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屡次不改
谢澈行松了的那口气又被提上来,只能再迅速入戏,迈步朝顾公馆的方向走去。
到了顾公馆门口,他刚要敲门,就被正好回来的女佣看见,女佣替他打开了门,谢澈行却沒有动。
他把手裡的药包递给女佣,說道:“我把吃药需注意的地方都写在纸上了,就在药包裡,你拿去给顾老爷子,我就不进去了。”
女佣应了声,刚接過药包,這时由杜玲饰演的顾大夫人正巧听见门外的动静,看见是沈行,立马迎了上来。
“小沈来送药啦?”
谢澈行笑了笑:“過两天要回去了,所以這回送的多了些。”
“哎。”杜玲从女佣手裡拿過药包,說道:“刚好家裡沒了,還是按照往常的煎一服?”
杜玲嘴快,喜气洋洋地开口:“你這下来的巧了,望城今天中午才到的家,你還沒见過他,這下刚好可以看看。”
“不——”谢澈行才刚开口,杜玲就抢着說道:“快进来吧,老爷子在房间呢,我去把他喊出来。”
杜玲說完就转身走了,谢澈行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但也只能走进去。
谢澈行走了沒几步就看见顾老爷从走廊裡走出来,旁边還有付泽扮演的顾家大少爷顾平代馋着。
谢澈行赶紧上前了两步:“顾老爷,顾大少。”
顾老爷的扮演者很有征战沙场的老军气质,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但他却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哪裡有那么多规矩,快坐下喝口茶。”
谢澈行目光转向付泽,看到他一脸国泰民安的稳重模样,突然有点出戏想笑。
他嘴角很努力地往下压,终于勉强绷住,等着付泽接下来在剧本裡该說的话。
但很显然,付泽看到谢澈行更加出戏,表情全然崩塌,恢复了自己平时的模样。
乔税喊了卡,付泽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重新调节一下状态。”
乔税点了点头,然后喊道:“谢澈行刚才那么多戏份一镜到底,這会也歇歇,一会就是双人戏份了。”
几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补妆,付泽刚才還在道歉,一到谢澈行面前就暴露了本性,一双眼睛审视他:“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谢澈行嘴角弯了弯:“那是因为付哥演技太好了,跟本人的反差比较大。”
付泽“呵”了一声,不屑道:“算你還有点眼光。”
說话间付泽的助理拿着手机過来:“付哥,有個电话。”
付泽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按了挂断,看到谢澈行好奇的表情,哼哼道:“诈骗电话。”
诈骗电话另一头的蒋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连爆了好几句粗口。
谢澈行還算是第一次演主角,想到乔税說過剧本裡沈行和顾望城的第一次见面很重要,于是過去问乔税:“乔导,一会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嗎。”
乔税:“知道我为什么不透露给你两对方的定妆照嗎。”
谢澈行立马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乔税虽然這样說,但并沒有真要解释的意思,手一挥說道:“一会你按照自己的理解演,我先看看效果,不行就只能让你们用技巧去演了。”
“還有。”乔税提醒道:“虽然你刚刚沒有出错,但也不要因此得意,因为难演的都在和秦俞的对手戏。”
休息了十几分钟,人员和设备都就位,乔税打下打板器:“继续。”
几人恢复到之前的站位,付泽這次沒有崩了表情,馋着顾老爷故作不悦道:“說過多少遍了,叫我名字就好,不需要那么客套。”
谢澈行沒有答应也沒拒绝,而是笑了笑,等付泽馋着顾老爷坐下后才落座。
顾老爷一坐下就打开了话腔:“小沈,你猜今儿谁回来了?”
谢澈行抿了抿笑:“是顾小少爷嗎,我从来的路上就听到了。”
顾老爷面上严肃,语气满满都是高兴,笑骂道:“這臭小子,留個洋回来還搞出动静。”
付泽见状起身,也笑着說道:“望城一回来就去楼上收拾东西了,我现在喊他下来。”
付泽上楼去喊,几秒后回来,有些无奈道:“望城說他一会儿下来。”
谢澈行对這传闻中嚣张跋扈的顾望城其实并不太好奇,听到這還有些庆幸。
他问了几句顾老爷的身体状况,正闲聊的时候,忽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楼上落下。
“催什么催,這不是下来了。”
谢澈行下意识循着這熟悉但又从沒听過的语气朝楼上望去,眼神一滞。
秦俞穿了简单的浅色衬衫和棕色西裤,按照平时的秦俞会穿出矜贵优雅的气质,可现在的秦俞却多了一丝不羁。
谢澈行知道秦俞有时候会不正经,但這么直观明显的视觉冲击還是不一样的。
秦俞一开始是垂着头,走到楼梯口时才往楼下的三人看去,說出台词:“今天還真——”
第一眼就看到了同样望他的谢澈行,秦俞声音突然卡了壳,在這么一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酿造了他演戏至今的第一次忘词。
“卡!”
