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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无所不能 第18节

作者:未知
少年:(╯‵□′)╯︵┻━┻ 叶安澜示意他看自己袖袋裡藏着的几個小药包,“你别不服气,如果不是你对我沒恶意,现在你和你的同伴,我保证你们沒有一個人是能站着跟我說话的。” 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不然暗搓搓阴死你。 少年:“你擅长用毒?你不是說自己于医药一道只是略懂?” 叶安澜斜睨着他,迫不及待用上了她十分喜爱的一句台词,“那是谦词懂不懂?” 少年:“......不是很懂。”不是很懂你到底在激动些什么。 叶安澜一脸遗憾,“這裡你应该說‘略懂’懂不懂?” 少年:...... 少年揉了下眉心,行叭,他算是看出来了,這個面上严肃,看着仿佛十分早慧的小丫头,骨子裡其实十分跳脱。 他问叶安澜,“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小心翼翼,却還是被我們轻而易举揪出来了?” 叶安澜:......這就扎心了呀老铁! 她瞪着那少年,“为什么?” “因为你脚步沉重、气息外放,一听就是只练過几招花拳绣腿的普通武者。” 叶安澜:...... 這還是叶安澜第一次听到有人這么评价自己,說实在的,她一直還挺为自己的武力值自豪的。 略一思忖,她朝那少年招了下手,“過两招?” 少年:“......何必自取其辱?” 叶安澜:(╯‵□′)╯︵┻━┻“你就說来不来吧!” 片刻后,叶安澜第七次被人一招制服。 “现在相信了?” 叶安澜灰头土脸的爬起来,“Ծ‸Ծ這不科学。” 少年歪头,“科学?那是何物?” 叶安澜:“......沒啥。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动作這么快的嗎?” 少年露出狼外婆的专属微笑,“想知道啊?那......” 叶安澜面无表情,“那就要看你能给出多少诚意了。” 少年:...... 被抢了台词,少年不由摸了下鼻子,“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做到,我就代师收徒,传你内功心法。” 叶安澜不置可否,“不如你說說,你的要求都有些什么。” 少年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不得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第二,不得恃强行凶、欺凌百姓。第三,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裡。” 叶安澜:“......第三是你临时加上去的吧?” 少年理直气壮,“不然呢?我总不能收個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师妹吧?” 叶安澜无语,权衡片刻,她问那少年,“第三條我沒意见,前两條的话,如果别人先动手,我总不能不還手吧?” 少年收回手,“這你不必担心。谁先动手,谁就是罪魁祸首,为自保而反击,不在门规约束之列。” 叶安澜又问:“那如果有人恃弱行凶呢?我穷我自豪,我弱我有理,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所以我不打你,但我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儿无所不用其极。這种人也不能打、不能杀么?” 少年:......好麻烦!!!他就沒见過拜师還敢提一大堆問題质疑门规的,這丫头到底還想不想拿到内功心法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冲叶安澜翻白眼儿的冲动,少年努力维持着自己优雅贵公子的良好形象,“恃弱行凶也是行凶,也可以适用自保原则。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别人稍有冒犯你就怒而杀人。” 叶安澜点头,“我懂了,就是自保反击也不能過度的意思呗。” 這倒无所谓,反正她原本也不是嗜杀之人。 权衡一番,发现自己并不吃亏,叶安澜這才报上名字和她现在的居住地。 少年礼尚往来,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叶安澜,“吾名谢渊,祖籍金陵,是你师兄。” “至于我們的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過世,什么时候你有出息了,师兄再带你去给师父的灵位上香。” 叶安澜:......那她要是一直沒出息呢? 呃,好吧,她不该這么妄自菲薄。 看谢渊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叶安澜跟他打听了一下周边局势,“你知道這附近有哪個地方是比较安稳、比较适合居住的嗎?” 谢渊若有所思,“你打算搬去其他地方?” 叶安澜也不瞒他,“我现在住的村子太危险了,三不五时就来一波流民或者乱兵,搞得我爹娘和弟弟妹妹都不敢住在村裡。” 谢渊眼珠一转,“所以你想找個能够让你们一家安安稳稳度日的地方?” 叶安澜点点头,“如何?有嗎?” 谢渊斟酌片刻,“往北或者往西你就别想了,西边权贵多,北边靠近关外异族,对你们一家来說都不是什么好去处。往南的话,南方富庶,日子過不下去的人,基本都会選擇向南靠拢。但也正因如此,途中流民、匪寇、乱兵简直多如牛毛,凭你的這点子三脚猫功夫,我担心你护不住你们一家。“ 叶安澜叹气,“看来我們只能往东走了。” “也不必笔直向东。”谢渊拿出一副极其简陋的粗糙舆图,“我建议你们从這裡往东南方向穿插過去,到蒙阴一带定居。那裡的‘义军’和你见過的打着义军旗号的匪类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强拉壮丁或者强抢民脂民膏。” 