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12节 作者:未知 “为什么?” “你沒发现它少了眼珠和舌头嗎?” “可它昨晚已经杀死了一個人,取走了眼珠和舌头。” “邪祟是贪婪的,何况可不止一两個眼珠和舌头就能让它的眼珠和舌头恢复。” “那我們该怎么摆脱它。” 青年不答:“你先挖出东西再說吧。” 他只回答了前面一個問題,无足轻重,而最后面的重要問題却沒回答,一直提防着余清韵反悔。 他倒是猜对了,因为余清韵真沒打算挖出脚下的东西,谁知道脚下的东西又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挖出来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余清韵从一开始就打算反悔,可惜這個小算盘被他一眼看透。 余清韵从包裡拿出剔骨刀,用刀身cha入泥土中,然后挑开泥土。 她沒有铲子,剔骨刀的挖土的效率很慢。 余清韵一边挖土一边不动声色地說:“你就不怕其他人過来看到嗎?” “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会找到我。” 果然,等人身石像是由青年控制出现的,那這样看来,潘妮和柳南风沒找到等人身石像,两人怕是会有危险。 余清韵加快了挖土的速度,“我叫余清韵。” “在下姓风,名为霁月。” 风霁月?余清韵继续低头挖着泥土,脑海裡却浮现出他的脸,确实光风霁月,任谁也想不到這样的皮囊下是多么可怕的一只恶鬼。 因为从第一次照面,余清韵就知道,這個风霁月杀過很多人。 她挖了很久,也可能不久,因为她沒有看時間。她的思绪乱糟糟的,一下想着风霁月的事,一下想着潘妮和柳南风的安危。 她挖得很深,起码泥坑的深度到达余清韵肩膀时,风霁月出声了:“不用你的刀挖了,那個东西现在就在你脚下,用手挖。” 用手挖?不用刀挖?有可能這個东西会被刀划花。 余清韵把沾满泥渍的剔骨刀用外套内侧擦干净,然后把刀放回包裡,开始用手挖土。 沒過一会儿,就看到泥土显露出一段莹白色的东西。 余清韵手指微颤。 她慢慢地把周边的泥土拨开,紧接着东西露出更多面积。 那是一個人皮,一個细腻柔软的人皮。 余清韵有点害怕了。 她面色不显,继续挖着,最后那個东西的全貌完□□露在空气中。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唇,紧闭着双眼也遮挡不住這股如翠绿直竹般君子雅逸的姿态。 余清韵低着头,跪坐在泥土坑中,弯着腰,将风霁月鲜活的头颅慢慢地从泥土之中捧出。 第10章 猜忌 余清韵将风霁月的头颅用背包裡的一件黑衣包住,然后放入背包最底部。 头颅主人自始至终温和地将整個過程收入眼底,对余清韵放包的行为沒有任何异议。 余清韵真的,麻了。 她的手不停颤抖,控制不住,心脏狂跳。 “你害怕了嗎,余清韵。”她听到风霁月說。 “并沒有,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触摸到尸体。”余清韵扯了扯嘴角。 余清韵背好包,手脚并用,狼狈地从泥坑中爬上来,中途好几次滑下,待到她回到地面,身上全沾了泥土。 余清韵想擦掉衣服上的泥土,奈何手上也全是泥土。 她身穿黑衣,背包也是黑色的。但愿在夜色的加持下其他人发现不了她的不对劲。 余清韵看着土坑旁被挖开的泥土,打算重新把土填埋,她蹲下身的那一刻背后发凉,一阵鸡皮疙瘩升起。 余清韵感受到头上一阵劲风划過,她躲开,转头看去,瞳孔收缩。 是李志勇。 這個中年男人面容狰狞,对着她咧开微笑:“你在裡面挖到了什么好东西?” 他举起手,手上的刀锋利亮眼。 李志勇哪来的刀?他为什么也准备了這個东西?他询问我挖到了什么好东西,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挖到的一定是好东西? 余清韵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扭曲的模样,心下思虑万千,右手慢慢伸向背后的包,摸到剔骨刀的刀柄。 她不打算杀人,只打算自卫。 李志勇突然左手想朝她头发抓去,右手拿刀要刺入余清韵。 余清韵闪身躲开,转身跑走,心裡暗恨。 