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吃了脑子
裘家下人神情一滞,但是立即就很是坦诚地点头回答了他。
“回晋王殿下,裘家确实是有点事。”
怪不得呢。
估计就是又出事了,裘老二是坐不住了。
“還請王爷,”裘家下人飞快地抬头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很是认真地說,“還有陆小姐以及殷公子吕公子,给我們二爷招待几位的机会。”
“我們二爷要是知道您到了,肯定会亲自出来相迎的,只是我們沒想到,王爷和陆小姐来得比预计中快了一些。”
看来,裘老二也已经知道陆小一和她的两個师弟是有本事的了。
所以交代了下人,见到了他们之后,也要請上他们。
“阿菱,”周时阅往后面看,问了一句,“要不要去裘家看看?”
陆昭菱扬声說,“好啊。”
“那便带路吧。”
周时阅对裘家下人說。
“谢陆小姐!谢王爷!”
這個下人心裡很是高兴,赶紧就站了起来,翻身上马,“請各位入城!”
裘二爷這会儿正在家裡来回踱步。
华牡丹的那一封信,就那么展开放在旁边的桌上。
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能,华牡丹也還会有后招的。
而且,他们裘府的一些异常也還沒有解决。
他刚才又带了几個下人在府裡仔细地转了一圈,很多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沒有发现什么不妥。
可诡异之处就在于,明明沒有找到什么不对的,他在转了一圈之后却发现心裡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更严重了。
而且在转了一圈之后,下人又匆匆来报,說是三爷四爷又跟得了躁狂症一样,在屋裡骂骂咧咧,闹着要出去。
他们的门都被锁了,沒有裘二爷的命令,下人不会开锁放他们出来。
于是,在摇着门半天,发现根本就出不来之后,三爷四爷在屋裡开始砸东西。
在外面守着的下人听着屋裡咣咣当当的声音,個個胆战心惊的。
他们也觉得很诡异。因为以前三爷四爷真不是這样的人啊。
特别是四爷,屋裡很多摆设都是他的心头好,都是他一点一点搜罗来的,平时他们下人去打扫擦拭的时候,四爷還总会叮嘱他们,要小心点,手脚放轻些,不要打坏他的东西。
但是现在,四爷竟然自己把那些东西都砸了!
四夫人也在外面听着,急得快要吐血。
“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啊!真是作孽了,等四爷清醒過来,他得心疼成什么样子!”
四夫人都已经哭過几次了。
一开始她還是和三嫂一样,都是在吃醋,還想着和丈夫闹一闹,为了外面一個野女人,竟然兄弟反目,還打起架来。
但是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吃醋了。
她们现在顾不上吃醋,因为事情太怪了,她们现在只是怀疑,外面那個什么华娘子是狐狸精变的!
三爷四爷肯定已经被迷了心智。
“娘,你說我爹的脑子是不是被妖精吃掉了?”
几個孩子甚至還红着眼睛问出了這样的话。
要不是脑子已经被吃掉了,会是這個样子嗎?
“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就撞死在屋裡!”裡面又传来了四爷的叫声。
四夫人急得差点儿尖叫起来。
“夫君,你可别犯傻啊!”
“爹,你别死啊!”
“快去請二爷,四爷要寻短见了,怎么办才好?”四夫人急得叫下人快点去請裘二爷。
但是下人跑出去的时候和三房的下人差点儿撞到了一起。
“三爷說要吊死在梁上!”
“什么?”
裘二爷听了两房下人的话,脸色又变了。
“這是想寻死都是一起?”
這种寻死来威胁的念头都同时冒出来,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還是說,是被操控了?
裘二爷气得牙痒痒。
“我去看看,他们真是太出息了,几十岁的人了,還想寻死!”
他抄起了一根称手的棍子就要往后院去。
真要寻死的话,他直接给他们一人一闷棍,打死算了。
“二爷!将军来信!”
阿宽急急奔了過来。
裘二爷瞬间就顾不上那两個蠢货弟弟,赶紧丢开棍子,接過了信。
信上的字极为潦草,而且看起来写得很急,力透纸背。
“找几個玄门中人過来!”
信上就只有這么一句话。
裘二爷一看,心都快要凉了。
军营裡出了什么事?难道也有诡异之事,困住了大哥?
“将军派来送信的人呢?让他過来,我问问军中发生了什么!”
裘二爷的话音刚落,就见两個下人抬着一個将士进来了。
抬着?!
“二爷,這就是送信来的将士,他赶到咱们门口就口吐白沫倒下了!”
阿宽赶紧說,“我才先取了信跑进来,让人抬着他跟上。”
裘二爷看着那脸色青白已经昏迷的将士,心又是一沉。
连来送信的将士都倒下了?
“快去請大夫!”
下人匆匆去請大夫了。
三房四房的下人又急着請裘二爷去看看三爷四爷。
裘二爷手裡抓着大哥写的那封信,感觉自己满嘴都要冒泡。
就在這個时候,外面又有人飞奔进来。
“二爷,晋王殿下来了!已经到大门口了!”
来人急得差点儿滑倒。
裘二爷一震,急急问道,“陆小姐可来了?”
晋王,晋王现在好像沒有陆小姐重要!
“来了!”
裘二爷立即就甩袍摆往大门口奔去,他都差点儿滑倒。
周时阅和陆昭菱站在裘家大门口,打量着裘府。
后面的人去安置马匹马车。
裘家前院的下人都迎出来了。
“這裘家的风水挺好的啊。”陆昭菱說了一句。
殷云庭在她身边也点了点头,“是啊,而且现在看着,沒有什么不妥。”
“站在大门口看不出不妥,說明問題是出在裡面。”陆昭菱指了指大门裡。
“那也不用着急进去,等裘老二出来迎。”周时阅闲闲地說。
殷云庭感觉到玉佩有点儿动静。
他捏住了玉佩。
福至心灵,觉得太上皇是在骂着晋王——
裘家关系着整個肃北!還這么吊儿郎当的!要重视起来啊!
只可惜他在玉佩裡骂,晋王是听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