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诡异的盛装打扮10-28
這個問題可着实把黑冰箱给问住了:“一個、两個、三個……滋啦……啊呀箱箱数不過来啦!总之真的好多好多好多的!吸血鬼公爵在几百年间的新娘们加起来好像有将近一百個了!”
沈一行的额角一抽,近一百個吸血鬼新娘?這究竟是什么老不死的妖怪疯狂开后宫的魔幻节奏?
這时,他又想起来了什么:“但是如果這個吸血鬼伯爵是這個副本的boss,有那么多npc助手的话,进入游戏的玩家们怎么才能胜利呢?”
最初的惊讶過去之后,沈一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且对于自己身上的诡异女装和陌生的环境接受良好。一件带有女性特征的衣服而已,虽然颇有些古怪,但大不了過一会儿换掉便是了。逐渐地,一贯周密冷静的洞察力迅速占据主导地位,他很快沉浸在了更广阔的思考之中。
他想到了更深远的問題,从研究所的生化副本来看,游戏虽然给了玩家们很严苛的环境,但是也给了他们一些足以成功逃生的希望。
首先,根据角色分配,玩家们要么有武器,要么有物资,既沒有武器又沒物资的程路所拿到的律师身份更是护身符一般的神卡——前提是如果他沒有利欲熏心坑害同伴并且来招惹沈boss的话。
再者,游戏显然对于所有npc都有着很强的限制约束,对于被激活“副本boss”身份的沈一行更是狗的不得了。
尤其是专门挑选他不眠不休做了五天实验之后开启副本的行为——
简直就差沒有明晃晃告知沈一行“我想让你早点下线”了。
总之,這個游戏对于玩家们的态度极为暧昧,既把他们疯狂往死路裡逼,却又同时给予他们一扇希望的窗子,像是驴车前挂着胡萝卜一样吊着他们,這一点从何四姐脖子上需要在进入副本之前使用大量积分购买的复.活.道.具和它的使用條件上就能够窥得一二。
所以如果副本boss麾下有這么多npc反派,那么玩家的胜率也就太低了。
這不太像是狗比游戏会做出来的事情。
黑冰箱似乎也不太懂:“主人,這近一百名吸血鬼新娘裡,有很多都是像你一样,早早就进入棺材裡的,而且……是在被吸血鬼公爵迎娶不久后,就因为不明原因去世的。但是,在游戏副本开启之后,這几百年间死亡的吸血鬼新娘的尸骨……都会陆续,慢慢苏醒。”
沈一行的手指一顿,注意到了黑冰箱话语裡的那個時間:“游戏开启之后……莫非,陆续集体复活的這些吸血鬼新娘裡面也会有玩家的存在?”
黑冰箱焦急地說道:“就是這一点!箱箱完全不知道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是npc還是玩家。游戏特别讨厌……设定裡面好像被加密了,箱箱很努力地去拱它了,也還是怎么都拱不进去,人家都差点被累坏了,還差点错過了叫醒主人的時間!”說着,箱箱就又开始委委屈屈地呜呜呜哭诉起来游戏现在有多么地提防它,慢慢地又歪到了指责游戏裡的“好东西”都在游戏最神秘的深处,藏得很隐蔽,要拱好久才能拱出来,呜呜呜呜……一看就是個坏游戏!
沈一行就像是沒有听到箱箱糟糕的遣词用句一样,心裡默念了一遍“童无忌”。
不過如果黑冰箱窃取到的剧情背景也无法得知大量苏醒的吸血鬼新娘是玩家還是npc……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沈一行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正巧,這时门外隐约传来的呼救声越来越大。
他把自己裙子上的灰尘拍掉,說道:“箱箱,我大概知道了,不過现在有件事情要去驗證一下。”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旋身回到黑色橡木棺材旁,眯着眼盯着那枚半米长的十字架,眼下它已经完全被黑雾彻底吞噬,遍体漆黑无光,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正体。
沈一行看了一会儿,忽然勾唇一笑,握着较短的那一端,将它从黑棺材裡拿了起来。
一把邪恶的倒十字握在他手裡,就像是一把漆黑的武士剑,他食指与中指并作一起,缓缓拂過锋利的末端。原本尖利的银杵就像是被烧制成黑色的封喉利刃,再也无法令他产生灵魂也被灼烧的剧痛,只在苍白的指腹留下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痕,就像是轻轻被硌到了一样。
“聊胜于无。”沈一行对于把封印自己的法器作为武器使用沒有一点心理负担,甚至還打算再去别的墓穴裡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多余的银制十字架。
他脑海裡已经有好几個化学法或者物理法让银器快速变黑的主意了,简直迫不及待想要在那些“姐妹们”的身上试验一下。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黑冰箱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对了!箱箱好笨,居然差点忘了告诉主人,這個吸血鬼新娘npc的身份,是有限制的!”
沈一行心想果然如此,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什么限制?是对于阳光和银器害怕,還是需要在月圆之夜回到墓穴裡躲起来?”
黑冰箱“嘿嘿”笑着說:“主人好厉害呀!這些确实是吸血鬼的弱点,不過主人因为是吸血鬼公爵很早期的新娘之一,去世時間也早,大概是有点转化不完全的半成品状态?哎呀箱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除了对阳光和银器有一些心理上的敬畏和恐惧,主人其实是不会被它们真正伤害到的哦!”
沈一行把手裡的黑色十字架举起来,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尖端:“那我为何会因为它变成一具枯骨?”
