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为你宣战
谢非鱼不解的注视着林深观摩着全场,他的深哥已经持续這种状态整整两天了,每天按时過来训练,训练休息的时候就开始观摩全场,小心翼翼又警惕感十足的模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在注意着周遭途径的路人,高度警惕的就跟警察似得。
观察一会儿就沉思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怪摸不着头脑的。
林深正在走神,似乎根本沒有听见谢非鱼问他的這個問題。
蔚雨给了谢非鱼一個眼色:“深哥已经這样两天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住他了吧?”
谢非鱼:“什么事情?關於那大蟒蛇的事情?”
林深在丽江被大蟒蛇抓走的事情,他曾经和谢非鱼蔚雨說過,只不過沒有說完整,在洞中被大蟒蛇盘的事情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毕竟那实在是太羞于开口了,林深一代猛攻,被一條臭蛇‘强占’,說出去谁信,多损他大猛攻的声誉啊。
所以林深就沒有說,只是提了提這件事,便再也不想說了,還是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蔚雨:“应该是吧?深哥不是怀疑那條大蟒蛇来找他了嗎?”
谢非鱼:“他怀疑大蟒蛇来找他已经是一個礼拜前的事情了,他现在不仅仅怀疑大蟒蛇来找他,還怀疑那條蛇伪装成了人类接近他。”
蔚雨好不奇怪:“什么?巨蟒伪装成人类?這是真得假的?巨蟒怎么可能会伪装成人。”
谢非鱼:“谁知道呢?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又不是什么神话故事,大蛇怎么可能伪装成人类,难道要画個皮啊。”
事情的走向逐渐向恐怖发展,听见画皮這两個字的蔚雨下意识的打了一個哆嗦,《画皮》這個电影他看過,老恐怖了。
“画皮?画什么皮?”
“能是什么皮,”谢非鱼道,“人皮呗。”
察觉到蔚雨又害怕了起来,本来還谈正事的谢非鱼也故意跑偏的逗了逗他,他知道蔚雨听他說画皮,就想到电影《画皮》了,那是讲情情爱爱的电影,哪裡恐怖了。
蔚雨后怕的抿了抿唇,也学着林深的模样观察起了周围,看周遭的谁都像是画了一张人皮,幻想着谁才是蛇,又到底是怎么隐藏在他们中间变成人的。
谢非鱼瞧着蔚雨的样子,還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看你那胆子小的,你晚上搂着星星蛇睡觉不是挺流畅的么?怎么一听有蛇化成人你就害怕成這样了。”
蔚雨這才听出来谢非鱼在戏弄他,着恼娇翘般的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么,你還好意思提星星蛇,你什么时候能带着你的蛇回你的屋睡觉去?你天天带着蛇往我的床上一躺,我還能把你轰下去不成?”
這回换非鱼窘迫了,自从在丽江收了這條星星蛇以后,谢非鱼就搬去和蔚雨一块住了,不为别的,有蔚雨在,他胆子能大点。
“嗯?你们跟我說话呢?”
现在是中场休息時間,林深他们刚刚连续排练了三個多小时,一個個累的像是狗一样,sas全体几乎都不顾形象的怎么舒服怎么来,阿米甚至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只有林深像是高度警惕的鹰隼一般,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
以至于谢非鱼问他怎么了的問題都问完半天了,林深才反应過来。
“嗯,深哥,你最近怎么了?”谢非鱼不解的问林深,后者沒有任何犹豫的将他从两天前与允诺程谈论過的话题,和蔚雨与谢非鱼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不交代的时候沒有察觉,等到林深說完了以后,蔚雨与谢非鱼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這件事情发生的离谱性。
林深与允老师想的這件事情一点错漏都沒有,一定是有人出卖了耀瑞,出卖了sas,并且這個人一定還是内部人,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内部人,要不然不可能将這么保密的东西泄露出去。
耀瑞有隆星的卧底内鬼,又或者有什么人叛变了耀瑞。
而這种叛变从很早以前就发生了,而经历過這么多,又相互生活了這么长時間的他们却一丁点都沒有察觉发现。
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明着出现的敌人从来都不可怕不畏惧,而在暗地裡像是老鼠一样观察着你、等待着时机准备诬陷你、害你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抓出這個人是谁,那么在sas出道的当天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蔚雨:“深哥,那你对這個人有思路嗎?”
