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去入他梦
那手持镜是好东西,而且是真的很适合盛三娘子。
但是盛三娘子估计還得好好学学,才能够使用自如。
她看向了太上皇。
见太上皇的目光都要粘在那小箱子上了,心裡觉得好笑。
其实,太上皇本来就应该好好在祖庙裡承着香火就行的,在那裡也绝对沒有什么能伤害到他。
而且出来打邪修,或是斗恶鬼的事情,也不该劳烦到他。
可是现在他被盛三娘子的修为给诱惑到了,好像也挺想当個鬼修的。
“太上皇。”
她叫了一声,太上皇立即就站了起来,眼神激动地看着她。
“送我什么我都不会嫌弃的!菱大师你送的东西肯定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而且,都是心意,不是法器也沒关系!”
“我就不用镜子了,我一個老头儿,不照镜子都可以!但是有什么凶兽的,我也不怕,都可以!”
陆昭菱就叫了他一声,他竟然自己說了這么多话。
周时阅抚额,不想抬头。
“老头,我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這皮猴!上天呢?”
太上皇拍了他一下,扇得周时阅头一冷。
太上皇瞪着他,“我是父,你是子,什么叫我丢光了你的脸?”
真是逆子。
陆昭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太上皇,其实這箱子裡沒有适合送你的东西。”
“呀......”周时阅有点儿幸灾乐祸。
沒有啊,那老头可表错情了。
這還不知道得多失望呢。
太上皇的神情微一僵,但他很快就反应過来,立即就摆了摆手。
“沒有也沒事!我觉得吧,日子還长呢,现在菱大师是沒有见到什么适合我的,但以后总有机会!”
他是真這么想的。
再說了,一大把年纪,难道還真的因为沒有礼物就失望失落?
太上皇哈哈笑了起来。
“其实,菱大师现在一直在帮着大周,一直在护着大周的江山和子民,就已经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果然是他着相了。
他已经得到最好的了啊,怎么還要羡慕盛三娘子?
陆昭菱见他是真的不在意,才点了点头說,“太上皇說的沒错,我是现在還沒有遇到适合送你的,但以后总会有的。”
“对对对,我就說嘛,菱大师肯定不会忘了我。”
“不過,我现在是有件事情需要太上皇帮忙。”
太上皇精神一振。
他觉得陆昭菱有事情需要他帮忙,這比送他礼物還让他开心。
這說明他不是无用的啊!
他是能够帮上菱大师的人!
“大师你說,我一定去办好!”太上皇拍着胸膛。
陆昭菱說,“我需要你今晚去入一趟裘二爷的梦。”
“啊?”
這下子不止是太上皇,就是周时阅和殷云庭他们都觉得有些意外。
陆昭菱为什么会突然要太上皇去裘二爷的梦裡?
“裘二爷认得太上皇吧?”陆昭菱又问。
太上皇想了想,点头,“认得。我记得以前是见過裘家几個人的,其中就裘老二。”
周时阅脑子转了一转,明白了陆昭菱的意思。
“你是想让父皇去梦裡探听裘家是出了什么事?”
“对。裘家离這裡還是有些远,等到我們去了肃北,可能有些晚了,但是裘二爷看起来对我們有防备心,加上你和二皇子的关系,裘云真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妃,只怕回去之后,裘二爷会想更多。”
“我觉得,他未必能够及时想通,尽快把事情說出来。”
周时阅冷哼一声,“不信拉倒。我們是要救他们裘家,他要是不信任,出了事他们裘家自认倒霉。”
嗤。
陆昭菱斜了他一眼。
她就不相信周时阅真的是這么想的。
她還沒說话,太上皇一手就拍向了周时阅。
“你個皮猴!要是换成别人,你不管也就算了,那是裘家!”
“裘将军要是出了事,肃北還能安定得了?這不是裘家的家事,事关大周,事关肃北百姓。”
周时阅站了起来,走到殷云庭那边坐下。
他不坐那裡了,這臭老头又拍不到他,又喜歡扇他阴风。
他這样娇弱的身子,被多扇几下,以后不健壮了。
结果他刚换位坐下,太上皇一飘,又来到他旁边。
吕颂在角落嘴角抽了抽。
他小人物,他不敢笑。
大师姐大师兄在的地方,他還是安静地学着就好。
但是,說出去谁信啊?太上皇和晋王的相处,竟然是這样的。
好生幼稚。
他突然就希望,皇上也是這样的性格,那蒋咏妙去京城之后,就不会太难過了,可能皇上也会给她好一点的后路,不会迁怒于她。
這個时候,行至半路的蒋仁一行人,沒有到城镇,只能宿在外面。
好在這一地界,沒雪,天气也沒有那么冷。
蒋仁坐在火堆旁边,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蒋咏妙,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不远处双脚戴着铁链的蒋永意眸光闪了闪,先是看看旁边正在啃着野鸡肉的侍卫,又看看蒋咏妙。
這一路上,蒋咏妙死死地盯住了她。
因为有蒋咏妙這個女子,她想借着内急逃的机会都沒有。
蒋咏妙会跟着她,盯着她,還說,都是女子,你羞什么?
然后就一直盯着她,有时候弄得她真的有三急都差点儿拉不出来。
现在蒋咏妙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副放空的样子,一直看着手裡的烤鸡腿呢。
蒋永意立即就念了几声咒语,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她伸手在那沾了血的地面上划了符纹。
“孤魂野鬼,听召速来!”
她還有這一后招呢!召野鬼過来,能帮她逃命!
结果她刚一符成,脑子裡猛地一阵剧痛,如千支针,狠狠地同时扎下来!
“啊!!!”
蒋永意痛得一声惨叫。
蒋咏妙转头看来,撇了撇嘴。
“傻。你以为,陆小姐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陆小姐偷偷跟她說過,蒋永意是不可能再用邪术的,一用,就是受罪。
她盯着蒋永意,只是想恶心她,想让她愤怒罢了。又不是真的怕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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