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解开诅咒的代价
“叶兄,叶兄,在嗎,叶兄~”
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两個人,胡阿雨以及胡以思。
“你们怎么来了?”叶浩然不解道。
胡阿雨进来之后对着苏清欢笑着拱手,又对白笙拱手行礼,最后快步跑到叶浩然身边。
“叶兄,昨天的事情我想明白了,你救我一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生死人命大過天。這份恩情,我定然铭记于心一辈子!”胡阿雨的眼裡闪烁着光亮,深深地注视着叶浩然。
叶浩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還真特么会挑时候。
“這件事等会儿再說,我還在忙正事呢。”叶浩然推了推胡阿雨的胳膊。
哪知道胡阿雨死皮赖脸的挤着,說道:“叶兄,可能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我懂,你先在外面等一等,好不好?”
“叶兄,既然這样的话,那……”
“那些钱我一分沒花,一分沒花,你放心。”
闻言,胡阿雨松了口气。
站在一边觉得很是丢脸的胡以思,好奇的打量着白笙和苏清欢。
她先是看着苏清欢,知道這是叶浩然的夫人,苏家的大小姐。
“长得還真美,无论身段還是姿容,在這個地方能与叶浩然结婚,還真便宜了他。”
接着,胡以思又看向白笙。
她一看见白笙的脸色以及眼裡的神采,就立即断定這個人是镇外的修炼者。
无他,就那双漠视一切的眼睛,胡以思就看過不少了。
再看看這裡的情况,似乎,這是起了什么矛盾?
“咦,你是白帝城的人?”胡以思看到白笙腰间的玉牌问道。
白笙的余光瞥了眼胡以思,沒說话。
胡以思与胡阿雨对视一眼,两人眼神相交,立刻会意。
胡阿雨将腰间的折扇取出,噗啦一声甩开后走到白笙面前。
“仙子,有沒有兴趣认识一下?”胡阿雨搓着小手问道。
白笙蹙眉道:“沒有,赶紧滚一边去。”
“呃,這……您让我滚,可以。但是白帝城還欠我們家一些钱,准备什么时候還来?”胡阿雨干笑道。
白笙听后气极反笑,今天遇到的奇葩事一件赶上一件!
“欠你们家钱?你若沒什么事,最好找块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白笙已经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话了。
胡阿雨咂了咂嘴,道:“你别不承认,白帝城总共欠我胡家六十万两白银,四万五千七十二個灵石,门外那白炎驹也是从我胡家這裡赊的。”
“還有你们白帝城的堂口建筑,各种材料,也从我胡家借了不少,仙子,你不会是想替白帝城赖账吧?”
胡阿雨话說完,白笙一脸惊愕的看着胡阿雨。
“你是连杜洲胡家人?”白笙问道。
胡阿雨不好意思笑了笑:“认识一下,胡阿雨。”
“哦,仙子沒兴趣认识我,仙子,這些账白帝城准备什么时候還?”
“对了仙子,我记得现在白帝城那边還在建造什么雕塑,准备举办盛会来着,那雕塑似乎還是用纯金打造的,也是找我胡家借的。”
“我觉得這個工程得停下来了。”
胡阿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可這些话听得白笙心裡一紧!
马上白帝城要举行百年盛会,這是关系到白帝城颜面的事情,但举办這盛会的花销很大,一大半都是找胡家借的。
如果胡家突然把钱财断供都掐了,那白帝城到时候得丢人丢大发!
白帝城自然是有自己的挣钱渠道,可是那些也只够平日的宗门维护,以及给门下长老弟子们发工资,至于想攒下多少来,那還真不够瞧的。
你以为的修行宗门,弟子们整天修炼吃资源,各种比试各种来,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使人间太平。
实际上的修行宗门,内门弟子除了修炼就是外出做任务做打工人,外门弟子更惨,修炼的资源少就不說了,還得当黑奴拼了命的做任务干活。
有些宗门裡的长老都得去干活打工,什么哪裡闹妖了,哪裡又闹匪寇了,只要愿意出钱,那就肯定能找来修炼者干活的。
甚至有些修炼者背地裡进個杀手组织挣钱,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也就只有那些大型宗门势力,才沒有這么惨,因为人家势力大,人多。
从胡家借這么多钱,白帝城就打算慢慢還了,反正修炼者活得久。
白笙只是白帝城裡一位长老的女儿加内门弟子,职位不高,要是胡阿雨因为這裡的事直接掐了白帝城的钱财,到时候别說她能不能带走苏清欢了。
就连她自己都回不去白帝城!