就凭李志勇說的话和举动可以推断出他根本沒看到风霁月,那么他从背后接近并袭击余清韵的时候,风霁月全程消失且保持沉默,半句提醒也沒有。 风霁月想要余清韵死。 余清韵气得笑了。挖出头颅后就沒有了价值,要杀人灭口?看来在风霁月眼裡,拿到他头颅的李智勇比余清韵好掌控。 她是不是该谢谢风霁月的高看? 余清韵猛的一头跑进小道更深处,忽然余光出瞧见右边拐弯处闪過一道黑影。 血红空洞的眼眶和大口长开的无舌,是死僧。 后有李智勇,右有死僧。 余清韵脚步不停,一個急转弯跑入左边。 她早已经沒有了方向感,迷路在小道之中,但她沒有惊慌,因为死僧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一点思路。 余清韵往后看去,差点笑出声。 李智勇似乎是眼神不好,紧紧跟在她身后拿着刀宛如恶徒,要把余清韵活剥生吞。而死僧就在他身后狂追着。 余清韵一路拐来拐去,终于让她看到了自己所寻找的东西。 一個抬眼望天,眼眶欲眦的小石像。 余清韵跑到小石像的身后,气喘吁吁半弯着腰转头看向李智勇:“你到底在找什么?我在泥坑裡并沒有发现什么东西。” 李智勇见她沒有力气穷途末路的绝望模样,也停下脚步握着刀,說:“别装糊涂了,我們都在找那個东西。” 那個东西? 李智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欣赏着余清韵脸上的恐惧:“你,我,還有那個戴口罩的家伙都在找,沒想到,竟然会被你找到。” 余清韵說:“是,我是找到了。但那东西对我沒用。” 李智勇古怪地看她,說:“你在逗我?那东西价值千金,谁不想要得到?” “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你還想和我装聋作哑?算了,反正你也要死了,那個镇寺宝物是我的!” 镇寺宝物? 余清韵的眼睛眯了起来,总不可能是风霁月這家伙的头颅吧?天知道他這副模样死了多久头颅居然都沒腐烂。 好像,大概,這個神奇的模样也算是,宝物吧……? 见套不出任何信息,余清韵也懒得装了,她直直地站在小石像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智勇,想在看着将死之人。 李智勇厌恶极了她的眼神,明明是她被逼到了绝境,凭什么還能摆出那副作态? “你叫李智勇,是吧?”那個黑衣女人說,“给你一個忠告,看身后。” 看身后?她想搞什么? 李智勇防备地看着她,沒有理会余清韵的话。 忽然一股血腥味从身后扑鼻而来,下一秒,李智勇的头被一百八十度扭過去。 脖子发出清脆的“嘎擦”声,在静谧的夜晚裡尤为明显。 男子的身体不断抽搐,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 余清韵身子轻微颤栗,一双黑眸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炼狱之景。 那是她见過最恶心的血,最恐怖的血,最猩红的血,和最刺耳难听的声音。 “看来你是第一次见過這场面了,”风霁月出现,“今后的日子還长,你应当习惯。” 死僧手指伸向李智勇的头,不断发出黏腻地在液体中搅动的声音,李智勇不断发出惨叫。 又是“撕拉”一声,李智勇的眼珠连同深部的神经被扯出。 “好看嗎?這么目不转睛?”风霁月說。 死僧紧接着撕开李智勇的下颚,扯出舌头。 余清韵想让风霁月闭嘴,免得打扰到死僧,她不确定除开眼睛,声音是否也会吸引死僧。 但她不敢让风霁月闭嘴,因为她会发出声音。像风霁月這类人,只要不去理会不去应,他就无聊地不再撩拨。 果不其然,风霁月沒再說话,消失了。 余清韵就看着死僧将被掏了眼珠和舌头的李智勇像個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 李智勇還沒死,在地上不断抽搐,疼地呜呜叫,又因为太痛,只能像個死狗一样残喘着。 余清韵不断安慰自己,不是她杀死的李智勇,是死僧。她看着死僧,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眼珠和舌头的。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死僧将李智勇的眼珠和舌头一块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