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80节 作者:未知 之后,沈清听到他们一個接着一個离开了。 沈清心脏疯狂跳动,整個人放松下来,瘫软着坐在阳台上,狠狠咽了口口水。 她真的不行。 沈清能做出這個计划的前提是,她在试图学习和代入自己如果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会怎么面对這個情况。 如果是那個女人,她肯定会選擇打晕這两個人,不让事情败露。 但是沈清直到快要实行计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行。 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沒有那個勇气,也沒有那個面对计划失败后的勇气,更沒有那個实力。 沈清看着坐在阳台上,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 這裡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天蓝色,沒有白云朵朵,秋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如果一走到阴影底下,就会变的冷飕飕的。 现在他们去找族老,肯定会去抓变成苗书记的那個女人。 他们也会再继续派人来到這個吊脚楼裡继续进行搜索。 所以她不能呆在這裡了。 沈清想,如果是那個女人,她会怎么做? 那個女人应该会去找那些邪祟。 沈清挣扎半响,最后站起身,打算去花婶家等人。 那個女人应该会去找花婶的。 她不能继续在這個吊脚楼呆着了,否则迟早会被找到,如果她被找到了,這群寨民可能会拿她来威胁女人。 — 余清韵最后跟着那群人来到阿广叔家。 全叔儿子站在门口前敲门,一群寨民跟在后头。 余清韵站在最后面,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点距离。 有人回头,看见余清韵,打招呼:“苗书记你也来了啊。” 余清韵点头。 “苗书记,待会你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免得待会发生什么冲突冲撞你了就不好了。” 說话间,广婶家一直沒有开门。 全叔儿子和几個全叔家的亲戚已经开始撞门,准备砸门,嘴裡叫嚷着骂人的当地话。 “你们几個瓜娃子想干什么?我們還沒死光呢!” 余清韵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吼叫。 堵在广婶家门口的所有人转身,看到吊脚楼楼梯下面道路上来了三四個中年男人,每個身强体壮的,拿着家裡的铁锹锄头。 “怎么的?想动我妹子?” 那几個男人跑上吊脚楼的楼梯,将全叔儿子一群人围住。 他们看了余清韵一眼。 余清韵不动声色,远离全叔儿子那群人,走出男人们的包围圈。 如她所料,那几個男人沒有为难余清韵,而是让她离开。 毕竟她现在是苗香兰,寨子裡的村书记,沒必要掺合這些事情。 听着他们的谈话,余清韵知道了为什么這群男人会過来。 他们都是广婶的哥哥表堂兄之类的。 阿广婶一家都是寨子裡的人,听到自己自己妹妹被人找上门,這几個哥哥们就带着家伙事来撑场子。 也许是听到外面争吵的动静,知道自己家人们已经到场,广婶终于也打开了门。 女人有些憔悴,眼睛红肿,皮肤松弛下塌,看着全叔儿子一群人,冷冷地說:“你们想干什么?欺负我們孤儿寡女,觉得好欺负嗎?” 全叔儿子看了一眼周围拿着铁锹锄头的男人,换了個语气:“广婶子,我敬你一声婶婶,你是我的长辈,但是你也不能包庇你老公吧?” “我爸现在人已经沒了,阿广叔昨晚一定是跑掉了,我爸才成了替死鬼,广叔现在是不是就在家裡?” “只要你把广叔交出来,我們带去族老那裡,一切都好說。” 广婶說:“你要我怎么交出一個死人?” “广婶,你也别为难我,如果你现在不交出来,我直接去和族老說這件事,你觉得族老不会带人過来嗎?到时候你的這些亲戚可不会替你跟整個寨子对立的。” 一說完,广婶還沒有回应,她的几個兄弟已经听的火大,挥动着铁锹就要打向全叔儿子。 “别打。”广婶子喝住自己的兄弟。 她看着全叔儿子,說:“我說了,我老公昨晚并沒有回家,如果你实在不信,那就把我带走,我們一起去见族老,听听族老怎么說。” 