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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盗窃

作者:小黄鱼一根
第302章盗窃

  周清和在沙发上坐下,人這生活過的滋润。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你别老拒绝啊,年轻人看看跳舞怎么了?你别拒绝我,等会跟我一起去。”三浦二郎摆出一副我是你长辈,你得听我的架势。

  周清和淡笑摇头:“我說的不是我,是您,您晚上怕是沒時間。”

  三浦二郎一脸懵,“我,我怎么了?”

  “您要是再看跳舞,那您這好日子可就不多了。”

  周清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断說了一說。

  本来嘛,影佐做這件事其实目的藏的非常隐秘,要是不多三思,這事情短時間内就联想不到三浦二郎身上。

  而三浦二郎是宪兵司令,枪击案发生在英美租界,根本沒有管辖权,与他无关,估计他還偷着乐,說英国人倒血霉了,而就算知道杀手在浦东,抓军统又是特务委员会的事,跟三浦二郎沒有任何关系。

  所以三浦二郎对最近发生的這些事,只是抱着关心藤田青帮收益的角度在看,他本人沒有一点危机感。

  现在,要炸了。

  三浦二郎听完雷霆之怒,大手拍在茶几上,拍的瓷器杯盏都不断震动。

  “八嘎!都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当将军的时候,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佐,现在碰到战事,勉强上了一個少将,居然都敢对我下手,我看他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三浦二郎目光冷冽:“藤田,這件事我来处理,不想活那就别活了,我炸了他梅机关。”

  “可别這么干。”周清和拉住他苦笑:“您是少将,影佐现在也是少将,而且他還是对华特务委员会的主任,管着整個南京政府,他在您的地盘死了,不管怎么死的,這结果不還是一样么?您都有责任。

  现在只要给三井三菱的人一次攻击的机会,您在总部那裡绝对讨不了好,您這上海宪兵司令,想要的人可不少,我們不能犯错。”

  三浦二郎也就发发脾气,人這将军也不是捡来的,当下就收了脾气,目光依旧寒冷:“你有什么主意?”

  “军统的這帮人在上海大搞破坏,搞的上海混乱不堪,要是我們把這伙人找出来丢到军部,结果這伙人居然說自己影佐的人,您說,這個场面会不会很好看?”周清和笑的温和。

  “啊?啊哈哈哈哈,有意思啊。”三浦二郎来劲了,眼睛都发亮了:“這可比杀了影佐有意思多了,必须丢,而且得是当众的丢,多多宣传,我看他在大本营怎么解释!啊哈哈哈哈”

  笑完该干正事了,三浦二郎饶有兴趣的问:“让我留下来总有事情要我干,說吧,我怎么做?”

  “现在军医還是春野雏菊在带么?”

  “对的是他,這不是你弟子么?”

  “你打個电话,让他上来一下。”

  春野雏菊很快被召唤了办公室,准许进入之后看见周清和,他马上激动了,板正的一顿首:“老师,好久不见。”

  “春野,好久不见。”周清和笑着打量這個上海宪兵司令部军医科的继承人,能力不错尚在其次,主要是忠心,這人崇拜他,這就很重要。

  闲聊几句,周清和进入正题,“春野,我问你一下,上海最近的疫病情况怎么样?”

  春野马上回复,其实周清和心裡有数,上海是個大都市,人员复杂,流动又快,鉴于现在的卫生情况,所以疫病一直大为流行,比如要人命的伤寒,大约两三年就要在上海流行一次。

  春野說了几個已经发现的疫病种类。

  最近主要是发现了肺结核和天花,疫病虽然苦,但如果发现的及时,及时隔离,那也問題不大,并不会造成大流行。

  周清和略作思索,說道:“天花病人伱找個理由把他纳入你的组,他用的东西不要丢,我要用,你收集完后打电话给我,我会找人来收。”

  “嗨。”春野点头的干脆。

  “不问问为什么?”周清和笑了。

  春野:“老师做的肯定是对的。”

  “好,還有件事,過两天你组织一個防疫队,对辖区内机关上门进行消毒。”

  “嗨。”

  “這件事不是我吩咐的,你也沒见過我,只是基于防疫需要做出的专业判断,听明白了么?”

  “明白!”

  “明天开始组织,因为明天早上的报纸头條会出现上海发现天花十几例,有爆发态势的新闻,而其中有一例就在我們虹口。”

  “嗨!”

  周清和点点头,笑着对着一旁的三浦二郎說:“上海的形势严峻,我看這次疫病爆发之中,军医正春野雏菊率先士卒,不惧艰险的解决疫病問題,等结束了,您也该稍作勉励。”

  “要勉励,肯定要勉励。”三浦二郎满意的看着春野雏菊,“春野,你還是尉官吧?”

