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中蝴蝶
晚餐结束之后,导演看時間還早,便提议玩一点小游戏,并且表示游戏期间不会进行录制,不用顾忌什么。
除了秦俞,其他人都兴致颇高,导演拿出一個临时制作的小木盒,兴高采烈地說道:“因为你们過早完成任务,所以明天你们可以随意在古镇游玩。”
季正轩第一個鼓起了掌,纪子萧深谙节目组的套路,警惕道:“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导演笑了一声:“你们明天的游玩将会全程直播!”
众人对直播這事能接受,却又看见导演不怀好意地举起手裡的木盒,“接下来你们需要玩一個纸牌游戏,输了的人从木盒裡抽签。”
“木盒裡的纸條上是一些小任务和小惩罚,抽到哪些明天直播就要完成。”
工作人员拿来一幅纸牌,谢澈行赶紧举手提问:“直播是七個人一直要一起嗎?”
他内心是希望七個人一起的,因为他不擅长应对這么长時間的直播,如果七人一起,那他的存在感可以大大减少,也能放松点。
导演却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打消他的“疑虑”說道:“放心好了,我們是多机位同时直播,你们不用强制性待在一起。”
导演眼中闪過一抹精光,对众人說道:“不過谢澈行倒是提供了另一個思路,你们明天的直播按照今天的分组,也算是为今天的內容呼应了。”
谢澈行:导演還真是名副其实的想一出是一出。
其他人对此沒有异议,只有纪子萧朝谢澈行看了一眼,内心有点惆怅。
导演介绍纸牌的游戏规则,其实就是每人从只剩a到七扑克牌裡先抽一张,a则代表数字1,每個人抽到的数字即为自己的编号。
這些编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然后按照座位顺序,由第一個人依次继续抽一张牌,凭感觉指出手上這张牌会是哪個人的编号。
如果答对了就免罚,答错了不仅要从小木盒裡抽签,還要說出编号对应的人的三样作品,說不出来就再抽一次签。
真·纸牌游戏。
节目组也很会做事,因为在场的人作品最少的也有三样,不会造成尴尬事件的发生。
這個游戏明显是想让大部分嘉宾都从木盒裡抽签,但他们也习以为常,虽然是個综艺,但来了就是工作的。
只有谢澈行心想完蛋。
他虽然查過在场的人,但也不会到知晓每個人都有什么作品的地步,而且他還是第二個抽牌的。
越往后面越能猜到每個人的编号,秦俞還是最后一位,肯定不会输。
只能說這座位顺序太巧了。
听明白游戏规则后,每個人依言抽了一张牌,谢澈行的是数字五。
季正轩就坐在他旁边,他想偷摸看一眼,但很快被察觉,季正轩把自己的牌护的死死的,說得义正言辞:“经過今天下午,我对你已经沒信任了!”
纪子萧也在谢澈行旁边,有意友好地对他问道:“要不我們互相看看。”
他以为对方会同意,因此被拒绝后有些不解又有些震惊般地說道:“为什么,你能和他互相看,就不能和我互相看?”
谢澈行摇摇头,漂亮的眼睛裡盛满了真诚:“我只是想偷看他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偷看你的,但不会给你看我的。”
纪子萧被那双眸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倒真的不介意,但這种行为太怪异了,最后還是转過了头。
——然后他又忍不住把头转了回来,“万一你抽到我的编号。”
“游戏可以开始了嗎。”秦俞的声音冷不防截断了纪子萧接下来的话。
第一個抽牌的季正轩赶紧摸了一张牌,算是游戏正式开始。
只见季正轩看了眼手上的牌,在几道视线下毫不犹豫地指向谢澈行。
谢澈行:?!這小孩這么自信的?
他看见季正轩缓缓翻转手上的牌,竟然還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激动,然后就看见了一個鲜红的二。
他脸色垮了垮,“你故意的吧,我不是二。”
“怎么可能。”季正轩非要让工作人员確認一下,最后蔫吧地问道:“谁是二。”
付泽黑了脸:“我。”
导演见第一次结果已经出来,說道:“现在請季正轩說出付泽的三部作品。”
季正轩平时喜歡追剧,也会被粉丝安利很多剧,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問題,然后去抽签。
其他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內容,都眼巴巴的看着,最后抽签的內容被展示了出来,随机找一位商贩,大声问出我帅不帅,并且得到肯定答复。
比较简单,就是有点需要克服尴尬。
季正轩笑了:“商贩也是节目组雇来的npc吧,万一故意說不帅怎么办。”
导演:“我們已经连夜派人清理我們留下的痕迹了,并且通知原来生活工作在這裡的人明天就可以回来。”
季正轩沒想到节目组效率這么高,他拐了拐谢澈行:“轮到你了。”
谢澈行在心裡祈祷抽到二或者五,然后摸了一张牌,一瞬苦了脸,是七。
他环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秦俞身上。
秦俞好整以暇地微正了下姿势,结果看到谢澈行目光又一個個偏移過去,說道:“周姐。”
周绒摇摇头,同时季正轩一脸幸灾乐祸,谢澈行看到后身子一震:“不会是你吧!”
