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牢狱之乐 作者:未知 “诸位爱卿,還有什么事情嗎?”早朝上和大臣讨论结束时政,李世民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這时,长孙无忌出列,道:“启禀陛下,老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事情?”李世民疑惑地看向长孙无忌,以前他說完這句话,就意味着散朝,不知道为何长孙无忌今天却一反常态。 “长安府尹徐士吉来报,昨日在东市丽春院有两伙人为了一個青.楼女子大打出手,接到报案后,府尹徐士吉按律法将這两伙人缉拿下来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還需要向朕禀报嗎?你這個司空是干什么的!” 长孙无忌低头,恭声道:“陛下,实在是這两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们一個是六皇子李愔,一個是五皇子李佑!” 李世民的脸拉了下来,又是這两個不争气的儿子,李佑的德行他十分清楚,一直是這個样子,那個李愔刚学好两天,怎么又变了回去,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告诉徐世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世民有心让這两個儿子吃点苦头。 长孙无忌等的就是這句话,說道:“是,陛下!” 牢中的李愔万万沒想到李世民会做出這样的决定,他想自己怎么也是特权阶级,那個府尹確認了自己身份应该就会把自己放了,可是他万万沒想到李世民会让蹲大牢。 李世民虽是下了命令,但徐士吉不敢怠慢两位皇子,给两伙人不但准备了单间,還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两個人会记恨于他。 “哼,不愧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嗣,就是坐牢也和我們這样的老百姓不一样!”狱卒又一次把丰盛的午饭端過来的时候,住在李愔隔壁的一個囚犯用不满地语气說道。 “秦怀玉,你哪那么多废话,吃你饭!”說着把一個干馒头扔了进去,“還說别人,你自己還不是跑到国公府,冒充翼国公的儿子!”徐世吉只告诉狱卒這两伙人都是贵族子弟,狱卒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 那個囚犯听了狱卒的话,突然捡起馒头扔了出去,大发雷霆“一個抛弃妻子的爹,就算他是皇上,老子也不要!” “神经病!不吃拉倒!”狱卒咒骂了一句,走到下一個囚犯的门前,“你的!” “秦怀玉?”李愔看了眼年轻的囚犯,青年皮肤略黑,长得倒是英俊,史书上记载,秦怀玉只是文学史上杜撰出来的一個人物,而且现在翼国公秦琼的确有一個幼子,但是叫秦怀道,而不是秦怀玉,难道這個秦叔宝真的以前有過一個儿子,李愔八卦神经高度兴奋起来。 “這位兄台何必和馒头過不去,来,這只鸡拿過去!”李愔把一盘炖熟的白鸡递了過去。 秦怀玉冷冷看了眼笑嘻嘻的李愔,道:“谁吃你的丑饭!” “你小子怎么說话呢,找打是吧!”吕博彦睁着熊猫眼恶狠狠地說道,萧锐和程怀亮也是一脸不爽。 秦怀玉顿时轻蔑地笑了起来,他自小苦练父亲留下的枪法,一身强悍的武艺,难逢敌手,自是心高气傲,道:“就凭你们几個,我用一只手就行了!” “好狂的小子!”程怀亮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搁着這道木栏,我非得和你切磋切磋!” 李愔对他能不能打架倒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他是不是秦琼的儿子,想起刚才狱卒的话,李愔隐约猜到了什么,“這位兄台,我倒是认识翼国公秦琼,刚才狱卒說……”到這裡李愔停了下来,打量着秦怀玉的神色,秦怀玉果然神色剧变。 李愔继续道:“這翼国公原配张氏,晚年得子,叫秦怀道,你去冒认,也得打听清楚呀!” “我沒有冒认,我娘打小就告诉我,我爹叫秦琼,他投奔李密那年說会回来接我們母子两個,他還给我娘留下半块玉佩,我娘是不会骗我的!”秦怀玉急道。 “既然你說是的真的,那为何又被抓到這裡了!” “還不是那個张氏,我找上门去,她二话不說就差家丁把我扭送到了府衙,若不是我顾忌着我爹的颜面,我……” 說到這裡,李愔把想问的都问清楚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個千载难逢的机会,“秦兄,你的事情包在了我身上,我会让你们父子相见的!” “你?”秦怀玉狐疑地打量着李愔,他刚才和狱卒說的都是气话,他千裡昭昭来到长安,又怎么会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爹。 “秦兄是误解我們了,我們的确是贵族子弟,但是今天被关在這裡也是为了解救一個弱女子得罪了一個权贵而已!”李愔表现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真是如此!” “我对天发誓!”吕博彦這时举起手来,“這就是被那人的狗腿子打的!” 秦怀玉半信半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刚才多有得罪了!”,他收起了对李愔四人的敌意。 李愔明白让秦怀玉彻底相信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接下来的時間中,他待秦怀玉如同挚友般,有饭同吃,有酒同喝,五人都是年轻人,李愔又沒什么架子,很快便打成了一片,畅所欲言,亲密无间。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徐世吉亲自到了牢房裡把李愔和李佑从牢房裡請了出来。 “秦兄,我們就先走一步了,等你出来时,记得一定要去梁王府找我!”李愔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诉他自己在王府做事。 “一定,一定!”秦怀玉站起来拱了拱手,看向李愔的眼神已经显得很亲切。 从府尹大牢裡出来,李愔望着太极宫的方向說了一句,“李世民你真够狠的!” 李佑的脸色也好不哪去,两人在府衙门口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各自离去。 “六殿下慢走,五殿下慢走!”徐士吉满脸赔笑,這十五天对他的来說如同煎熬,生怕朝中会有人找他不自在,现在這两個瘟神终于走了。 程怀亮三人個出了府衙大门,和李愔告了辞回家去了,出了這等丑事,他们回家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呢,尤其是程怀亮,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死了娘的表情。 金大谦已经在门外等待,李愔上了车,向梁王府而去,车上,金大谦和李愔說了一些生意的情况,說佟年找了他几回了,李愔這才想起当初答应他的事情,香水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