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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太师愁

作者:莫轻寒
顶点纨绔世子:霸宠呆萌公主!

  太师覃落也很愁啊,就算早十多年前就知道自家陛下是個什么性子,正经起来那就是個正儿八经的帝王,可该虎的时候那也是比谁都虎,不然当年能蔫儿坏地土匪似的把自己绑走?打仗的时候为了一线生机,带着大贺儿郎活着回来,說不要脸立马不要脸跑到敌国,找人卖惨,不知道那会儿赚了多少好儿郎的感动泪水,后面打仗都不要命似的,而覃落那时候也被感染得一個热血,都把心心念念多少年的妹妹放到了第二位,费尽心血帮着赢了那场历时超過三年的战争。

  三年,一個娃都能从生产落地到会跑会跳了,足以让覃落知道跟随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一個能奴役别人就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

  這個也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嘴上对丞相嫌弃巴巴,回头還给操心到白发都要跟着跑出来的做法,這般傲娇闹哪样?

  太师大人表示,当初沒了帝王在朝的大贺,但是有個丞相站在那,可以固若金汤,可是沒了丞相的大贺,就是有個帝王,那也是手忙脚乱,别看他也在朝堂混了十几年了,但是比起丞相,那根基那影响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比如說今儿一早陛下冷不丁說要给靳戈那边增兵,十万人,嗯,听着对于大国来說是不多,問題是,崛起也不過十多年的元帅俞魁手裡统共大几万的兵马,已经出去了,大部分分散在赫野战场,小部分放在近来蠢蠢欲动的大辕边境,而就是俞魁,也是大多时候在外带兵,时不时立下大小战功,名字一直被人念着,真要待在朝堂裡,呵呵,对不住,跟俞魁一個等级的武将一只手数不過来,而且還有好些是先帝那会儿留下来的,那些人手裡的兵马真不少,至少加起来比俞魁多了那么個一两倍,宫变那会儿人家就是保持中立,啥啥不参与,只喊着忠于陛下,回头承业帝也沒什么好說的,毕竟只要是皇帝亲自开口要用兵,人家都点头,就一個,皇帝你用兵可以,但你别把咱们手裡老本拿走。

  承业帝多要脸一人啊,要不是十万火急,也不稀得跟人张嘴,慢慢磨呗,你看十几年,俞魁不也抓住了大贺三分之一实质兵权么,反正這些老家伙活不過新元帅。

  值得一說的,当年承业帝带出去的百万大军,一部分那是他自己出卖色相从当年四大家族裡扒拉来的,一部分那是他跟大臣吵了好多天架,甚至某天早朝都要动手揍人,還要抄家砍人头什么的,大臣们看实在逼急了落不到好,就退了一步,各方都给出了些,就這才给凑了四五十万,承业帝心凉的同时,更加坚定要去打仗的心。而剩下的将近一半却是丞相在他出发前一天递了兵符上来的,承业帝当时那滋味啊,至今想起来都是又酸又涩,特么他一個帝王就差撒泼打滚了才弄到這么多人马,而丞相不声不响就给他递過来這么些,而且還明显就是那些爱唱反调的世家大族手上的。

  就那百万大军,打完了仗,世家们为了避承业帝锋芒,捏着鼻子默认承业帝扒拉了一半给了新起来的丞相。

  這会儿要调兵,除了兵部,覃落只能从這些老牌门阀世家的手裡找,陛下自個手裡的那些大多都在暗处,不能轻易拿出来,所以,太师愁啊,這個陛下今儿丢了這么個差事给他,還要求该处理的折子继续处理,简直就是要把他的头发愁白啊。

  兵部的兵一半是镇守皇城的,不能动,剩下的一半,一部分早就按承业帝指示,暗地裡随着太子丞相往西南去了,還有一部分可以用,从西罗那边撤回来就成。

  太师果断放弃了,人看人家西罗王爷說是来接公主的,后来迷上跳大神一直沒走,西罗太后前两天還给大贺皇后来信,言辞间透着那么一点托孤的意思,怕西罗抗不過去,让人就多待在大贺一段時間,承业帝一看不行啊,不能闺女他们只顾着出去玩,真把刚拿到手的江山再拱手送出去啊,果断地给西罗派援兵了,但在世人眼裡其实那就是西罗王爷变相得以身为质,获得大贺援助。

  太师也果断放弃跟兵部要兵了。

  太师很想念丞相,尤其在他跟几位年龄能当他爹,头发胡须白的连雪都惭愧的老将军喝茶,老将军们纷纷說出自己守卫的边境最近人员紧张,自己军营裡的士兵還沒训练好等等理由后,目送几位拄着拐杖一步三晃還不肯放兵权远去,太师头一次想动用八卦玄黄之术,给几位搞点小病小灾什么的。

  太师又去找了几位家裡那位头发胡须雪白的老将军已经驾鹤的,都是同辈人,就直接喝酒了,想着酒桌上好說事,结果人家說天說地說酒說菜,甚至都說到萌萌的家裡面那位西罗来的王爷最近跳大神进步挺大,就是不搭太师關於发兵的话茬,最后人都走了,就一個平日裡实在跟太师关系很好的侯爷,就這么跟太师說了:“大人你也别盯着咱们了,咱们家裡头老太爷去了,兵符就交了大半上去,余下的都是自家安生立命的,您跟我透個底儿,陛下可是又要动世家了?”

