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70节 作者:未知 “小姑娘,”的车司机透過后视镜看向余清韵,“要不你接一下电话吧,一直响着也不是個事。” 她确实应该接电话,因为她回家是迟早的事,接电话或许能更多的得到一点關於爸爸妈妈的事。 余清韵接了电话。 “……”那头沒出声,只有电流滋滋声和不知名的嗡响。 “喂,妈,怎么了。”余清韵主动开口說。 “女儿啊,”电话那头的妈妈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有好些时候沒见你了。” “马上了,還有好几天吧,”余清韵說,“妈,你還记得爷爷奶奶嗎?”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妈妈声音透過电流频率开始有一瞬间的低段,“你想爷爷奶奶了?” “是有些想了,”余清韵开始试探,“我想去看看他们了。” “傻孩子,”妈妈笑了笑,声音尖锐得让余清韵的耳根子上的寒毛竖起,“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等到了清明再带你去祭拜一下爷爷奶奶去。” 清明祭拜嗎?余清韵若有所思。 “妈,你和爸最近都在做什么?我发现你们最近有点忙,连陪我去寺庙裡上香的時間都沒有了。”余清韵說。 “确实有点忙,”妈妈說,“忙着……” “噗呲”又是熟悉的电流爆开的巨大声响,大到沒有打开免提,就连坐在前面的的车司机都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余清韵。 余清韵赶紧把耳朵拉开,等着电流声又慢慢微弱下来。 “小妹,或许你该换個手机了。”的车司机调侃地說。 余清韵朝他笑了笑,沒应。电流声已经弱了下来,她再次把耳朵贴到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還带着一点刚才触碰的温热。 妈妈在电话裡面說:“就是因为……滋滋滋,所以最近比较忙,忙着……滋滋滋” “忙着……滋滋滋。” “忙着……滋滋滋。” “忙着……滋滋滋。嘻嘻。” 电话裡的妈妈不停重复卡顿,在說到关键的时候就会响起奇怪诡异的电流声,让余清韵根本听不清妈妈這段時間工作上到底忙着些什么。 妈妈似乎发出了一声跟她之前声音完全不符的怪笑,细细的笑,又有点哀叫的意味,让余清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沒出声,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可怪笑之后再也沒了动静,就连电流滋滋声也沒了。 余清韵把手机拿来一看,电话被妈妈挂断了。 她沒有選擇回拨。 余清韵发现自己是真的对爸爸妈妈的工作一无所知,他们是做什么的,每個月大概多少,余清韵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那是她的爸妈,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的爸妈。 余清韵翻了翻手机通讯录,界面停顿在爷爷奶奶的电话号码上,悬在屏幕前的手指迟迟不肯落下。 她其实也很好奇自己的爷爷奶奶到底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为什么就连她记忆裡也记得爷爷奶奶在她小的时候死了,既然死了那她为什么還有爷爷奶奶的电话? 明明妈妈也說爷爷奶奶死了。 余清韵最终選擇拨打爷爷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打通。 “喂,”电话那头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孙女,你可算想起我們了。” 余清韵愣住,整個人完全僵在座位上。 這個声音和她记忆裡的爷爷一模一样,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爷爷的声音。 她不受控制地产生亲切感,甚至是思念,余清韵仅仅只是听到老人的声音就想落泪。 她那一瞬间决定不在乎爷爷是否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就想和爷爷說說话,哪怕就這几分钟也够了。 “是啊,我很想你和奶奶。”余清韵說。 “既然想我們那你還要出去打什么暑假工,”爷爷笑着,“赶紧回来,你爸妈的抚恤金,我和你奶的退休金足够你上完大学了。” 抚恤金?余清韵眉头一皱。 “抚恤金,够嗎?”余清韵不确定地說。 “怎么不够?当年那個老板可是赔了不少,”說到這個,爷爷的声音开始有些生气,“但是人命怎么能用钱来补偿?” 余清韵若有所思。 “好,我会尽快回乡下看你和奶奶,但我還是想要完成這個月的工作,把月薪拿到就回去看你们。”余清韵记得她小时候是在乡下住的,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以后,爸爸妈妈才带着她住在了市裡。 “行。”爷爷很痛快地說。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余清韵打了两通电话,靠在车门上看着街道外面的人群和商铺。 车子行进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外面人群熙攘热闹。