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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這次游戏不太一样10-28

作者:榕斐
ll箱箱觉得应该不是它的错觉,机智聪慧的箱箱已经发现了,自从主人决定要“养妹妹”之后,他整個人走路都像是带风似的,格外的精神抖擞。

  “虽然听不懂主人的那些长篇大论,但是主人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上心呢……”虽然小黑冰箱只是在自自语式的碎碎念,但是展露给那只大脑宠物的,却是忽然诡异运转起来的冰箱制冷功能。

  见到培养缸裡面悬浮着的粉红色脑花花似乎缩瑟地抖了一下,箱箱才后知后觉地将自己的制冷功能控制住,但是它很快就又不满地抖了抖冰箱门内侧的架子,就像是在不认同地扁着嘴。

  虽然不是故意冷着脑花花,但是……它觉得脑花花确实要被好好用冷气喷喷脑子清醒一点。

  原来,自从沈教授說了他要“养妹妹”之后,黑冰箱就有一种自己需要为主人做出良好表率先例的使命感,虽然沒有說,但黑冰箱似乎默认自己在“养宠物”上面比它主人要多几天的经验,那么理所当然地也应该能够作为一個“前辈”指点一二。

  结果谁知道,在這一周裡,被主人拿去“养妹妹”的两颗小小的弹弹珠都已经茁壮长成了两颗圆不溜丢的眼珠子了,脑花花竟然還沒有一点长进……

  呜呜呜呜呜,脑花花真是太令它失望了!

  主人說得对,一定是脑花花平时不好好吃饭,才会长不快的。

  果然,還是应该赶紧再投喂给脑花花多一点的文献,让它尽快茁壮成长!

  想到這裡,小黑冰箱在内心恨铁不成钢地偷偷抹去了心裡苦涩的泪水——這三天裡,脑花花竟然连100篇文献都看不完,那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箱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脑花花:“……”每一天都在沒日沒夜地看参考文献的某颗大脑,突然有种寒冷的感觉。

  如果沈教授此时给這颗大脑接上“翻译”装置,就会发现,箱箱和它的宠物脑花花,此时的脑回路正惊人地一致——

  “主人什么时候去找那位呀?那之前,箱箱一定要加倍努力投喂脑花花才可以!”

  “我特么的!变态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带着這弱智傻缺电冰箱赶紧滚蛋,我敲你马啊!”

  当然了,就算沈一行真的给小助理的這颗高度异变的大脑连接上了具备“翻译”功能的脑机接口,小助理的大脑输出的這句话也会经過一层美学加工——都是为了箱箱的教育考虑,绝不是沈教授個人的恶趣味。

  譬如說,上面那句有伤风化的话语,就会在美学加工之下,变成——

  “我好爱你!男神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带着這睿智电冰箱开始新征程呀,期待又担忧!”

  這也造成了,当這颗大脑第一次连接上脑机接口的时候,它直接就对着箱箱說了一连串的“我好喜歡你”“你超绝可爱的”“好想直接抱抱你”,对双方都可谓毫无防备的“彩虹屁”让箱箱直接害羞的小脸通红,整個电冰箱机身都嘚瑟无比地瞎晃荡。

  只是它不知道为什么脑花花却泡在培养缸裡一個劲儿的颤抖。

  那之后,脑花花就像是短暂自闭了一样,只偶尔又吐露几句充满爱意地蹦出几句。但是在诉說過這些炽热的心声之后,脑花花就会沉默更长時間。

  到后来,脑花花主动开始翻译总结文献,虽然箱箱只是很乐观的认为自己的宠物只是终于肯“进食”了,但背后的辛酸,全都随着脑子裡进的水,悄然中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培养液裡。

  脑花花的泪,终究沒有人看得见。

  就在這颗巨大的粉红色大脑今天也在疯狂试探翻译器美化功能的擦边球时,時間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過去了一個星期。

  沈教授更是不记得時間。被宝贝样本和心爱的各种实验包围的日子過得太過充实了,他几乎都快忘了還有個雇佣兵头子和自己有着什么劳什子的约定。

  尤其是他最近一次实验,需要研究的细胞又出现了問題,沈教授正头疼着,一思考就完全注意不到時間的流逝。

  观察了三天,沈教授似乎得出了结论:“唉,這個细胞在最开始就不太稳定。”

  箱箱好奇地问道:“主人主人,什么叫做稳定呀?”