谢非鱼:“是啊是啊,既然是允老师提出来的,那他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谁吧?只是拿不准?”
林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诺程沒有和我细說,只是点名這個人一定是咱们熟知的人,一定存在于咱们的身边,至于這個人是谁,允老师为什么又沒有将其公布,我想是在观望,又或者等着收集更多的证据吧。毕竟這個人能在咱们之中隐藏的這么深,手段与心性,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谢非鱼与蔚雨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深哥,你想怎么做?”
谢非鱼观望了一眼周围,而這個时候蓝桉黎宇宸也发现了林深的异样,准确点說他们现在的目光几乎天天都汇聚在林深的身上,林深别說有什么其他的异样了,就是打個喷嚏,他们都要含蓄问暖小题大做一番。
他们两個人的虐恋情深看来是沒戏了,转到林深身上吧,又不敢,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便发展成了半宿敌的关系,表面一片和谐,内心天人交战。
不過他们两人也算是竹马,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看对眼呢?
不過這就不是林深该管的事了。
他现在只想抓出来那個内奸是谁,然后成功出道,为耀瑞争得荣誉,最后再考虑他的情感大事。
见蓝桉与黎宇宸走了過来,谢非鱼他们也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了,虽然觉得這两個人应该都不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這两個贯穿全场的疯子,会不会再突然犯什么病。
“深深,你怎么了?”蓝桉走了過来,最先发问。
林深:“沒怎么,蓝桉,你知道隆星最近在干嘛嗎?”
蓝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早就不和隆星联系了。”
蓝桉這话倒是真沒說错。
他唯一的一次想要背叛耀瑞的时刻,就是被林深截胡与唐水衫谢星城密聊的时候,从那以后他就沒有再接触過隆星。
因为从那個时候起,蓝桉就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
以往他功利虚荣,为了赢得他父亲蓝行止的认可,什么都可以放弃,而后来知道林深对他的意义不一样以后,蓝桉只想为自己而活,甚至不惜为了林深与蓝行止抗衡,现在早已经被其父扫地出门了。
听說前段時間,蓝行止還上门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蓝桉一個大嘴巴子,但是蓝桉也沒有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可以。
林深哦了一声,转头又看向了黎宇宸:“黎少爷,你呢?”
黎宇宸:“我更与隆星沒有什么交集,以前倒是泡過不少隆星的少男少女,不過他们都是自愿的,可怪不到我头上。”
黎宇宸唯一让林深毫不怀疑的一点就是诚实。
渣确实是渣,并且還以自己的情史当成引以为傲的资本,跟显摆他自己多有经验似得,但是黎宇宸什么都有了,倒也确实不可能和隆星暗通款曲。
以前在原著裡叛出耀瑞则是因为蓝桉,他后期喜歡上了蓝桉,为一人生死不计。
蓝桉哼了一声:“你倒是诚实,诚实到不要脸了都。”
黎宇宸:“彼此彼此!”
蓝桉:“”
行叭,眼看着這两個人确实不是,林深则打了個哈欠起身,和严敏瑞大概了解了一下下午的安排,請了一個短暂的小假。
林深一并請假的還有sas全体,以及一直跟着他的蔚雨、谢非鱼、顾淼燃。
一行人倒也沒问林深要干什么,只是跟着他离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林深似乎是要走到隆星的地盘。
在国家大剧院内,耀瑞与隆星仍然因为宿敌的缘故,各居一处,各自训练各自的,時間完全错开,就连休息的场地都是一個在东面一個在西面,离得很远,连偶遇的机会都沒有。
所以训练至今,耀瑞与隆星再也沒有碰上。
而现在林深却带着大部队朝着隆星的地盘而去,這不乏让人有些奇怪。
最先发声的是最憨厚的顾淼燃,他已经连续为林深出道的舞台运输了两個多星期的瓷砖瓦砾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了,立即像條哈巴狗一样的扑到了林深的面前。
“深深,你這是要去收拾隆星么?你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能把他们头都给你拧掉了!”
