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夸口 作者:四海散人 正文 小窍门: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正文 老鸨立即收下银票,欢天喜地的去了。 素问主仆刚刚安歇下来,却听到外面又传来了老鸨的声音。 “素问小姐,刚才那位小少爷請您過去!” 素问微微皱眉,心道這老鸨太不知趣了,面子已经给足了你了,却又要蹭鼻子上脸。 一旁的紫怡气冲冲的赶出去,指着老鸨的鼻子道:“你這老鸨子好沒道理,我家小姐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出去应酬一番就已经很出格了,想不到你這還使唤上瘾了。” 她口中的话不大客气,老鸨却不着恼,陪笑道:“小妹子莫急,老身只是来传個话,你家小姐去与不去自便!” 紫怡气恼道:“不去不去不去,那人是天王老子嗎?” 老鸨笑道:“那小少爷只是說,他能帮小姐夺魁,其他的也沒說什么。” 紫怡征了征,疑惑道:“他能帮小姐夺魁,胡吹大气吧?” 老鸨依旧笑眯眯道:“這個老身也不知了,你家小姐考虑考虑,我這還等着回话呢?” 這时素问的声音再次响起。 “辛苦妈妈了,你去跟那小少爷說,奴家稍后就到。” 老鸨得了应允,顿时喜上眉梢,连声道:“好好好,我這就回话去。” 這时素问走下楼来,又换了一身粉红的衣裙,脸上稍微化了点妆。 紫怡小声问:“小姐,我們真的去嗎?那人万一是诳骗咱们呢?” 素问笑了笑,道:“走吧,我感觉這少年不是普通人,或许真的能帮助我們也說不定。” 主仆二人轻移莲步,走向前厅。 桌子還是那张桌子,酒菜還是刚才的酒菜,苏则還是坐在刚才的位置。 素问轻轻福了一福,口中道:“方才奴家身子不适,怠慢了小公子。這厢给公子赔礼了!” 苏则笑了笑,拿起酒杯,道:“素问小姐客气了,請坐!” 素问确沒有坐,当下道:“公子自饮自酌未免无趣,奴家就跳支舞为公子助兴。”說罢,只身来到房间中。 “北方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幽怨的歌词从素问婉转的歌喉中吐出,再配合她美妙又不乏奔放的长袖舞姿。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如痴如醉。 可是苏则只是自饮自酌,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沒有。 一曲舞罢,素问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对于苏则的无视,她沒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心中有些淡淡的欣喜。 這個男人一定是胸有丘壑,這才看不上她這点技艺,這样一来她对花魁的期待又多了几分希望。 素问轻轻的坐在苏则的身边,双目紧盯着他道:“敢问公子,奴家這歌舞還堪入目吧?” 苏则哦了一声,道:“還行吧!” 心中却撇了撇嘴,尼玛這也叫歌舞,后世随便一個小孩拉過来都比你跳的好。 這种纯古典的歌舞苏童不喜歡,他喜歡的是dj那种原始和粗旷,女的一定要露大腿,舞姿一定要狂野,這样才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至于素问這种类型,对不起,這不是他的菜。 他就一個俗人。 但素问却不這样认为,她端起一杯酒,轻轻道:“先前素问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大才。這一杯酒算是奴家赔罪了。還望公子不吝赐教。”說完一引而尽。 她略有所思,道:“不知公子对這曲佳人颂有何看法?” 苏则微微皱眉,诧异道:“看法,奥,沒有,挺好的挺好的!就是有些保守了,不够开放,不够开放!” 对于着后世的两個词,素问一时难以理解。她思虑了良久,才不還意思道:“素问驽钝,一时难以理解公子的真知灼见,公子能不能說的详细一些。保守何解,這开放有何解?” 苏则挠了挠脑袋,道:“保守的意思就是說你太含蓄了,无论是情感或者是身体的语言都绷得很紧,要放松一些,将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就像花儿一样,平常都包在骨朵裡,谁也看不到,你一定要开出来,這样才能展现出自己的美。无论是身体還是内心,都要把情感带出来!” 其实他這是怕這古典美女不理解,這才往委婉那方面說了。其实他的原来的意思就是。你丫太保守了,应该风骚一点,对衣服漏的尺度要大一点,一定要把男人的欲望给勾出来。 可這话落到了素问姑娘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刚才那番歌舞只是她自娱自乐所创,原本就是随性而至,根本沒什么内涵。今天跳這曲舞就有试探苏则的意思。 沒想到苏则居然误打误撞蒙過去了。 素问笑了笑,实话实說道:“前些日子读李延年歌有感而发,胡乱编了一支舞,倒让公子笑话了。公子的金玉良言,奴家谨记在心。情感的确是歌舞的灵魂,公子指点的是,奴家的歌舞确实有些保守了,应该开放一些。” 虽然对于苏则口中的新词有些不明了,但她也现炒现卖,一知半解的說了出来。 這会轮到苏则愣住了,他忍不住看了看這女子,心道:“不会吧,這女子真的明白?” 素问拿起苏则的酒杯,奉道他的面前,展颜道:“愿公子教我!” 苏则乐了,這女的要给他端酒呢。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素问端了一杯酒。 无功不受禄,既然受了美人一杯酒,就要替人家出份力了。 苏则站直了身子,道:“素问小姐,敢问你对這花魁有几分把握?” 素问皱了皱眉,半响才自嘲道:“当日在扬州时,奴家還自问是這花魁的不二人选。可是来到這上元县才知晓了小看了天下巾帼。别的不說,就說這应天府的金陵四艳。這四人琴箫歌舞各占一绝,一身的本领都不在奴家之下。” 她忽然握住了苏则的小手,诚恳道:“秦淮花会的花魁奴家势在必得,還請公子助一臂之力。事成之日,便是奴家报答公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