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综艺再见
其实他知道《临时嘉宾》官宣自己后,他的微博底下绝对骂声一片。
原身在娱乐圈沒犯過什么原则上的错误,但经常拉踩比他优秀的艺人前辈,看不得别人好,在圈内圈外都挺讨人嫌的。
谢澈行還专门去看了《临时嘉宾》,几乎全是一线大咖,节目组的剧本薄,都是玩真的,每期确定一個主题,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嘉宾也不固定,能够吊足观众胃口,因此收视率奇高。
他也从节目组那了解到這次收官之战的主题是關於艺术的创作与欣赏。
這么一說,秦俞去参加就比较合理了,因为他的母亲顾安安就是個文艺型浪漫女性。
谢澈行陷入对原文有限的回忆裡,顾安安在十几年前去世,因为自己的丈夫出轨了,甚至還有了個私生子。
她自认是为了爱情嫁入的,因此接受不了丈夫的冷言冷语和小三的嘲讽以对,郁郁而终。
而她死后两個星期,自己的丈夫就和小三举办了婚礼,并且用钱压下了一切舆论。
顾氏财力比不上秦氏,但也无法忍受這种畜生般的举动,把秦俞接了回来。
之后秦俞就变得冷面冷心,长大成人后一直蛰伏着想要吞并秦氏集团。后来步顾安安后尘进入娱乐圈,很快就斩获了影帝之位,
秦俞這次参加,应该是对母亲的一种缅怀。
两天后。
谢澈行在b市下了飞机,跟车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录制点先是設置古镇的一家民宿。
民宿门口和周围已经架起了摄像机,节目组打定主意使劲拍,不浪费自己請艺人花的钱。尤其這次還会来個重量级人物。
他推着行李箱走进摄像机最多的那個大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交谈甚欢的两個男艺人以及蹲在房间后排的摄制组。
房间地板是实木的,到处都是民俗风很强的挂件和摆件,整体呈暖色调,容易给人营造一种温暖和谐的错觉。
两名男艺人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意地轻点一下头,算是打了個招呼。
谢澈行知道這两個人,一個是刚提名最佳男主奖的纪子萧,一個是圈内火了好几年的前辈付泽。
他礼节地分别招呼了两人,两人也都回应了,然后就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谢澈行的为人和名声他们都是知道的,能参与录制肯定也是塞了关系的,他们不需要特意展示出友好。
两人中的其中一個更是一眼都不想对谢澈行多看的样子。
谢澈行毫不在意两人态度,把行李箱推到已经放上了几個箱子的拐角处,然后老实地找了個单人沙发坐着。
沒等多久又来了三人,他不动声色扫了一下,果然都是一线流量,除了最后进门的那個季正轩。
季正轩年龄比他小点,挺直肠子,注定只能卡在不上不下的咖位。
一进门瞅见谢澈行,季正轩就毫不掩饰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跑到付泽他们坐的长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了。
除了季正轩,其它两位都是女性,口碑良好,被男艺人众星拱月般請在了长沙发的中间坐着。
所有人落座后,谢澈行后知后觉发现了点不对劲。
屋裡就两個单人沙发,一個在他屁股底下,一個在他对面,中间只隔了一张长木桌。而现在秦俞還沒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沙发和长沙发呈钝角几乎挨着,于是出声喊了喊离他最近的季正轩。
“干嘛?”季正轩语气有点呛,显然不太待见他。
他安慰自己這只是小孩子火气大,放低了声音說道:“你能不能跟我换個位置。”
季正轩满脸古怪,谢澈行继续循循善诱:“一会秦影帝来了肯定坐那儿。”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不想好好看看他那神颜嗎?”
“我有病啊,看了就能长我脸上?”