林深:“顾淼燃你是艺人,不是流氓,咱们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
蓝桉:“深深你来這裡干什么?你這是要去隆星?”
黎宇宸接過了话:“這不是明眼人都能发现的事么?问点有意义的吧?”
蓝桉:“什么是有意义的,隆星今年有沒有增添美女帅哥,算不算有意义?”
黎宇宸:“”
众人已经对蓝桉与黎宇宸现在逢时就掐的做派,习以为常了,萧斌直接无视了他们的争吵对林深說道:“你去找他们干嘛?好不容易他们不找咱们的麻烦了,干嘛要往他们的霉头上凑。”
林深则是直言不讳的說道:“上门踢馆啊?只能他们找咱们的麻烦,不能咱们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嗎?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耀瑞转一转了吧?”
“你說我說的对不对啊,阿米?”林深q带了程迷,后者愣愣怔怔的点了点头。
然后众人就目瞪口呆的见已经走到隆星化妆间门口的林深,一脚踹开了他们的大门。
刚刚听林深說完‘我們要和平解决’的众人:“”
這方式确实挺和平的,不能再和平了
一脚踹开化妆间的大门,林深迎面便看见了站在门口,似乎正要出门的谢星城,以及他后面的‘小跟班’唐水衫。
距离上回在丽江见面,已经過去快要大半個月的光景了,从在丽江分开了以后,回到国家大剧院,林深就沒有再见過谢星城。
此时两人一照面,愣怔了片刻后,互相点了点头。
谢星城不同于隆星的其他人等,他就快要退出组合了,回到国家大剧院与cocktail排练的每一天,不過只是为了圆自己這么长時間的一個明星梦罢了,演出完便会宣布退出组合。
而且经历過上回在丽江的事情,谢星城确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個坏人,虽然在局中无法自救,却也竭尽所能的去救助其他人,只不過其他人不太听他的话罢了,比如现在還跟在他身后有些痴傻的唐水衫。
林深用目光问候了一遍看破红尘的谢星城,谢星城看了一眼自己与唐水衫紧紧相握的手,朝着林深点了点头。
意思是:我很好,水衫也很好,他在逐渐的好起来,不用担心。
林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過来,很明显便有事,与林深眼神沟通過的谢星城倒也不急的走了,拉着唐水衫站到了一旁,看着集合在一间屋子内的众人。
蒋文轩坐在椅子上,王炫澜坐在他的一边,在场的除了谢星城与唐水衫外,cocktail全体也就只剩這点人了。
段邵弘不在。
确切点說是他根本沒空,段家出事了!大事!
自从段邵弘、段瑞、周青霞、路川权在马戏团的工作室被忽然冲破牢笼的野兽们袭击咬伤后,段瑞回家便听信林深所說的查了简景榆。
一开始還沒有查出来什么,简景榆隐藏的太好太深了,又会装可怜装委屈,差点又哄着段瑞继续替他养儿子。
直到段瑞忽然匿名收到了一封信,信裡详细注明了段邵弘他這個假儿子生母的居住地址,段瑞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亲自走访了一番。
两個女人一见面,一句话未說,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段瑞当时就崩溃了!
原来他养育了這么长時間的儿子,真得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而不是自己的,自己从以前的绿帽彻底升级为了绿帽奴,居然替一個男人养儿子养了足足十七年,而她還打算将段家所有的一切全部留给這個假儿子!
甚至還为了他這個假儿子,抛弃了他真正的儿子允诺程,放任着這個假少爷一直欺负着真少爷、她真正的儿子!
