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五〕
俞清現在覺得腦袋都是昏昏沉沉,只能無力地依附在秋緋身上。
少年緩緩吐出熱氣,昳麗的容貌在此時格外動人,他的眼神迷離,任由男人在他雪白的膚肉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
秋緋的脣貼在俞清脣畔,身體緊緊纏繞着後者,他輕聲問:“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俞清眨眨眼,思考了好一會兒纔想明白他在問什麼。
“我,我叫俞清……”
“俞清?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秋緋似乎很是高興,“那我便叫你清清,好不好?”
清清?似乎曾經也有人這麼叫他……
俞清胡亂地點點頭,小口喘着氣。
小道士身上黑白的道服被褪去一半,漂亮單薄的肩背露了出來,上面被畫上大片的紅梅,眉眼仿若含春。
他的脣張開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剛纔被親過了,兩片脣瓣現在愈發紅腫糜爛。
如同盛開的玫瑰,被人摘下肆意把玩。
“清清,清清……”秋緋不停地喊着,他一手撫上俞清骨肉勻停的後背,指尖輕輕劃過,“我叫秋緋,可要記住了呀。”
俞清只覺得現在真是冰火兩重天,緊緊貼住他的秋緋格外冰涼,可劃過的地方卻愈發燥熱。
到了後來,俞清眼尾泛着緋色,嗚咽出聲。
“不要……不要弄了呀……”
話音未落,屋門便從外用力打開,陰涼的風將室內的旖旎之色瞬間吹散。
俞清只覺身上微涼,剛纔不甚清醒的意識也逐漸回籠。
當他看見秋緋壓在他身上的時候,頓時倍感不妙。
趕忙將人一把推開,將衣服攏起來。
俞清又急又氣:“我,我怎麼和你在牀上呀!”
秋緋被推開後倒也不惱,反而故作疑惑:“清清怎的了?夜色正濃,我們不在牀上又該在哪裏?”
俞清頓時羞紅了臉,他就要下牀卻雙腿發軟直直坐在了地上,層層幔紗之下,只看見身穿黑白道服下襬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俞清往上瞧過去,只見白塵雙手環抱在一起,垂着眸朝他挑挑眉。
不解釋解釋?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的。”俞清連忙開口,心下卻莫名有些發虛。
真奇怪,他怎麼會心虛呢?
此時,牀榻上卻響起了秋緋埋怨控訴的聲音:“清清怎的突然翻臉就不認人了?剛纔在牀榻間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是秋緋伺候的不好嗎?”
俞清偏頭看向秋緋,只見他輕蹙眉尖,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弄得好像他纔是受害者,說的彷彿俞清做了什麼十惡不赦,拔那什麼無情的事。
俞清瞪圓了雙眸,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清,清?”白塵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危險意味十足。
俞清連忙擺手:“我們真的真的什麼都有呀!”
白塵但笑不語,突然,他迅速擡起手,向牀榻上的秋緋襲去。
可剛靠過去,秋緋便從牀榻上消失,直直地站在屋門口。
他一襲紅衣飄飄,身上的輕紗隨風而動。
“道長這是做什麼?怎的不由分說就動手來了?”秋緋歪着頭,似乎真的很是苦惱。
白塵聲音冷凝:“呵,你在同我裝傻?臭狐狸。”
俞清眨眨眼,他忙扶着牀榻站起身,疑惑道:“狐狸?誰呀?”
白塵無奈嘆口氣:“你莫不是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吧?”
俞清被說的面色微紅,小聲反駁:“哪有……我看出來的。”
白塵沒有說話,他擡起手指尖輕輕拂過俞清的雙眸。
俞清眼睫微顫,正欲問他這是在做些什麼,可卻被面前的景象驚出一身冷汗。
眼前的屋子破敗而又荒涼,四處瀰漫着腐朽潮溼的氣息,只有他身後這牀錦榻沒有發生變化。
而最恐怖的,便是站在門口的那人了。
只見秋緋原本漂亮的容貌變作一副狐狸的模樣,眼睛細長無比,金瞳豎起。
俞清面色頓時難看,嘴脣發白。
秋緋輕輕瞥了一眼俞清,隨即收斂笑意,一雙上挑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一字一句道:“真是找死吶。”
秋緋的指甲變得細長無比,紅色的綾緞直直地飛出來,刺向白塵。
俞清面前是層層的綾緞,似乎是在阻隔他和白塵的接觸。
打鬥聲隨即響起。
眼前是漫天的紅色,俞清心下有些發慌,他正欲穿過去,卻聽見秋緋調笑的聲音。
“道長真是好生粗魯,半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想來,如今定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吧?”
……
俞清一愣:白塵這是……被副本boss說是單身狗了?
