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直播镜头给了止希手指头一個特写。
【开玩笑,她自己修房顶?她上都上不去吧。】
【坐等她求助节目组。】
止希并不知道弹幕裡說了什么。
墙边有一個梯子通向房顶,止希一手抱着一摞瓦片,半身挺直,爬梯子稳得像是在走楼梯。
苏韵白在下面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扶着梯子。
【我怎么感觉她爬梯子這么违和呢?】
【不对,她怎么不是爬是走啊。梯子能走上去嗎?】
【真绝了,搞杂技的吧。】
弹幕裡看出来了,但现场的人因为担心她受伤,一时沒反应過来,還在喊她小心一些。
止希从容登上房顶,在斜顶的房顶上行走时如履平地,身体连一点歪斜都沒有。
她走到漏洞的地方按顺序拼接瓦片,速度奇快。一個巨大的窟窿她三两下就补上了。
下梯子时,她比别人下楼梯還要平稳。
围观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全都看傻眼了,上梯子时他们沒反应過来,可下梯子的姿势,未免也太奇怪了。
导演本来在等着看她吃瘪,一直守在她们的第四套房子裡。沒想到她比专业的干得還快,当初他们费多大力把房顶掀开的他還记得。
“练過?”
“练過什么?”
导演指了指房顶,“就這個!”
止希啊了一声,高深莫测地說:“确实有点经验。”
弹幕裡都在猜她好好一個国外设计师的女儿为什么会修房顶,那不成国外教育已经到了這种程度了嗎。户外运动都不满足了,开始让孩子们当工人了。
唯独苏韵白,眼眶微酸,避开摄像机的镜头,孩子修房顶修得這么顺利,以前是吃過多少苦啊!再看看贺洲的儿子,一看就沒吃過苦,她越想心裡越难受。
房顶修好后,整理屋子,屋子裡到处都是土,止希随意扫了两下,苏韵白连忙抢過工具。
“让妈来,你去歇一会儿,修房顶怪累的。”
她不想让孩子再受苦了,一丁点都不行。
止希虽然沒觉得多累,依旧把东西让给她,“那我去四周看看。”
贺洲那组,因为屋子問題不大,父子二人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两人說着要去别的组帮忙。
舒梦韩冉冉母子正在锤着木门跟着师傅学钉钉子,舒梦一個劲儿让女儿注意别砸到手。
有了贺洲父子的帮助,两個人很快跟着师傅修好了门窗。
在弹幕清一色的夸赞中,贺洲父子二人来到苏韵白的家。结果沒想到這裡根本沒有他们两個人发挥的空间。
院子裡只有发懵的导演。
导演還在一個劲儿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說止希身手了得。
他们两個只好简单打了個招呼,随后去往最后一组嘉宾邹昀父子的家。
邹昀父子二人正一手泥巴在院子裡和泥,脸上還有溅到的一块块泥点。
“這是……”
邹昀无奈地說:“补灶台,我們爷俩谁也不会做饭,也不知道补這個有什么用。”
【hhhh快救救远远父子俩吧。】
【這四個人一起和泥的场面也太精彩了吧,四個重量级人物。】
【两個实力派,两個流量。也只有赵导能把他们聚在一起,還是和泥。】
听到影帝玩泥巴,網友们一窝蜂地冲向這個直播间。直播间都被挤得有些卡顿。
止希正顺着村子村后的山上走,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一個摄影师。
直播间零零散散的人看着她满村子闲逛,活像個街溜子。
【人家影帝弄完自己家都去帮忙,她這也太不懂事了吧。】
【是因为国外回来的所以不懂人情世故嗎。】
【這是沒教养吧。】
止希刚要上山时,被摄影师叫住,“前面不能走了,這裡沒本地人带,万一走太深迷路了怎么办。”
节目组出于安全考虑,不可能让她们真的随意活动。
止希回望后面的高山,她总觉得裡面有特殊的气息。
可那道气息太轻微,她不能察觉出更多,只是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
“好吧。”
等止希回去的时候,各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邹昀父子俩,因为土灶還沒干透,不能做饭菜。
节目组给了每家不同的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才能换到食材,任务完成后由当地村民评判,零到十分。
节目组规定,三分能换一人份的肉类,二分能换一人份的菜类,一分能换一人份的主食。
节目组所說一人份的肉,只有50g,這可真是一人份,连一口都算不上。