段瑞失败啊,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真得太失败了
而那封信正是出自林深之手。
林深知道所有的一切,以前沒出手是不想做的那么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段绍弘太過分了。
处处为难允老师,甚至還把允诺程推下了山崖,并且還是故意推下了山崖,林深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拿着玫瑰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当时林深杀了段邵弘的心都有了。
而就這,段绍弘還反咬一口,把這事怪在了林深的身上,說他无故打人,在键盘侠面前装了一波可怜。
甚至段绍弘的亲友们還下场带头網爆林深,哭诉段绍弘多么多么的无辜,林深多么多么的混蛋恶臭。
以至于林深以极快的速度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微博天天被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士留言辱骂。
【你长得這么好看怎么這么恶毒?霸凌完蓝桉霸凌段绍弘,欺负你们耀瑞自己人就算了,现在還去欺负隆星的人了嗎?】
【霸凌者给爷爬!】
【滚出耀瑞,滚出娱乐圈!】
【你還要不要脸了?亏我以前還喜歡過你,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长得帅,沒想到你心那么黑。】
【林深林深滚出娱乐圈!!!!】
…………
上面這些留言還算是好的了,有的直接把林深的祖上三代都骂了一遍,直接人身攻击,诅咒辱骂。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還不去死!】
【你這种人就应该被执行车裂!给你取個名字吧,霸凌之狗,你去(——————)】
【不得(——————,——————)】
【祝你们全家(——————,——————)】
……
那些辱骂诅咒太過于恶毒,为了不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在此就直接用(——————)屏蔽了。
蓝桉当时也下线,帮林深做過解释,澄清了林深从来沒有霸凌過他,以前的行为都是他的造谣。
甚至蓝桉還亲自承认:是他霸凌過林深,是他欺负的林深,林深是名受害者,而他才是卑劣的霸凌者。
但是却沒一人相信。
人们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群起而攻之,从来不管真相如何,只想先過嘴瘾。
有许多小透明就是這样被活活逼死逼疯,逼到退圈逼到抑郁,逼到再也沒有站起来的勇气。
不過林深還好,事发当时他只是给林繁熙打了一個电话,告诉她不要上網,不要管網上的那些辱骂,清者自清。
然后林深就退出了微博,再也沒登上去過,眼不见为净。
两世都是明星,前世他還是大明星,是娱乐圈炙手可热,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林深最是知道在網络上的众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假的說成真的,把做坏事的逼死,把无辜者逼到认错……
太多太多了,他早已见怪不怪。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当时允老师不在,苏雀立即就带着林深回城开记者發佈会去了,生怕处理的晚了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只不過這种事情也沒有持续多久,洞穴中的十五天一過,網上就流传出了段绍弘故意推允诺程摔下山崖的视频,還有之前段绍弘之前去耀瑞找允老师麻烦的辱骂音频。
算是彻底帮林深澄清了真相。
至今林深也不知道是谁把這两段视频语音放出来的,但是自此之后风向彻底大变,林深微博底下的评论画风一转,从辱骂全变成了安慰……等等等等。
后来林深也想過是谁。
大概率应该是允诺程。
或者是那條臭蛇。
亦或者他们从来都是一個整体…………
又想起来了這個“生存還是毁灭”的問題,林深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其摇了出去。
事情有先后,有轻重缓急。
与那條大蛇的真实身份比起来,林深更想要先处理叛徒的問題。
因为這個叛徒再放任下去的话,他就会伤害到耀瑞,伤害到允诺程。
无论允老师是不是大蛇,林深也想再守护允老师這最后一次,這样他才能放任自己与大蛇远去,也算是给他们一人一蛇的一個交代。
而且……那條臭蛇!
只要敢现身,林深這一回一定不会放過他,直到把它的真话诈出来!
蒋文轩看见林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前来,不乏有些惊讶,不過又很快恢复如常。
“林深,带這么多人来,是来踢馆的嗎?”
林深扫過隆星在座的全体,摇了摇头。
“不是。”
“我是来找事的!”
蒋文轩:“………………”
其实看這個阵势就知道林深是来找麻烦的,但是蒋文轩還是换了一個方式表达。
可沒想到,林深却這么的直言不讳。
蒋文轩自嘲的笑了笑:“第一天就知道你很直接,可沒想到你這么直接。”
沒错,林深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差直接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谦虚什么的不存在的。
而且林深說的也是事实。
他娱乐圈大佬一名,哪裡是這些即将出道的艺人能比的。
蒋文轩用好脾气作伪装,王炫澜可不是。
“林深,你什么意思,找麻烦找的這么义正严辞?”
“嗯。”
林深点了点头,“我們找你们麻烦的时候,我可是直接過来的,而你们却背着我們在背后捅刀子,所以我們耀瑞开诚布公地来,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
王炫澜:“你!”