果不其然,另一邊緊接着傳來一聲厲喝:“滾!”
俞清趕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他擡起手作勢就要扯開層層的綾緞,可他的手甫一碰上去,綾緞卻彷彿有生命似的纏了上來。
動作親暱地就像是人在撫摸他。
俞清雙眸瞪大,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小道士此刻徹底慌了神,他着急忙慌地想將手抽回來,可綾緞卻越纏越緊,甚至逐漸往其他地方纏上去。
“唔……白塵……”
俞清兩隻手都被迫纏住而大開着,他試圖呼喚白塵求救,卻被另一條突如其來的綾緞掩住了脣。
白塵聽見那一點微弱的呼喚,他道:“俞清,你在哪裏?”
俞清想要張開脣說話,卻恰好被那一條綾緞捂得更緊,最後甚至不能閉上脣。
綾緞被染上水漬,使其變得愈發紅豔。
白塵冷冷地看向秋緋:“俞清在哪裏?”
秋緋輕笑:“你猜猜呀。”
白塵似乎是被徹底激怒,他早已過了幾個高級副本,可今天卻反倒在更低難度的副本中被擺了一道。
他迅速閃身過去,而目標正是秋緋的脖頸。
秋緋卻只是站在原地勾着脣,沒有任何動作。
可就在白塵即將碰上秋緋的一瞬間,後者卻逐漸化作光點緩緩消失了。
“道長,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這麼肯定可以抓住我?”空氣中傳來秋緋狡黠的聲音,“至於清清,我便先帶走了。”
俞清在另一頭聽得一清二楚,他的額間沁出冷汗,這綾緞他越是掙扎,便纏得越緊。
實在是太怪異了。
甚至於……在他的心間升起了幾分隱祕的羞恥感。
綾緞此刻已經纏上了他的腰肢,一圈接着一圈,甚至還有向下的趨勢。
俞清的眼眶已經開始溼潤泛紅,偏偏說不得話,只能發出細弱的嗚咽聲。
如同一隻可憐的小幼崽,被雨水淋溼後卻無法呼救。
“清清,怎麼一副這麼可憐的模樣。”
突然,身後傳來略微苦惱的聲音,陰涼柔軟的手撫上俞清白皙的脖頸,甚至在緩緩下滑。
俞清試圖掙扎,卻只是徒勞。
剛纔整理好的衣襟再次被打開,揉得有些皺皺巴巴。
俞清的身子微微顫抖,只覺得每分每秒都分在煎熬。
怎麼回事……
怎麼副本的boss都是變態啊!
“清清,和我走吧?我不殺你了,你留在這裏陪着我吧?”秋緋的脣貼在俞清的耳畔上,二人宛若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人。
俞清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紅色綾緞被沾溼,盡顯無盡的欲色。
“我忘記你不能說話了。”秋緋嗓音如同一把惑人的鉤子,帶着微微的氣息,“不過不說話也好,同我回去了,有的是機會讓你說話。”
俞清極力想要搖着頭,可卻仍舊只是小幅度的動作。
和他回去?
那不就徹底涼了嗎?
俞清的眼眸朝着四周亂瞟,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伸出腿用力地朝着一旁破敗的木椅上一踹——
木椅此刻倒在地上,徹底散了架,在寂靜的屋內發出巨大的聲響。
眼前的綾緞撕裂成幾塊,白塵指尖捏着一張黑色的符紙,周身散發出強勢的氣場。
秋緋的手移至俞清紅腫的脣瓣,不輕不重地揉捏着:“清清真是聰明。”
他的聲音微微失落且低沉:“那我只能下次再來找你了。”
還要再來找他?
話音落下,身後的人再次消失,紅色的綾緞跟着撤開,俞清脫力地倒在地上。
少年白皙柔嫩的膚肉上印出紅色的痕跡,格外能激起讓人的凌虐欲。
白塵眸色晦暗,他俯下身將俞清扶到自己懷中,鼻尖縈繞着少年身上特有的香氣。
“俞清?”
懷中的少年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害怕到了極點。
“嗚……”俞清努力想將眼淚憋回去,可卻怎麼也忍不住,“我剛纔差點就要死了。”
俞清此時的聲音軟乎乎的,哭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在同人撒嬌。
白塵聽得心尖微癢,似乎能理解副本boss爲什麼會青睞於少年了。
“俞清,”白塵嗓音微啞,一手輕輕撫在他的後背上,“出副本後跟着我,如何?”
俞清抑制着哭腔,乖巧地問:“什麼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來我這裏,跟着我,我帶你過副本。”
俞清下意識揪緊白塵肩側的衣服,擡起頭:“是我想的那種‘跟’嗎?你是gay?”
白塵垂眸看着他,喉結微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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