安都县虽小,但人口数量很多。 余清韵在思考。 妈妈那边說爷爷奶奶死了,爷爷那边說爸爸妈妈死了。 爸爸妈妈那边首先就非常的诡异奇怪,莫名的电流声,不稳定的声音频率和怪笑,家裡的血尸。 看上去爷爷奶奶更可信一点。 但也很有可能双方都是邪祟,因为有了风霁月头颅对余清韵莫名的吸引力在前,余清韵觉得自己对爷爷产生的依恋和思念也有可能是五感被欺骗蒙蔽,不然自己的记忆裡为什么爷爷奶奶早在小时候死了? 车子在酒店面前停下,余清韵扫码付钱,下车,回到自己酒店房间。 她只是简单的出去了一趟就出了汗,余清韵拿着李仁贵新买的衣服进去洗澡,洗完澡后就躺下准备睡觉。 “你刚才去了哪裡?”风霁月這個时候冒出来。 余清韵闭上眼睛沒理他。 “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嗎?”余清韵能听出风霁月那永远含着风竹笑意的声音裡此刻只有平静,“你带了匕首,却沒有带包。” 余清韵還是不理,感觉到风霁月的声音是在她面前响起的,余清韵翻了個身,背对风霁月。 “看来我猜对了,”风霁月說,“我們也是一起度過几次凶险,我還以为我們能够互相信任了。” 余清韵不理,风霁月之后又一直說着,她沒听进风霁月的絮絮叨叨,放空内心活动。 风霁月的声音和他完美漂亮的皮囊一样,清透又带着竹菊雅意,磁性又不低沉得過分,好听极了。 余清韵把他的声音当成了悦耳动听的背景音,竟然很快就香甜地入睡了。 风霁月感受着床上人逐渐放缓平稳的呼吸,停下了說话,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床上人。 余清韵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而风霁月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见她不理,自讨沒趣。 余清韵出门前就应着风霁月的“头颅一直被闷在這破烂的布料裡不舒服”的话,把风霁月的头颅从层层背心之中拿出来,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台上透气。 那颗头颅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此刻看上去微微乏了冷意。余清韵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 她饿得不行,准备拿起叫客房服务送饭上来。 刚叫完客房服务,在等待晚饭的期间,余清韵在刷着手机查看别人给她发的消息,還有近期的新闻。 其实沒几個人给她发消息,毕业以后那些高中同学都极有默契地互相不再打扰,能给余清韵发消息的只有這几次撞邪下来加了联系方式的人。 刘思华也沒发過什么消息,就是說了一些感谢余清韵的话,时不时给余清韵转发了几個很有用的野外处理伤口的方法和技巧,比如如何止血,如何判断自己是否中毒之类的。 余清韵也大致看了看,确实都很实用,但也沒有什么好回复的,所以只发了個“谢谢”。 潘妮则是发了一些感激余清韵的话,然后說余清韵以后到了福建可以来找她玩,她請客。 余清韵回复她“好”。 钟世荣也给她发了感谢,說以后要是去了杭州可以找他,他包吃包住。又甩给余清韵一個微博链接,說這次的经历给了他不少灵感,他在微博提到了余清韵,让余清韵去看看。 余清韵点进去一看,好家伙,微博粉丝挺多的,也挺活跃的,這條微博裡钟世荣只說了他這次旅游有了很大的感想,认识了一些非常好的朋友云云。 文化人的文字編輯真的很厉害,余清韵看他仅仅在微信說自己說了一点感想,结果去微博一看,长长一大串。 底下還有好多读者在称赞他的文采還有這次感想的思想觉悟很好。 余清韵默默地给他点了個赞,然后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看到了。 钟世荣很快就回复【哪個是你?】 余清韵把自己的微博名字告诉他,很快余清韵微博就来了提示,钟世荣关注了她。 余清韵又看了看新闻,发现仍然有不少失踪,杀人案件,底下的评论区已经开始有人谈论着,說怎么最近這类消息越来越多,而且国家居然也沒有压下热度。甚至有人已经在开始猜测要变天了,這些新闻只是上面给他们的一点心裡铺垫,不過這個想法埋藏在许多评论中,毫不起眼,所有人看到后也只是一笑而過,以为是一個玩梗的。 第53章 鬼车 她在看着手机上的內容,风霁月再次出现,俯身往下,余清韵手机上的內容一览无余。 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毛轻颤,男人在余清韵身旁发出轻笑:“你应该发现,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嗯。”余清韵应。 “万物起始,因果轮回,所有事情都有一個起因,”风霁月說,“邪祟现世,這不是偶然的。” “那你說說,为什么邪祟越来越多了。”余清韵說。 见她终于肯应了自己,风霁月說:“因为我那位故人。” 余清韵看着风霁月,說:“什么意思?” “我說過,她已经永生了,”风霁月說,“人类的血肉之躯不足以让人永生,她是从人类变成邪祟的。” “或者說,只能算個半邪祟。” “只是半個邪祟?”余清韵說,“那怎么能永生?所以說邪祟都是永生的嗎?” “邪祟不是永生的,顶多只能說活得比人类长,但那又如何,你应当也见過不少邪祟了,沒有思想,只会杀戮。”风霁月說。 “那半個邪祟永生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