  沈一行解释道:“简单来讲,就是将细胞变成工具和载体,這就要求……批量化生产出的每一個细胞,就像是工厂流水线的机器做出来的一样,都必须是一模一样的。”

  “咦?每一個都一模一样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保持所有個体全部完全一模一样并沒那么简单,尤其是——”

  沈一行還想继续說下去,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凝聚在空气中的不同。

  他手裡正握着的手术刀一顿,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闪着反光,“来了?”

  但這回,箱箱并沒有吱声。

  代替那平时健气可爱声音的,是一道从黑冰箱缝隙中溢出来的诡异黑雾,如无数蜘蛛吐出来的丝,像是黑寡妇的蛛網一般缠绕上了沈一行的脚腕。

  下一秒,黑雾膨胀鼓大,将沈一行整個吞了进去!

  “叮”,手术刀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

  仿佛被声响吓到,原本合起的黑冰箱悄悄地又打开了一道缝,一小缕黑雾卷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鬼鬼祟祟地缩了回去,再次“啪”地撞上了冰箱门。

  全程围观的脑花花:“……”

  過了好一会儿,翻译器上才蹦出一句话:

  “我就不该对你這冰雪聪明的美妙可人儿有什么天真的期待。”

  与变成吸血鬼新娘白鹭时不同,這一次沈一行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适。

  肋骨间沒有冷飕飕的缺斤少肉。

  也沒有穿着裙子腿.间冷飕飕的真空感。

  沈一行的意识在经历過短暂的空白之后,逐渐恢复清晰。在確認自己身体上沒有大碍之后,他才环顾四周,打量起這個呈现在自己眼前的陌生房间。

  正对着的是一面反着光的大屏幕,屏幕裡面的內容看不清楚,好在能从反光裡勉强分辨出自己正倚靠在一排書架前。

  正当沈一行想要直起身凑近查看,他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像是从脊柱开始被固定住,头部手部可以自由活动,躯干和脚下却被定住,让他不能随意走动。

  只能勉强透過反光看個大概。

  他周围最显眼的就是身后的書架,样式很华丽,低层的柜门和柜角上都雕刻着考究的紫藤花式样。房间裡虽然光线昏暗,却也不难分辨出高度统一的欧式古典风格。

  同时,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莫名华丽。

  沈一行低头,难怪他這次肋骨、腿下都不冷,反倒觉得自己胸口冷飕飕的。

  在滑溜溜的丝绸白衬衫袖口上,缀着欧洲中世纪贵族偏爱的荷叶边。在胸口处還低低开着v领,一條黑色皮革鞣制编成的细绳从领口两侧呈z字交叉穿過露出的皮肤之上。衬衫多余的下摆扎在暗色裤子裡,丝绸的凉意贴着身体。

  别人若是站在近处,就能看到他胸口处的肤色若隐若现。

  从沒穿過這么透衬衫的沈一行:“……”這破游戏能不能好了還?

  不仅是衣着变化,沈一行惹眼的淡金色头发也长了不少,此时被一條红丝绒缎子系着——只是现在沈教授看到红色和丝绒质地的东西,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那條暗红色的长裙,心裡顿时有些复杂。

  好在金丝眼镜還在,只是变成了夹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還垂着條华丽的金链子,令他整個人的气质发生了不小的转变——看起来格外优雅无害。

  忽然,旁边传来“笃笃”的响声,一道紧张的女声传来:“喂,旁边有人嗎?”

  還不待沈一行答应,另一边马上传来一個年轻男人犹豫的声音:“這裡有人……這、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那道女声松了一口气:“你别慌,我們沒有被绑架,我們现在在游戏副本裡,很不巧,你和我都是被這個杀人不眨眼的游戏挑选中的玩家。”

  玩家?沈一行挑眉默默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于這個玩家竟然直接選擇亮明身份有些惊讶。

  从這种措辞细节来看,似乎……這两個人和顾沐苏那种很有经验的玩家有着本质区别。

  沈一行决定静观其变。

  果然,這個女人是個嘴停不住的,很快自自语道:“我记得进游戏之前明明看到的简介是简单,为什么进来以后难度增加這么多?這次副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放在這种欧洲中世纪的背景裡!”

  年轻男人似乎难以接受,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问:“如果游戏输了,会死嗎?”

  女声不耐烦道:“当然!而且是货真价实死掉。”她說完之后自己也有些低落,“可我真的不想死在见鬼的中世纪欧洲!你知道那裡有什么嗎?黑耗子……鼠疫……黑死病……浑身糜烂,嘶,给我整這些還不如直接痛快死掉!”

