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段不能太慈善
還不等她反应。
卧室窗户另一扇玻璃破碎,紧接着客厅裡也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是佛母的诅咒!
诅咒来了!
李若男神经紧绷,冷汗直流,自己沒有按时履行跟大黑佛母的契约。
刚开始的诅咒,只不過身边发生点匪夷所思的怪事,马桶自己冲水,窗外若有若无嘶吼声,古怪的低语,从未像现在這样暴躁,猛烈破坏……
难道大黑佛母已经沒有耐心了?
嘭!!!
卧室天花板悬挂的灯泡,骤然炸裂,电脑恰好息屏,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裡,李若男感觉强烈的窒息感,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背脊上窜,双手结印,声音都吓出了哭腔:“火佛修一,xxxx,我会履行契约,不要来害我,不要来害我,名字已经教给她了,你快走吧……”
她夺门而出,跑到客厅。
顶上吊灯接连受到破坏,灯光逐渐暗下去,大量玻璃碎片落下,有一块划破她的脸颊,血液渗出,看起来像极藏在黑暗裡的鬼……
跑到朵朵的房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快,快起来,坏坏来了,我們要离开這裡。”
她拉着半睡半醒的朵朵。
跑出房子,奔向停在路边她的小车。
啊!!!還沒几步路,李若男只觉得手背猛地剧痛,被一股力量击中,低头一看,手背鲜血直流……
她看一眼不知所措的朵朵,内心一横,道:“朵朵,你回去睡觉吧,让妈妈把坏坏引开!打电话叫‘谢启明’叔叔来接你!”
谢启明,是福利院裡六年裡一直负责抚养“朵朵”的养爸,是個很负责任的男人,他接到电话不会放任多多不管。
大黑佛魔目标是朵朵,還需要朵朵,也不会害朵朵的性命!
她自己,必须要先离开這裡,去找……去找六年前那位帮忙封印录像机的阿清师!那個老人很有能力的样子,应该還记得她,去求他……
朵朵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用力呼唤:“妈妈,朵朵一個人害怕,這裡好黑……”
李若男面容纠结,還是钻进了车子裡,她手忙脚乱,启动沒两下就熄火。她有种强烈预感。再不离开這裡,今夜可能真的会死!
眼睛瞥了一眼正后视镜,這一眼,差点沒把她魂魄给吓出来。
只见一個浑身裹着在黑色风衣裡,头戴鸭嘴帽,面带黑色口罩,的人,脚步极快地走過来,到后面已经开始用跑的!
她都已经哭出来了,会死会死真会死,什么破手动挡车,怎么還熄火!
嘭!!!
驾驶位车窗玻璃破碎!
黑衣人扔掉手裡的石头。穿過车窗,给李若男脸上来了一记右拳,顿时将她打的眼冒金星,整個人七荤八素……
拉卡车窗,抓出李若男的头发,扯出来。
她吃痛,刚要开始尖叫,黑衣人一拳打在她腹部上,把声音都打了回去!
当黑衣人手中亮出一抹明明晃晃刀刃的时候,李若男眼泪已经出来了,不敢大声,只能低声哀求:“放過我好不好,保险柜裡有钱,你全部拿走!全部拿走!不要伤害我,火佛修一,xxxx,神明在看着呢……”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初始。
刀刃已经架到李若男脖颈动脉上,只需切断,她便一了百了。
听到這女人哀求的时候,還不忘念那句诅咒,陈初始感觉口袋发热,结果窜出几张燃烧的符纸!是庙祝张爷送的辟邪符纸,一句咒语,就消耗了四五张,這让他感觉有些浪费……
李若男不停重复着诅咒,辟邪符纸一张接一张窜出自燃。路灯投在地上的她影子,发生扭曲,出现一個古怪的黑影,四周响起野兽咆哮……
陈初始只觉得后脑勺有恶风袭来,下意识往地上一翻滚。
轰隆隆!那黑影竟然朝他扔了一张路边的长椅,那玩意儿有铁又有木头,砸在头上能有好?
陈初始望着李若男满脸涕泪的模样,脑海裡闪過一個念头,他着实沒想到,大黑佛母還会护着李若男,是因为她還沒将朵朵送過去嗎?
顿时心中有了一個小方案。
在口袋符纸消耗光之前,他躲避着地上的黑影,窜到李若男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压着声音冷冷道:“你违背了佛母契约,准备好独自承受這個诅咒吧!”說完又给她一拳,提着踹到车裡去。
朵朵還站在门口,情绪十分激动,眼神有些诡异,披肩的头发隐隐要立起来似的。
陈初始冲過去,左手摁住她脖颈,右手抽出藏在风衣裡的火签,按在其天灵盖上!
朵朵面目狰狞,眼角青筋浮起,眼神极为怨毒。
惨叫中還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紧接着身体瘫软下去,陷入了昏迷……地上有一抹黑影脱离她的影子,遁入路边黑暗裡消失不见。
将朵朵抱在怀裡就要离开。
李若男本来躺在车裡面装晕,见到如此,顿时就醒了,她推开车门,哭喊着:“求求你不要把朵朵带走,沒有她,我可怎么办呀,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了!”陈初始侧身一脚踢在车门上,车门回弹将她真正撞晕在车子裡面。
整部剧裡。
最无辜的,就是朵朵。
還沒出生就被送给大黑佛母。
出生了,六年关在福利院无父无母。
若是就這样活到成年,說不定一生平安,但偏偏六岁时,迎来了亲生母亲李若男。
她不会想到,口口声声把爱挂在嘴边的李若男,回家第一天,教她念名字时,怀着怎样一颗自私到血腥的心灵……
陈初始本来要干脆直接一刀割了李若男。
但看到她死到临头還在火佛尼玛的念,联想到六年前她用dv害死好几個人,六年后又试图散播诅咒,一刀死,太轻松,简直慈善行为!
再加上朵朵這個可怜小女孩儿在门口看着,不能让她见到“亲生母亲惨死在凶手裡”的惨状。
该造成多大的阴影。
临时改变主意,想了一個能让念头通达的方案。
趁着夜色還深,陈初始带着晕過去的朵朵,回到了地藏王庙。
庙祝张爷安顿好后,看着朵朵稚嫩的面庞叹气道:“东南亚带来的邪祟,在這短短几十年時間裡,不知過多少這样的孩子,诅咒缠身,唉……对了,你将孩子掳回来。她醒了该怎么跟解释呢……”
陈初始手裡摁着手机,电子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笑道:“张爷,我临时写了点剧情,就是麻烦张爷配合表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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