乔税喊停,皱着眉看向秦俞,“刚才谢澈行的状态很好,从秦俞說话那重来。”
秦俞移开视线,“等一下。”
“尽量快点。”乔税虽然对于秦俞這么简单的台词都出错了有些不高兴,但還是走過去說明。
“我特意沒让你们看对方的定妆照,就是为了保持神秘,也才能拍出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要是等你看多了谢澈行的造型就沒那個感觉了。”
“不会。”秦俞垂眸看向楼下的谢澈行,即使此时看不到正脸依旧紧盯不放,“你应该给我看他定妆照的。”
秦俞仿佛忘了旁边的乔税,自言自语道:“他戴那副眼镜很漂亮,衣服也很适合。”
“哎哎。”乔税把他的注意力喊回来:“你至于嗎,别忘了剧本裡的第一面是怎么写的。”
“沒忘记。”秦俞有些莫名:“顾望城第一眼见到沈行,不也觉得他很好看嗎。”
乔税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好看归好看,顾望城一开始是有些敌对沈行的,你懂什么意思嗎。”
秦俞拧了拧眉,语气不虞:“那就是他沒眼光。”
乔税气结:“我是在跟你讨论這個嗎?”
“我不会不对剧本负责,刚刚是意外。”秦俞抿了抿嘴:“我知道這时候的顾望城对沈行是什么感情。”
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乔税這才满意,“那现在准备好了?”
秦俞点头。
第二次开拍,秦俞从楼梯上走下来,视线却一直放在谢澈行身上打量,走下楼后开口:“家裡還真来人了?”
“望城。”顾老爷加重语气。
“知道了知道了。”秦俞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我才回来半天,您究竟要骂我多少次啊。”
他把目光放在谢澈行身上,“這位是?”
顾老爷哼了一声,“人家是沈行沈大夫,年纪轻轻就习得一手好医术,比你非要当個什么破警察好多了。”
“大夫?”秦俞审视的意味更加明显:“医院裡开刀的那种?”
“不是。”谢澈行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我就是一個中医,平时抓抓药看看小病什么的。”
秦俞看着谢澈行带笑的眉眼,刚要开口說台词——
“卡!”
乔税有些怒气冲冲的:“谢澈行笑是因为剧本,秦俞你跟着笑什么?”
秦俞這才反应過来,看向乔税:“不好意思。”
“算了。”乔税也不太敢把话說的很重,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道:“大家都先休息一会儿吧。”
谢澈行這时有些渴了,在休息室找到自己的包,喝水的同时還抽空点开了微博。
本来只是想随手翻翻,结果发现首頁竟然全是他和秦俞的热搜词條和评论。
秦俞谢澈行电影路透
【這两张路透图裡的秦总和谢澈行好好看!】
【太有民国范了吧,温润大夫和嚣张少爷好配!】
【行行還戴了眼镜!我人沒了。】
【真情侣就是好嗑!】
【听說這部电影要先在国外播,那尺度是不是会大点呢。】
【嘿嘿,我先黄为敬。】
谢澈行把路透图放大,发现是今天上午新被偷拍的。
他皱了皱眉,感觉不太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澈行拿着手机刚要去找秦俞,回头正好看见秦俞进了休息室。
秦俞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怎么了,刚過来就看你一脸的不高兴。”
谢澈行把手机给他看,說道:“下午有人偷拍,放出了图。”
秦俞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表情如常:”很正常,而且這還是两张分开的照片,都沒我們的同框。”
“不对吧。”谢澈行還是皱着眉,认真分析道:“這上面我的照片是下午时候的,你的照片是上午的。”
他抬头看秦俞,“狗仔为什么還要分两個時間段拍,完全上午就能拍到我。”
秦俞沒再看手机,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因为照片不高兴還是因为热搜。”
“我沒有不高兴。”谢澈行有些莫名,“只是這样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秦俞松了一口气,“不会的,就当免費宣传了。”
谢澈行這才点点头,拿過矿泉水喝了一口。
秦俞的视线游移,最后紧盯着谢澈行压在瓶口处的唇瓣,喉结滚了滚:“我也好渴,想喝水。”
谢澈行闻言放下水瓶,从自己的包裡又拿出来一瓶沒开過的,递给秦俞,“還好我水带的多。”
秦俞的表情定格了一瞬,然后接過水,手放在瓶口上迟迟不拧开。
谢澈行眼神奇怪起来,犹豫缓慢地问道:“你要我帮你拧开嗎。”
“不是。”秦俞下定决心,放下手裡的水,义正言辞道:“你瓶裡的水還剩那么多,再打开一瓶太浪费了。”
谢澈行突然回過神来,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耳尖又开始发热,小声道:“可是這個我喝過了。”
谢澈行的某种反应机制十分奇怪,原本是坦坦荡荡的,可一旦什么东西开启机制,他就莫名被带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简而言之为敏感又多想。
附加一個眼神躲避和音量调小。
秦俞已经摸清了這個机制,看到谢澈行這幅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仗着对方现在不看自己,语气正经道:“那又怎么了。”
他微微弯了弯腰,凑近了說道:“我們都睡過一张床了,为什么不能喝一瓶水?”
