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无所不能 第230节 作者:未知 沒奈何,安乐侯只能又按部就班跟另外两個姑娘也都见了一次面。 不過和杨欣彤比起来,另外的两個姑娘就很明显的不是很合他心意了。 长相清秀的那個,一改之前去公主府赴宴时的清汤挂面形象,在和安乐侯见面时,她浑身都是让人目眩神迷的宝气珠光。 安乐侯不知道她是想要积极争取所以用力過猛,還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這副不符合他审美的模样,他只是看了這姑娘一眼,就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個移动的首饰架子。 金玉宝石在太阳的映照下反着光,地上的白雪也在太阳的映照下反着光,两种光芒彼此交错,刺的安乐侯忍不住眼泪直流。 他实在忍不住了,寻了個還算体面的借口就逃也似的走掉了。 样貌和杨欣彤风格相似、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那個姑娘,安乐侯觉得她可爱倒是挺可爱的,就是被家裡人养的太天真了,不太适合像他這种身份特殊的人。 如此对比一圈,最终最适合他,他也最喜歡的,果然還是他最开始就相中的杨欣彤。 杨欣彤的叔婶一开始還怀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家比安乐侯還要大两岁的侄女大概率不会被安乐侯选上,却不料最后安乐侯选中的,居然還真就是他们家這位被下人在背后嘲笑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谢渊下旨下的很快,与圣旨一起到杨家的,還有他给杨欣彤的县主封号和一系列赏赐。 赏赐因是御赐之物,且都是点名赐给杨欣彤的,杨家其他人谁也沒胆子尝试染指。 這些东西无论是在杨欣彤出嫁之前還是出嫁之后,都只能由杨欣彤做主支配。 布匹什么的還好說,除了赐给杨欣彤做嫁衣的那块料子,其他料子只要杨欣彤愿意给,杨家人其实還是可以跟着略微沾光的。 但首饰、摆件之类的东西就不行了,那些全部都是带着标记的,即便是杨欣彤,她也只能自己戴、自己摆着看,却不能把它们送给别人。 赐下這样的赏赐,谢渊几乎等于是在明着告诉杨家人,他在防着他们欺负杨欣彤這個孤女。 杨欣彤的叔婶听完圣旨直接傻眼了,他们還以为皇帝肯定不会抬举安乐侯和安乐侯的未婚妻,哪知道谢渊不仅抬举了,而且還坏心眼儿的派了两個嬷嬷過来。 這俩嬷嬷以前都是谢氏一族养着的,她们一個丧偶无子,一個嫁到婆家三年无子被休,后面就都一直沒有再嫁。 如今她们年岁大了,能做的活计已经不多,但规矩礼仪之类的东西,她们运用的可比寻常人娴熟多了。 谢渊把她们送到杨欣彤身边,一是为了让她们教教杨欣彤某些必须学会的礼仪,二是为了让她们给杨欣彤撑腰提气,帮着杨欣彤打理出嫁事宜,三则是为了给她们找個养老的地儿。 杨欣彤寄居在叔婶家裡,身边可信、可用的人一共就只有一個她从外面买来的小丫鬟,杨家的其他下人,谁也不把她這個只是面上光的大小姐放在眼裡。 主仆俩在杨家的日常生活,就是每天忍受来自杨家其他人明裡暗裡的各种欺负。 有了谢渊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送到杨家的两個嬷嬷,杨欣彤在出嫁之前起码沒人敢再随便伸脚去踩。 還有杨欣彤该得的那份嫁妆,只要两個嬷嬷摆明了要给杨欣彤撑腰,杨欣彤的叔婶就必然不敢冒着让這两個嬷嬷回宫告状的风险,私吞原本就该属于杨欣彤的那些东西。 皇帝的态度就是文武百官做事的风向标,谢渊对安乐侯這般重视,文武百官自然也不敢怠慢了這位前朝末帝。 安乐侯成婚时,大齐那些有资格参加他婚宴的官员,基本全都送了一份厚礼過去。 