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牆都不扶,就服你
風挽月睜眼,直勾勾地望着蕭玦:“什麼緊要的事?你被人睡了?”
蕭玦愣了一瞬。
隨後,他扯着嗓子:“除了你,誰敢睡我?”
“難道,你把別人睡了?”風挽月音量提高了些許。
蕭玦整個人哽住:“胡思亂想什麼?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語氣有一絲絲生氣。
風挽月沒忍住,笑出了聲:“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
蕭玦冷哼。
見他一副傲嬌模樣,風挽月故意道:“畢竟,說不定,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屆時,你就會成爲沒有娘子的鰥夫,蘅兒騁兒就會成爲沒有孃親的小可憐。”
聽見這話,蕭玦臉都綠了。
他將風挽月拉入懷裏,緊緊抱住:“不準胡思亂想!說不吉利的話!
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永遠都不準離開我!”
風挽月被嘞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一路向上,放在蕭玦緊繃的肩頭,安撫地輕拍着:“嗯,我不會離開你。”
蕭玦找到她的脣,用力啃了一下:“這是懲罰。”
“嘶……”風挽月倒吸了一口氣,蹙起眉頭:“蕭長熹,你屬狗的?”
蕭玦拿頭朝她胸前輕拱,逗她:“汪!”
風挽月:“!”
救命!
出門一個月,怎麼這麼幼稚了?
好丟人啊!
幸好,整個鬆泉苑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風挽月一把摁住蕭玦腦袋:“方纔,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
蕭玦這才停止捉弄她。
他重新躺好,直接進入主題:“濯兒爲了激發朝中矛盾,以自己做引,給太后下毒,毒死了好幾個。
太后大怒,殺了好幾個權臣。
皇帝是傀儡,權臣一一折損,目前的朝廷,亂成了一團,如一盤散沙。
我在衛城現身,被人抓了。”
“被抓?”風挽月差點坐起身。
蕭玦手一伸,將她壓了回去:“別擔心,我一點事都沒有,還被好喫好喝招待着。再者,我是故意露頭的。”
風挽月:“……”
蕭玦繼續道:“抓我的人,是如今的戶部尚書宋虔溫。他手握大越財政,結黨營私。
你不是奇怪,爲何我急急趕回來麼?”
“爲什麼?”風挽月順着他的話問。
“因爲,宋虔溫放了一個巨臭無比的臭屁!我不想和他沾邊,就回來了。”蕭玦回道。
風挽月:“?”
她膝蓋一彎,踹了蕭玦小腿:“別賣關子,趕緊說說!”
“嘶……”蕭玦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有餘悸:“你踹着我的寶貝了。”
風挽月眼皮跳了跳:“怎麼可能?”
“不信啊?”蕭玦來拉她的手:“不信你摸摸看,都嚇軟了。”
風挽月被燙得縮回手。
“哈哈哈……”蕭玦笑出聲。
風挽月氣得牙癢。
蕭玦鬧夠了,才拉回正題:“宋虔溫將我請去他府上,又叫上多位官員陪我。
這羣人,說大越氣數已盡,願跟隨宋虔溫,推我爲新帝。”
這不是合謀造反嗎?
這羣人,膽子真大。
風挽月蹙眉:“條件呢?”
說起條件,蕭玦就又來了氣。
他掀開被子,裸~露着上半身,從牀上坐起來。
瞥見他胸前的抓痕和紅痕,風挽月從枕邊抓起一件單薄衣衫,默默給他披上。
蕭玦攏了衣領,冷哼:“條件,便是立宋虔溫的女兒爲後,待他女兒生了兒子,再立其爲太子。”
風挽月:“……”
她嘖了一聲:“這羣糟老頭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搶人,竟搶到她頭上來了!
真當她風挽月是喫素的?
見她眼底隱隱噴火,蕭玦連忙安撫:“彆氣彆氣,那羣老東西,早就老眼昏花、半截身子入土了。
回京前,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
我蕭長熹,此生無論是何身份,妻子都只有一人,便是你風挽月。”
風挽月心裏舒服了些許,撇嘴酸道:“妻只有我一人,妾卻可以有很多,對吧?”
妾?
蕭玦把她揉進懷裏:“除了你,我纔不會要別的女人!別胡思亂想!”
風挽月眼角有了笑。
感受着蕭玦的心跳,她故意道:“蕭玦,我已經二十二歲,生過孩子,沒這麼年輕了。
衛城的那些世家女,才十幾歲,正值豆蔻年華,年輕貌美……”
“關我什麼事?”蕭玦問。
風挽月抿脣:“年輕貌美的少女,我瞧了都心動,你作爲男子,難道不心動?”
蕭玦樂了:“原來,你鋪墊了這麼多,是爲了給我挖坑,等着我跳呢?”
風挽月不置可否。
蕭玦湊過來,在她脣上啄了一口:“你嫁給我的時候,也是豆蔻年華,年輕貌美。
生了孩子後,更貌美了。
有你在,別人又如何入得了我的眼?
再者,你夫君我長得這麼好看,除了你以外,誰還配得上我?”
最後一句話,還挺驕傲的。
誇一誇,孔雀就該開屏了。
風挽月心情大好。
旁人旁事,都是過往雲煙。
大好的時間,又何必浪費在他們身上?
她圈住蕭玦脖頸,難得撒嬌:“除夕宴就快要開始了,爲我更衣上妝。”
迎着她瀲灩的眸光,蕭玦一本正經道:“是該上個妝遮一遮,你這副模樣,比桃李還嬌豔,太惑人了。”
風挽月擡腳,輕踹了他一下:“正經些。”
蕭玦笑着跳下牀。
窸窸窣窣忙碌了一盞茶時間,兩人才收拾妥當,手牽手出了鬆泉苑。
除夕宴,擺在花廳。
一進門,蕭晟就豎起大拇指:“長熹,整整一個時辰,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蕭玦將風挽月扶至凳子坐下,奇怪地看向蕭晟:“一個時辰,不是最基本的麼?有什麼好欽佩的?”
蕭晟哽了一下。
蕭玦抖抖袖口,將掛在他腿間、熱情往上爬的騁兒抱起來:“別告訴本郡王,你一個時辰都沒有?
嘖,年紀輕輕,可別就不行了。”
場面一時很安靜。
“屁呢!”蕭晟臉紅脖子粗,虛張聲勢道:“我一戰就是一夜!”
“噗……”有人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砰!”
風映寒黑着臉,將喂蘅兒喝湯的碗放下,沉聲道:“這麼多孩子在,別說葷話。”
蕭玦穩穩抱着騁兒,笑得前俯後仰:“景茂……不許說葷話!”
蕭晟敢怒不敢言。
風映寒目光落在蕭玦臉上:“我說的是誰,你心裏沒有一點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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