“白笙,白刃长老之女,四十八岁,属鸡,老家田螺村,五行缺土。”白笙說道。
正厅裡其余几人满脸错愕,苏清欢不由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白笙冷着脸咬着牙。
苏清欢走到叶浩然旁边,替叶浩然倒茶:“夫君,我也想去修炼了,四十八岁還能保养得像個妙龄少女。就算整天绷着個死人脸,看起来也是如少女。”
叶浩然轻抿一口茶,說道:“夫人不必刻意去修炼那些术法,就算夫人到了七老八十,你也比那些仙子好看不少。外在美虽有,但无内在美,而夫人不同,外在美与内在美都有。”
這般阴阳怪气的话,让白笙的脸,更冷了许多。
“修炼界确实有驻颜之法,丹药,功法等等,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女子痴迷修炼了,能青春永驻,谁又不想呢。”胡以思說道。
胡阿雨听完白笙的自我介绍,道:“四十八岁啊,那不合适,不合适了,仙子,如果沒什么事的话,能否請你暂时先离开,我与叶兄還有重要的事要谈。”
白笙深吸一口气,回過头森冷看着叶浩然。
怪不得不去白帝城,原来是搭上了胡家的路子。
白笙转過头,对胡阿雨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容,便离开了。
“她,她那個笑是什么意思?”胡阿雨对胡以思问道。
“应该是某种善意的笑。”胡以思琢磨道。
胡阿雨一摆手,然后来到叶浩然面前。
“叶兄,外人都离开了,就剩咱们亲兄弟了。”胡阿雨說道。
叶浩然有些哭笑不得,胡阿雨還真厚着脸皮来找自己,這是自己想不到的。
“我去把那些钱取来。”
片刻后,叶浩然提着一個布袋走进来,胡阿雨哆嗦着手,将那布袋揽入怀中。
“两位,既然你们帮我解了围,恩情来往的道理我也是知道的。”
“我有個問題,想问问二位。”
胡阿雨抱着布袋,說道:“你尽管问,咱们是亲兄弟,别客气。”
“我听說连杜洲的胡家有人曾经解過七念骷髅,不知有沒有這件事?”叶浩然问道。
闻言,胡阿雨和胡以思对视一眼。
叶浩然将自己的上衣脱下,在他的心口处,有一個黑色的骷髅。
“怎么会是這玩意?”胡阿雨的语气有些变了,他的眼瞳裡露出惊愕与恐惧的神色。
胡以思的神色变得凝重许多,她走上前,摸着那個黑色骷髅,仔细看着。
“咳咳,注意点,人家是两口子。”胡阿雨清了清嗓子,将胡以思拉了回来。
“我還沒那么小气,更何况,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苏清欢說道。
叶浩然心口处這個骷髅,在那天洞房之夜,苏清欢就看见了。
她当时一眼就看出這是七念骷髅,但沒告诉叶浩然,這些天苏清欢暗地裡也在探查關於七念骷髅的线索。
此等邪煞之术,并沒有多少记载。
“那個解开七念骷髅的胡家,确实是我們家不错,但是……”胡以思欲言又止。
胡阿雨脸上露出苦笑:“但是,我們不能帮你。”
“为何?”叶浩然问道。
“当年我們家大伯中了這七念骷髅之术,后来整個胡家以举族之力想要破解,我們确实找到了办法,但是過程极其惨烈。”
“最后,胡家在齐天山裡牺牲了一半的族人,才解开這诅咒。”
胡阿雨并沒有描述過程,但只是从他最后這句话就能听出来,解开這個诅咒的代价到底有多沉重。
那时胡阿雨的年纪很小,他也去了齐天山。
在当时胡阿雨的眼裡,整個世界都是血红色的。
山川,湖泽,灵风,白日,雨珠,一切都被血所染红。
這件事后来一度成为胡家人的禁忌,谁都不愿意再度提起。
“七念骷髅之所以难解开,并不是在于术法多么精妙,而是想要解开這诅咒,就得付出代价,這才是這個诅咒的难点。”
“与行商一样,等价交换。”
“若是当初给你设下這诅咒的人,做出极其残忍邪恶之事,那么你就必须以同样的事情来回应。”
“他杀了多少人,你就得杀多少人,他做了多少恶,你就得背负上。”
胡以思的语气很是沉重,那段歷史,让她的心裡添加了一层阴霾。
正厅裡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叶浩然沒想到這七念骷髅竟然会有這种效果。
一旁的苏清欢问道:“解开诅咒的法子是什么呢?”
“齐天水,三川土,赤炎火,无根木,赤子心。”胡以思道。
這五种东西,前面四样苏清欢都听說過,甚至在她当初的洞府裡還有,最后一样赤子心又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苏清欢的疑惑,胡以思沉声道:“刚出生的婴儿,挖心,一百個。”
這,
才是胡家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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