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修习内力
“哈哈!有趣有趣,此联确实是有趣,你们两人也看看。”
說着,他便把手裡的宣纸交给了儿子蓝子瞻,后者也是看了半晌把纸條传给了蓝书临。
待两父子都看過了上联,蓝太师笑着,又起了考教的心思。
“怎么样,对于這個上联都怎么看?”
這句话,几乎是和一個时辰前在书房裡问的一样,只不過是换了两個字,顿时让蓝书临精神抖了抖。
得,又考教上了,好不容易出了书房,這次倒是托妹妹的福,连在饭桌上都要考教起来了。
脑子裡将上联過了一遍,這才不确定的开口:
“孙儿想着,這上联应该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蓝太师摸了摸胡须沒有說话,随即看向了蓝子瞻,后者苦笑了一下,顿感自家六十岁的老父亲性子有些顽劣。
你說在书房考教儿子就算了,可当着孙子孙女的面也要考教儿子,以后儿子的脸面往哪裡放?
唉
“儿子倒是有另外的读法: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断句是和蓝书临的一样,但意思却完全不一样,這次蓝太师倒是点了点头,心道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老夫倒是想到了第三种读法: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
老太师不愧是老太师,造诣到底是比儿子和孙子加起来都要高,不過這上联因为读法不同,对出下联的困难性就增加了好几倍。
心中思考半天,竟然沒能找到突破口,三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了蓝舒心。
“這上联用了多义词,而且断句变化多,可以說是很难了,那掌柜有沒有說其他的话?”
這次,蓝舒心笑的意味深长,“那掌柜說了,這上联有10种读法,每种各不相同,但却沒說怎么读,留了一個谜团便转身走了。”
嘶——10种?!
蓝书临惊愕,“有這么多嗎?!”
如今他们三人也才想出三种读法,剩下的竟然還有七种?要知道每增加一种读法,下联的难度就要增加一倍,這還怎么对得上?
“這上联是谁摆的擂台?”
蓝太师问的自然不是书斋的掌柜,而是藏在书斋身后那個出了上联的大儒。
說起自家新晋偶像,蓝舒心更是上心了,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是文渊先生!”
文渊先生?谁?沒听過!
蓝家三個男丁一头雾水。
“文渊先生是文渊斋的一個话本先生,写的《少年包青天》尤为精妙,话本中也有许多楹联,而文渊斋的這几個上联也都是文渊先生的意思。”
话本先生......讲真,這种人的存在,在陌国就属于三教九流,读书人是看不起的,一般只有戏院裡才会用得上。
什么时候话本先生如此高才了?這個世道当真是变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些骇然。
蓝舒心的话還沒完,对于這位文渊先生极尽推崇,“爷爷和爹你们不知道,這位文渊先生的写的话本是真的很精彩,如今文渊斋忙不過来,一天只出售五百本還供不应求,那话本已经被炒到了四十两一本了。”
“一個话本子四十两?這不是抢钱嗎!”
蓝书临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直接把這位文渊先生给划到了三教九流的行列。
蓝子瞻這個当爹的倒是心中思量了片刻,他的女儿对于话本一向不喜歡,如今倒是对文渊先生的话本赞誉有加,能入自己女儿眼的故事想必有它的可取之处。
“這话本子讲的是什么?”
蓝舒心给身后的丫鬟示意,后者便退出了大厅。
“回父亲,话本是讲了一個书院的书生破案的故事,书中细节十分值得推敲。”
“哦?那老夫倒是想看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如此让人着迷。”
“家中有两本,這就给爹爹拿来。”
夏婉柔不知道自己拿出来的上联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天色刚刚亮,她便从温暖的被窝裡爬出来了。
目的地,院子裡大树下......的蒲团。
自她从陌离那裡得到内功心法至今也有些日子了,夏婉柔這個唯物主义者依然沒有感受到丝毫的内力,那什么玄之又玄的丹田裡更是空空如也。
不過她也知晓這玩意儿着急沒用,心大的信了一次佛,权当是看机缘了。
找到锦儿丫头特意为她做的软蒲团,夏婉柔撩开裙摆盘腿而坐,上身挺直,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
至少,在外人(不懂行)的人看来,還真像那么回事。
当然這其中自然不包括客居在這裡养伤的蓝书遗,当他绕着大树看到小丫头认真的模样,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内力波动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夏姑娘這是在做什么,学着尼姑打坐嗎?”
夏婉柔恼怒的张开眼,暗道好好的一個早晨就被這丫的给祸害沒了。
“怎么哪哪儿都有你,明知道我在忙着還凑上来,你脸皮怎么這么厚呢?”
忙着......這個词再次戳中了蓝书遗的笑点,脸憋得通红,靠着夏婉柔也做到了大树下。
“我脸皮厚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有什么打紧的?要不你先跟我說說,這是在做什么?”
說实话,他挺好奇的,這丫头从来不做无用之功,如今却坐在大树底下打坐,肯定也是有缘由的。
但是万万沒想到,夏婉柔却說出了這么一句话:
“修习内力,不行啊?”
這话,几乎是靠吼的,蓝书遗发誓,他绝对感受到了丫头语气裡的挫败。
“噗哈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夏婉柔成功的脸黑了。
“闭嘴!笑什么笑,再笑把你扔出去!”
這熊孩子,怎么這么沒眼力界呢,看不出来自己不待见他嗎
“不是,哪有你這样修习内力的啊,說实话,你這样多久了?”
夏婉柔嘴角一撇十分憋屈,“十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沒有。”
------题外话------
夏婉柔从温暖的被窝裡爬了出来
司凉:“嗯?胖子,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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