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班会
“同学们,”他扫過几個自己印象深刻的孩子,肖嶶的座位定在中间,周晨坐在左边偏后,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這很好。
“在大家成为高中生的第一個班会上,作为班主任,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讲。”
周晨又看了眼前面像個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着的肖嶶,這座位,多半是老果你特意安排的,他已经知道,就自己和肖嶶的关系,已经有人向老师打了小报告。
其实,你這样安排,我并不失望,真的,我觉得這样挺好。
对自己喜歡的女生,還不太懂事的男孩子,会用故意找茬的方式来表达,懂点事的,会用关心和呵护来表达;而对自己喜歡的男生,无论是不太懂事的女孩子,還是懂点事的女孩子,大多会用同样的方式来表达:管束,或者說,控制。
当一個女孩子在你面前同时身兼家长和老师的双重职责,既关心你的生活又关心你的学习,如无意外,她一定是喜歡上了你。
只是天生控制欲极强的她们,总会不自觉的把這样的关心变成控制。
周晨非常有信心,在接下来的几天裡,就会让肖嶶觉得,有责任管束和督促他。
要是同桌,那估计从穿衣吃饭到学习态度,她统统不会放過……
那日子沒发過。
不可能当個传统意义上好学生的他,才不耐烦那些额外的督促呢,這样隔远点挺好,能保有些自己独立空间的同时,還会始终保留着些新鲜感。
再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想靠隔开座位达成你的目的?
幼稚。
“三年的高中生涯,已经正式拉开帷幕,我不太清楚大家目前对接下来的這三年时光,有怎样的看法,我首先想强调,這三年,其实很短,”
“有多短?”果桢问,“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因为,想必大家都已经不止一次的回顾了初中的三年时光,大家现在想起初中的三年,是不是有弹指一挥间之感?”
“這就是我要跟大家說的第一句话,”他在黑板上写下一個字,“短。”
“第二点,我明白告诉大家,這三年,会很苦,”他习惯性拍着手上的粉笔灰,笑容满面的說着這样让整個教室的气氛都沉重起来的话,并很享受一些同学脸上忍不住露出的愁苦之色。
“会有多辛苦?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這会是你们有生以来,最辛苦的三年。”
“這就是我要对大家說的第二句话,”他乐呵呵的在黑板上写下第二個字,“苦”。
虽然在過去的這個暑假,三中已经为所有的教室配备了多媒体设备,他還是喜歡板书。
尤其是现场写出這几個字,让班裡学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感觉很爽。
但好像也有個别人不這么看,他清楚的看到,周晨一脸轻松,好像现在說的不关他事一样。
這孩子,怕是有些過度迷信自己的成绩。
“關於這一点,我想展开說几句,”果桢暂时收了脸上的笑容,“随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长,大家对生活应该已经有了些体悟,有了一些更贴近本质的认知,”
“我就再干脆的点明了說吧,随着成长,你们慢慢的会发现,生活只会分两种,不容易,和更不容易,”
“所以,一個简明的事实是:人生实苦。”
周晨认真的打量了果桢几眼,這老师,還真挺有性格嘿,這么直接,就不怕吓到這些宝宝?
肖嶶却觉得,這些话,全都說到她心上,生活,真的不容易,人生,也真的辛苦。
果桢很满意自己這番话的效果,“最后一句话,這三年,很重要。”
他又在黑板上把“重要”两個字写下来。
“为什么会很重要,我想应该不用我再多說,因为从第一次背上书包的那天起,家长和老师,一定都反复跟大家强调過很多次,”
“我想請大家看看前面的這两点,可以說,正因为這三年其实很短,還因为這三年一定会很辛苦,所以,這三年必然很重要。”
周晨点点头,不愧是数学老师,挺简明扼要的,本学生有点喜歡。
果桢刚好把他的這番做派看在眼裡,一时都有些朝他丢支粉笔的冲动,你小子,這是在肯定我?
你确定搞清楚了我們的关系,是老师和学生嗎?
“因为短暂,所以它才重要,认真的同学,会在這短暂的三年时光裡,树立起优势来,”
“因为辛苦,所以才踏实,辛苦走出来的路,一定是踏实的,而走的路是否踏实,自然很重要,”
“我也請大家相信,好好的把握這短暂的三年,积极主动的辛苦三年,到最后,你一定会发现,這些都是值得的,就像大家现在想起初中的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一样。”
“当然,大家都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我不强求大家一定要认同這三点以及我說的這些,但我希望大家能好好想想,這三年应该如何度過,多年后回首往事时,才不至于懊悔。”
“哦,說到這裡,”他好像临时想起来了些什么,“大家已经是高中生,高中阶段,目前不是义务教育,這就意味着,如果不能承受接下来的辛苦,可以主动申請退学。”
這些新嫩的高中生,由此非常直观的对高中和初中的不同,有了直观而深刻的认识,高中的班主任,对学生退学的申請,好像挺支持的样子,在小学和初中,這谁敢想?
“态度坚决的申請退学的同学,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但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那句话:人生实苦,”
“高中肯定辛苦,但不上高中,是不是就不辛苦?”
有人忍不住叹气,真沒意思,就左右都是苦根本沒得选呗。
果桢看了看表,“五分钟,好了,我們的第一次班会到此结束,”
周晨真的想鼓掌,這老师挺好,够干脆,但他高兴得太早了些,果桢同样不能免俗的又說,“最后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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