  說着說着,她竟毫无征兆地“呜呜”痛哭起来。

  ……就是不知道她是怕老鼠還是怕皮肤溃烂被毁容。

  不過很不巧,死老鼠和毁容,沈一行分别在生化研究所和吸血鬼古堡都已经见识過了,因此他内心不仅毫无波动,甚至還有些想笑。

  “這裡不是欧洲。”沈一行开口打断了她的哭声,“当然,也不是中世纪。”

  整日与各类化学试剂打交道,沈一行的嗅觉被荼毒之后变得十分敏锐,這种過分灵敏的嗅觉在日常中不怎么方便,但是现在却帮上了忙。

  沈一行手指从書架缝隙上滑過,随后在鼻尖前轻轻扇动。

  靠在書架上时,書架的木头材质裡還混着粘合剂的刺鼻味道,而這种能够让書架表面木材质地看上去更加牢固耐用的复合板粘合剂是在近二十年才发明出来并商品化的廉价产品。

  很明显的暗示了,不是么?

  被打断暴风假哭的女人抽了抽鼻子:“原来還有人在,你……你凭什么說得這么肯定?”

  “劣质的粘合剂,现代货,這個味道就是一個破绽。”沈一行难得耐心开口解释。

  那年轻男人立刻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其实是在现代的游戏背景裡,太好了,那我們就安全多了!”

  更安全么?

  沈一行眯起冷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看向对面。

  ——那可未必!

  几人面前的屏幕裡能够看到一座远远的钟楼,当指针走到“九”,忽然传来了极有仪式感的钟声。

  悠远的钟响敲了九下之后,屏幕裡的光线暗了下去,昏暗的房间中倏地从两侧亮起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当眼睛适应了强光看清楚這间“房间”中的情形时,沈一行顿时觉得诡异得背后发冷。

  原来那面反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屏幕”,而是树立在他们眼前巨大的橱窗玻璃。只是他们此时的身份,却并不是在橱窗外观赏的路人,而是正身处于橱窗裡精心設置的布景裡的模特!

  十分复古欧式风格的“房间”的真实面貌也显露在几人眼前——這竟然是家居装潢店铺门口巨大的临街橱窗,在橱窗外面空旷的大街的衬托下,突然亮起的橱窗和家具店的门脸变得十分显眼。

  橱窗宽阔的内部空间被刻意的隔断划分为三部分,在沒有开灯還十分昏暗的时候,的确很容易误以为他们在三個不同的“房间”裡。

  另两人的打扮可比沈一行更正宗更洛可可,沈一行看着年轻男人夸张的蛋卷假发和包腿白丝袜,默默移开了视线,竟有一种躲過一劫的余幸。

  女玩家率先开口介绍自己:“吕小梦,之前经历過两次游戏,算是有点经验。”

  年轻男子紧跟着道:“我是余阳,這是第一次。”

  沈教授:“……”

  呵,他的预感对了,果然是一群菜鸡。

  還沒等沈一行开口,吕小梦突然神情紧张地指向外面。

  “等等,你们快看!外面街上好像有人!”她停顿下,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怎么感觉,那人正在朝我們走過来……”

  那并不是她一個人的错觉。

  在三人的注视中,慢慢从街道尽头走過来的那道人影走近了些,已经能从身形上分辨出来应该是個女人。

  三個人所在的橱窗太過明亮,只要走在這條街上,就不可能不注意到。

  只是……還不清楚是敌是友!

  吕小梦說道:“我這边能够看到射灯的开关,可是在离我最远的那面墙上,怎么办……要不要赶紧关灯?”

  余阳立刻连连摇手:“不行不行,外面那人肯定已经看到了這间亮起的橱窗,现在关上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适得其反就糟了,我們還不如顺势装成假人模特——”

  就在這时,“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在夜色的勾勒下,能看出走来那人婀娜的身姿和勾起的鲜艳红唇。

  但当那道人影走到橱窗前停下,转身看向橱窗裡的时候,距离最近的吕小梦突然无法控制地爆发出一声尖叫!

  闻声而动的无机质蓝色眼珠子朝吕小梦的方向转动着,一张精致美丽的瓷白脸庞贴到了橱窗玻璃上,红唇仍然角度不变地勾起。“她”迈着机械般的步伐,走近了才能看清楚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和不符合人体比例的纤细双腿,脚下更像是即将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员,无论何时永远在垫着脚尖。

  ——這些都是塑料假人模特独有的特征!

  本应该在橱窗中展示的假人模特竟然活了過来,還趴在玻璃外面睁着一双无机质的蓝色玻璃眼珠,仿佛津津有味地观赏起他们這些成为模特而被困在橱窗之中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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