为了能在昭庆长公主面前混個脸熟,很多官员還把妻子和女儿也给带了過去。 和他们不同,受谢渊之托去给杨欣彤撑场面的叶安澜则是带着杨小桃、文六娘、魏祯等与她关系密切的女官女将,在婚礼的前一天,大张旗鼓去了杨家给杨欣彤添妆。 第一次接待這么多女官女将的杨欣彤婶娘手一直在抖,她生怕叶安澜等人会因为杨家对這场婚礼的隐约怠慢而心生不满,甚至因此到皇帝面前歪嘴。 平生头一次,她后悔起了自己待杨欣彤的面慈心狠。 她不知道的是,谢渊要的其实就是這样一個效果。 作为一個对全国各地都有着极强掌控力的皇帝,就发生在京城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儿,那就更加别想瞒過他了。 正是因为他知道杨家私底下多有怠慢,所以他才会让叶安澜带人過去敲打一二。 敲打的效果也很明显,在叶安澜她们离开之后,杨家对這场婚事的尽心程度顿时就拔高了一個档次。 第466章 准备出京 安乐侯的婚礼结束之后,大齐迎来了立国之后的第二次春闱。 自觉影响力已经不需要继续变大的李璟婉拒了谢渊让他主考的要求,他表示,自己近期想要帮着叶安澜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让靠海的渔民過上好日子。 如今,修路建房用的水泥已经有匠人研究出来了。 水泥叶安澜了解不多,绞尽脑汁也只是回忆起了现代常用的几种原材料。 工艺什么的,她知道的那点儿连皮毛都不能算,所以她只是提供了一個大概思路给那些受她雇用的匠人。 然而就算如此,心灵手巧的古代匠人也還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试验,给她做出了适合用来修路建房的水泥。 還有火器的研究与制作,叶安澜也是只能提供一個大概思路,具体的技术她不說一窍不通也差不多了。 把自己知道的灌输给工匠之后,她就心安理得做起了甩手掌柜。 這两样全都不必她操心,叶安澜暂时又沒有足够的银钱建码头、造海船,于是她就把目光投向了沿海渔民。 渔民守着大海這样的巨大宝库,但却因为交通不便、见识有限等缘故,打捞上来的很多海产品都只能白白浪费掉。 为了能让渔民日子好過一些,好叭,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叶安澜打算把现代某些处理海货的方法拿出来,让沿海的渔民抄袭一下。 为了做這件事,她打算抽時間跑一趟沿海各州各县,李璟和叶安澜新婚燕尔,哪裡舍得让妻子只身出门。 他跟谢渊好說歹說,期间還答应了对方不少條件,最终才总算从谢渊那裡换到了两個月假期。 得知這個消息的叶金奎顿时也想出门了,不過他不是想去海边,做個碍眼的老丈人,他是想去自己老家,找找之前的那些朋友。 当初他们一家离开村子,愿意跟着的就只有苏小禾母女,其他和叶家处得好的人家,则全都各自去了别的地方投亲靠友。 這年头交通不便,再加上大齐建国之前,這片土地上的人又一直深受战乱之苦,一旦分开了,亲戚也好,朋友也罢,再想见面无一不是千难万难。 好不容易现在大齐渐渐进入逐步恢复民生经济的稳步发展阶段,叶金奎也想学着李璟和叶安澜,出京走走看看。 然而他的這個想法都還沒来得及跟叶安澜等人商量,李氏就无情地否决了他的出京幻想。 她把自家长孙塞给叶金奎,“你儿子天天都快长在军营了,你孙子你不负责给他启蒙嗎?” 叶金奎:...... 对上孙子无辜的小表情、澄澈的黑眼睛,叶金奎连一個回合都沒抵抗住,就干脆利落的直接败下阵了。 李氏见好就收,“虽然你人不能离京,但管事、长随、侍卫什么的,你倒是可以派出一些,让他们帮着回老家打听打听。” 不仅是叶金奎念着他那些朋友的好,李氏也很感激当初自己家裡最困难时,对方对他们一家的慷慨帮助。 丈夫感恩、念旧,李氏觉得這很好,而且据她所知,叶金奎的父母埋骨之处其实距离之前他们定居的地方并不远,李氏觉得,或许他们也可以先派人回去修修坟。