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被逼着进行的计划
“不可能!他……他会死的!”
“会死也跟你沒关系!快去!”
“小姐,你還是等警察吧。”
“两万!我给你两万!马上去找车子。”
“小姐……小姐……”
“三万!警察来了,你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且還要关店调查的!”
“小姐,這個……”
“四万!今天晚上我就叫人送钱過来。”
但是在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警笛的时候,我沒有犹豫,上了车子,老板就帮着我把任千沧也拖了上来。
老板也慌了,最后選擇了帮我。我真该感谢他是一個贪财的人,要不然今天我怎么能带着任千沧离开呢?
老板给我們找来的是一辆面包车,那分明就是他们店裡拉菜的面包车。只有驾驶座和副驾驶有着座位。后面的两排座椅都已经被拆掉了,還有着不少残断的菜叶和一股子酸菜的味道。
负责开车的那大男生,還算是一個机灵的人,沒有等车门关好就直接开车冲了出去,也避免了警车在转過弯之后,看到我們。
车门是我在车子飞奔中使劲拉上的。司机问着:“去哪?哪家医院?去了医院,医生一看是枪伤,也会报警的。”
怎么可能去医院呢?要是去了医院,医生通過那些仪器,肯定就能知道任千沧的身体不是正常的人。我說道:“开,一直开!”我掏出了手机,给宝爷打了电话,但是宝爷沒有接听,他现在就是一個病患,早上還跟我們說了那么多话,說不定现在已经睡着了。
救护车就从我們身旁擦過,我紧张得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打颤着,按下了叶焱的电话。叶焱那边很快就接听了。我用颤抖着的声音說道:“叶焱,叶焱,任千沧中枪了。”
“他?中枪?砍他两刀也沒事,你急什么啊?”
“是中枪了。顾宇泽开枪的。在餐厅,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么现在在哪裡?”
“面包车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第一次那么的无助。
叶焱說道:“回你们的小楼,把他丢进水缸裡。我马上就過去!联系宝爷了嗎?”
“联系不上。他大概已经睡着了,听不到手机响。”
“你们先過去,我也马上過去了。我会一路给他打电话的。”
任千沧的异常让我們都处理不了,還是要听宝爷的意见。我就坐在车后面那烂菜叶上,抱着任千沧,哭了跟司机說了我們要去的地址。
任千沧睁开了眼睛,說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那子弹……”
“子弹怎么了?子弹有只是打在……肩膀。子弹……有……符。”任千沧再次闭上了眼睛,昏倒了。
我的心裡沉了下去。子弹上有符,就是說顾宇泽一开始就沒有打算对我开枪而是给任千沧准备的。如果他直接瞄准任千沧的话,任千沧是有可能躲得开的。但是他瞄准的是我,這样任千沧自然就会過来帮我挡子弹。就算不能一枪打中任千沧的心脏,那也能伤到他。只要子弹打到了他的身体裡。他就要承受着這痛苦。
既然子弹有符,那就是对任千沧才会有這么强大的作用。這样把他放进那水缸裡還会有用嗎?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吧。
等车子在小楼那停下来的时候,叶焱也已经到了。他上前拉开了车门,看到车子裡的和任千沧的时候,都惊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让他看到的任先生和任太太就坐在一堆烂菜叶上。我的脸上還有着几條很明显的泪痕。
叶焱把任千沧从的怀裡扯過去的的时候,我心裡空了一下,這才回過神来,赶紧跟着下了车子。好在那面包车司机沒有在這种时候问我要什么车钱,我进了门就把院门关了起来。
叶焱背着任千沧,来到了二楼,刚要走进水缸的那房间,我就喊道:“先回房间,子弹必须取出来!”
叶焱有些不明白,但是還是按照我說的把人先背到了房间,放在那月牙床上。我一边說道:“他說,子弹裡有符,才会让他那么痛苦的。那种就是针对他的东西,要是不取出来的话,就算泡到水缸裡,也不见得就会好。我记得,我当时看到顾宇泽的枪口裡有暗红色的粉末洒出来。那应该是朱砂!”
