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相求
可他在得知父后能短暂醒来的时候,心裡最强烈的念头就是,把他的妻主向他的生身父亲介绍一下。
不求被祝福,只是想告诉父后,他现在有人爱了,很幸福。
凤栖看着眼前沉稳与他对视的陆京墨,感受着体内生机的慢慢流逝,忘进她眼裡逼问:
“你,真的,爱悠儿?”
无关他的容貌,地位,只单纯又真挚的,爱他這個人。
陆京墨眼裡沒有丝毫退缩:
“爱。”
眼神坦荡,气质华贵,凤栖又问:
“那,你愿意,为悠儿,放弃,性命嗎?”
“愿意。”陆京墨斩钉截铁道: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凤栖不知是被她的态度震住了,還是如何,沒在继续往下问。
他抓過离子悠的手,含着泪:
“父,后,希望,悠儿幸福。”
他這是同意了。
一点儿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离子悠又哽咽了。
其实父后当年逼他立誓是怕他被心怀不轨的女子利用,最终伤了心。
但从心底裡,還是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得遇良人,美满一生。
凤栖气息已经微不可闻,他贪恋的抚摸着离子悠张开了的脸。
“悠儿,父后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父后很,遗憾,沒能陪着,你长大,可,却又,很骄傲。”
“因为,我的悠儿,成长的很好,是父后,曾经幻想過的,最美好的模样。”
离子悠忍住不哭,只是笑。
他想让父后走的时候,看见的是他的笑。
凤栖的声音越来越低:
“父后很抱歉,在你,小时候,对你那样,严厉,你不要怪父后……”“不怪,不怪。”
离子悠猛摇头:
“悠儿沒怪過父后。”
凤栖释然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
他十分艰难的偏過头,眼中带着几分祈求:
“悠儿是個,很好的孩子,皇太女能不能,答应本宫,就算有一天,美人迟暮,你不再喜歡他了,也請你,不要做出,伤害他的事。”
“别人被妻主伤了心,尚且還有父亲护着,可悠儿,他什么也沒有。”
他的眼已经沉重的快要睁不开了,意识消失的前几秒,他听到了陆京墨的回答:
“不会有那一天的。”
“孤爱悠儿,胜過性命,”
凤栖合上了眼,放心的去了。
与离子悠相握的的手,慢慢变得冰冷僵硬。
地下宫殿的哭声持续了一夜。
离子悠的嗓子哭哑了,连话都說不出。
直到凤栖下葬后的几日后,才好转。
“子悠哥哥,我刚给你摘的花,快闻闻香不香!”
夏清妙举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直奔正在批阅奏折的人。
“成天摘花,御花园都快被你摘秃了。
话是這样說,可离子悠還是接了過去,看似嫌弃的道:
“你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净挑些难看的摘。”
夏清妙不跟他计较,乐呵呵的抱来花瓶,把花给插了进去。
一旁侍候的月儿悄悄退下,任由屋子裡的两個人时不时幼稚的斗嘴。
谁都能看得出来,夏主君是在想着法的逗皇子开心。
别人也都是如此。
不是来送点心,就是来谈论八卦。
就是太女殿下,最近被军中的事务缠身,来的沒有那么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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