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他兄弟扭头,看见我静静地站在那裡。
我脚边是一碗掉在地上洒了的醒酒汤,刚才我沒有端稳它,它就掉下来打碎了,发出那一声巨响。
看见了我,徐子洲的兄弟的酒马上就醒了。
他们惊慌失措,一個人拉扯徐子洲,让他别再发疯,一個人哭丧着脸、笑得像哭一样過来跟我解释:“嫂子,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他也不是那個意思。”
“你们他妈的什么意思!?”我的几個表哥已经都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把筷子摔了,“什么叫沒娶到心爱的姑娘,怕他跟着吃苦,只能将就着娶别人!?”
“我們妹妹他妈的怎么就是将就了?!”
這几個表哥人高马大,上去就要把他们围起来:“你们几個意思啊?”
“哎呀,哥哥们,”這群兄弟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但是眼看徐子洲喝得简直不行了,而是還在那边嘴裡不停的嘟囔着。
他们也一個個吓得简直不行了,都哭丧着脸:“不是這样的,不是這样的。”
“我們洲子都跟青青妹子谈了三年了,怎么会是這样呢?”
酒后吐真言。
這边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连那边的长辈都惊动了。
我爸跟我妈赶過来,听表哥說了事情的发展之后也是勃然大怒:“要是不想娶、用不着将就,我們家的女儿又不是沒人要,非得拉着你。”
“亲家!亲家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徐子洲的妈妈爸爸也着急忙慌地劝他们,也想不到怎么会這样:“快点儿還不把他给带到洗手间去,用水把他泼醒。”
“用不着!我看今天這事儿啊,就先這样吧。”我爸平生是最爱面子的,听见了這個话,简直气得七窍冒烟。
他当时拉着我就走:“是我們配不上你们!你们還是另請高明吧。”
眼看两家人接亲简直就要变成了结仇一样,特别是我這几個表哥也都喝了酒,一個個听见這话,气的火冒三丈,握紧了拳头,眼看就要操個家伙东西把這事儿升级成打架斗殴。
就在這個时候,我突然走上前去。
我拦住了徐子洲玩的最好的一個兄弟,大刚。
我盯着他的眼睛,大刚下意识地避开,不自觉有些躲闪。
我问他:“是不是宋雅从国外回来了?”
大刚不回答這個問題,哭丧着脸,求我:“嫂子,都說了,我們都是乱說,你别生气了。”
“我大学跟他一起读的,我心裡沒数?”我声音冷了下来,“别瞒着,我今天你不說我回头也会知道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宋雅是不是从国外回来了?”
大刚支支吾吾半天,眼看是躲不過去,硬着头皮說:“是。”
那事情就清楚了。
眼看我爸妈跟对方的亲戚吵吵嚷嚷,我几個表哥简直還是要动手。
我一把抓起旁边的酒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酒瓶破碎,发出清脆巨响。
一时之间全场的目光都看了過来,眼看徐子洲醉得都站不稳,只能被几個兄弟搀扶着,勉强坐在椅子上。
我以为我会哭,但其实我并沒有。
我很平静地說:“今天的事儿就這么算了吧。”
徐子洲的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青青,对呀,我儿子、我儿子对你是真心的,我們对你也是真心的,今天晚上......要不然就算了吧。”
“不,阿姨。”我平静的宣布說,“是我們的婚事,今天开始算了吧。”
今天之前,我們谈婚论嫁,感情蜜裡调油。
今天之后,我們一拍两散,余生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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