“那怎么办?”
“把子弹挖出来,再放到水缸裡!”我說道。在车子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這個决定了。把子弹挖出来!只有从根本让身子裡沒有能伤害他的东西,他才能恢复。
叶焱给宝爷又一次打了电话,他說他一路上也是打着宝爷电话過来的,不過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是相信那子弹不能留在他的身体裡。
可是這边小楼根本就沒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我在那個时候,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我要把那子弹挖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它挖出来。沒有害怕,沒有胆怯,只有一心要做的事情。我在厨房裡只找到了菜刀。這個显然的不行的。
還有就是盘子裡找到的水果刀。說是水果刀,但是那也是很锋利的东西。而且還有着尖尖的刀尖。
我還蹲在厨房的案板下面找到了一支煤油灯。還有小半瓶的煤油。這個应该可以但消毒。虽然不知道,消毒对于任千沧来說,是不是還具备了意义呢。
等我抱着這些东西回到二楼的时候,叶焱也放下了手机,他說道:“宝爷让先把子弹挖出来。還有让我去拆着這屋顶的瓦,說不定那石棺要提前用上了。”
“拆瓦干什么?”
“要保证阳光和月光洒进来,照在大厅的石棺上。今晚就是十五夜。過了今晚,我們就要等下一個十五。我們不知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会发生什么危险。”
“可是,這個月份很难有连续十五天的晴天,這样我們不是太冒险了嗎?为什么一定要在這個时候,把他挖了子弹,放在水缸裡不是一样嗎?”
“不一样,少量的朱砂对人体沒害,但是对這些邪物的危害是很大的。就算把子弹挖出来了,那些带着朱砂的符,也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中。宝爷說,他就会想被贴了符的僵尸一般,会受人操纵的。只要把他变成大活人,才有可能让他体内的那点朱砂,变得沒有害处。”
我的手僵住了,我一下明白了顾宇泽的意思。顾宇泽知道石棺的事情,甚至知道钥匙都比我們還早。他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石棺阴阳倒置的流程。他在這個时候,用這样的办法来害任千沧,其实就是想让我們去冒险。现在才是三月下旬,连续的十五天晴天的可能性很低。也许二三十年才有這么一次。而今年会不会有呢?万一沒有的话,那么任千沧就只能成为一具可以让他们操作的僵尸了。但是很,他们想得到什么還得不到呢?如果顾宇泽沒有死的话,他给任千沧下的第一個命令一定就是交出石棺。
我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說道:“叶焱,帮我看下新闻,今天我們在xx路的餐厅裡被枪伤的,当时很多人都应该看到了。你帮我看看顾宇泽死了沒有!”
叶焱点点头,翻找着手机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把水果刀拿了出来用水洗干净,再放在点燃的煤油灯上烧了烧。
這個时候,窗口跳进来了两只猫。我对它们說道:“安静好嗎?我要下手了,给他挖子弹,也许会很痛的。”
叶焱也在這個时候,给了我回答:“顾宇泽沒有死,已经送到医院,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沒有度過危险期,說是心脏被扎了三個洞,肝脏……被扎了一個洞,怀疑是被动物袭击的!现场沒有人拍下来嗎?”
“应该是太突然了,所以沒有人拍下来。”
我拿着那把刀走到了任千沧的身旁,沒有害怕,我只知道,我要把那子弹尽快挖下来。
在我撕开他的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伤口,位置是肩膀,但是已经靠近心脏一点了。沒有流血,只有一個暗红色的血洞。用手电筒在那洞裡照进去,還能看到一点金属的光泽。我沒有抬头,对叶焱說道:“去拆瓦吧,叶焱,谢谢你了。不管最后是不是把他放石棺裡,我們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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