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75节 作者:未知 這种感觉很奇妙但又无法抑制地在余清韵心头升起一种因为不可控制而产生的慌张。 怎么回事? 這在余清韵看来就像是她已经死了,只剩一缕飘忽不定的魂魄游荡。 余清韵奋力摆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腿部,挥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手臂,一直跑啊跑,跑啊跑。她想找到光明,她想看到自我。 余清韵最后停了下来,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 這個世界裡什么也沒有。 余清韵惊醒,她的心脏不停地跳动,抨击着這幅血肉之躯,阵痛在胸口处弥漫开来,脑子也是不停地抽痛,整個人蜷缩在床上。 她从那個托梦的梦境中醒來了,她什么也沒有梦到。 她梦到了陈杰却沒有梦到自己的妈妈。 什么情况? 一可能是陈杰是她近期接触過的人,妈妈最近沒有近距离接触。二可能是因为陈杰還活着,而妈妈死了。 余清韵现在的情况也无法支撑她再次托梦,她脑子和心脏不断传来疼痛,浑身冒汗。 面前诡梦酒店所有的景象如同被撕下的图像,床头柜,衣柜,天花板,床铺不断消失不见。 余清韵从诡梦酒店裡出来了,被痛醒的。 她回到了现实中的安都县酒店裡。 余清韵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查看時間,凌晨三点多,现在夜深人静,還不是九点。 余清韵晕了過去,這一次,她沒有进入诡梦酒店。 电视机柜台上那颗俊美的头颅睁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床上痛苦的余清韵。 他似乎眨了眨眼,长而密的睫毛轻颤。 再次醒来,落地窗上厚重的窗帘一直被余清韵拉上,黑暗仍然笼罩在整個市内。 余清韵肚子有点饿了,身子也有点乏力,但心脏和头沒有之前那么疼了,只是些微昏沉。 她拿起手机一看,早上十一点半了。 余清韵起身,将厚重窗帘的一半拉起,整個室内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也沒有先前看起来那么压抑,倒是余清韵的眼睛又是控制不住的眯起来,生理性的咸水从眼眶流出。 她坐回床沿旁,点开冒着红点的消息通知,余清韵看到了陈杰早上九点发出的信息。 【余姐,我昨晚在梦裡梦到你了,最可怕的是我当时完全沒察觉到我在做梦。那個人特别诡异,我看着有点不像你,它還叫我在早上九点给你随便发一條消息。虽然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可能有邪祟在伪装成你的样子肯定想对余姐你下手。余姐你小心点。】 余清韵看完消息,敲着键盘回复他。 【嗯,知道了。不過昨晚给你托梦的人确实是我,我在做试验,看能不能正确托梦。】 陈杰那头很快就回复。 【……】 【余姐,nb。】 余清韵回了他一個表情包结束对话。 她抱着手机,想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家面对爸爸妈妈。 现在可以知道,她家裡那两位应该都是邪祟。 余清韵心底裡总有一丝顾虑,她不愿意那么快就回家,她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可能被篡改了,這么說的话,她的爸爸妈妈应该在小时候就去世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她记忆确实沒有出错,沒有出错的话,那爸爸妈妈估计真的被邪祟取而代之了。 余清韵能察觉到自己对爸爸妈妈這一词沒有那么深的感受,即使记忆不对,人的情感也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余清韵更倾向于她的记忆确实被篡改了,有两個邪祟正在家裡等着她回去自投罗網。 但是還挺有意思的,這两個邪祟为什么会推薦她去安都县山上的小灵山寺拜佛求安呢? 這两個邪祟和之前每天夜晚撞击她房门的血尸又有什么关系? 一個個谜团不断在余清韵身边冒起,环绕,将答案深藏于迷雾之中。 余清韵不打算那么快回家。 她叫了客房服务,让客房服务带多点饭菜上来。 余清韵吃饱喝足以后,拿着一张纸和笔,拿出笔在上面记录着。 這一次撞邪避无可避,恐怕会比前面几次撞邪都要特殊,余清韵的直觉告诉自己,要是這次撞邪她活了下来,身边许多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 她准备在這一场恶战前夕做好准备,至少要熟悉一下自己身上的诅咒,還有诅咒的运作方式,使用诅咒耗费的精力之类的。 首先第一個诅咒,是一個很实用的诅咒,【口不能张,眼不能开】顾名思义,开启诅咒的时候浑身不得动弹,就像寺庙裡的小石像一样,变成了并不引人注目的石头,邪祟根本不会察觉余清韵的存在。 除非像之前鬼婴這类特殊一点的敏锐邪祟能够察觉余清韵的伪装,基本上余清韵這個诅咒百试百灵。 □□的禁锢同时也能激发五感对周围事物的敏锐,余清韵能察觉到周围事物任何一個细小的变化。 這個诅咒用途挺多的,余清韵拿它来躲過邪祟,也拿它来偷听過莫立鹤和其他人交流,可惜莫立鹤手裡有圆盘,精确指向了余清韵,伪装被识破。 