几個人正在商量着,气氛凝固,又有几個寨民過来,在底下看着上面的人,喊道:“族老让我来喊你们去一趟祠堂。” 時間恰好,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 于是所有人去了祠堂,余清韵一路跟着,默不作声,偶尔会有人和她打招呼。 来到祠堂,所有人都看到了祠堂裡的景象。 周围放了一圈的皮鼓东倒西歪,牛羊的残肢碎屑遍地,鲜血飞溅,浓重的血腥味在祠堂裡回荡着。 余清韵站在最后面,看见那位族老站在台子上,浑浊的眼珠让人根本分不清眼白和瞳孔。 眼珠子扫過下面所有人,余清韵藏在一個男人后面,沒有让族老看见她。 過了一下,族老开口,過了一晚的他,嗓子似乎更加的沙哑,像是一個破旧的手风琴,滋啦啦的挤出声音。 “都到齐了吧?” “你们也都看见這裡面什么情况了。” “這個情况是以前从未有過的,昨晚……” 正当他准备继续說的时候,余清韵注意到苗香兰那不省油的邻居夫妇进入祠堂,還带来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昨晚被她打晕的打更人。 他们居然趁自己不在家进去搜人了。 沈清不在,应该沒有被找到。 看到打更人,余清韵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她隐去身形,悄无声息地离开祠堂,留下众人对峙。 邻居带着全叔来到祠堂,看见许多人挤挤嚷嚷,围在一起。 他们两人带着全叔,直接就有人认出全叔,嘴裡喊着:“全叔沒死呢,大家快来看看!” 這下子所有人沸腾起来,人潮涌动,将两個邻居和全叔送到人群最中间族老面前。 余清韵這個时候已经溜出祠堂,刚出牌坊几步路就听到后面有人追上来。 “谁看到苗香兰了?她是不是离开了?” “会不会還在祠堂裡,人太多了才沒看见。” “你会祠堂看看,我們出去找找,一定要抓住苗香兰。” 看来昨晚的事情已经败露。 余清韵脚下不停,快速奔跑着,周围一片空地,不远处才是住房集聚区,被追出祠堂的人看见。 “站住!”那人直接大吼。 余清韵沒有回头,直接跑进住房区,她的跑步速度很快,轻而易举就将那些寨民甩开,甚至都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形,进入住房集聚区,一個拐角,就不见踪影。 因为那人的一個大喊,所有人都跑出祠堂,等到他们跑出祠堂,早已经不见人影,后面的人更是从沒见到過余清韵的身影。 “人呢,你不是說看见人嗎?为什么沒有看见人?”后面的人不断问着。 “你们来這么慢,人早跑了好嗎?”有人說。 只剩下那個刚才大喊的人,站在原地有些呆滞。 “你干嘛不回话?”有人推搡他,“苗香兰跑到哪裡去了?” 有人說:“我就說這個苗香兰出去读了书,回来当官,就不能信任,也怪不得族老让人盯着她。” 被推搡的人看着余清韵离开的地方,吊脚楼相互依偎,高高尖尖的,红棕色的楼房依山傍水,更高处就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和荫翳的树林。 苗香兰怎么会跑的這么快? 不像是人,倒更像是,怪物。 “苗书记,可能不是真正的苗书记。”那人在众人面前說。 余清韵跑进吊脚楼聚集区域,直奔西边,打算去花婶家。 她一路跟着寨民来到祠堂,一路观察,并沒看见花婶,沒看见,那就主动去找,而且避开那群寨民也更好动手。 至于沈清,那群人跑到苗香兰的家去搜查沒有找到沈清,证明沈清有能力藏好。 余清韵一路飞奔,耳听八方,当她察觉到前方拐角可能有脚步声或者交谈声的时候,就会拐进另一條道路,就這样畅通无阻,一路来到花婶家。 余清韵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着楼梯之上的吊脚楼一楼。 花婶家民宿的招牌就這么挂在门框之上,窗户旁边還挂着一些装饰的假花,涂了一些油漆在墙体外侧,看起来别具一格,和周围的房屋明显不太一样,主人有用心装修。 吊脚楼裡的窗户都用淡色的窗帘给拉上,山裡的风很柔和,窗户微微晃动,波纹浮动。 余清韵能感觉得到,吊脚楼裡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這种感觉很矛盾。 這栋吊脚楼裡的人透過窗户,在看着她。 第171章 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