  “是的。”春野雏菊已经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三浦二郎微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马上就是佐官了。”

  春野雏菊還能說什么,无比认真的說道,“嗨!”

  两天后,梅机关。

  影佐祯昭正在自己的房间裡办公,手下在外面請示,一开门进来,顿首道:“机关长,防疫队的人来了,要对我們室内进行消毒。”

  “防疫?”影佐有点懵的抬头:“防什么疫?最近什么疫病?”

  手下汇报:“最近SH市流行天花,所以市政府组织了防疫队对全市的住户和办事机关进行消毒,還要监测每個人的体温,登记這些人最近有沒有去過医院。

  民居由市政府组织的防疫队进行消毒,而我們這些机关基于保密原因由军医部门进行消毒。”

  影佐听了点头,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疫病常有,上门消毒也不是第一次了。

  “让他们进来吧。”

  “防疫队說所有人都要下去,消毒的药水毒性很强,对人体的呼吸道会造成损伤,消完毒以后房间要空置三十分钟,然后打开窗户再散味道三十分钟,這才能够确保安全。”

  “那行吧。”影佐把自己的文件收拾好,然后就起身和手下走了下去,随口问道:“身份核实了嗎?”

  “每個人的证件我都查過,带队的人我认识。”

  “嗯。”

  影佐嗯了一声,也就随口一问习惯使然。

  他最近心情不错,整個计划进行到现在非常顺利,虽然很难理解藤田和清为什么這么安静,也许有什么图谋?但是无所谓的,這件事情进行到了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就算他的人从今天起不再出手,青帮对军统的仇恨已经建立,那么接下来他们会自发的去寻找军统报复。

  這就像一辆已经在轨道上全速前进的火车,刹车系统被破坏了,车上的人和路边看到的人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嗎?做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就算藤田和清现在发现了什么,或者想阻止什么,对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他可以等着青帮找出几個军统人员来,当做這次大餐前的开胃小菜,免費的,不花一分钱。

  “局势真是好啊,這么好的局势,居然有人生病。”影佐笑着打趣,想到现在是非常时期,出于谨慎习惯考虑,于是影佐吩咐:“他们消毒的时候,你派個人一起跟着,电讯室和我的房间要看好。”“嗨。”

  很快,影佐和手下跳了楼,看见了门口站着四個人一组的防疫队,每個人身穿白色防护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后背個药水桶,水裡拿着個花洒样的喷头,而一旁還有张桌子,两個人也是這幅打扮,在记录着什么。

  影佐笑了:“我一直觉得這些东西沒用,他们是不吃饭還是不回家?除非每個人每天24小时都带着這玩意儿,要不然该被感染不還是会被感染?”

  “您說的对。”手下附和着点头。

  這时,桌子后站的军医队员就开始喊了:“来来来,排好队都来這裡登记,登记自己有沒有感冒发烧,皮肤有沒有出现红肿,最近有沒有去過医院,或者身边有沒有发现這样发烧的人?好好想一想,准备好了就過来,来来来,都来登记。”

  他们登记的时候,防疫队开始干活。

  春野雏菊从一楼开始先带人看了所有房间,直到三楼,确定沒人以后就开始分配任务。

  “我們从楼上到楼下。你们两個左边一排,你和我一起负责右边,做事吧。”

  “嗨。”

  日本人领到任务,开始干活,两人一边,每個人负责一個房间,按照单双数开始工作。

  梅机关派的盯梢的人员就站在一旁,他对病毒是无所谓的,反正本来就在這裡工作,要得就早就得了,不過对于這次病毒的态势,他很好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在那叽叽喳喳的询问最近的疫情情况。

  因为四個人這样相邻房间的消毒,视野内能看见全部人,所以他心情很放松,其实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春野雏菊本就不爱說话,何况今天還有任务要完成,于是根本懒得和他多說,监视人员自讨沒趣,也就不再问他,這不還有其他人能问么?

  這是一间普通的工作室,只见春野雏菊进内以后关上了门,本来在和其他人员說话的监视人员马上過来推开了门,說道。

  “门不能关,我要看着你们工作,這裡有很多机密的东西。”

  春野雏菊粗暴的回复:“消毒要保证消毒水的空间浓度,你开着门不是全都跑出去了嗎?消毒還有什么意义啊?懂不懂?出去!”啪的一声,反手移上了门。

  “脾气真大。”监视人员嘟囔了一句,也不多說,出于谨慎小心的心理,偷偷的移开了一点点门缝,看看春野雏菊在干什么。

  只见春野雏菊拿着喷头,手上一捏一捏,正在喷洒消毒药水,对着墙壁,对着桌子,对着边边角角,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一直看着,很快,春野雏菊就从房间裡走了出来,前后也就1分钟左右的時間,時間短的让他觉得這家伙根本沒有好好干活,只是在敷衍的完成任务。