“就是我。”季正轩洋洋得意,“說吧。”
谢澈行一個都說不出来,因为他对季正轩搜的是最少的,而且季正轩在網上的知名度沒有其他人高,他听闻都沒听闻到什么。
他略带歉意地朝季正轩笑笑,快速从木盒裡抽出两张纸條。
季正轩瞪大了眼睛:“你真一個都不知道?”
谢澈行极小声地用气音說道:“我连秦俞的作品都不怎么知道。”
他說完就给所有人看了纸條,第一张是中午吃一顿霸王餐。
第二张是当一次“街头艺人”。
谢澈行有些不解:“第二张是什么意思。”
导演解释道:“为了响应我們這期的主题,就是在街头選擇吹拉弹唱之类的,展示偏文艺一点的才艺。”
谢澈行莫名脑补出自己拉二胡的样子,赶紧甩了甩头,钢琴他倒是会一点,但从哪能搬個大钢琴出来啊。
秦俞长腿交叠,听到导演的解释,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腕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接下来就是依次抽牌,大都指错了人,付泽是倒数二個,很轻易找到了手上牌所对应的编号,因此什么惩罚和任务都沒。
最后是秦俞,其实這时候已经沒有什么期待的了,记忆力不差的都能记住每個人的编号,但所有人還是很给面子地翘首以待状。
秦俞随手摸出一张牌,视线轻轻一扫就将那牌正面朝下放在桌子上,快到让人怀疑他究竟有沒有看上面的数字。
他拿下巴朝某個方向点了点,长久沒說话的缘故让他的嗓音显出几分慵懒,“谢澈行。”
“你還沒說你抽到的数字。”谢澈行谨记游戏规则。
秦俞這才把牌翻了個面,上面显然是二不是五。
“看错了,不好意思。”秦俞說得理所当然,才改口道:“那应该是付泽。”
付泽笑了笑,对导演问道:“這算违反规则了吧。”
开玩笑,导演内心腹诽,木盒裡的任务和惩罚都是娱乐性质很强的整蛊,怎么可能让秦俞去做,万一他的投资跑了怎么办。
于是他大声說道:“不算。”
一场游戏就這么落了幕,外面也已经月上枝头,所有人都开始各回各房,早早睡下保持最好状态迎接明天的直播。
谢澈行从来不存在失眠問題,很快就酣然入睡。
不仅入睡了,還做了個梦。
很诡异的梦,他梦到了秦俞,時間地点是刚穿過来的那天晚上。
秦俞的皮鞋正踩在他的肩膀上,但却沒有痛感,谢澈行因此知道這是梦,但他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有身体支配权。
他如那天晚上一样抬眼看向秦俞,秦俞嫌恶地移开了脚,让人砍断了他身上的绳索。
沒了束缚的谢澈行一下跳起来,一想到這只是個梦,胆子大了不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热血少年。
热血少年谢澈行接触到秦俞锋锐冰冷的目光,血液凉了一半。
他严肃地說道:“其实你绑错人了。”
秦俞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只字未言,后退了一步示意保镖上前。
谢澈行看着保镖手上的硫酸瓶,想要故技重施,却怎么也想不到词,也忘了這只是個梦,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情急之下,他脑抽一般把上衣拉了起来,指着自己腰腹处的一個指甲盖大小的蝴蝶状胎记,“我有胎记,你们真绑错人了。”
秦俞瞳孔骤然紧缩,几乎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那有着单薄一层肌肉的白皙皮肤上,還是放在那只红色的小蝴蝶上,一时也忘了說话。
谢澈行說完才反应過来人家怎么会知道他有沒有胎记。
他猛地回头,保镖已经走近了他,将瓶中硫酸朝他尽数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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