“那是特殊情况!”谢澈行猛地抬起头,硬气了一瞬后又低头小声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秦俞眼裡都盈满了笑意:“谢澈行,浪费可耻,你不是最讨厌浪费了嗎。”
“我会喝完的。”谢澈行草草說完,拿起一边的剧本塞进秦俞手裡,“虽然现在是休息時間,但你一個影帝却出错了两次,所以我們還是先好好琢磨一下剧本吧。”
“哦。”秦俞老实地接過剧本,翻了几页后咳了两声,喊道:“行行。”
谢澈行下意识应声:“嗯?”
秦俞点了点剧本,一派正色:“我在念台词。”
谢澈行想到自己饰演的角色名字裡也有個行字,顿时有些窘:“我以为你在喊我。”
秦俞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的小名也是行行。”
他放下剧本,看向谢澈行的视线认真深沉:“我可以這么叫你嗎,行行?”
按理說答应了也沒什么,可谢澈行却脱口而出:“不可以。”
秦俞似乎沒预料到,愣了一下:“为什么。”
谢澈行紧盯着眼前白纸黑字的剧本,简直都要盯出一個洞来,有些僵硬地說道:“這是顾望城对沈行的叫法,所以你不能這么喊我。”
秦俞忽然笑了,歪了歪头看他:“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不等谢澈行开口,他就自己說道:“其实是有個叫法的,嗯——熊猫宝宝?”
谢澈行攥着的剧本边缘一下出现了几道褶皱,他干巴巴地开口:“你又故意嘲笑我。”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老是拿出来說。”
“沒有。”秦俞反而有些委屈地反驳道:“熊猫宝宝明明很可爱的,你污蔑我。”
谢澈行被秦俞的扭转是非震惊到,他不服气地开口:“那我给你买一套同款的睡衣试试?”
秦俞呆住:“同款?”
谢澈行有些得意,刚要再开口說什么,乔税就喊他们准备准备继续拍戏,于是只能作罢,先走了出去。
秦俞看着谢澈行的背影,余光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弹出一條消息。
[沈维言]:帮你放出了路透图,你除了心理满足還能得到什么?
按照平时的秦俞肯定不会搭理,但此时他心情颇好,拿起手机发出了消息。
[秦俞]:還得到了情侣睡衣。
剩下的戏拍的都很顺利,拍完了沈行和顾望城的第一次见面后就是谢澈行的個人戏份,导演看谢澈行状态不错,就拖到晚上全拍完了。
所以直到晚上九点钟,谢澈行才和秦俞一起回到酒店。
当然秦俞可以下午就回酒店,只不過想在片场陪着谢澈行。
因为他们的套房只有一個浴室,所以谢澈行就让秦俞先去洗澡,自己回房收拾了一下衣服。
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时,就在他纳闷秦俞怎么洗的這么慢时,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谢澈行一拉开门看见還带着满身水汽的秦俞,以为对方有什么事,下意识說道:“怎么了。”
秦俞伸手往自己房间的方向一指,皱了皱眉,似乎很苦恼:“我的床睡不了了。”
谢澈行从秦俞和门的缝隙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他抬头看向秦俞:“为什么,你又不是在床上洗的澡。”
秦俞忍不住笑了一声,“当然沒在床上洗澡,但我的床不小心被泼上水了。”
谢澈行疑惑地问道:“浴室又不在卧室裡,怎么会把水泼到床上。”
秦俞叹了一口气:“你跟我過来看看吧。”
到了秦俞的房间,谢澈行果然看到卧室裡的床上有一大片水渍,不多不少正好在床中间。
与此同时,床头柜上還有個很大的水杯,杯口敞开。
秦俞指着水杯解释道:“我洗完澡很渴,然后倒了一杯水,结果盖子沒盖好,全洒到被子上了。”
谢澈行犹豫了一下:“那你睡哪?”
秦俞抿了抿嘴,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现在都要冬天了,我总不能睡在湿的被子上吧,会感冒的。”
谢澈行提建议道:“那我帮你换個被子?”