  “這也太快了吧,您還是要喷的仔细一点”。

  春野雏菊白了他一眼:“要不我给你全身喷一下,保证消毒。”

  沒见過脾气這么坏的,监视人员也就不說话了,心裡暗骂几句得了,医生還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尤其是军医。

  春野雏菊前往下一個房间,监视人员又看了看,還是一切正常,春野雏菊继续前往下一個房间,一开门就发现了裡面的发报设备。

  春野雏菊照常干活,外面监视的人知道這间房间尤为重要,所以饶是前面已经看了两间房间,這次整個過程他還是在盯梢,直到春野雏菊還是照常完成任务出来,他才觉得沒有問題。

  两间房后,春野雏菊照常干活,突然,对面传来“啊呀”一声。

  “怎么了?”监视人员很快把目光移了過去,因为這個人刚进的房间是影佐的书房。

  “什么破桌子,磕到我的腿了。”房间裡的防疫人员嘟囔的骂了一声。

  日本人习惯蹲坐、盘坐,所以他们的书桌尤为矮小,而這個高度刚好是到小腿的距离,那個位置磕到非常的疼。

  防疫人员因为全身包裹的严实,所以路都有点看不清,這一磕可不得了,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使劲搓腿。

  监视人员抿嘴偷笑了声:“你小心一点。”然后就继续看着他干活。

  就在這個时候,春野雏菊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一根绳子从怀裡掏了出来,被放了下去。

  绳子从肩過,他背着身拉住了绳子,使劲用力,也就10几秒時間,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户口。

  红玫瑰一身行动便装,看起来颇为矫健。

  红玫瑰還是有些感慨的,前些時間和老板說的时候,還觉得沒有办法进入梅机关,想不到這么快她自己就进来了。

  “外面有個人。”春野雏菊低声。

  红玫瑰点头,一個人跟着防疫队进屋她是看见了的,此刻不說话,直接闪到门后面蹲下隐藏,对着春野雏菊点头。

  春野雏菊咳嗽了声,很快出门,关门,继续下一间房间的任务。

  脚步声渐远,直到他们下了楼,红玫瑰开始做事。

  进入电讯室,按照老板的指引,对电讯室和影佐房间内的所有书籍进行拍照。

  如果是公众发行的书籍以及内部传阅的书籍,只需要拍书名即可,這些书籍也占了房间内的绝大多数,而剩下的一些梅机关自己编写然后印刷出来的书籍,则需要单页拍照。

  红玫瑰粗略的扫了一眼,电讯室内這样的书籍有二十几本,工作量不算多,也不算少,随便翻看一本,上面是数字下面是文字,果然全是密碼本。

  左右两页铺平拍一张底片,快速拍照,時間有半個小时,還很充裕。

  如果事情有变,下面会传来讯号,从有人正门进屋到上到三楼,時間不算短,长的足够她安全撤离。

  事情有條不紊的进行,拍照结束,撤退,处理胶卷,钱多力量大,傍晚时分,所有洗出来的照片就到了周清和手裡。

  其实他自己去更方便,以他的记忆能力根本不需要拍照,而且他的行动速度只会比红玫瑰更快,但是养手下就是用来干活的,沒必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而且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至今为止,周清和沒有在日本人面前表露過自己的身手,是一次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他医术好,也知道他一定会有基本的行动能力,间谍嘛,怎么可能沒有?

  但是這個能力到底有多高,有多强,沒有人知道,一個见過的人都沒有,曾经见過的人都已经死了。

  所以這种表现的机会给红玫瑰就可以了,他当一個日本人眼中动手能力一般的好医生即可。

  现在密碼本有了,剩下的就是电文。

  电台分军用电台,商业电台和私人电台。

  宪兵司令部的电讯处监控了全上海所有电台的电讯信号,红党的,军统的,美国人、英国人,自然也包括日本人自己的。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电讯处每天能收货很多电文,只不過绝大多数都是无效电文,也就是监听人员知道他发的指令是什么,可以把代码记下来。

  就像惯用的收音机传递消息,那代码全世界都能收到,但实际上由于沒有密碼本的原因,破译不出来,记录了也只是一张废纸。

  至于破译当然可以,只是

  藤田公馆客厅内,周清和指着地上的四大箱子电文說:“剩下的活就要我們自己干了。”

  从张笑林死的那次行动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也就是說周清和起码要对比前十四天的电文,来确定其中的哪几封电文能和影佐的密碼本对上,来得到影佐和這帮人联络的完整交流過程。

  劳心劳力啊。

  短短半個月上海的电文数量着实惊人,四大箱,几千封!

  难怪各国的破译工作都是进展缓慢,难怪缴获密碼本是大功,不是破译人员能力差,而是数量实在太他妈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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