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弟弟?
我刚想到這,我嫂子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嫂子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我死死的盯着她,想跑,可是我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不了。
“嫂子。”我叫了一声。
“小源,跑!”
嫂子看了看我,牙齿咯咯的响了几下,从喉咙裡滚出了這三個字。
“嫂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嫂子三番两次的让我跑,我感觉我嫂子肯定是知道什么,而且她不会害我!
“带..着..他..跑!”嫂子口齿不清的挤出這四個字,随后将手中的婴儿递给了我。
“這是?”我问。
嫂子沒有回答我,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嫂子离开后,我好像又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看着手中的婴儿,我既害怕,又好奇,我害怕這個婴儿不是人,好奇的是他是不是我嫂子的孩子?
“小源子,這個婴儿哪個家的?”這时站在我不远处的一個老人问道。
我看了過去,发现他穿了一双颜色艳丽的鞋,那是蛤蟆鞋,专门给死人穿的,我虽然不迷信,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蛤蟆鞋都是给死人穿的,当下也不敢搭理他,拔腿就往回跑。
村裡的老人說,晚上一個人走夜路,碰到陌生人叫你,千万不要答应,否则你会被他带走,尤其是在偏僻的胡同裡
我在学校练過体育,跑步可是相当的快,就算我抱着一個婴儿,也丝毫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影响。
很快我就跑回了李端公的灵堂,我爹见我又折回来,還這么急急忙忙的,骂道:“兔崽子,不是让你回家嗎,怎么又回来了?”
“爹...爹...我..我他妈碰到嫂子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說道。
我這话一出,灵堂裡的所有人脸都白了,我家的事他们也都清楚,他们认为是我嫂子惹出来的事,可见他们有多怕我的嫂子。
我爹倒是沒那么害怕,毕竟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见到嫂子,倒也习惯了,只是好奇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沒有拿,回来的时候手裡却多了個婴儿?
“你手裡的娃儿是哪個家的?”我爹问。
“是嫂子给我的,让我带着他逃。”說着,我看了看手中的婴儿,這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他的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见到我看他,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爹原本還算正常的脸色,在听了我的话后也一下子变白了,从我手中抢過婴儿,发现婴儿還是在笑,只是不知道在笑什么。
“這是哪家的娃儿?莫听這小子胡說,定是哪個家裡带着娃儿务农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了被他捡了去。”
我爹替我打了個圆场,因为我是村裡的老师,要是被那些家长知道了,谁還敢带人来学校上课了?那我岂不是会被辞退?
可我爹我還沒說完,就听那婴儿叫了我爹一声。
“爹。”
虽然声音略显稚嫩,发音也并不标准,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跑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给李端公守灵,一窝蜂直接散了。
就连我爹也被這婴儿吓得不轻,差点就要把他给扔了。
毕竟這婴儿看起来不過几個月大,哪有几個月大的婴儿就会說话的?基本上都是一岁多的才会开始叫人。
“你..你叫我啥?”我爹眼睛瞪得老大,看来吓得不轻。
“爹。”
那個婴儿又叫了我爹一声,還是那样不标准的发音,听起来极为的诡异,而且這婴儿似乎能听得懂人话。
我在一旁惊得嘴都能塞进一個鸡蛋了,這婴儿叫我爹为爹,那我不是莫名其妙多了個弟弟?
“你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小源,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我爹眉头一皱,怒道。
那婴儿似乎感觉不到我爹的怒火,朝着他笑了一下。
也无怪乎我爹会這么生气,他是個老实巴交的农村人,突然有個婴儿叫他爹?而且還是他儿媳妇儿的孩子,换谁谁能接受了?
在农村,搞破鞋都难以接受了,更何况近亲发生一些关系?這事要是给村裡人知道了,我爹恐怕会走嫂子的后路!
“之前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嫂子,嫂子把他递给我,让我带着他逃,就是這样啊。”我說。
說实话,我现在的世界观已经彻底的崩塌了,如果這真是我爹的儿子,那也就是說
可死人怎么生的孩子?难道死人還能怀孕?
“他娘的,回家!回家再說!”
我爹被气的不轻,连话都开始說不清了。
从我爹的性格来看,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和我嫂子发生关系這种事的,毕竟我爹虽然平时好色,经常当着我的面对我娘动手动脚,但是他到底是個老实巴交的农民,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那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爹和我嫂子的孩子?
回到家后,我娘看到我爹手裡抱着一個婴儿,立马上去接過来,還奇怪着不是在给李端公守灵,怎么突然回来了。
“這娃儿是哪家的呀?那么可爱。”我娘笑着逗着婴儿。
“二娘。”
那個婴儿突然笑了一下,用他那不标准的发音叫了我娘一声,吓得我娘也差点把婴儿给丢了,不過好在她想起手裡的還是個婴儿。
我爹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說什么,估计被气得說不出话来了。
“娘,是這样的...”
我爹說不出话来,我就只好把事情告诉了我娘,当然,我沒有告诉我娘這個婴儿叫我爹为爹的事,因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了我娘,我娘会不会当场拿菜刀劈了我爹。
但即便我不告诉我娘真相,我娘也能从我爹的表情猜出些什么,所以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观察能力是真的强。
我娘只是看了一眼我爹,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這個娃儿?”
我爹脸一沉,摇了摇头。
我爹一個农村人,怎么知道這事咋办?這要是传出去,我爹真的是人都不要做了,脸都丢尽了。
“要不...埋了?”我爹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啊,爹,再怎么說也是條命啊。”我說。
“那你說,咋办,這事要是传出去,我脸丢尽了倒是无所谓,我這么大年纪了,大不了死了,可你咋办,你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的,再說了,我压根就沒做過這事,這娃儿肯定不是我的,而且死人還他娘的能怀孕了?”我爹见我不同意,立马就急了。
我爹說的也确实沒错,死人的确不能怀孕,更不可能生孩子,可村裡人并不這么想,他们迷信,肯定会觉得是我爹和我嫂子发生了关系,才会有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婴儿。
“先睡吧,别把事情传出去,到时候就說這娃儿是捡的。”我爹叹了口气說道。
第二天一早,就有好事的人到我家门口要看看我嫂子和我爹的娃儿了,我和我爹倒是忘了昨晚在李端公的灵堂前還有好些人在,這些人嘴巴大,早就传了出去,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很多人。
“爹,咋办?”我问。
村民们堵在了我家门口,让我們都出不去。
“能怎么办,這群好事鬼,我去打死他们。”奶奶是個暴脾气,知道了這件事后,虽然很难接受,但既然是我們赵家的种,那就是我們赵家的人,所以不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說着奶奶就拎着扫帚就冲出去了,我和我爹拦都拦不住,沒办法,我們也只好出去。
“你们這群瓜皮,莫来我家捣乱!”奶奶大有一种横扫千军之势。
门口的几個村民被奶奶的气势给吓到了,一時間也不敢上前,就在這個时候走過来一個四十多岁的大叔,看上去很是儒雅。
“赵先生,方便谈一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