叶安澜有一点点心动,“从這裡到蒙阴大概要多久?” “骑马或者乘马车需要十几二十天,靠两條腿的话,就算途中沒有其他波折,你们也要走上大概四十天左右。” 他指着舆图上的几处地方对叶安澜道:“這几处已经被打着义军旗号的土匪占领,這些家伙虽然无恶不作,但却沒有哪個是真正成了气候的,对你应该造不成太大威胁。” 叶安澜心动了,“你的這個图,能让我照着临摹一份么?”虽然粗陋,但多少能有点儿用。 第34章 离经叛道 “不用临摹,這份送给你了。” 谢渊很大方,除了這张舆图,他還另外送了叶安澜一本记载轻功身法的小册子,一柄看着就质量過硬(价钱贼贵)的剑,以及与之配套的一本记载着本门剑法的小册子。 叶安澜掂了一下那把剑,“我想用刀,又宽又厚又长的那种。” 谢渊: ̄□ ̄||“我們這一门就只有剑法,沒有刀法。” 叶安澜有点儿嫌弃,但還是拿了,“那行叭。” 她想的是,虽然她不一定用的上,但拿着总沒坏处,万一她弟弟妹妹需要呢。 她可沒有什么“未经允许不可外传”的意识,毕竟门规也沒规定這一條不是? 沒有规定不可以做,那就代表可以去做,叶安澜觉得自己的這個逻辑完全沒毛病。 她收好谢渊之前给她的内功心法,刚刚给她的轻功身法、剑法、舆图,然后又把谢渊友情赠送的长剑挂在腰间。 想了想,她把自己珍藏的防身药粉给了谢渊一份。 “瓶塞用红绳系着的是毒药,用蓝绳系着的是迷药,迷药就一种,毒药一种有三种......” 跟谢渊解释完毒药的功效和下毒手法,叶安澜又给了他三個装着对应解药的小瓷瓶。 “我很穷,给不起你对等价值的谢礼,不過你的這份人情我不会忘记的。”虽然這么說显得她有点儿厚颜无耻,可叶安澜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是真的很穷很穷啊! 她把之前从谢渊這儿坑...咳,赚来的银票拿出来,打算還给谢渊,结果却被谢渊拒绝了。 谢渊表示,他虽然出身自诩清贵的书香门第,但他们家传承久远,家大业大,還真不缺這些身外之物。 他对叶安澜道:“我是看你根骨不错,脾性也与我颇为相投,所以才代师收徒,不是为了卖你人情。所以,谢礼就不必了,你只要别一转头就把我這個师兄忘到九霄云外,我就知足了。” 叶安澜一听,不谈钱啊,那太好了。穷b最爱的是什么?那必须是谢渊這种财大气粗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她立刻拍着胸脯儿跟谢渊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会牢牢记住师兄你的。” 毕竟是第一個又送她武功秘籍又送她值钱宝剑的人,如此散财童子,难道還不配蹲在她叶安澜庞大记忆裡的某個犄角旮旯独自美丽嗎? *** 有些惋惜的瞄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叶安澜对着谢渊拱了拱手,“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多谢师兄慷慨相赠。” 谢渊“嗯”了一声,他站在原地,目送叶安澜走远,直到她走的再也看不见人影,谢渊這才心情复杂的问自家侍卫,“张嵘,你說她刚才那個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张嵘是個实心眼儿,他挠了下头,“属下看叶姑娘的视线,落点基本都在尸体的胸前、腰间、袖口,要是属下沒猜错,她应该是想顺带摸個尸?” 谢渊抬手捂住了脸,“你也這么觉得?我還以为是我想太多......她這到底是有多缺钱?” “叶姑娘不是說自己出身乡野?大概她家境贫寒,吃了上顿沒下顿吧。” 张嵘虽然是個侍卫,但却从小就被谢家收养,日常除了练武辛苦一些,吃穿上面還真沒受過亏待。如果不是叶安澜的眼神過于炙热、落点過于明显,他甚至都不会往這方面猜。 谢渊叹了口气,“罢了,不管她了,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 张嵘应了声“是”,“少爷,小人有一事不解。” 谢渊侧過头,“你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送她武功秘籍?” 张嵘点点头,眼巴巴等着谢渊解惑。 谢渊叹了口气,“除了我之前說的那两点原因,還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她以后肯定会是一方人杰。” 张嵘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才凑過去提醒谢渊,“少爷,那叶姑娘,她只是個出身乡野的小小女子,您......” “不要用身份和性别来衡量人。”谢渊翻身上马,“张嵘,你莫要忘了,你家少爷我,可是出身传承了数百年的书香门第。” 张嵘顿时不說话了。为了习武,宁愿被老太爷赶出家门,他们家的這位爷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张嵘暗搓搓的想,难怪自家少年和那位叶姑娘一见如故,甚至還把师门的武功心法传给对方,原来他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和他自己一样的离经叛道...... 叶安澜可不知道自己在谢渊眼裡居然未来可期,此时的她,正满心雀跃的摸着怀裡的几本册子。 這可都是宝贝呀!等回去了,她就要第一時間练起来,尤其是那個内功心法。 走了大半個夜晚,叶安澜总算能够遥遥望见小河庄了。 她喝了点水,然后加快脚步奔向树林——为了不招人眼,她打算从村外直接绕路上山。 然而還沒等她钻进林子,冲天而起的火光就已经映红了她的整個视野。 叶安澜心裡咯噔一下,她放下背篓,爬上身旁的一棵大树,然后穷尽目力,看向起火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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