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病娇?我的刀就是答案 作者:小明你给我出去 正文卷 正文卷 夜色深沉,乌云遮月。 街道上,一片寂静。 唯有偶尔呼呼吹過的寒风,会带来细微动静,让這個夜晚,不是那么死寂。 顾言脚尖一点,整個人腾空飞起,落在陈府围墙之上,一双诡眼打量裡面。 诡眼之下,夜色宛若白昼。 “沒人?” 在他诡眼之中,偌大個陈府,居然沒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甚至灯火都沒一盏。 “不对!” 顾言催动体内气血,汇聚双眼,顿时视力大增,让他看清了远处府邸最深处的朦胧景象。 灰雾。 一大股灰雾,在府邸最深处的庭院上空缓慢消散。 “人体自然溢散的气体是血红色,那這灰雾,难到是尸气?” 带着疑惑,顾言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向着那灰雾弥漫的位置靠近。 一路下来,偌大陈府,别說人了,连老鼠都沒发现一只,好似這裡就是生命的禁区。 “有意思,距离我上次過来,只是過了三天時間,這裡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惑,很快,顾言已经来到了目得地。 這是一個种满了竹子的庭院。 院内有一处亭子,亭内石桌上還放着一架古筝,只是古筝上面盖着厚厚一层灰尘,已经许久沒有人弹奏了。 在顾言诡眼内,那处古筝前,灰雾更加浓郁,似乎是這院内灰雾的源头。 靠近亭子,他的一双灰眸快速打量。 亭子边缘草丛中,有一些已经僵硬的老鼠和鸟雀尸体凌乱分散,表面沒有外伤,似乎死的很突然。 顾言将视线放到亭内,发现在亭子地面,留有几個小巧脚印,应该是一個女人留下,看着還很新鲜。 新鲜... 他猛的转身。 三米外,一個身穿大红长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正眨巴着一双狐媚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孙绣! 顾言灰眸抖动,抿了抿嘴,握紧了手上五尺三寸长的精钢大刀。 “我沒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三天之前,那個躲在池塘裡的小衙役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 起风了。 孙绣身下裙摆被吹得向内错开,露出一双修长而又白皙的大长腿,若隐若现,红白相互交错,看的顾言气血都有些躁动。 对方下面,居然是真空。 這是一個尤物。 “咯咯,小衙役,奴家好看嗎?” 笑声勾魂夺魄,引动顾言最原始的躁动。 顾言难以抑制的加重了呼吸,不断回想当时对方腐烂模样,才将這股躁动压下。 他脸上浮现淡漠之色:“当日你发现了我,那为何不告诉陈知年?” 孙绣见勾引不了顾言,收回笑容,身姿摇动,缓缓走到古筝前,修长手指轻轻划過琴弦,引动几缕幽怨之声。 “你很好奇么,那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不待顾言回答,她叹息一声,从石桌上抓起一根干枯的花朵放到身前,一双狐媚眼中宛若有水雾涌动。 “這花,是他送我的礼物,叫做黑曼陀。 黑曼陀生于血肉,长于枯坟。 這是他亲自去采摘回来的,我很感动。 所以即使将它放在身边,让我长出尸斑,身体腐烂,可是我依旧舍不得丢弃。 但是他,却只想着复仇,看不到我对他的真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說为什么我付出所有,却依旧被他狠心炼成尸傀呢?” 她抬起头,期待着顾言的回答。 入目,却是一道狠辣无比的刀光! 轻薄刀身之上,一层血气弥漫,直接斩在孙绣腰部! 收刀,后撤。 回答? 這就是顾言的答案! 半截裙摆滑落地面。 孙绣缓缓低头,只见白皙小巧的腹部,一道血痕浮现。 呆滞表情中,她的上半身缓缓从腰部滑落,砸在地面,裸露的下半身却依旧屹立在原地,沒有丝毫血迹涌现。 轻易偷袭得手,顾言无语摇头:“看似有了智商,但是生前就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现在成了诡异,反而抑制了诡异的战斗本能。” 陈知年祭炼对方,恐怕根本不是用来战斗。 看着孙绣還沒回過神,顾言上前抓起她滑溜溜的下半身,仔细打量切口。 只见光滑切口上,一层灰气和一层血气在相互侵蚀,压制,消耗。 估计這就是血气境武者,可以对付诡异的原因。 “還给我,把我身体還给我!” 孙绣看着顾言抓着她的大腿,眼中闪過羞怒,腹部伤口血肉蠕动,居然将她支撑起来,怒视顾言。 “還给你?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但是看你连我的血气都驱逐的這么艰难,想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现在,将陈知年的秘密告诉我,不然我就将你這下半身丢进茅坑!” 這孙绣,简直就是顾言前世的病娇。 对這种病娇,還是個不知道有沒有知觉的诡异,威逼利诱沒用,不能按正常套路出牌。 果然,听到顾言威胁,孙绣低下头,眼中怨毒一闪而過:“我只知道他似乎有一個仇家,其余也不清楚。 但是,他的房间有一本我难以靠近的书,裡面应该有他的秘密。” “他去哪裡了?” “城外乱葬岗,他每隔一段時間必须用黑曼陀施法,才可以控制我。” “很好,那他和山君,到底有什么关系?告诉我這個,我就将你身体還给你。” 這次,却沒了回音。 滋滋滋 细响传来。 一股腐烂臭味,涌入顾言鼻腔,呛得他立刻屏住呼吸。 大量灰雾,正疯狂从孙绣头顶涌出,和之前宛若常人,截然不同。 沒有犹豫。 顾言将手上孙绣的下半身向前用力一甩,便立刻向着院外逃去。 甩出去的下半身挂在竹子上端,快速腐烂,渗透出一滴滴黄色腥臭的尸水滴在地面。 滴答。 滴答! 滴水声,在空荡庭院传荡。 孙绣缓缓抬起头,长发之下,是一张腐烂严重的脸,那双狐媚眼,也化作了浑浊。 她瞥了一眼躲在庭院外的顾言,便看向自己的下半截身躯。 滴落的尸水立刻向着她蠕动過来。 很快,一光着下身的妩媚女人重新出现在這庭院内。 她走入亭内,拿起那朵枯萎的黑曼陀,眼神迷离:“陈郎,你可知道,奴家是多想将你一点点撕碎,吞进肚子,一辈子都在一起啊...” 她出不去這個庭院。 听着孙绣情意绵绵的话,顾言浑身涌起鸡皮疙瘩。 病娇真特么吓人。 刚才孙绣突然给他一股威胁感。 谨慎起见,他就先跑路了。 在他诡眼中,空气中弥漫的灰雾止步這院子,怀疑孙绣也出不去。 显然,他猜对了。 “病娇想法往往很奇葩,所以孙绣前面說的话很可能是真的,很可能她想借我的手,坑陈知年。” 想到這裡,顾言转身向着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