节目组還称他们的生活已经远超标准了。
弹幕一下子炸了锅。
【一家两個人就要两份主食,算上两份菜,剩下四分只够一人份的肉啊!】
【這样太苦了吧,這怎么生活啊,女嘉宾還好,男嘉宾根本吃不饱吧。】
【我是女的,這样的我一顿能吃三個人的分量。】
【有的人就是矫情,過去比這吃的差得太多了,有地還吃土呢,有肉有菜這還不满足,现在還有好多人吃不上肉呢。】
【有病吧你,你怎么不跟远古时期的猿猴比呢。什么时代了不给吃饱饭。】
节目组設置的规则就是为了让观众们吵架,观众们吵得越厉害,他们越高兴。
吵得越厉害节目的热度就越高。
观众们和嘉宾们都沒意识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他们未必会被打十分满分。
节目组設置的任务有耕地和放羊,两两一组,說是第一天,不给他们准备难度太高的工作。
依旧是抽签决定任务的分配。
贺洲再一次主动提议:“耕地這种活,我們两组男人做吧。”
赵导演铁面无私地拒绝,“任务就是任务,你们总不能之后所有的任务都替她们做。”
赵导演再次拿来了抽奖箱,這次的倒是沒作假,因为是组队任务,所以四個抽奖條都要给观众展示。
止希发现有一個抽奖條,贴在了抽奖箱的顶部,不会被抽到,上面写着放羊。
韩冉冉第一個抽奖,已经抽到了一個放羊。
止希第二個,她上裡面掏了半天,拿了個耕地。
網友们還在嘲笑她,抽了半天抽了個差的。
第三個是邹向远,他捞了半天,发现裡面只有一张纸條。心裡有些疑惑,不過沒出声。
等全部抽完展开纸條时,邹向远和韩莹莹是放羊。
止希母女和贺家父子是耕地。
止希明显看到贺洲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想到会被分到這一组,赵导演也是一样的疑惑。
他亲手粘上的纸條卷啊,怎么会变了。
可好几個直播间,数個摄像头拍着,总不能不作数。
【完了,贺洲好惨啊,活都是他们父子两個的了。】
【這母女俩一看就不能干活。】
【那可不一定,那個止希不是会杂技嗎。】
【就是啊,還沒干呢,怎么就這么說。】
豪华工具是别指望了,节目组给耕地的四位嘉宾,一人准备了油罐车耙子,還是歪把的,看着就很原始。
止希虽然不知道過去人是什么样的生活,但她绝对不相信会有人干活用這么破的工具。
這简陋的简直像是人猿刚刚学会制造工具时做出来的。
赵导演沒想過会是贺洲抽到這组,他一开始就想着为难耕地這组,选的土地都是板结的,硬得像是石头块。
本地的村民還在一边說:“你们這是沒赶到好时候啊,這個時間来。”
村民做惯了土裡的活计,耙子一挥一拉,就将板结的土砸开,拉出一垄土地,中间一個坑,两边冒着尖尖。
他边挥动边比划着高起的土垄說:“就是這样,很简单吧。回头秧苗就种在這上面。”
贺洲和贺梁与父子有样学样,使劲儿一挥,耙子落在地上,只留下一個浅浅的压痕,砸都沒砸破,更别說拉出一個坑了。
贺梁与還在找补,“這土也太硬了。”
那個村民显然更不懂什么挽尊,直言道:“是你们城裡人不行,太虚了。男人怎么能這点活都干不了。”
贺家父子俩脸同时一白,沒吭声,继续使劲砸着土。砸了好几下,才将石块似的土砸开。
【hhhh传出去,贺梁与太虚了。】
【成天发举铁的照片,都白举了。】
【贺洲年纪不小了還情有可原,只能說太子不愧是太子嗎。】
止希拿着歪把的耙子,对苏韵白說:“您上边上歇一会儿去。”
“那怎么能行呢,每组都有任务,我去歇着,不就要你一個人做了嗎。”
止希叹气,我能說我是嫌你碍事嗎。
“您先站一边看着,我先试试。”
苏韵白走到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止希,她就說這個节目太苦了,真是来這儿受罪来了。
止希高举着耙子,看似毫不费力地一砸,地上便出现一個坑。
一砸一拉,一砸一拉。
动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刻的停顿。
【……假的吧】
【假的吧,怎么可能,一定是道具,土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我早就看出来她不一般了,一般人会那种造型上下梯子嗎!】
不光贺家父子看傻了眼,赵导演也跟着看傻了。
他是听說這孩子之前丢了,后来找回来的。
這是从哪找回来的?少林寺嗎?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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