黑冰箱停顿了片刻,神神秘秘地說道:“是圣水,几百年前的银制十字架上都沾了圣水。”接着它就欢快了起来,“总之,這次主人的限制真的很简单、很不值一提呀!”
不知怎地,沈一行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迫使他追问了一句:“那這個限制究竟是什么?”
他不知道,這即将成为他最后悔问出的一句话。
“那就是,不能在玩家面前换下這件吸血鬼新娘的裙子。不然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哦~”
沈一行:“……”
比起裙子,他真的宁愿做一只昼伏夜出的经典传统型邪恶生物,经常宅在研究所裡面的沈教授觉得,自己真不太需要行走在太阳光下面。
他摇了摇头:“箱箱,在這裡你沒有了盖子還能保护自己嗎?”
前·沈教授,现·不知姓名是什么的吸血鬼新娘之一,担忧地看着黑色橡木棺材。他看了周围一圈,墓穴的墙壁上有数個窗户,但是窗口都被安置了不少黑色的荆棘刺,一個個像是小竹笋一样,组成了具有攻击性的防护围栏。
沈一行看了两眼,便用锋利的黑色十字架,将它们全部砍断,无数带着荆棘钩子的小尖头被他用长裙下摆接着,放到了橡木棺材裡。
“把這些放到暗格裡,隐藏起来。”沈一行摸了摸棺材黑亮亮的外沿,眯着眼睛,“如果有人发现了你,就把他们诱哄着靠近,最好做出棺材下面有神秘暗道的假象,然后让发现暗道欣喜若狂失去警觉性的人一脚踩空,摔在這些尖刺上面……”
“嗯嗯嗯!”黑棺材晃了晃,就像是在认真的狂点头。
“這裡的棺材铺太差劲了,连個棺材盖子也不给。”沈一行不满地皱着眉头,“箱箱你先等一等,我去其他墓穴看看有沒有盖子可以用。”
說着,沈一行终于一脚踹开了早已腐朽不已的木门,走出了這個在深处的墓穴。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墓穴外面并不是陈旧萧條的风景。
与之恰恰相反,一迈出墓穴的木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外面竟然金碧辉煌,骄奢靡丽,就像是一座带着无数权利与欲.望的水晶宫殿。
沈一行挑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华美的暗红色长裙,忽然有些明白了。
這时,那道隐约的呼救声越发急促了。
沈一行提着黑色十字架循着声音破开那扇传出声音的木门,只见裡面有個男人穿着破旧的衣服,但肢体却极为诡异。
他再一仔细看,哦?居然還是個熟悉的面孔?
秦篆的娃娃脸上充满了焦急,他看到了冲进门的高挑女人,大喊一声:“小心,不要进来這裡!”
沈一行很快就意识到了他說這话的原因,刚一踏入门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关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举剑的动作也凝滞了很多。
他冲着左上方的虚空一挥,左手臂像是被提吊起来的诡异感觉便消失了,還来不及高兴,就听到秦篆在那边大声道:“沒用的!我刚才试過,越是划断,它们就拉扯得越紧,就像是、就像是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样!”
沈一行皱着眉,果然如同秦篆所說,左臂和左手腕很快再次出现了凝滞感,并且比右手严重得多!他不动声色地把黑色十字架插.到腰带裡面,静观其变。
很快,那些无形的提线就把秦篆身上破旧衣服的衣襟打了开来。
秦篆的娃娃脸一下子爆红:“呜哇!這玩意儿简直就是在耍流氓!”他似乎想要把脸埋在手裡,不過却全身动不了,“天呐,美女你别看我啊,這也太在美女面前丢脸了!”
美女?
沈一行额角青筋一跳,不過他很快反应了過来,秦篆似乎并沒有认出来自己。
他瞥了秦篆一眼:“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鬼叫,我并不觉得你這沒二两肉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說着,沈一行似笑非笑地在他胸口打量了一圈,一脸无趣地移开了目光。
秦篆:“……”我受了伤!被美女捅刀子造成的那种很重很重的内伤!
但那无形的提线似乎并不是在耍流氓,无形的提线操控着衣角,十分迅速地为秦篆脱掉了原本破旧的粗衣,换上了整洁的衬衫和年轻贵族偏爱的小外套。
而沈一行的裙子却沒有被换掉,沈一行只感觉裙子上点缀的珠宝被那些提线仔细擦了擦,袖口与下摆的黑丝绒缎带也被整理了一番。
接着,垂至腰部的淡金色长发被一绺一绺地仔细梳顺,高高盘起在脑后,露出了一截沒有被领口遮住的苍白脖颈。
沈一行忽然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困在這裡了。”
秦篆眼裡几乎饱含了在美女面前丢脸的羞愤眼泪,扁着嘴问:“是什么原因?”
沈一行看了眼被丢在旁边那些他原本身穿的粗衣,冷酷道:“因为你穿的太脏太丑了。”
秦篆的娃娃脸上一瞬间差点真的哭出来。
沈一行沒搭理他的哭丧脸,反而若有所思:“不過是什么场景,需要强行为我們——或者說是参与的每個人,都极其严格的盛装打扮呢?”
就在這时,一红一白两個繁复精美的面具掉在了他们的脚边,两人身上的禁锢也同时被解除。
沈一行捡起红色的面具,与秦篆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了然。
“是假面舞会!”
就在他们戴上假面面具的那一刻,周围场景如斗转星移,突然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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