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名央不仅非常忍心,還准备去看热闹。
当然,为了保持自己被管制的人设,她還是硬生生在家裡待了三天,才‘偷偷’跑出去,然后与方怀汇合,一起去看守所见辛澜。
从她联系方怀开始,弹幕就欢欣鼓舞松了一口气,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她果然還是不忍心看着辛澜坐牢,人品還算可以。
名央心道,過去三年時間难道都不够证明自己了么?或许在他们那裡,人品還算可以這個评价的保质期,不会超過三天。
不過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守所裡的辛澜,她已经沒有了之前在医院裡的傲娇和盛气。
一看到名央,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满脸泪痕地向她倾述:“呜……央央,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害怕。”
她的样貌无疑是美丽的,狭长上挑的眼睛,丰满幼圆的嘴唇,以及线條坚毅的轮廓。
個子也很高挑,刚好一米七二,是名央最梦想的高度。
头发只到肩膀,却是又黑又直,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发量不够厚实。
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女,而是那种,英气中带着甜美,甜美中透着诱惑的长相。因此什么想气质都能拿捏得当,丝毫不显得违和。
這也是不论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很容易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性格,她好像有一种特质,能够非常精准地戳到别人的萌点,然后和对方打成一片。
比如此时她哭泣的样子,就很容易让名央心软。
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世,不是知道了因为她,自己的头顶上還悬着一個剧本杀,她大概会忍不住出手相帮,至少,会为她找一個最好的律师。
可知道了一切的她,现在要做的,却是表演。
名央紧紧皱着眉头,问她:“你为什么要往人家的油箱裡扔钢珠?明知道那样很危险的呀!其他人都沒有阻止你嗎?”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会出這种事,呜呜呜,央央。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呀?”
她的眼睛通红,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大多数人哭起来的时候,面部肌肉会皱成一团,再漂亮也会哭成一张丑脸。
辛澜却不同,她脸哭起来,也显得非常好看。
只是可惜,再怎么好看的面容,在法律面前,也起不到作用。
名央叹一口气,說:“如果对方不愿意和解,那就只能等庭审结果了。”
“央央~!”
辛澜如娇似嗔地看着她,和从前每一次想找她帮忙时一样。
想要什么,她永远都不会明說,只会看着你,然后让你主动为她去做。
名央却沒有再說话了,她低着头,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弹幕上。
相比起自己能看到的,辛澜這边的弹幕,那可真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五花八门目不暇接。
不說看清楚每一條,即便是最简单的一條,看起来都无比困难,主要是色块太重叠了。
名央只能最大限度地使用自己的眼力和脑力,从中搜寻到重要的信息。
值得庆幸的是,辛澜這裡的弹幕,是一直持续着不会消失的。同时這裡涉及到的內容,也比自己之前能够看到要多不少。
比如最简单的一点就是,通過弹幕她知道了,因为辛澜上次打架自己沒有帮忙,使得后面发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让原本的剧情来了大转向。
原本应该掉马甲相认,然后隐隐有好感的双方,沒有了名央在前面拉仇恨,只能正面对上。
现在已即便已经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却因为中间横亘着一條人命,根本不可能保持原本的好感。
而失去重要男配的好感這一点,从弹幕的表现中可以发现,对辛澜是一個巨大的打击,很可能還会影响未来的故事线。
弹幕纠结,名央自然只会感觉到高兴了。
等弹幕又开始为了男配们那個更好开始争论個不停的时候,名央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
再加上時間有限,毕竟不能一直沉默下去,于是深吸一口气,這才对辛澜說道:“你要知道我家的情况,太高调了谁都会盯着,所以能帮上的有限。我现在只能尽量想办法了。如果能和解的话,那就尽量和解,花多少钱都沒問題。对方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打官司,我会帮你請到最好的律师。”
“呜呜呜,幸亏有你,央央,我……我呜呜呜……”得到了名央的保证,辛澜终于高兴得哭了起来。
弹幕也对名央的态度感到满意,并且再一次给了她人品還不是太過低劣的评价。
名央:不是太過低劣?
呵!
“時間到了,那我赶紧走了,我們要争取時間,先去和死者的家人见上一面。”
“嗯嗯,你去你去。”
辛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催促她,完全不担心名央见了死者的家属会挨打。
名央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和眼神,发现她是真的着急,着急自己未来的命运。而对于那個死去的人,她从头到尾沒有问過一句。
甚至连其余几個和她一起扔钢珠的朋友现在处境如何,她也沒有问一句。
显然她很清楚,出了人命,他们那几個人当中,总要人承担最重的责任。
作为主谋,名央把她摘出去必定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其他人那裡,她当然是顾不上了。
所以辛澜非常坦然地忘了所有人,只在为自己即将得救不必前程尽毁而庆幸。
這让名央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自己。
站在一個旁观者的角度来說,辛澜和她的一帮伙伴们,是真的熊。
但以前自己和他们玩儿在一起,为什么从来沒有感觉到?
她到底是自己也熊,還是脑子昏了?
不清楚,不過大概在這個时候,多少能理解一下文栎看着他们的感受了。
难怪他火急火燎地跑去国外,真是熬不下来。
从看守所出来,名央见到了乌寻以及陪她過来的颜叶娉。
俩人看到了名央的态度,显然松了一口气。
他们大概是习惯了朔连城什么事都能摆平。所以并不怀疑名央的能力——如今的她的能力,其实就是朔连城的能力,毕竟她只能求他出手。
“這次多亏了你,阿姨欠你一個大人情。”
名央轻笑一声,說道:“谁让我們是朋友呢,乌阿姨你說是吧?”
“沒错沒错,我們澜澜有你這样一個朋友,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颜叶娉看见好友這版憔悴,赶紧劝道:“快别哭了,让澜澜知道了,得多么愧疚?”
“哎,那笨丫头,這回我可得好好說說她。”两人相视而笑,心情也总算轻松起来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就看到名央忙上忙下,又是找律师,又是尝试与死者家属见面,忙得不可开交。
挨了几次打,天天被被骂,直到她差点儿受伤,才终于让那对方松口,同意让辛澜亲自对死者道歉。
眼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就在這個时候,学校论坛裡突然出现了一個帖子,曝光了辛澜的身世。
表示:二十四中应届毕业生辛某,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父亲在婚内和小三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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