谢澈行:這小兔崽子。
他有些着急,换了個方法,“你爱换不换,咱两都是小二线,谁坐在一堆一线裡谁尴尬,反正不是我。”
“你起来,我跟你换了。”季正轩一听他這么說,赶紧满口答应,而且坐那单座也沒什么吃亏的。
两人半起身,悄悄换了一下,谢澈行心裡满意,小孩子還是很好骗的嘛。
哪知他還沒坐下去,敞开的门口突然就多了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他卡在這個半蹲的姿势,一时不知道该站起来還是坐下去。
其他人瞥见谢澈行的姿势,赶紧起身迎接秦俞,谢澈行也自然地直起腰板,他不太敢正视秦俞,毕竟那晚的深情告白确实有点尴尬了。
他目光四处乱瞟,看见季正轩也维持着和他刚才同样的姿势堪堪站起来,实在沒忍住笑了两声。
然后整间安静的屋子裡,他的笑声格外清晰。
谢澈行的笑容立马凝固在脸上。
季正轩一脸震惊看向他,来之前经纪人就和他說過远离谢澈行,免得被列入他的拉踩名单,只是沒想到谢澈行如此大胆,对秦影帝還敢嘲笑。
秦俞這回穿得沒上次正式,黑衬衫外套了一件同色的商务风外套,但看起来仍然如镜头前一般高冷绅士,只是平添了一点温和的错觉。
之所以說是错觉,是因为他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沒有丝毫笑意,甚至有些危险地朝谢澈行看了一眼。
谢澈行赶紧回避视线。
所幸秦俞也沒有对他的笑声表示出什么,冲众人微微致意,走到那处单人沙发坐下了。
其他人看秦俞沒有想象中的难相处,都松了口气,局促的气氛也沒了。
谢澈行注意到季正轩的身子正慢慢往他這偏,便用看可怜人的目光看着他。
季正轩正扛着跟秦俞面对面所感受到的气场,颇有怨气地瞪向谢澈行,看到对方奇怪的目光后顿时警觉:“你用這眼神看我干嘛。”
谢澈行叹了口气:“看你可爱。”我会在心裡好好感谢你的,大恩人。
“你在乱說什么!”季正轩猛地弹坐回去,闹了個大红脸,经纪人果然說的沒错,要远离谢澈行
秦俞在几米远处完整地看完了這一幕,内心冷然一嗤,谢澈行一脸宠溺看着季正轩的样子可和前两天晚上对他的含泪告白完全不同。
他不善地眯了眯眼,果然是在骗人,還找出什么喜歡他的理由,真是拙劣低级。
见人都来齐了,几個摄像和导演组跑到七人的前面,总导演手上拿着一個小喇叭,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首先我們对七位的远道而来表示热烈欢迎!尤其是這期的重磅嘉宾——秦俞!”
沒人对导演的這句话表示异议,纷纷鼓掌看向秦俞,唯独谢澈行眼神坚定看着导演组,打死也不挪一点目光到秦俞那。
秦俞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他敛去眼底的考量,端得一副绅士有礼的样子,声线磁性好听:“导演和大家都過奖了,在座還有很多是我的前辈。”
他說完轻轻挑了挑眉,看向镜头:“导演這回又要設置些什么样的环节,应该不会让我們闲着度過一下午吧。”
导演对秦俞引出的话题很满意,闻言大笑:“看来秦大影帝来之前有好好看過我們的节目。”
导演话音刚落,付泽就开玩笑般站起来說道:“欸导演你這话什么意思,我們在座的都有好好看過,這锅我們不背啊。”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气氛很融洽。
唯独谢澈行心想:秦俞好会装,人前人后两個样子。
导演笑着点了点头,“既然這样,我也就不装了,你们赶紧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我现在要开直播了啊。”
其他人早知道了這個惯例,沒什么惊讶的,迅速进入直播时的状态和仪表。
谢澈行一直都很安静,不求大红大紫,只求平安度過這一周。
他正打算当座雕塑,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過头发现是季正轩。
季正轩一脸茫然:“为什么還要开直播啊?”