  太师当然摇头,动世家,嗯,大贺不需要,只要承业帝手裡的大贺不需要,世家再厉害,从当年那一战后避承业帝锋芒后就再沒能抬起头来,這么些年有点眼力见的都明白,承业帝那是压世家压的死死的,加上承业帝也不是那种沒耐性加容不得人的,比起来大刀阔斧伤筋动骨,他更喜歡细水长流,一点点磨灭唱反调的世家。

  那位侯爷舒口气,也很坦白:“大人我也跟你說心裡话,咱们這些人都沒能力也沒那個心思跟陛下唱反调,就我爹在的时候,有点胆子跟陛下添堵,可他临终還是跟我說,让我在他走后就乖乖交出去大半兵权,余下的就是保命的了,不要万不得已不能动,平日裡听陛下话,跟着陛下步伐走,陛下不是那等赶尽杀绝的,我老实点守着家业,還能富贵個好几代,好几代以后我都入黄土了,后面子孙有能耐再挣脸面就是,不止我父亲這么做,今天来的几位哪家都一样,咱们手裡是真沒啥了,所以啊,您要真想调兵,只能跟上头老祖宗還在的世家或者陛下了。”

  送走了那位侯爷,太师开始郁闷了,陛下這纯粹为难人啊,他要是早朝张個嘴,被他折腾怕了的世家肯定乖乖双手奉上兵马,为难他是为哪般?难道是为了让自己认识到自己跟丞相的差距?

  太师犹记得,就上一回跟赫野打仗时,有一次军情加急,也出现過一次类似的情形,那会儿估计承业帝想给丞相下绊子,自己不开口,兵部的兵不让用,就让丞相想办法三天内给增兵二十万,還得带上粮草装备,要知道那会儿大贺可不能跟现在比,兵马一回事,粮草装备那是另一回事,還是大事,但是,但是,丞相居然三天不到就给整出来了。

  那一次太师是跟着丞相一块的,因为他真心觉得陛下在整丞相,忍不住想帮点手,结果呢,丞相就喊了那会儿头发還沒雪白只是花白的老将军们家来,喊了二十多個,還全到了,沒一個落下的。

  人来了,丞相就让人在厅堂裡摆了一個棋盘,让老将军们轮流跟他下棋,其他人就坐在厅堂裡喝茶等候。

  下棋时,丞相全程微笑,不时来一句:“爷爷還在世时,曾說周伯伯当得儒将一說,文能取殿试三甲,武能定我大贺西北。”“唐叔老当益壮,還记得小侄小时候唐叔還很贪酒,有一次還带着十来岁的唐兄喝醉,砍了小侄家门口的石头狮子,被唐爷爷捆着来爷爷跟前赔罪。”“周家姐姐上個月還给小侄送了一车的菜,周爷爷收到沒,小侄小的时候,爷爷零食管的紧,最爱去她那裡讨,她成亲小侄不懂事還试图去拦轿子,唉,都過去好多年了啊,周姐姐的孙子都要进学了吧,老师找好了沒?”

  诸如此类,只让太师当时想问一句:丞相大人,满皇城還能找出来一個你小时候不认识的世家么?

  直到今天,太师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大族底蕴,诸如丞相這样,多少代单传子孙,哪怕只剩一人,顶起来的那也是一個多少新崛起世家合起来都望尘莫及的顶级世家,顶起来的也是大贺一片天。

  太师手裡的龟壳扔了好几回,结果卦象都一样,最近跳大神跳的不過瘾,還学了一些玄黄之术的苏普正巧跟着犇犇来太师府找太师要点玄学的书,看到三次龟壳都一個形状一個方向的落在桌上,忍不住跑過去,看了看龟壳,再抬头看看太师,深色莫名。

  太师被看的浑身不对劲,遂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出什么了?”

  犇犇也凑過来,不過他不大懂這個,只是凑热闹:“对啊,小二普,你看出来什么了?”

  苏普很忐忑,砸吧嘴:“卦象现实,命犯桃花,還是一朵要命的桃花,不過,凶中有吉,万分之一的吉,下。”

  犇犇眼都瞪大了,瞪了他老子一会儿,回头“嗷”地一嗓子:“娘啊,老头子终于花心啦,他要犯桃花,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回乡下吧,我就說老头子不靠谱,你不信啊不信!”

  太师“哗”地把龟壳呼到儿子头上去:“小兔崽子,乱嚷嚷什么,谁說這是你老子的卦了?”

  “哼哼,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哼哼。”

  “老子稀得跟你解释。”太师寒着脸,回头对着问声而来的夫人又笑的格外君子,“夫人别听犇犇瞎說,那小子不老实,那卦不是我的。”

  钱小楼還是很单纯,相信儿子,但也不能再随便怀疑相公,问:“那是谁的?”

  “唔,丞相的。”說到這太师更忧愁了,卦象显示凶啊。

  钱小楼高兴了:“丞相要老树开花了嗎?好事啊,我去告诉娘娘,给筹备婚礼,娘娘肯定高兴。”

  “…哎,不急啊。”太师更加忧愁了,胡子都要长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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