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迟到的新婚夜
听到我的话,任千沧在我衣服裡的手顿了一下。突然抱紧了我,在我耳边說道:“我是一具尸体,是尸体!我的尸体裡有着的魂,還是一個不完整的魂。還有着另外一只猫的魂。我当初就应该先把那只黑猫阉了。”
我明白了,我爱上的不只是任千沧,還有他的尸体,他的灵宠猫。要跟我爱爱的,不只是任千沧,那是他的尸体,他的灵宠猫。
這個认识,让我的心紧紧缩了一下。我花了很长的時間,才能接受一具尸体抱着我,进入我的身体。可是现在我還要再次挑战我的接受能力,接受那只在他身体裡的灵宠猫。
他在我的耳边說道:“不行嗎?后悔了嗎?”他還是紧紧抱着我,我能听到他轻微的叹息。接着他抱着我的力道松开了,退后了一步,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看着面前的任千沧,那高大帅气的身体就在我的面前,我要接受的却不只是他。
他苦苦一笑,转身即将要走出浴室。我在他移动脚步的时候,脱口說出:“我不后悔!”
任千沧沒有在迟疑,打开了热水,直接让温热的水淋在我的身上,不管我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有脱下来,全身**的。我還沒有从這突然降下来的热水裡回過神来,他已经扯下了我身上的衣服。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這么相见了,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沒有再拒绝。就像任千沧說的那样,這本来就应该是快快乐乐的事情。今晚,我們迟到的新婚夜终于来临了。
一夜的折腾,我能做的也只是在早上七点的时候给乐乐打电话,问下她今天有沒有事,沒事就让她先去上一天班吧。我估计着是爬不起来了。
手机裡乐乐還笑道:“是不是昨晚被你老公压得厉害了啊?”
我心裡還想着她怎么知道的?可是嘴裡却不能這么說,赶紧說道:“沒有沒有,我是昨晚喝醉了,喝醉了,头痛罢了。”
乐乐显然就是不相信我的這個解释,還在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請结婚酒宴啊?总不能像我們班的小丽那样,刚毕业,肚子都四個多月了,挺着大肚子穿婚纱吧。”
我讪讪笑着:“快了,快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還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体,還有着明显的不适。而任千沧就坐在床前,给我递来了一杯暖开水。
我丢开了手机,接過开水,任千沧边說道:“我已经打电话给宝爷了,让他下午四点再過来送你去店裡。有宝爷接送着,叶城估计也不敢靠近的。”
“那你不怕我被宝爷拐走了?”其实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任千沧揉揉我的头发:“在宝爷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大妈。”
我也笑了起来:“在宝爷的眼裡,你也就是一個大叔。”
“好点了嗎?”
我点点头。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经過刚才和乐乐的谈话,我突然意识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避孕!我不知道任千沧的身体情况。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他就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呢?但是他這具尸体竟然還保存着這個能力,本来就是一件怪事了。說不定怪事更奇怪一点,就是他真的能生。
看着我皱着眉,任千沧问我想些什么,我也不好意思明說。只能說自己還想再睡一会,就躲进了被子了。
我是中午起床的,任千沧已经离开了。吃了东西,打扫一下家裡,很快就到了下午四点了。
给宝爷打了电话,刚出院门,還沒走几步呢,就看到苗苗从那边走了過来,一边喊道:“堂姐!堂姐!”
我停下了脚步:“苗苗,怎么了?”
“我妈說,你要是嫁人的话,就早点嫁吧。不過你现在也沒亲戚,我們家算是你唯一的亲戚,到时候,說不定還能跟你老公要一笔彩礼钱呢。”
我听着先是惊讶着。婶婶会說出這样的话,但是她不会让苗苗特意過来告诉我這些话的。她在表面上還是要摆出一副好婶婶的模样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個是婶婶跟别人說的时候,苗苗正好在旁边。苗苗才初中,心机也不是很重,把這样的话传到我這裡来是完全有可能的。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婶婶故意让苗苗這個孩子過来說這些就是提醒我,以后可是要给他们一份彩礼钱的。
惊讶過后,我是疑惑了,问道:“好好的說我嫁人干嘛?”
“今早上红姐跟我妈說了。說你昨晚带男人会来過夜了。大半夜的還在這小院子门前搂搂抱抱還亲嘴。然后就一起进屋裡去了。那男人挺高的,還是开车来的。姐,你傍上高富帅了?還是個土豪?”
我心裡沉了下去。昨晚真的太不谨慎了。竟然让人看到了任千沧。這要是以后在村裡碰到的话,不知道還有沒有记得他呢?要知道,当初任千沧在這裡买院子,虽然只是那么一两天的時間,就出事了,但是這村子裡肯定有人见過他。如果碰到個记性好的,還在村子裡的人,那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我皱皱眉,沉下脸去,对苗苗說道:“苗苗,别乱說话。明天我给你带那种心形盒子的巧克力,让你去排练的时候,跟小伙伴一起分分。”
“姐,真的?你真好,姐!我們那cos剧,排练的一共有十一個人。”
“行,我买两盒。六個一盒的,你還能多吃一個。”
苗苗這才满意地离开了。那什么彩礼钱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苦恼吧。倒是现在,村裡已经有人看到任千沧了,這风声总会有传出去的那天。再拖下去,叶城那边估计也要知道了。
带着這個担忧,走向了公车站。在我离公车站不過三十米的时候,一辆车子在我身旁停了下来。看着那车子,我的心裡就咯噔一下,叶城?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上次都已经把话說成那样了,他還一次两次的来找我,這明显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他這算是为了达到那個目的牺牲自己嗎?
叶城下了车子,帮我打开了车门:“顺路,送你過去吧。”
我才不会相信他顺路這样的借口呢。就在我准备绕過车子离开的时候,身后一個力道将我推上了车子,宝爷的声音都从我身后传来了:“哟,有免費的车子坐干嘛不坐啊?商商,上车。西装大叔今天好准时啊,知道商商今天上夜班。”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叶城捏着拳头,却還要保持着风度地說道:“是啊。我问過乐乐了。我是商商的同学,现在在追求商商,小弟弟,你有意见嗎?”
“沒有,完全沒有。那個,既然是追求,那大叔,以后你能不能天天来接送我們,然后给我們送免費的晚餐呢?当然,商商要是上白班的话,午餐你包了。”宝爷不客气地說着,上了车子,坐在我身旁。
叶城别开脸,吐了口气,才关上了车门,启动了车子。
因为宝爷那张嘴,自从上了车子就沒有停下来過,别說叶城了,就连我都有些插不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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