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填鸭式教育的霸权
然而,那7個头颅毫无反映。
奇怪,是沒听清题目嗎?
白小飞再次重复了一次题目,7個头颅依然无动于衷。
白小飞正在惊讶,突然一拍额头,自己真是糊涂了,這几個都是小学生啊,《出师表》要到高中才上呢,学生们沒学過的知识,怎么来回答自己呢--嗯,還是得从小学生能理解的知识范围裡找难题。
好,想想,对小学生来說,什么科目比较难,嗯,女生擅长文科,男生理科较好,对了,选個英语吧。虽然炎黄全民学英语,各种英语补习班遍布大街小巷,价格又贵得离谱,来個澳大利亚剪羊毛的农民,都能拿高薪充当所谓语言专家,可偏偏很多人又学不好英语,或学的是哑巴英语。沒错了,出個英语题目。
嗯……白小飞沉思了片刻,在這危急万分时,突然老脸一红,原来他的英语也是哑巴英语,而且在学校考试时也是每次勉强及格,六级考试還是花钱找的枪手才過的关,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英语题目来。
算了,换门科目,就数学吧,只不過,如今的孩子经久奥数赛的考验,普通的数学题目可难不住它们,范围得在四则运算之内,难、难、难!对了,本山大叔在春晚上《卖拐》出的题目不就是一则数学题目嗎?与其說是数学题目,不如說是個逻辑陷阱,拿来为难這些只知龗道埋着头死读书的孩子正好!
白小飞飞快地道:“树上7只猴子,树下1只猴,打死1只猴,還剩下几只猴?”
“7只。”
“错!所有的猴子都還在,因为死猴子也是猴子。”
“啊”,一只男生的头撞到了墙壁上,撞得墙壁凹下了一個大坑,眼光中的绿色隐去。
“我知龗道,還剩下8只猴子!”
“错,枪声一响,活猴子都逃跑了,所以只剩下一只死猴子。”
“天啊,为龗什么我這样笨!”又一只男生头颅眼裡的绿光消失了。
還有一只女生的头颅在空中舞动着:“我知龗道,我的答案一定对,打死了一只猴子,逃走了7只猴子,算上死猴子一共有8只猴子,不算死猴子,還有7只活猴子。对不对?对不对?”
白小飞冷哼一声:“错了,错了,你真是太笨了,我明明說的是树上骑着1只猴子,树下1只猴子,一共就2只猴子,哪裡来的7只8只?你不仔细审题,曲解答案,這样的学习态度,注定是要失败的!”
“我真傻,我真傻,每次做题只顾着抢時間,却沒仔细审题。我又被老师批评了!我完了,要被妈妈骂,评不上五星小能手,当不了班干部,爸爸对我一定很失望……”那女生头颅呯呯在地上撞着,最龗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谢本山大叔,助我一举消灭3只头颅!
白小飞大为得意,這哪裡是什么数学题目啊,其实完全是仗着自己掌握对题目的解释权,任意曲解答案,当真是說你对你就对,错也是对,說你错你就是错,对也是错。這就是教育的霸权,在這样的威权式、填鸭式的教育下,我們的孩子丧失了创造力,只会死记硬背,距离成为一個有着独立思想与意志的人這個终极教育目标,越来越远。
本山叔的《卖拐》可谓家喻户晓,但白小飞却并不担心面前的這只八头长颈大尸兄发现自己的猫腻,原因很简单,本山叔在央视春晚“卖拐”是在10多年前,阳光小学的孩子们那时還沒出生呢,又如何知龗道這“树上骑只猴”的典故?更何况,如今从家庭到学校,都恨不得孩子们一天24小时都读书,免得输在起跑线上,上網更是被严格禁止,白小飞也不怕孩子们从網上看到這段视频。
白小飞将视线转向剩余的4只头颅,准备用“树上的一只猴子是母猴子,肚子裡還有一只小猴子”等歪理来对付它们。
可沒想到的是,那4只头颅却冲着白小飞冷笑道:“沒用的,你拿網络段子来整我們,只能骗骗死读书的小笨孩。”
“就是就是,别看我們年纪小,可是多年老網虫了,该知龗道的都知龗道,不该知龗道的也都知龗道。”
“拿這样小儿科的题目来为难我們,真是太小看我們了。”
“沒错,大人们总是觉得懂得比我們多,哄骗我們小孩子,我最讨厌這样的大人了。”
“我們杀了他吧。”
“不行,我們沒接到命令,命令只是要求我們守着走廊,不让任何人通過。”
“可我真的很讨厌他,我們杀了他吧。”
白小飞越听越不妙,看样子,這剩下的4個头颅以前沒少上網,从網上了解到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东西,這些孩子当着老师和家长的面,都是乖巧老实的好孩子,但转過身,他们却又是另一幅面孔,大人们越是禁止的东西,他们越是乐意去突破。
那4只头颅越說越愤怒,渐渐达成杀掉眼前的這個坏大人的共识,即使沒有接到命令,也决定独自行动,只见粗壮的双腿缓缓抬起来,沉重地脚步震动得楼板都在颤抖,而原本插在墙壁裡的双掌也缩了回来,哗啦啦带下了碎泥沙--
白小飞一咬牙,不好,這要是真和這八头长颈尸兄打起来,自己何时才能去救小惠,听那喇叭裡传来的播音间的动静突然消失了,想来小惠凶多吉少,自己可沒時間再磨磳了。
他一眼瞟到剩下的4個头颅中,有3個是女生,1個是男生,灵机一动,突然大吼一声:“提问,李白和杜甫是什么关系!”
4個头颅脱口而出:“好基友!”“好朋友!”
說好朋友的,是唯一的男生头颅,而3個女生头颅,却无一例外說的是“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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