“耀澜,冷静。”林深那一张小嘴会說的很,王炫澜這种低情商的人哪裡是他的对手,蒋文轩微笑的拦住了暴躁的王炫澜。
“那說說吧?你们是来找我們什么麻烦的呢?”蒋文轩问。
林深扯過一個椅子,坐在了蒋文轩的对面:“听說,你们派了一個内线在我們耀瑞?”
蒋文轩:“!”
王炫澜:“!”
谢星城:“!”
王炫澜:“你……”怎么知道。
“你說的我們听不懂啊!”王炫澜一個激动差点暴露了,好在蒋文轩适时的阻止了他,“什么内线,耀瑞的?還是隆星的?”
林深同样报以微笑:“你别给我在這装傻,那個人是谁,你是最清楚的吧?现在是不是就在這裡啊?是谁啊,說出来让大家都认识一下?”
林深适时的扫過這间屋子内的全部。
這不是林深的杜撰。
林深确信那個人就在当场。
能轻易的混进耀瑞,打入耀瑞内部,获取他们出道曲的谱曲,一定是一個时时刻刻与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人。
总不可能是打扫卫生的大妈,平时连人都认不出来得无名氏。
這個人隐藏的极深,而与他们的关系更是好上加好。
听着林深這么說,蒋文轩看了一眼王炫澜,后者心领神会。
“林深,虽然我們听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們也听出来你的意思了。可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個人是谁,那你靠自己找啊?来问我們,你以为我們就会告诉你了嗎?”
林深:“你们当然不会告诉我!虽然你们智商很低,但還不至于這么低。”
王炫澜:“…………”
這到底是在夸我們,還是在骂我們啊……
“我不是让你们告诉我,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的反应,還有……那個隐藏在暗处,自以为自己躲得很好的叛徒!”
“看看那個叛徒,听见我這么說的时候,作何感受。”
“不過,那位叛徒啊,你可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啊,別惊恐到直接显了原形,我可還沒玩够呢!”
林深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大为震惊。
蓝桉、黎宇宸、萧斌、程迷是第一次听說耀瑞有叛徒這件事,蔚雨与谢非鱼是已经知道了,所以表情還算自然。
顾淼燃才从国外回来,有些事他完全沒参与,所以一听三不知。
蒋文轩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林深知道了耀瑞有叛徒、有内鬼這件事,而是林深的态度。
未经世事的少年好像根本沒有把這個当回事,說出来的话语也只是强调他還沒有玩够!
林深把這当成游戏?這是什么心理素质?這么强?
林深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位,捕捉着他们的表情。
脑容量低的人就是回复的快,因为他们還沒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比如王炫澜。
“你想知道谁是叛徒啊?谢非鱼啊?他可是从我們隆星出去的,向着我們也是应该的吧?”
“向着你们個香蕉芭拉,造谣污蔑也要有個度好不好,我是第一次看当叛徒還要付违约金的,老子为了赔你们隆星的违约金,都快要一毛不拔了,结果還污蔑老子是叛徒!”
谢非鱼:“我就是给狗当内鬼,也不会给你们当内鬼!不为别的,纯粹就是因为恶心!”
谢非鱼這边走不通,王炫澜又改了口:“那就是谢星城!”
“谁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谢星城怎么突然和你那么亲,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林深连個白眼都懒得给他。
有点智商的人都理的顺其中的逻辑,谢星城既然都和林深這么好了,還怎么可能当内鬼。
至于說谢非鱼是叛徒,更是让林深笑掉了大牙,别說sas出道曲《主宰》出来的时候,谢非鱼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就算谢非鱼一直在耀瑞,這是他身边的人,林深不相信谁也不可能不相信谢非鱼。
听着王炫澜的言语,连一旁的谢星城都沒眼看了,无奈的扶着额,他身旁痴傻的唐水衫還以为他不舒服,环抱住了谢星城的胳膊,关切的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摇了摇他。
又被谢星城笑着拉住了手,唐水衫這才开开心心的老实了。
蒋文轩故意让王炫澜乱扯皮了一阵,然后他在出来主持大局。
“林深,澜澜虽然說得是孩子话,但也不乏有些道理,捉贼拿赃,說话办事要讲证据的,如果沒有一点证据,非要說我們隆星在你们耀瑞安插了内鬼,岂不是不讲道理嗎?”