缺点就是以余清韵目前的经历来看,她顶多在一天裡面只能开启两次【口不能张,眼不能开】。 第二個诅咒,是一辆【鬼车】。余清韵只是在這次出去逛街的晚上触发了它,它开了一段距离余清韵就要挺不過去了,挺耗费精力。余清韵在思考到了后面等她身体素质越来越强,开鬼车应该会变得越来越轻松。 它只被余清韵使用過一次,余清韵尚且不清楚撞邪的时候還能不能顺利召唤這辆鬼车,這辆鬼车能不能带余清韵冲出被撞邪的困境,鬼车坚固的外壳能不能充当随身安全屋,车内的设施是否可以进行改装。 這些疑问還有待余清韵后面慢慢研究。 第三個诅咒【永远遭受被分尸的痛苦】,也是一個很实用,甚至算得上是目前最保命的技能。当余清韵的身体部位被切断以后可以重新接上去,過程非常痛苦,但是接上去以后就沒那么痛了。這個技能是最不耗费精力的。 第四個诅咒【诡梦】,目前看来,可以给活人托梦,如果给死人托梦就会有非常大的后遗症,余清韵這次感觉自己心脏就快要爆炸了。 【诡梦】目前一天也只能托两次梦。其他作用余清韵目前未开发。 余清韵這几天就打算练习這四個诅咒,把四個诅咒运用熟练,然后简单的看一下網上的一些格斗技巧,配合着自己优秀的身体素质,练习练习。 余清韵拿出手机给李仁贵发消息,他是大老板,虽然不是這方面的人,但好歹会认识许多人,有着广泛的人脉。 【李叔,你這几天能帮我找找看有沒有一些练武的师傅想收徒的,帮我留意一下。】 李仁贵那边给出回复。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问到的。】 余清韵最后每天把风霁月的头颅放在酒店裡,白天独自出门,在酒店外围的树林裡训练技巧和【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的运用,甚至叫陈杰過来陪练。夜晚要么出门开鬼车试试极限,要么躺在床上进入【诡梦酒店】去托梦。 余清韵這两天也叫李仁贵喊人准备整套依照鬼车内部定制的部件,打算看能不能将鬼车内部改造,要是不能就算了。 余清韵這几天只弄過两次托梦,是给爷爷奶奶的,两老都出现在了余清韵的梦中,所以两老都是活人。 余清韵将一切都弄好了,打算出发回家。陈杰转学的事情比较麻烦,李仁贵现在還在忙,所以陈杰和李仁贵還留在安都县。 临走时,李仁贵又很激动地给余清韵转了一個大红包,這個大老板說:“小余,要是哪天你无聊了,可以在我那边买栋别墅,咱们做邻居。” 陈杰很沉重地抱了抱余清韵,余清韵這几天一直找他训练,而且他们也沒再撞邪,总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感觉到了余清韵可能要去做一件很艰难的事,但余清韵不說,他就也不问。 余清韵明白這两人的心意,道谢過后朝他们摆了摆手,进入面包车内。 是的,面包车。因为风霁月头颅肯定過不了安检這一缘故,余清韵只好租了面包车,让面包车开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送她去首府,在首府继续找面包车,就這么一站一站开回家。 李仁贵给她买的十几件衣服通過快递,到家時間比余清韵還早,余清韵一路都在手机上看着那十几件衣服的快递路线。 奇特的是,余清韵的十几件衣服全部显示了已签收。 家裡的爸爸妈妈帮她签收快递了。 到家的时候,余清韵已经就快要在车上吐得不行了。 她此刻就站在家门前,背着黑色的背包,腰间插着包裹着白色绷带的匕首。 此刻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她墨黑的发丝被紫外线强烈照射,头顶滚烫无比。 余清韵站在家门口,她沒有拿出家门口的钥匙cha入上锁处,而是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一個电话。 电话是立刻被接通的。 “女儿,”妈妈說,“怎么了?你是要准备回家了嗎?” 余清韵說:“快回家了。你现在在家嗎?” “……”妈妈那边停顿了一下,“当然在家了。” 同时,余清韵听到面前的家门后传来一点动静。 家门很快被打开,妈妈就站在玄关处看着余清韵,声音并不像电话裡的那样声线诡异变调,說:“女儿,欢迎回家。” 它朝余清韵张开双臂,微笑地說:“妈妈好想你。” 它是怎么知道自己就站在家门口了? 第56章 开门 余清韵扬起微笑,說:“我也好想你。” “妈,這個点你怎么不去上班?” 玄关口处的中年女人有着两條法令纹,一双眼睛常年笑着,眼角处已经有着深深的鱼尾纹,五官姣好,看上去知书达礼,温柔可亲。 妈妈拿出余清韵的拖鞋给她放在地上,說:“今天妈妈有文件落在家裡,所以回来拿文件。” 余清韵换鞋进屋,看着家裡熟悉的摆设,关上门,然后說:“那你拿到文件了嗎?” “我刚回来,”妈妈說,“還沒进房间拿呢。” 余清韵說:“那你去拿吧。对了妈,我寄来的快递呢?” 一說到這個,妈妈說:“我說你也真是的,就去個寺庙拜佛,怎么就在那裡买那么多快递?那天快递小哥送過来,我把你的快递全部放在储物室裡了,還在门口和储物室来回两趟才放完。” “可以全部放在沙发上的,沒必要丢储物室吧?我记得储物室好久不用了。” “那可不行,”妈妈笑着,上眼皮遮住一部分眼珠子,看了余清韵一眼,“沙发上是坐人的地方,不是放东西的地方。” 余清韵說:“也对,不然什么东西都乱来,這個家也不是家的样子了。对吧,妈?” 妈妈只是一直笑着,脸上的笑容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