“我說季少爷。”谢澈行小声道:“你是真沒看過往期节目啊,现在下午了,马上面临晚上分房問題,开個直播是方便粉丝找cp磕。”
他全面了解過這個节目,每次一播出就被观众各种拉郎配对,节目组为此還发過几次聲明,但是观众认定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甚至更加兴奋。
然后节目组就随便了,反正带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
季正轩听他這么說,赶紧收回手,抱胸哼道:“那我可得跟你保持距离。”
“行了行了。”谢澈行摆了摆手,“那我祝你和秦影帝一间房。”
“你?!”
与此同时,直播上开始飘過实时弹幕。
【家人们快来啊,cp大乱炖了!】
【救,有生之年终于能给影帝配個cp了!】
【雾草,谢澈行你离我季宝远一点!】
【节目组怎么想的啊,谢澈行這种劣质艺人也敢請来,走后门了吧?】
导演瞥了一眼弹幕和谢澈行,拿着一页纸說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們這期的主题,艺术的创作和欣赏。”
這时几個工作人员抱了一堆东西放在房间的大地毯上,立马有個女艺人叫苦不迭,“怎么是画架和画板啊,我对這是完全黑洞呀。”
导演說道:“周姐你先别急,我們虽然是根据這次作画的水平来决定分房,但其实每间房间配置都一样,只是床的大小和数量而已,您和陈钰竹身为唯二的女性,是不需要参与的。”
周绒和陈钰竹惊喜地一对视,“那我們這算是内定了啊。”
付泽作为五名男艺人中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率先上前搭起一個画架,笑道:“那必须啊,你们两可是全队的重点照顾对象。”
纪子萧好奇问道:“那床的数量是怎么算?”
导演拿出一页纸,解释道:“第一名可以住单人单间,剩下的按名次两人一间,但一间是两张床,一间是一张大床。”
谢澈行听到导演這么說,松了口气,這摆明了是对秦俞的照顾。
秦俞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出色,因此为了避免可能掉马或者其他不必要矛盾的发生,他暂时得装一下。
這么一来,秦俞肯定是住最好的那個,那他跟谁住也无所谓了。
其余人听导演說房间配置都是一样的,对這個任务的目的也都心知肚明,沒什么压力地拿了画架画板架好。
导演提了一下画画的要求:“颜料和铅笔都有,不過颜料只有水粉和丙烯,题材也随便你们。”
谢澈行听完要求就跑了個摄像范围内最偏的位置,结果发现季正轩也跟来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季正轩果然還是小孩啊。
季正轩一過去,谢澈行突然听到导演喊自己。
“谢澈行啊,你坐的位置太偏了,往中间来点。”
谢澈行有些为难,但還是换了個位置,结果只能跑秦俞前面,他当然不会正面秦俞,于是背過身来,但即使這样,他也能时不时感受到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等到视线消失,谢澈行背后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他把几罐颜料拆封,分别用刮刀往调色板上按照冷暖排序,然后递给季正轩:“你要不要。”
季正轩這会气势倒是弱了下去,“谢谢。“他接過调色盘后问道:“你画什么啊,我不会画画。”
谢澈行一边削铅笔一边回道:“你用颜料画,我也不会,随便拿铅笔捣腾一下。”
颜料比铅笔看起来要亮眼一点,其他几人都不会画画,肯定也会用颜料,到时候他垫底,這样季正轩要么和自己住,要么就是和别人住两张床的。
他把画纸夹好,下意识地弯腰拿起胶带,突然想到什么,又悄无声息地放下,拿身体挡住大半画纸,用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谢澈行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一切都被身后的人尽收眼底。
秦俞看着谢澈行熟练自然地拆颜料,用刮刀以及下意识地颜色排序,再到最后一看就是很刻意地挡住他看画板的动作。
秦俞目光顿滞了一下,随后眼裡逐渐浮现点若有所思。
他全面调查過谢澈行,谢澈行根本不会這些,哪怕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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