是我們花钱請的,但是好话還是要說得让人开心的。
我這些话還沒說完呢,就听到了病房门打开了,接着就是左巧婷的声音說道:“好你個计承宝啊!就這么点事,你也给我办砸了。你知道昨晚害我還在爸爸多危险嗎?你還吹說总自己多牛逼啊。看看你现在哪裡牛逼了。我一個指头就能戳死你了。”
左巧婷挺着大肚子,還真用指头戳着宝爷的手臂。跟进来的叶焱赶紧拉着她往后。我突然发觉,以前刚认识左巧婷的时候,還觉得她是那种喜歡穿着长裙子,很文静的女人呢,怎么现在越看越暴力了。這怀孕也会让人变性格的。
左巧婷转身就站到我面前,說道:“通知他妈沒?”
“沒有,他妈妈身体不好。”
“那還差不多,算工伤,什么都是你们家包了。别让他妈担心,我一会去他家看看她妈,她妈那边也不能就這么一個人放着不管了。上次我回我家,還听我妈說,他妈和隔壁的那什么老头看对眼了。我去說几句,要是真看对眼了,合适了,你们家就帮买套房子搬出来吧。”
“行!”這個不用任千沧,我就帮忙回答了。宝爷之前就有给他妈找個伴的想法了。有左巧婷用着亲戚的身份去過问這件事,是最好的了。“你再帮忙說說,就說宝爷去出差了,一個月回来,走得急,就沒說。”
左巧婷也应着了,這才离开。叶焱顶着一对黑眼圈,說道:“好在宝爷沒死啊,要是真死了,巧婷還不知道怎么厉害了。她嘴裡老說宝爷怎么怎么样。其实毕竟也是亲戚啊。”
安排好這些,让宝爷能安心养病,之后我們就去了藏馆。不過這次我們沒有从展区那边进,而是从后门直接上了二楼的。就我现在身上穿着的那旧衣服,就足够让任家丢脸的了。
在二楼,一上来就有一個年轻的学徒工跟我們說警察已经到了,在接待室裡呢。
跟着进去了接待室,任千沧還回過头来,压低着声音跟我說道:“一会我来說话。”
“嗯。”我应着。接待室裡坐着四個警察,也都是满脸倦容的模样了。估计着他们這也沒休息九個小时。
简单的开场,上了茶之后,就有一個警察說道:“任千沧先生,怎么我从你的脸上沒有看出一点的心痛呢?你们家那么大的院子都倒了,损失应该很大吧。要是报上经济损失的话,我看都能轰动到京城去了。你们沒有把大院子的倒塌报案调查,這不是很可疑嗎?
而且大院子的倒塌,還是在藏馆开展把大批藏品运出来之后,要不,你损失会更多吧。這是不是太巧了。就好像是……怎么說呢?就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大院子会塌,而且是在那個時間塌。你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动作来避免损失。或者說是,你本来就這么计划好的,用来把這么大的罪扣给你在生意上的敌人顾家的?”
一来就是一個這么犀利的問題啊!我心裡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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