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抓正主儿
二人第一次沒有画押认罪,逼逼赖赖。
阿卓将二人带走了,大约一刻钟后,二人回来了,鼻青脸肿,那字签的和血书似的,咬牙切齿。
不過再是感觉冤屈或是愤怒也沒用,阿卓一套错骨手堪比后世从业二十载的泰式老技师,双手一触碰就让人欲仙欲死,别說莫须有的罪名了,就是齐烨說马岐山是個老太太变性的他都得认。
“啪”的一声,齐烨一拍惊堂木:“即刻起,收押二人,任何人不得探视!”
眼珠子差点沒被阿卓抠下来的吴勘都沒敢吭声,說的好像之前沒关押似的。
一瘸一拐的马存仁倒是沉得住气,直到此时他還认为他爷爷马岐山早晚能给他捞出去。
百姓也散去了,爆发出了山崩海啸一样的欢呼声。
他们根本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光知道人群中有几個家伙和千裡耳似的绘声绘色的“讲着”,京兆府的署丞和岚山侯府公子哥给一個老爷们咋地咋地了。
這個老爷们受不了冤屈,击鼓鸣冤然后咋地咋地。
署丞和公子哥签字画押供认不韪咋地咋地。
总之,百姓们大呼過瘾,迫不及待的散了,准备添油加醋的将這案子讲给所有人听。
折腾了一通,尘埃落定,衙役们都离开了。
齐烨对老段說道:“将這個叫九溪的藏起来,這是重要栽赃犯,不是,是重要人证。”
“小人知晓轻重。”
老段和季元思将毫无演技可言的九溪带走了。
齐烨望着季元思那Der呵的背影,感慨万千。
“老天爷有点不公平了,不但给了她一张漂亮的面孔,還给了远超常人的脑子,以及两條大长腿,两條大长腿,和两條大长腿。”
“谁?”正在看案卷记录的阿卓傻乎乎的问道:“蜈蚣精?”
齐烨沒搭理阿卓,案子审完了,千头万绪理出個源头后不得不佩服季渃嫣的脑子。
之前他還纳闷为什么要让季元思带着九溪来敲打鸣冤鼓,传出去不是让太子少师府沦为笑柄嗎。
现在想明白裡面的弯弯绕了,九溪是男娼不假,可這家伙還是半個读书人,那么一旦此事传出去,太子少师府非但不会沦为笑柄,反而更会被读书人所敬重。
這是什么,這是铁肩担道义,這是宁愿丢人也要给读书人讨個公道!
想曹操,曹操到,齐烨刚想吃点午饭然后去监牢揍揍马存仁消消食的时候,一袭大红裙装的季渃嫣走进了正堂,身边跟着女婢波刚。
季渃嫣笑吟吟的:“来的晚了,都未看上热闹。”
齐烨哑然失笑,并沒有问季渃嫣为什么能够随意进出京兆府。
以這丫头的身份,除了宫中,估计哪裡都能随意走动。
齐烨還是低估了季渃嫣,包括宫中她同样可随意进出,主要是天子康止戈总想让她去,她不去,不愿意搭理和碎嘴子似的天子。
季渃嫣笑吟吟的,齐烨也笑着,二人四目相对,眼神焦灼、拉丝、勾芡,如同一对狗男女。
阿卓看向季渃嫣,脸上流露出一丝并不擅长的笑容,微微颔首,算是打過招呼。
“卓统领。”
季渃嫣走上前:“京兆府无需卓统领坐镇,你去寻我弟弟。”
阿卓不明所以:“寻季元思作何?”
“他如何說,你就如何做,不要多问。”
阿卓眉头一拧,齐烨也觉得季渃嫣有点不尊重人了,人家好歹是天子亲军,還是亲军统领,這怎么和使唤小金毛似的。
心高气傲的阿卓果然不乐意了,皱着眉說道:“本统领非是你府中下人,若是要寻本统领帮忙,看在…”
话沒說完,笑吟吟的季渃嫣从袖子裡掏出了一张十贯银票,塞在了阿卓的手裡。
“您歇着,末将這就去。”
一语落毕,拿着银票的阿卓撒腿就跑,屁颠屁颠的。
齐烨着实不知该說点什么了,堂堂天子亲军,這也太掉价了。
深深看了眼季渃嫣,齐烨心中诧异。
今早的时候问過阿卓,阿卓說并不了解季渃嫣,再看现在這情形,季渃嫣似乎是十分了解阿卓。
季渃嫣走上前,轻轻一跃就坐在了公案上,翘起二郎腿,大长腿晃啊晃的,晃的齐烨有些眼晕。
齐烨努力的将眼神从大长腿上移开,装的和正经人似的:“小舅子他…你弟弟干什么去了?”
“抓人。”
“抓谁?”
“马岐山呀。”
“马…”齐烨瞳孔猛地一缩:“怎么抓?”
“就那么抓呀。”季渃嫣风轻云淡的說道:“去岚山侯府抓,不然呢。”
齐烨根本无法理解季渃嫣所說的信息。
马岐山這個岚山侯从前朝混到现在,并非浪得虚名,老狐狸一只,奸诈的很。
季元思虽是太子少师府大少爷,可连個官职都沒有,他怎么抓,就算阿卓跟了過去也沒用,抓人总得有個罪名吧。
齐烨的脑子彻底转不過来了,宫中的天子都交代了,贪墨官粮之事不能声张,這就是說现阶段不能以這個为由头大张旗鼓的抓人。
望着齐烨明明很是困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的模样,季渃嫣噗嗤一声笑了,掩嘴娇笑。
“你快說,說你笨,你說了我就告知你如何抓。”
“說我自己笨?”
齐烨哪裡是舔狗的性子,冷哼一声,随即抓着季渃嫣的双手摇啊摇的,一副撒娇的模样,恶心至极。
“你告诉我嘛,求求了求求了。”
季渃嫣触电一般抽回胳膊,俏面发红,跳下公案后照着齐烨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
齐烨哈哈大笑,手感果然很不错,Q弹。
不解气的季渃嫣照着齐烨的脑门又是一下,气呼呼的:“难怪如此招人嫌。”
齐烨耸了耸肩,低端的舔狗最不入流,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中端的舔狗,需要同时舔着好几只,大網捞鱼,总有上钩的。
而他齐烨,则是高端舔狗,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說的通俗点,那就是分币儿不花有便宜就占,看似是舔狗,其实是真狗,說白了就是以舔狗的名义去占便宜。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季渃嫣狠狠瞪了一眼齐烨,终于愿意将布置全盘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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