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居然是他
青玉立刻惊喜,恭敬而又目露崇拜的大喊:“锦谱真人!”
陆桃之却在睁眼的瞬间如遭电击。
這男子居然是她之前在妖狐洞裡见到的被四阶妖狐称为大人的那人。
虽然对方换了身衣服,但他就是换了皮,陆桃之也不会认错。
而西宫皇帝可沒心思看他们同门相遇的感人场面,快速的念诵着咒语想要将婴儿从锦谱手中夺回。
却根本沒用。
锦谱一直等到他将咒语全部念完,才冷眼朝他看去。
一道神光从锦谱眼中射出,穿過西宫皇帝的眉心,然后他就倒地,死了。
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仍然带着难以置信。
西宫皇帝的一帮邪修手下,原本被陆桃之等人打晕,此刻才刚转醒,见此一幕,立刻又闭眼装死。
咻咻!
锦谱却紧接着弹出数十道法光,将他们全部废了,“滚!”
邪修伤得不轻,又沒了修为,却個個跑得飞快。
而第一次看到锦谱的周海龙等人也惊得目瞪口呆,传說中的锦谱真人居然真的如此厉害!
婴儿和西宫皇帝,一個都接不過他一招!
這一刻,他们看着锦谱的眼全是狂热的崇敬。
陆桃之见此,心裡却不屑得很。
不就是一個金丹期的内门弟子嘛,都修炼到金丹了,在一剑派也呆了快百年了,连個真传都還混不上。
有什么了不起的?
還不如她呢。
而且,她严重怀疑這男子的身份是妖。
“青玉师弟,你确定他是我們一剑派的真人?”
青玉脸都涨红了,他想要斥责陆桃之的无礼却又不敢,憋了半天才终于說道:“陆师姐,锦谱师叔可是咱们一剑派的金丹真人,您不得這么无礼的,您得叫他师兄。”
“大师兄好!”陆桃之面上乖巧的抱拳一拜,心裡却是不屑。
冷哼着,還真是会装!
這男子,虽然跟她之前在洞裡见到的一样让人感觉冰冷,但這种人冷是不一样的。
洞中感受的冷让人觉得森寒,仿如杀气。
此刻感受的冷却让人觉得他气质高贵,高不可攀。
锦谱也一直在打量着陆桃之。
居然是她!
一個练气期的小弟子却能让筑基期的叫她师姐,還叫自己這個金丹师兄,莫非是一剑派新收的真传?
想起洞中的事,她非但沒能成功磨除她看到自己的记忆,還让她看到自己枕着她的腿睡。
原本以为从此再不会有交集,他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個麻烦。
想到這裡,锦谱不由皱起了眉。
陆桃之的心也紧跟着一咯噔,他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锦谱真人,這婴儿究竟是個什么怪物?”海飞羽好奇的声音在這时候响起。
锦谱将不断做着无用挣扎的婴儿提起,淡漠道:“這是吞天魔种,成长为這般已经是第三次蜕变了,你们能从他口中逃命,還真是命大。”
他沒再多說,但陆桃之等人却纷纷大惊变色,一剑派万剑峰介绍妖兽的古籍裡,几乎每一本都有介绍吞天魔种。
准确的說,吞天魔种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妖兽,只是一团从万恶之源中生成的气。
但這团气不管是落在妖兽身上,還是人的身上,都能让他瞬间变成异类。
一开始只是吸血,等经历過第四次蜕变后,便能吞噬世间万物。
据古籍上记载,经历過三次蜕变的吞天魔种,便能拥有堪比金丹期的实力。
此刻,陆桃之等人都觉得万幸。
還好這婴儿才刚刚蜕变,并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智商又不行,不然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那,這婴儿是巧合之下变成魔种,還是人为变成的?”陆桃之突然问道。
锦谱低头看了会婴儿,极其肯定道:“人为的?”
听到這回答,陆逃之却是一愣。
巧合還是人为真的能看出来嗎?
但若真是如此,西宫皇帝跟那黑色妖狐也太歹毒了。
“那這婴儿,师兄打算如何处置?”陆桃之又问。
锦谱却沒理他,直接抬手对着婴儿的眉心一点,然后从他体内抽出一团黑气。
黑气快速幻化出一张鬼脸,狰狞的朝锦谱扑去。
从鬼脸上散发出的威严,让陆桃之和青玉等人立刻动弹不得,還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冰冷感。
“哼!”
锦谱发出了一声冷哼,只是一個字音便将鬼脸震散,然后他快速的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将黑气封在裡面。
之后,他再次张手对着虚空一挥,霎時間,整座阵子的邪气都被他驱散,血煞阵也直接破了。
這一幕,看得青玉等人对他更是崇拜,也让陆桃之心中更是担忧。
锦谱這么厉害,若是想要杀她灭口,她连逃的机会都沒有。
看来回去之后,得找王景要点保命的东西。
才刚這么想着,陆桃之便突然感觉双手一沉,低头一看那婴儿居然已经被锦谱丢到了自己怀裡。
一大一小两双眼一对视,婴儿便突然哭了起来。
陆桃之一愣,我长得有這么可怕嗎?
锦谱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這小孩就交给你了,你即刻启程将他送回去吧。”
随后,他将一块翠绿欲滴的玉牌丢到陆桃之手裡,“這玉牌会指引你方向。”
陆桃之白着眼反问:“你既然知道方向,为什么不自己去?”
锦谱的脸色淡漠依旧,“我還要回门派处理吞天魔种的事。”
這理由充分无比,陆桃之也沒法反驳,便冲青玉等人道:“几位师弟,那咱们這边出发吧。”
青玉立刻抱拳对锦谱恭敬一拜,告别。
锦谱却冷冷道:“不過是送個婴儿回家,用不着這么多人护送。”
青玉为难起来,“可外面不比宗门,陆师姐又才练气二层,若是遇到危险……”
他的话還沒說完,就被锦谱寒声打断:“一剑派的真传弟子若是脆弱至此,死了也是活该。”
话音落地,他袖袍一扫,直接卷着青玉等人踏上他神光大放的灵剑,朝着一剑派飞去。
单把陆桃之独留在這,除了她跟婴儿外,一個活人也沒有的镇上。
婴儿還在嚎啕大哭,哭得陆桃之都想跟着哭了。
锦谱做下這等安排究竟是为了什么?
方便他再返回来杀自己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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