“道理?”林深嘲讽一笑,“蒋队长既然想要道理,那我就讲给你听。”
“你们cocktail的出道曲与我們sas的出道曲,曲风相似,曲调相仿,甚至有些地方完全就是复制黏贴,凡是有专业水平的人细听都听得出来!当然,知道你们沒有专业水平,但是也不打紧,只要将两個曲子交给专家,再经過专业的测评,好好对比一番,高下立见顷刻分辨!”
“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了?”
隆星当然不敢,王炫澜又肉眼可见的慌了。
而蒋文轩依旧很淡定,不知是在自言自语還是在赞同林深所說般的重复道:“哦,原来就是這样啊”
“可是林主唱,就算将两個曲子做了对比,真得证实了你所說,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能說明什么問題呢?别忘了,你们专辑刚刚發佈的时候,我們的专辑也發佈了,与你们同一天發佈,先后也就几個小时的事罢了。”
“就算是抄袭也要分個時間先后吧,我們又不可能同步抄袭。”
林深:“這正是我要說的呀,蒋队长!到底是谁帮你们‘搬运’過来我們的乐谱啊,既然都要同步抄袭了,却怎么只给你们搬了半個,沒有搬全啊?我們這首歌的灵魂就是高/潮部分啊,他只给你们搬了一半是几個意思啊。”
蒋文轩沒有說话,脸色微微一变。
“哦,我知道了!”林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的說道,“我虽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谁,但是我大概了解他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蒋文轩问。
林深:“把你们当狗遛的意思呗!”
蒋文轩与王炫澜全部聚精会神的听着林深的分析,越听越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确实,两個曲子放在那一比较,還是sas的曲子更好听一些,原因就是因为耀瑞的高/潮部分。
失去了這部分就像是人失去了灵魂。
也就是說cocktail抄了半天,最精华的部分根本沒有抄上,东施再效颦也成不了西施!
所以他们听着听着,便听进去了林深所說,无意识的跟着他的思路开始想問題,還以为林深真得明白那位‘隐藏者’的想法。
殊不知林深却忽然說了一句‘遛狗的行为呗’!
這很明显就是在骂他们是狗!
這一回,连蒋文轩的面子都有点挂不住了。
而林深就是要让他们挂不住!
你借鉴可以,听着相似的音乐有灵感也可以,但是你抄袭不可以,融梗更不可以!
每一個曲子都有每一個曲子的灵魂,你肆意的抄袭割裂不仅仅是不尊重原创,更是自掘坟墓。
被打上抄袭的标签确实委屈可怜,你因为借鉴深意,因为听曲有灵感而非說你是抄袭,确实不可理喻,自古流传下来的文化博大精深,一句相似的话从另一個人口中說出来,便也会有不一样的含义。
不能因为a說過了,b再說,就說b抄袭!
可是如果a說過了,b却說了和a一模一样的话,或者前半段完全一样,后半段才经過修改,那這种的一点也不冤枉!
而隆星cocktail就是這样,林深一点也沒有冤枉他们,因为林深早已经在来之前就将這两個曲子拆开揉碎,用音频好好地分析了一遍。
有那么一段,完全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蒋文轩也沒有什么再可死鸭子嘴硬的了,抄沒抄袭,是不是完完全全的借鉴,他们心裡跟明镜似得。
只不過他们把曲子拆分的太碎,所以以为即使抄了sas的出道曲,也不会有人发现,不发现就不会有人质疑,也就沒有证据。
为此,隆星還聘請了国内外首席的音乐家音频分析师帮他们拆分、割裂,再糅杂进他们自己的东西,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创造出了一首新的歌曲。
随着時間的過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发现其中的端倪,只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相像,但是曲调么,不都是那些個音符组成,所以即使有人觉得疑惑,但也不曾多想,同时他们也沒有那么专业。
可他们偏偏碰见的是林深,是资深音乐人林深!
别說系统的分析了,就是用耳朵短暂一听,林深便已经完全笃定,這妥妥的就是抄袭!
洗都洗不干净!!
“你想怎么样?”既然林深已经开诚布公到如此地步,那蒋文轩也就单枪直入了。
而林深等的就是這句话。
“我想你们承认错误,再把那個人交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