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修行之路
這天正午，墨璟肆端坐在床上，双手掌心朝上，面色沉静，灵瞳趴在窗台上，原本正熟睡的它突然耳朵一动，惊讶地将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墨璟肆，只见墨璟肆周身萦绕在一圈金色的光晕裡，那金色的光圈在墨璟肆身体外面游走，最后骤然闪過一片强光，灵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它再次将眼睛睁开，墨璟肆身上的光圈已经消失，但灵瞳却能感觉到墨璟肆身上的气息已经变了。這时候，墨璟肆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瞳孔中闪過一瞬间的金光，灵瞳骇然，一下子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墨璟肆，墨璟肆的目光似乎游离在虚空之外，過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然后转头看向灵瞳。
灵瞳牵了牵嘴角，白色的胡须抖了抖，仿佛這才回過神来，然后笑道：
“聚灵成功了？”
它真的沒有想到，墨璟肆竟然能在短短十天的時間裡，就能聚灵成功，聚灵便是筑基，唯有完成聚灵，才算是真正迈入修行之路。一般天赋极好的丹修武修者，最快聚灵也是一個月，而墨璟肆却只花了十天，而且還如此顺利，這其中虽然有那聚灵玉佩的因素在，但最重要的還是在于她自己的努力，以及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墨璟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似乎能看见自己的皮肤表面蒙了一层莹莹的微光，這种感觉非常奇特，好像有一股若有若无能量充斥在自己的身体裡，从丹田的位置绵绵不断地涌出来，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這個世界的修炼和爹爹教给她的内功有什么不同。
天地灵气和内功终究是不同的，這個世界的修炼能量会以一种特殊的形态融在身体裡，而内功着重练气，修炼出来的效果也沒有這般明显。刚才聚灵的时候，她几乎沒有感觉到任何阻碍，過程十分顺利，原本竹音告诉她聚灵时会有一個小瓶颈，這個過程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還可能面临失败。
但是聚灵的過程却顺利地让她惊讶，所以墨璟肆将心头的疑问直接告知灵瞳，灵瞳听后白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說：
“你莫要忘了，在魔兽森林的时候，我曾让你吞食那巨蛇的魔晶，便是在那一次，你的身体经受一次洗礼，虽不到彻底，却也有七成左右洗经伐髓，至少在你修炼到皇字之前，是不需要担心瓶颈的問題的。”
“這么好？原来那魔晶還有這好处！”
墨璟肆喜笑颜开，若是如此，岂不是說她今后的修炼之路都会很顺利咯？林子陌說她修炼的混沌无极沒有后三卷，等往后她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再考虑這些事情吧。墨璟肆从房间中出来，正巧看到林蕊手裡拿着一封信往前厅走，她看见墨璟肆，脚步顿了顿，朝她点了点头。
见状，墨璟肆也回了她一個笑，這时候，林子陌拉开前厅的门，见到林蕊，以及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墨璟肆，他一眼便看出墨璟肆的变化，不由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璟肆，你已经聚灵了？”
墨璟肆知道這种事情是瞒不住林子陌的，便点头应了一声是。林蕊听到之后震惊地回身，墨璟肆来到丹药阁也不過半月而已，沒想到她竟然已经修习至此，這天赋真是骇人听闻。林子陌的诧异却還在林蕊之上，毕竟墨璟肆的天赋状况他是比较了解的，五行齐聚之人修炼速度竟然可以如此之快！
林子陌好歹是丹中王者，心性自然不是林蕊可比，他很快回過神来，将视线落到林蕊手中的信封上，问：
“蕊儿，這是？”
听见林子陌的声音，林蕊才恍恍惚惚地惊醒，将手中的信封交到林子陌手中，回答：
“刚刚阁中大长老的丹童送了信来。”
“噢，既是如此，璟肆，你与我来一趟。”
墨璟肆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林子陌进了前厅，林蕊看了墨璟肆一眼，便离去了。林子陌让墨璟肆进屋之后，捏了捏墨璟肆的手腕，看了一下她身体的情况，確認自己沒有看错之后无奈地笑了，叹道：
“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闻言，墨璟肆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眼神天真地看着林子陌，林子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說道：
