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搶我兒子,量他不敢
在上位前,甚少有人聽過他的名字。
就連蕭玦,也未曾見過此人。
這種人,如果不是深居簡出、城府極深,就是膽小怯弱、不喜見人。
顯然,蕭煥是後者。
聽說,他上位之後,惶恐不安、鬱結在心,一個月有二十天都在病着。
聽到消息,蕭玦毫不意外:“身爲傀儡,時刻被人用線牽着度日,惶惶度日,自然容易患上心疾。”
年幼的蕭澤,大抵就是因爲這,才夭折得如此快吧。
風挽月在一旁咋舌:“你們大越的龍椅,還真是克皇帝啊。”
蕭玦聽樂了:“你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短短几年,就。
眼瞧着,馬上又要換第四任了。”
風挽月也笑了:“我有點期待下一任皇帝了,不知,他坐上那高位,能活得了多久。”
蕭玦看了眼院外的天,黑雲沉沉,眼看着又要下雪了。
他伸手輕搖着搖牀裏,邊逗弄孩子,邊回道:“但願蕭煥活得久一點。
天冷了,我只想在家陪你和兒子。”
風挽月擡眸。
北風蕭瑟,黑雲壓頂。
大越這天,一變再變。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雨過天晴呢?
望着黑雲,風挽月輕嘆:“亂世中生活太久了,真懷念從前的安寧日子。”
蕭玦聞言,立即緊張起來:“你想家了?”
他說的家,是風挽月來的地方。
那裏有電有網,有手機電腦和好多通訊工具,足不出戶,就可以與千里之外的人交流。
更重要的是,那兒沒有戰事,海晏河清,一片欣欣向榮。
再看大越,風雨飄搖,大廈將傾……
蕭玦有些難過。
風挽月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輕笑:“這麼緊張做什麼?這裏,不就是我的家嗎?”
蕭玦抿脣:“話本上說,仙女下凡歷劫,完成劫難後便會重返天界。
萬一,我就是你的劫呢?”
渡劫?
風挽月想了想,做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有屁的道理!”蕭玦扔掉手中的撥浪鼓,轉身將風挽月抱入懷裏:“你不許離開我!”
風挽月把下巴搭在他肩頭,輕笑:“好。”
“你發誓!”蕭玦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風挽月勾住蕭玦的脖頸,自他懷裏起身,微微擡頭,吻住蕭玦緊抿的薄脣。
末了,還輕輕地勾勒了一下脣縫。
蕭玦渾身一震。
他體溫上升,有些口乾舌燥:“月兒……不要招惹我,現在還不適合……”
風挽月伸手捂住他嘴,看向一旁搖牀裏的兩個小傢伙:“這裏,確實不適合。”
蕭玦解釋:“我的意思的,你的身體還不適合。”
風挽月:“……”
她滿臉發燙,暗自磨牙:“你就不會用別的方式嗎?蕭長熹,你是榆木疙瘩嗎?”
別的方式?
蕭玦恍然。
他彎腰將風挽月一把撈起來,大步往後院的溫泉池走去,邊走邊吩咐院子裏的婢女和侍衛:“照看好兩個小公子。
天塌下來,都禁止打擾本郡王!”
聽着一片低笑聲,風挽月臉都快燒起來了。
她整個人埋在蕭玦懷裏,磨了磨牙,隔着衣衫去咬他腰間的肉。
蕭玦抽了一口氣。
“噗……”有人笑出聲音。
風挽月人都麻了。
好在,很快,落鎖聲響起,後院通往溫泉池的門徹底鎖死,隔絕了鬆泉苑的聲音。
直到被抱入池子裏,風挽月都還縮在蕭玦懷裏。
蕭玦笑得胸腔震動:“還在害羞?”
“還不是怪你?”風挽月從他懷裏擡起頭來。
隔着蒸騰而起的薄薄水霧,她的臉粉撲撲的,比春日的桃花還要嬌豔幾分。
蕭玦喉結微動:“嗯,怪我。”
說完,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下去。
蕩起的漣漪,攪亂了一池清水。
……
入冬之後,京城變得熱鬧起來。
日頭好地方,隨意支上幾張小桌子,擺上幾把凳子椅子,就是一個茶攤。
喝着茶,嗑着瓜子,曬着太陽,一坐就是半日。
日子,寧靜而又美好。
打破這份寧靜和美好的,是從衛城來的一隊人馬……
臘月二十,京中年味漸濃。
街上行人往來,街邊店鋪小攤琳琅滿目。
上千的人馬,突兀地出現在京城大門外,將熱鬧的大街一分爲二。
百姓受到驚嚇,倉惶地讓到街邊,議論紛紛——
“衛城怎的來了這麼多人?”
“朝廷的人來,準沒什麼好事。”
“莫非,是來抓郡王和郡王妃的?”
“……”
鬆泉苑。
蕭玦和蕭晟前兩日帶人出門狩獵,撿了只受傷的金雕,順手帶回京中。
閒來無事,一羣人整日圍着爐火賞雕。
墨一來時,蕭玦正在給金雕換藥。
聽見腳步聲,金雕受到驚嚇,用力扇翅膀,一翅膀就將蕭玦手中的藥罐扇飛了。
蕭玦氣笑了,咬牙呵斥:“墨一!”
墨一摸摸鼻子,踏入院門:“啓稟殿下,衛城派來的人,已經入城了。”
聽見這話,院內衆人齊齊擡頭。
蕭玦拍拍手,將掌心的藥粉拂去:“來便來了,隨機應變就是,不必慌張。”
墨一應了一聲。
風挽月緩緩道:“只怕蕭煥快要不行了,這個年,怕是又要過不好了。”
風映寒聞言,摩挲着手裏的茶杯,語氣不虞:“總有人掃興。”
蕭晟鬧心道:“我特地讓人從清河郡弄了許多野味山珍來,給寧兒、蘅兒和騁兒嚐鮮。
這幾日,就快到了。
這皇帝可真會挑時間,馬上過年了,他卻不行了……”
姣姣在一旁扯他袖子:“少說兩句。”
小寧兒學着她孃親的模樣,扯她爹袖口,奶聲道:“爹爹少說兩句!”
蕭晟當即就噤聲了。
蕭玦揉着指腹上殘餘的藥粉:“衛城既敢來人,那就說明蕭煥還能撐一陣。”
風挽月餘光瞥見一旁乖乖睡在搖牀裏的蘅兒和騁兒,忽然生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蕭玦……”
蕭玦愣了一瞬,臉色沉了下來:“搶我兒子?量他不敢!”
午飯,是在鬆泉苑喫。
飯菜剛一擺好,就有侍衛匆匆進來通報:“殿下,衛城來的人到了,說……說……”
見侍衛一副結巴模樣,蕭玦冷聲呵斥道:“說什麼了?好好說話!”
侍衛硬着頭皮道:“他們說,他們是來接公子的……”
屋子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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