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职
楼上的偷袭就算了,凭什么楼下的五個人一個都沒留下对方?
“這就件事...就要說到留在大厅的第四人了。”
祁卫开着车苦笑了声:“他的作用很大,他留着沒上楼的作用,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时候引开我們的人。
所以他就在另外一头放枪,還使劲按喇叭,大张旗鼓的让食堂的人听到。
食堂吃饭的人一听枪响倒是全出来了,就是追了辆空车。
而那三個人就抬着伤员从后门走了。”
“饭桶。”戴雨浓骂了句,狠出一口气道:“那個开车司机你要抓紧搜捕。
還有,务必把那辆消失的救护车找到。
在南京,還能让红党抢了人逃跑,你不要脸我還要!”
“是!”祁卫挺直腰板,声音顿时严肃起来。
“哼,贾玉林這個饭桶。”
戴雨浓气的又骂了一句。
他是真的气,跑了一個红党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這件事他前两天去见校长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
他去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說红党的事。
主要是周清和的事。
中央军校是校长的嫡系這谁都知道,裡面的人是天子门生,這也谁都知道。
可人多啊,校长能记住几個?
校长家乡的武岭学校那就不一样了。
校长亲自开办,犒劳家乡的武岭学校,只是個高中而已,谁都沒报期望。
结果這裡面出了個顶尖的外科医生,這事情多值得說道!
戴雨浓一遇见周清和就去和校长說了,校长那個高兴啊。
這可是第一個武岭学校出来的顶尖高材生!
“雨浓啊,对于這样报效国家的人才,你只是为他解决個准尉,那明显是有失偏颇的嘛。”
“校长,主要是他沒有从军经历,我怕惹人嫌话。”
“這样的嫌话多惹点!我看中尉就挺好,先历练历练,如果有功劳那就再升。”
“是,雨浓听校长的。”
多高兴的事,一下子就是中尉了,這可是实打实的中尉,铨叙厅那帮人沒人敢多嘴。
然后他就顺嘴提了下红党,扩大功劳好招兵买马。
结果现在人跑了。
娘西撇!
交代完正事,戴雨浓语气一变,又重新变的温和,询问起周清和在日本留学的事情。
周清和也就顺势而谈,他自然谈吐不凡,毫不怯场。
两人聊的宾主尽欢,随后车子就到了大名鼎鼎的鸡鹅巷。
车一到站,便看见一位四十出头,皮肤略黑的消瘦男子穿着深色中山装在那迎接。
脸上绽放笑容,腰部略弯,动作姿态显得非常恭敬。
“处长,祁科长,可算等到你们了。”
“怎么你有事去?”戴雨浓对手下语气就很平淡了,自带威严。
“沒有,哪能啊,這不是我听說今天小周医生要来么?我就准备给他接個风,顺便熟悉下工作。”
戴雨浓对着周清和說:“给你介绍下,审讯科的科长顾知言,以后他就是你的顶头上司。”
周清和随即对冲顾知言笑說:“顾科长,我初来乍到,以后還請你多多帮忙。”
“互相帮忙。”顾知言一笑,冲着戴雨浓說:“那处长,接下来是......”
戴雨浓轻嗯了声:“人我交给你了,他刚来,你带他去安顿下,明天会计室上班,先给他领一百块钱。”
“明白明白,放心吧处长,交给我。”
“嗯。”
戴雨浓說完就带着祁卫自顾自的进去。
顾知言這才回头对着周清和笑,說:
“小周...算了,别叫小周,叫小周显得跟你差着辈似的,我今年才四十二,還年轻,叫你声清河,好不好?”
說完他還眯眯眼笑。
周清和微笑点头:“科长随便叫。”
“那好。”顾知言显得很高兴似的,对着不远处一直恭候的两人招了招手,直接忘了差着辈的事:“小王,小陈,来,打招呼,迎接下你们的新股长。”
“唉唉,股长好。”跑来两個一胖一瘦三十多的人。
周清和轻笑出声,這顾科长也是個妙人啊。
“行了,你们两個可以下班了。
清和,来来来,进去說,上好的咖啡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听說你是日本回来的,应该会喜歡洋玩意。
顺便我简单给你介绍下我們科裡的环境,一会儿我們就去吃饭......”
会议室,戴雨浓和几個副处长科长正在开会。
敲门声响起。
“科长,车辆找到了。”一名队员匆匆入内。
祁卫身体往前一倾:“說。”
队员汇报道:“那辆消失的救护车被丢到了中央银行附近的街道,我问了目击者,這帮人换了一辆轿车,我一路跟踪下去寻找目击者,說是這辆车最后进了.....”
队员声音小了下去,祁卫不满的催促:“进了哪?”
“进了颐和路。”
声音落下,全场寂静。
颐和路!
颐和路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個区,一個四通八达连接七條主干道,有着285幢独栋别墅的顶级住宅区。
全南京的高官都住在那。
“车牌呢?”有别人发问。
“车牌...是党务调查处徐处长家用的。”
祁卫微僵的身体摆了摆手挥退手下,随后就是往后一靠,陷入安静。
场内人或低头,或者眼神互相扫视。
车牌居然是党务调查处徐处长的。
红党用的居然是抓红党头子家的假车牌。
就是特务处和调查处是死对头,他都玩不出這样陷害的伎俩来。
徐不可能是红党,车牌一定是假的,這毋容置疑。
在颐和路失踪
怎么查?
查個屁。
查了就等于告诉全世界,特务处把一個重要红党丢了。
在场都是明眼人,知道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再查下去,那就是全特务处丢脸了。
“曾科长,贾玉林是你的人。”祁卫冷不丁說了一句。
对面的曾科长咳嗽了声說道:“处长,贾玉林失职,我請求处分,我也有责任,自請处分。”
戴雨浓說:“像這样的大错本来该送前线的,念他也算身先士卒,监狱那边一直问我要人,贾玉林受了伤,就让他去老虎桥养伤吧。”
“查不到。”
那边在开会,這边周清和和顾科长已经喝上了。
包厢一坐,四菜一汤。
顾知言对着特务处的行动,笃定的笑道:“我跟你說,红党能這么有计划的把人从重兵把守的医院截出来,還安排了一明一暗两條线,這說明人家時間充裕,退路怎么可能沒做好呢?
真真假假,我們的人就算追到都未必是真的,哎呀呀,那追下去就是一团乱麻,啧啧,南京是庙小菩萨多。”
周清和轻笑点头:“听起来好像是挺麻烦。”
“那是,来喝酒喝酒,不关我們审讯科的室,我們科只要不丢犯人,万事大吉。”
“干杯。”
周清和已经知道了审讯科的大概事务,无非就是两样,审讯犯人,看管犯人。
整個南京城所有监狱的犯人都在他们的看管范围之内。
而审讯犯人拿到口供,就算立功。
不過他们辅助部门,功劳肯定沒情报科和行动科来的直接。
“科长,這监狱裡日本人多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