“你便好好加油，我对你可是一直都充满期待的。”
当晚，墨璟肆从陌尘轩出来，然后迅速来到当初她与竹音相遇的小树林裡，她本以为自己来得挺早了，却沒想到竹音已经在那裡等她了。墨璟肆见到竹音，咧着嘴笑眯了眼，哒哒哒朝她跑過去，然后站在她面前，等着接受表扬。
早在墨璟肆出现的时候，竹音便发现了墨璟肆身上不同以往的波动，但她却只细细看着墨璟肆扬起的小脸，半晌沒有說话。墨璟肆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奇怪地收起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的神色。竹音抿了抿唇，露出一個微笑，道：
“這么快便突破了。”
“嗯。”
墨璟肆笑着点头应了，她不知道竹音为什么今日如此反常，但她沒有轻易开口询问，竹音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才叹了一口气，随手扔了几颗石子在四周，构成一道阵法，然后才开口对墨璟肆道：
“璟肆，下個月阁中将会组织一场武斗会，每個层次的丹药阁弟子若是获得前三名，都有机会进入归云楼，归云楼中有不少珍藏，你今日突破，便在接下来几日裡好好巩固基础，到时候争取去归云楼中看看。”
墨璟肆的眼睛闪闪发光，听了竹音的话之后，她咧着嘴笑了，竹音对她如此有信心，似乎很确信她能拿到前三名的样子。墨璟肆這几日对丹药阁也有了些了解，她知道阁中成功聚灵的弟子绝对数不甚数，甚至有很多都已经接近突破徒字之境。
但是墨璟肆并不惧怕，莫說徒字，哪怕者字之境，她也是不惧的。竹音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却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墨璟肆，认真地說：
“璟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不要将自己的真实实力轻易展现在人前，在這個世界，知道你实力的人越多，你便越危险。”
竹音說得认真，神色非常严肃，那一瞬间，墨璟肆感觉竹音的目光似乎透過她的脸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因为竹音的视线虽然凝固在她的脸上，眼中却并沒有丝毫色彩。墨璟肆不懂竹音此刻表露出来的感情，但她還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
听到墨璟肆的回答，竹音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欣慰地看着墨璟肆乖巧的模样，对她挥了挥手，說：
“今日便這样吧，你回去之后稳固一下修为，我便不教你别的东西了。”
說完，竹音身形一晃，便消失了踪迹，墨璟肆眨了眨眼睛，竹音总是這样，走的时候毫无声息。她摸了摸灵瞳的脑袋，道：
“灵瞳，你說，师傅是不是也有十分在意的人呢？”
灵瞳歪着脑袋，耳朵抖了抖，才道：
“或许吧。”
墨璟肆耸了耸肩，沒再說什么，乖乖地走回陌尘轩，又像之前一样，冥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墨璟肆从冥想中醒来，刚推开门，便在门口见到了林蕊。她稍稍一愣，然后向林蕊问了一声早，林蕊抿着唇，轻声开口：
“璟肆，爹爹有事找你，叫你過去一趟。”
闻言，墨璟肆点头应了，然后随着林蕊一起去了林子陌的居所。林子陌听见林蕊的敲门声，便让這两個孩子进去，末了，直奔主题对墨璟肆道：
“璟肆，下個月阁中武斗会，你是否愿意参赛呢？”
其实在過来之前，墨璟肆便已经猜到林子陌大概会說什么，這件事情她早已想好，便直接点头，道：
“嗯，我参加。”
“你可要想清楚，這個武斗会半年举办一次，之后還有参加的机会，你现在年纪尚小，若是有什么损伤，便是不值得了。”
闻言，墨璟肆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林子陌在担心她，虽然她之前打败了萧裕成，但毕竟林子陌沒有亲眼见到，便只以为墨璟肆取巧罢了，多半還是萧裕成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墨璟肆对此心知肚明，這种阁中武斗会，每個丹师以上的导师都要出至少一名弟子参赛。林子陌虽然也是她的师傅，但终究和竹音是不一样的，林子陌手下弟子泛泛，因为墨璟肆是嫡传，所以若要参赛，首要考虑的便是墨璟肆了，若是她自己弃权，才能让别的弟子入赛。
“师傅放心，我也希望借此机会磨练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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