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机来临
李狗儿闻到了一股香味,過了一会,告诉我說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会不会這味有毒?我也闻到了這股味道,是一种带着极具诱惑力的香味。這香味能让男人怦然心动,脑海中联想到绝色尤物。我知道夜店的女郎就该是這個味道,但不知道该如何向李狗儿解释。
李狗儿见我沉默不语,便又用手指着那具女尸說道:“味道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听了他這话,我顿时如同大梦初醒。只觉得一股恶气已经从肚子裡喘了上来,我感到反胃,自己怎么会对一具尸体有想法?這时,秦归却喊了起来:“大家注意,快塞住自己的鼻子!”
“为……为什么呀?”李狗儿不解的问道。他能从尸体的气味中分辨出毒性,可以确定這香味并沒有毒性。
秦归当即从口袋裡取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自己的两只鼻孔,然后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說道:“這具尸体散发出的香味看似无毒,但实际上却充满杀机。我年纪還下的时候,隔壁家的周寡妇去世了,父母出于好心就帮忙着料理。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我們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时,父亲吓的脸色都发白了。母亲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父亲說是寡妇毒……”
秦归让我們明白了,寡妇毒是一种只对男人有作用的尸气,多为寡妇去世后发生尸变时诱杀男性的手段。打個比方,就好比黑寡妇。黑寡妇会释放出令雄性蜘蛛着迷的雌性激素,然后诱惑它前来交配,交配完之后再把雄性当作食物给吃了。
幸亏有秦归的提醒,不然我們就要遭殃了。在场的诸多前辈也都摇头叹气,他们沒想到的是自己一把岁数了,在道上也混了几十年,竟還是会着了女尸的道。
我們身上沒有棉花,不過秦归带着有多,可能他从小有過阴影,因此常年随身携带。他把棉花一一分到了我們手上,就连毒道陈三关也有份,可我原本是想着让這老家伙自食其果。事实上,陈三关并不领情。他接過棉花塞住鼻子之后,就开始操控那具女尸。此刻,女尸已经完全觉醒,我們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紧接着,她脸上的皮肉开始蜕变。水分逐渐消失,就像一块抹布被拧干了。原本一张還算饱满的人脸突然间变成了一张干皱的鬼脸。随后发生异变的是那一头秀发,全部枯萎了。我的天哪!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尸体异变,其视觉效果远胜于日本的恐怖电影。
“不好,這是二次尸变!”這时刘开提醒我們道。
“二次尸变?”只有我和李狗儿感到吃惊。
所谓的二次尸变,就是原本已经尸变的尸体再次发生变异。這种变异趋近于妖化,它会使得尸体更加暴戾。换句话說,我們眼前的這具千年女尸已经进化成了尸妖,此刻它已不是陈三关能控制的了。陈三关见状,狠狠瞪了一下脚,骂道:“狗日的,白忙乎了!”
“陈道长,当心!”然而,就在他還在恼恨之时,女尸已经朝他展开了攻击。一双利爪唰的飞了過来,直奔他的胸膛。亏得刘一叔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陈三关眼疾手快,接连打出两道符咒。只听到嗤嗤两声,這两道符咒刚好击中了女尸的那双利爪。女尸显然吃痛了,咕噜咕噜几声,忙把手缩了回去。陈三关腾出空隙,一個转身跨步,跃到了我們的队伍中。
但如此一来,他也就把女尸给引了過来。那女尸在被符咒打击后,已变得更加愤怒,她疯狂的尖叫着,似乎要把我們全给杀了。李狗儿发了慌,颤抖着身子问我:“哥,该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狗娃子,别怕。咱们人多,对付得了她。”
陈三关听了,却冷哼一声,說道:“沒眼识,死到临头了還不知道!”
从他的口气中我听出了绝望,既然毒道都认栽了,其他人应该也沒有任何办法了。通明大师倒還有一些大师的风范,他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們面前,然后說道:“快走!”
看来,他决定要断后。有人不怕牺牲要做英雄,我自然是很高兴,心想待会一定要拼了命的往前跑。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坚决不能回头。
“老道用不着你来做好人!”可是,陈三关就是不领情。他倔着脾气,竟朝那女尸冲了過去。這时,刘开也冲了上去,并且留下了话:“继儿快去把宝物取出来。”
对了,我們只要放出刘家的至宝何野云,說不定就能降服這具女尸了。刘继听完,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我們說道:“大家快跟我一起去取宝贝。”
“大成,你快带着秦医生和狗娃子一起去。”刘一叔說完也站到了抗敌的队伍中去。此刻,我知道劝他回头已无可能,唯一能救他们的便是尽可能快的取出何野云。
“叔,当心点!”我临走前喊了一声。
“放心,死不了!”刘一叔又回了一声。
刘继带着我們一路狂奔,径直向后山奔去。后山有一口水井,但已经枯了,现在就被用来封印何野云。我們跑到水井处,只见井口被一块大石头封住了。合了我們四人的全力,才把石头推开。我們顾不上歇息,喘着气往下做事。刘继說葬何野云尸体的棺材在井底,需要下去把它拉上来。我刚想问哪裡有长绳,他却跳了下去。也不知道這井深不深,他這样安全措施的往下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喂!刘大哥,你還好吧?”紧跟着,我朝井底喊了一声。声音很快有了回声,看来此井并不是很深。随后回应我的并不是刘继的话声,而是一团突如其来的麻绳,如果不是我反应即时闪的快,差点就被毁容了。原来,井底备有绳索,說明他们也随时准备着把何野云取出来的。
我們又照着刘继的吩咐,把麻绳拉了上来。等到把棺材拉出井口,手裡已经磨出了血泡。刘继是最后上来的,他粗略的跟我們介绍了一下情况。說是這口井乃千年的泉眼,能镇压邪气。因此,才把何野云放在底下。何野云经過刘家几代人的驯服,已经少了许多暴戾,但也不排除突发情况。
其实,以我們现在的心境根本是听不进任何话的。不管何野云是不是一颗定时炸弹,我們都要把它放出来,因为别无選擇。棺材是由我和李狗儿打开的,推开棺材盖后我們发现尸体上還覆盖着一块黑布。刘继說,這布泡過黑狗血。黑狗血我們都知道,是对付脏东西的有效物质。
“快看!這是什么?”与此同时,眼尖的李狗儿发现了什么。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布上赫然站着一只金色的虫子,這虫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有一颗豌豆般大小。
“沒见识,這是尸蹩。”我瞪了他一眼,沒時間跟他详细介绍。
尸蹩是一种寄生虫,以吃尸体为食,盗墓贼会比较了解。
“不应该是尸蹩。”李狗儿摇摇头,随后伸手出抓那玩意。
“啊呀!”可谁知道那玩意好生凶悍,它咬了李狗儿一口。疼的李狗儿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叫你手贱!”我责怪道,然后转向刘继,刚想问他该怎么启动何野云。却见他紧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怎么了?”秦归问了一声。
“何野云的尸体已经发生尸变,尸变后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尸蹩呢?”刘继也想不明白。
“這……不是尸蹩……”回答是李狗儿,可李狗儿的声音一颤一颤的。這时,我才发现他全身都发抖,嘴唇已经变成了和紫色。這是中毒之状,难道那虫子有剧毒?
秦归见状,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李狗儿。紧接着,他给李狗儿做了检查、大约過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才叹了口气說道:“狗娃子中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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