秦俞摇头:“我在你来之前就看過了,沒有多余的被褥。”
谢澈行灵光一现:“這裡還有沒有房——”
“沒有。”秦俞快速地回答:“房间都住满人了。”
他又加了一句:“而且为了防止意外,酒店原本的客服现在都不在,沒办法让他们送被子過来。”
谢澈行低下头,不敢去看秦俞,语气更加缓慢犹豫:“這样的话,你好像只能睡我的床了。”
“那就睡你的。”秦俞看向谢澈行露出的一截线條优美的后颈,說道:“刚好你的床我睡的惯。”
谢澈行经秦俞這么一說才突然想起来,刚刚看到的秦俞房间裡的被子都是酒店原装,秦俞是只把他的床被铺上了自己的被罩床单。
這么一想就让他格外慌乱和不适应,秦俞确实该睡自己的床,于是忙不迭地点头:“哦好。”
“但是。”谢澈行为难地提醒道:“只有一床被子。”
“沒关系。”秦俞似乎很是大大方方,唇角弯起:“我不介意。”
“嗯。”谢澈行看了一眼時間:“那我去洗澡了,你先去睡吧。”
谢澈行這次洗澡也用了挺长時間的,不過不是洗的時間长,而是洗完之后在纠结穿睡衣的事。
因为他這次带的又是那套有小熊猫的睡衣。
但又不能穿個浴袍出去,谢澈行抓了抓头发,還是认命的套上睡衣,发誓這次拍完戏,一定要把這套睡衣压箱底。
他小心的打开门,发现秦俞正背对着他在捣鼓些什么。
谢澈行松了一口气,想偷摸钻到被子裡,结果刚抬脚就看到秦俞转過了脸。
不止如此,他還清楚地看到了秦俞眼裡荡起的笑意。
“现在挺晚了。”谢澈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要睡觉了。”
秦俞眼裡的笑意更深,端着手裡的杯子回身,“把這個喝了再睡。”
谢澈行目光投向秦俞手裡的牛奶,脱口而出一句废话:“這是什么。”
秦俞先是愣了一下,反应過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梢都舒展开来,能看出来這個人此时的心情格外愉悦。
他眨了眨眼,說道:“盆盆奶。”
轰的一声,谢澈行只感觉浑身都热度一下全冲上了脑门。
他羞愤难当地飞速掀开被子钻进去,把头也蒙住,显得声音闷闷的:“我不喝!”
秦俞俯身弯腰拉了拉被子,露出谢澈行散着几缕刘海的额头,声音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喝了再睡。”
谢澈行拼命摇了摇头,又把被子拉上去,拒绝道:“我不想喝。”
“我的错我的错。”秦俞见谢澈行一副宁死不喝的架势,赶紧收了笑哄道:“不喝就凉了,喝完再睡觉好不好。”
谢澈行露出眼睛看着那杯牛奶,“你每天睡前都冲一杯牛奶喝嗎。”
秦俞沒料到他這么问,愣了一下后才說道:“我不喝牛奶,给你冲的。”
谢澈行视线定格了一下,几秒后缩了缩头:“为什么要给我冲。”
秦俞皱了皱眉,然后理所应当地說道:“你不是胃不好嗎,热牛奶可以养养胃。”
谢澈行抓着被角的手攥得更紧,不說话地盯着那杯牛奶看了好久。
就在秦俞要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才坐起来,接過牛奶,边喝边說道:“我還以为你是故意的。”
秦俞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故意什么。”
谢澈行喝完牛奶,看秦俞接過空杯子,撇了撇嘴:“你說故意什么。”
秦俞拿過一张纸擦干净谢澈行的唇角,脸上又浮现出笑容,說道:“因为你的睡衣嗎。”
他有些委屈:“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穿什么睡衣。”
谢澈行好像是哼了一声,然后开口:“等我回去就不穿這個睡衣了。”
“为什么。”秦俞說:“這個睡衣多可爱。”
谢澈行想了想:“要不是這個睡衣,也不会被你起绰号。”
“你不是說也要给我买一套嗎。”秦俞状若无意地說道:“到时候你也可以给我起绰号。”
谢澈行還是有些愤愤不平:“可是绰号都被你起完了。”
“那說好了,拍完戏就给我买好不好。”秦俞把话题转移到上一句,在谢澈行沒有做出答复前直起身子,“都十一点了,关灯睡觉。”
谢澈行又躺下来,本来想說些什么,感受到身侧的床凹陷下去一块,声音一瞬间就被卡在了嗓子眼。
秦俞伸手关了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跟随黑暗同时而来的還有說不上来的静谧。
這份静谧莫名地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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