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叶金奎說了,叶金奎愣了一会儿才缓声道:“二十多年沒回去,也不知叶家的坟地是不是還好好的在那裡。” 他是在爹娘身故之后离开的老家,自那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回去過。 一开始他是害怕叶安澜的生父派人在他老家守株待兔,后来则是受困于乱世,想回也回不了。 這么多年都只是给牌位烧纸、上香、供奉祭品,他都快把老家的坟茔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李氏拍拍他右边手臂,“先让人回去看看吧,等得了确切消息,你再想想是回去重新修坟,還是把坟茔全都迁到京郊。” 叶金奎点点头,“我這就去安排。” 李氏正要点头,忽然想起当初苏小禾母女也是跟着他们一家从村子离开的,還有郑丰收,他出生、长大的村子也在那一片。 她提醒叶金奎,“你打发個人去问问丰收,看他要不要也派点人回去一趟。還有小禾她们母女,我也会派個人過去知会一声。” 叶金奎点点头,“我知道了。” 把长孙交给李氏,叶金奎去了前院选人。 李氏目送他离开,然后又喊了身边的婆子进来,让她派人去给苏小禾母女传话。 苏小禾母女接到消息,沒有再让人来回传信,而是直接结伴来了李氏這边。 她们虽然对老家的亲戚沒啥好感,但对苏小禾的爹和祖父母却還是十分怀念的。 现在叶金奎要派人回去,她们也想跟着派点下人回去修整苏小禾祖父母和父亲的坟。 至于后续要不要迁坟,苏小禾表示,她们母女也需要再考虑考虑。 同样收到了叶府传话的郑丰收就比他们干脆多了,他表示,他這次会派人回去修坟、祭拜,同时他還会择個時間,把自己父母和祖父母的坟全给迁出来。 两家谁也沒有考虑自家可能尚存于世的各路亲戚,如今的他们,已经不需要再畏惧或者躲避那些奇葩亲戚。 三家各自挑了一些人,组成了一支四十多人的出行队伍。 出行人数最多的是叶府,因为叶金奎既派了管事、仆从,也派了随行的护卫。 而且叶金奎不仅需要派去的人帮忙修坟、祭拜,還需要他们帮他打听一下他的那些朋友。 他给领头的管事拿了一张侯府的帖子备用,然后還给他们带了不少京城有名的土仪以及银钱。 带土仪是因为叶金奎觉得就算自己人回不去,起码也该为自己的那些朋友准备点儿礼物,带银钱则是因为叶金奎担心万一他的那些朋友现在日子過的十分窘迫。 叶金奎觉得,虽然很多文人都口口声声贬低银钱,但不可否认的是,這世上的大半难题,其实归结起来都可以最终总结为“沒钱”二字。 第467章 刘家遭遇 叶安澜和李璟出京后,叶家、苏家、郑家派出的管事、仆从、侍卫也带着大包小包出京了。 与此同时,京城也涌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批士子。 而這其中,就有叶家人衷心盼望這辈子都永不相见的叶安澜的前未婚夫刘志宏。 刘志宏靠着岳家,這些年日子過得還算不错,但他爹娘和妹妹却就沒有刘志宏這样的好命了。 刘志宏的爹娘和妹妹被乱民抓走之后,刘志宏的爹刘峰心知乱世消息传递不便,他们不能一心指望儿子来救,所以在被抓之后就寻了個机会,护着妻子王氏、女儿刘志媛一起逃跑。 他的這個决断是正确的,奈何他妻子和女儿都是惯会拖人后腿的。 他女儿刘志媛一点儿都沒有从自己任性娇纵带来的恶果裡面吸取教训,刘峰和王氏带着她跑了沒一会儿,她就直接闹脾气开始罢工了。 在她看来,他们明明可以继续有吃有喝有住的待在那裡,安安稳稳等着她哥哥拿钱来赎,结果她爹娘却非要逃跑。 逃跑就逃跑吧,想要逃跑那他们倒是做足准备啊! 可他们呢? 說一句跑,然后就沒有任何准备的直接跑掉了。 粮食和水只有一点点不說,代步的车子更是根本沒有。 最夸张的是,他们居然還连银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