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因为事情关系到了非常重要的保密试验,严重怀疑他们在用非正常的手段窃取机密资料。
在有一天,闲落接到了电话,說让他去医院裡一趟,那個女人說想见见他。
闲落身后跟着几個人,走进了病房,看见那個躺在病床上的陌生女人,开口询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白珠在看见這個走进来的人时,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相信,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是闲落?你父亲是闲裕?”
现在她都已经沦落到了這种地步,闲落倒也不用担心她会对自己再做什么,所以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是,有什么問題?”
看见闲落点头后,白珠整個人的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去。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真的是自己重生了嗎?
還是說,那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死的欲望太强烈做的梦。
在她记忆裡面的闲落,甚至還沒有她高,一個成年男人也就只有一米五。
在他還小的时候,衣服永远沒有干净的时候,看起来永远都是脏兮兮的模样。
自己把自己吃不掉的东西递给他,他都会一脸感激的跟自己說上一句谢谢。
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闲落,看起来身高最起码有一米八,戴着无框眼镜气质偏冷淡。
偶尔看向她时冰冷陌生的眼神,让白珠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上辈子,她只要一想到闲落可能喜歡自己就控制不住恶心。
還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提起過,她就只是当喂狗的东西,沒想到居然真哄来了一條忠犬。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闲落,明明要比她的男朋友還要更加优秀。
“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白珠最近能清晰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感觉,那一种恐慌感,让他她已经不再幻想自己能够像是上辈子那样。
她只想活下去,只是活下去而已。
曾经死過一次的人,并不会让她看淡死亡,反倒是要比正常人更加惧怕死亡的到来。
“我沒有办法救你,我又不是医生。”
“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你绝对能够有办法。你想想,如果是你最重要的人要死了,你就不会想用手段复活他嗎?你肯定会,你先想想。”
最重要的人?
闲落在听到這個词语的时候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他的父亲,如果那一天真的会到来的话。
略思索了一瞬后,他格外坚定的回答道:“不,我不会。”
白珠听见她的答案后,整個人的神态显的有些癫狂,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不可能,你要是在乎他怎么可能不去做!”
“我很爱我的父亲,对于我来說我父亲就是最重要的人。”
“但是我觉得,我爱他的方式应该是在他现在還活着的时候,让他生活轻松舒心,多陪陪他,成为他的骄傲。”
闲落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說了出来后,薄唇微勾轻轻笑了笑。
“我严重怀疑你和你男朋友一样,脑子都有問題。”
說完這句话后,闲落转身走出了病房,进入电梯时還在想之前那個女人說過的话。
他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真的要說起来的话,那离别就是迟早的事情。
每個人都会有老去的一天,死亡也就意味着彻底分离。
可闲落這时候却能够无比笃定,如果他父亲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话,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与其是等到自己父亲老去离开后,自己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想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倒不如现在多对他好。
想到未来分别的时候闲落会难受毋庸置疑,但是他更确定的是,他父亲一点都不希望自己那样做。
這件事情的后续闲落沒有再继续的关注,那個女人說的话并沒有给他带来太多的感触,反倒是让他更想努力让自己爸爸歇下来。
花费了两年的時間,闲落终于成功结束了那一個课程。
他成功研究出的一种药物能够攻克大部分的癌症,让大部分的癌症都不再是绝症。
這個项目的奖金,再加上专利以及自己之前攒下来的钱,终于成功让闲落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同样也为他带来了盛名,现在的闲落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坐在爸爸的摩托后就走。
瞒着自己的父亲回到了那裡,联系了售楼方,买了整整一栋楼,房产证上都是自己父亲的名字。
“我现在工作挺好的啊,急着退休干什么呢?”
闲裕刚才說完,他儿子把一摞房产证递到了他的面前,格外有底气的要求他辞职。
“爸,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你辛苦這么多年,也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
在听见這個孩子非常认真說出来的這番话,闲裕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
其实在這個孩子身上,他真沒有太辛苦,更多的是落落自己比较能耐。
“我們老板人挺好的。”
闲裕试图用自己觉得不错的点来說服一下自己儿子,现在他和老板都上了年纪后,公司裡面的事情他们两個人都不怎么管。
闲裕說着是去上班,实际上每天就只用看几份文件,剩下的時間都是跟老板一起在办公室裡看球赛摸鱼。
时不时一起约着去理发店裡面烫個头,就算年纪不小,那也照样是最帅的老头。
“爸,辞职吧,你一三五收租,其他時間都是去休息,多好?”
“行行行,辞职辞职。”
闲裕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這個儿子的想法,只不過因为落落一直沒有明确說出口,他也就当做不知道。
对上自己儿子期待的视线后,也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不愿意的话,等于是将這個孩子的孝顺心踩在脚下。
就像他曾经教過這孩子的一样,喜歡是对他努力的最大肯定。
一三五收租其余時間休息,也并不影响他自己去找小李继续摸鱼唠嗑。
“爸,我已经把招租信息给你发出去了,到时候你只要上门收租就完事儿了,”
闲落在把房子买下来装修好后顺便把租客的事情也搞定了,基本上都是选的那些脾气性格比较好的,争取让自己的父亲晚年工作愉快。
闲小叔和闲小婶两個人的身体都比较硬朗,两個人都觉得是因为他们自己要忙前忙后的去收租锻炼的好。
安排好了這件事情后,闲落又回了首都,实验室裡有很多事都离不开他。
刚回去就继续做实验,争取再给自己爸爸买上一栋楼。
又過去了两年,现在闲裕也不是每次都能联系上自己儿子,据說现在落落的试验內容需要保密,就连過年都不一定能够回家。
除了去找小李一起看看球赛,在他辛苦工作的时候自己在旁边原来办公室裡打打游戏,再找其他老头一起下象棋外。
现在闲裕做的最多的,就是骑着他两百块钱买回来的一辆自行车,开始自己每天的收租生活。
交租的时候,有一個租客看着外面那据說是十万块钱一個车位上,停着一辆已经生锈的自行车时,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房东大爷,你這怎么又骑着自行车過来呢?”
“别看那個自行车现在有点破了啊,但是它骑着跑的可快了。”
闲裕收租完成后又去小区裡面转悠了一圈,跟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凑在一起下棋吹牛。
“我闺女啊,今年又赚了小两百万。”
“我家儿子又换了新房子,真烦啊,我都不知道现在去哪個楼裡找他。”
那些正在吹牛的老头都跟彼此熟悉,看见站了個陌生老头就问道:“你家孩子怎么样啊?”
“也就两年给我买一栋楼的样子。”
說着闲裕指了一下现在他的那栋楼,這些老头看了一眼他停在路边的自行车,摆了摆手发出了哄笑。
闲裕将手背在身后,怎么說实话都沒有人相信呢。
不是他吹牛,他是真觉得在座各位的儿子,都沒有他家的那個孩子出息能耐。
闲裕转头骑上自行车,去小叔家裡蹭饭。
他在自己退休后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自己再重新开始学一下做饭的事。
毕竟退休后的生活格外枯燥,收租也沒有工作压力,去跳广场舞的时候看那些老大爷跳的太难他不会。
虽然他觉得跳广场舞有点难度,但慢慢学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人家老大爷都不带着他一起。
闲小叔站在门口,看见闲裕后就朝着他招了招手两個人一起走到了阳台,闲小叔开口询问道:“闲裕啊,你家裡头现在有沒有酒啊?”
“沒啊。”
闲裕无奈耸了耸肩,听见這句话的闲小叔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也沒有!我是上回去医院检查医生不让喝全被你小婶给扔了。”
闲裕叹了口气,莫名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小叔,儿子不让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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